第十二章:盜寶之落鷹窟
而那書生也是之前總避諱著紅衣女子現在卻緊跟在紅衣女子身側,甚至有幾次遇到機關暗器他還把紅衣女子擋在身後,不過那女子表情卻是很嘲諷任書生在她面前蹦來跳去。
我終於忍不住開口對著紅衣女子說道:「美女姐姐你原本是個好人為什麼非要做成壞人的樣子?」
女子斜著眼打量我,她第一次聽到有人說她是好人覺得可笑,便咯咯笑著張口回道:「我殺的人自己都記不清,今天順手救了一個就變成好人了你們人類果然可笑」
我們人類?她難道不是人?那她是什麼?她說完抬起手背輕貼唇又咯咯的笑了起來,我跟著打了一哆嗦。
但是被對方嘲笑我也覺得面上過不去就嘟囔道:「那不是我也沒見你殺人么…」
就在我在跟紅衣女子套近乎的時候,一個身材矮小體型消瘦的人從人群中鑽出來,活動活動了筋骨轉了一圈腦袋把胳膊從前至后環了一圈站在眾人前面。
當然如果那可以稱作是胳膊的話我更想把它稱作枯枝,這人要不是能走會跳我都覺得對方是個支架類的東西,我從沒見人是他這麼個瘦法,而他那關節的活動程度倒像是上了輪子的枝條。
「各位,前面交給咱了」那聲音又尖又細像只被老鼠夾住的耗子的叫聲刺激神經,他說完也不等眾人反應輕輕一跳,附在牆上手腳像是吸在牆壁上一般,然後開始攀牆爬行。
我好奇地把頭探過去,雖然說他這身本事是了不得但是如果不用腳佔地,直接輕功飛過去不就得了。
我還想探身向前,被人攔了一下那人說道:「別動你小心被吸進去」
我看大家都如臨大敵就疑惑的問道:「既然不能著地,那麼輕功過去不就好了,做什麼在這裡乾等?」
「那你就去試試好了」那人說完也不打算管我放開手站在一旁,被他這麼一弄我心裡反而沒底了。
我預備挪動下步子想著如果還沒人攔,我就再退回來,好漢不吃眼前虧面子固然沒有命金貴,我剛提起腳準備意思一下的時候忽然感覺背後受力被人扯了回去。
我被拉倒蹲在地上不過倒是鬆了一口氣,拉我的人正是哪位書生他神色緊張的對我先是歉意詢問了一番接而說道:「這裡是什麼東西都飛不過去的,這叫落鷹窟意思就是天上飛著的鷹都會被他吸進去。」
「可是既然是這樣那石牆怎麼沒被吸進去?」
「你仔細看那牆身有很多符文細砂里放著一個物件把落鷹窟困在這裡做成機關,那牆身的符文就是專門控制這東西的,再說這牆在側還能有辦法控制,你再瞧這落鷹窟上面」
聽書生說完我抬頭看,那正上方什麼都瞧不起黑通通一氣看得久了還有一種眩暈感。
書生把手輕撫在我眼上,待我轉過身接著說「你別瞧了,那是個遠古陣法你看到的黑洞在就是無境之地,瞧多了你的神智會受不住,這也是為了困下面東西的。」
書生說完眼神忽明忽暗的瞟了那上方一眼,他是研究陣法的自然對這些都很在意。
我就聽到書生這麼說,對自己剛才衝動念頭驚出一身冷汗,我站在原地向前方的地表看去,與之前的石板路不同對面是一片細砂地很平靜感覺隨時等人過來踩一踩。
精瘦的小個子還在牆上爬行著,只是他爬的路線很有意思他是沿著牆上的符文紋路為爬行軌跡,眾人盯著他在那面牆上上上下下來來回回的爬。
他的姿勢變換很詭異,遇到寬的地方他就展開身子像皮條一樣延伸,遇到狹窄的符文他幾乎是用指尖釘在牆上把身子拱起成條線,細看他手腳上的動作那感覺更像他在用手腳畫符。
「這邊行了」他說完不再停留在那面牆手腳一蹬竄到更深的地方,只聽得遠處有暗箭飛過的聲音,我聽著那聲響暗自擔心那瘦子會被射成刺蝟。
遠處梭梭咚咚之後,原本在左面牆消失的瘦子又從右邊的牆頭出現,和上次一樣他還是隨著牆上的符文不斷地變換著身形。
我覺得就算拿個茶杯也可以把這人疊吧疊吧放進去,那肢體活動範圍比耍雜的還要恐怖多少倍。
牆上的人說道:「這邊也好了,各位我進去了」他說完忽然放手翻身向細砂地撲去,我驚得捂住嘴巴怕下一刻就會叫出來。
那人跳進落鷹窟沒有任何聲音,只見他壓過的砂面凹了進去隨即被埋住不見,整個人就像被咕咚吞下去的食物,砂面瞬間抹平表面就又恢復紙一樣的平整,若是掉進水裡好歹還會起個水花激個波浪,但是這細砂卻是一片平靜就像什麼也沒發生過。
我有些擔心的看著平靜的砂面,不知過了多久原本毫無波瀾的砂面竟然有了一絲波動,然後波動越來越大,緊接著那砂面竟然像煮沸了的水,咕嘟咕嘟的噴著氣泡,然後從中間旋起一個漩渦周圍的砂子旋轉著向著漩渦的方向流進去。
我還擔心漩渦會無限的擴大,但是隨後漩渦卻越來越淺直至消失,波動頻率也降了下來就在我以為這砂面又要恢復平靜的時候,又驟然加速比之前沸騰的還劇烈。
大鬍子彷彿察覺到不妙,對著眾人-大吼:「都退後!」
隨他一聲吼,本來劇烈沸騰的細砂中間忽然騰出一頭頂著兩個碩大山羊角細砂組成的怪獸腦袋,它嘴巴張到極致上顎一左一右巨大獠牙面部猙獰像虎似羊,那模樣分明是受到巨大的痛苦的掙扎。
巨大的細砂腦袋還在一直搖擺不止痛苦作嘶吼狀,砂石是不會叫的但是那嘶吼的聲波像是直接從腦波穿過,甚至還能感受到一個瘦小的人影對著一個被連鎖困住的龐然大物頭部奮力砸著什麼,巨獸被鐵鏈束縛只能拚命掙扎。
小人影每砸一下巨獸就猛烈掙扎一下,直至巨型猛獸體型慢慢的變小,腦部帶來的衝擊也隨之減弱了,漸漸地感受不到映像了便覺得眼前一黑雙腿酸軟的跪在地上耳鳴不止。
我雙手拚命抵住耳朵,雖然知道聲音並不是從耳朵傳進來,但是還是條件反射的堵住耳朵,待到耳鳴慢慢緩解我才從地下爬起來。
反觀別人除了我以外大家受影響的程度或大或小並不一樣,比如大鬍子和紅衣女子雖然面上緊繃,但是除此之外感覺應付的還算輕鬆。
我顫顫巍巍站好,看到細砂腦袋像被抽離了力氣一樣嘩然坍塌細砂撒下去,緊接著從細砂堆里竄出一個瘦小的影子躍起數高落到我們前面。
正是之前的瘦子,不過他現在看起來比之前還要瘦了幾分,那皮膚像紙一樣附在他的骨頭上,感覺隨便用手搓搓就可以搓破看到裡面的骨頭,他從沙堆里出來落在我們面前那刻起就一直噓噓的喘著氣。
「我要的東西拿到了你們可以過去了,告辭」之前他的聲音尖細銳利現在卻變得嘶啞蒼老了不少,他說完不再作停留從人縫穿過向著地宮口的方向遠去。
原來每個來地宮裡的人都抱有不同的目的,而每一個達成目的人也相當於完成了任務,我此時此刻才真的感覺到透心的恐懼,劉鑄啊劉鑄,那最深的到底是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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