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偷吻被罵
……
顧子溪閉著眼睛等了很久很久,感覺著一根根銀針朝著自己刺來,不疼,卻也讓她心提了起來。
「狄承炎,我會不會被你殺了?」顧子溪問道,聲音有些顫抖。
畢竟她和狄承炎不算非常熟悉,如果狄承炎真的要殺她的話,那也是有可能的。
這樣想著,顧子溪有些害怕了。
一旁施針的狄承炎聽著被眼前的人如此不相信,差點手一抖,刺錯地方了。
「你怕我殺你?」他問道。
「難道我不該怕嗎?」顧子溪顫著聲音,明明是在害怕,但是又要佯裝鎮定。
「你要怕早該怕了,都說殺雞焉用牛刀,捏死你比捏死螞蟻還要容易的多,你需要讓我費盡心思騙來用銀針殺你?」狄承炎似笑的聲音,讓顧子溪突然愣住。
的確,他要殺她輕而易舉,可是她就是害怕啊!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這銀針刺的也不疼,你到底怕什麼?」狄承炎的聲音帶著鎮定的作用,顧子溪聽著,身體也慢慢的放鬆下來。
看著頭頂上的男人認真的模樣,自己的心突然噗通噗通的跳了起來。
她其實不怕死,只是怕這些針,前世見的太多了,有些反感了,看到這些針就想到那些痛苦的日子。
兩人沉默著,顧子溪不知道腦子想著什麼,而狄承炎則在認真的施針下針。
「狄承炎,其實我怕針。」久久,顧子溪才說道。
施針的人的手微微一滯,突然笑著問道:「這銀針扎人並不疼,尖細的銀針,下去了你也不知道的。」
「可是我看見還是怕。」顧子溪聲音有些委屈。
狄承炎沒有看過這樣的顧子溪,之前她雖然經常被他氣極,生氣了,但是沒有像今天這個樣子,好像茫然無助的感覺。
他把手上的銀針突然放了下來,「不用怕,這銀針不用怕的。」
「你不知道,我從小就見多了這些針,我身體不好,經常要扎針,那針比這些針要粗的多,直接生生的刺入皮膚,然後針裡頭注入藥水,打在我的身上,每次這樣的時候,我恨不得自己死了算了,太煎熬了,而且,我對那些針過敏,每次扎完針之後,就會起一個大包,疼死我了,我害怕,真的很害怕,那些針好像魔鬼,想要拿我的命一樣。」
想想,一個人從小就要和藥罐以及藥針過日子,自然不會喜歡這些東西的。
如今雖然眼前的針不是打針水的針,可是也針,顧子溪除了厭惡害怕,沒別的了。
狄承炎看著她那無助的樣子,真想上去抱抱她,要不是她身上插著那麼多銀針,他真的有那樣的衝動。
最終,他只能低下頭,在對方的額頭上印上一個安心吻。
「別擔心了,你的身體現在很好,不用再害怕吃藥扎針了。」
明明知道自己這些話沒有任何的保證,但是狄承炎還是見不得這小妮子難受。
也許是狄承炎的話起了作用,顧子溪點點頭,沒說再其他,臉色也好看了許多。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狄承炎才把施下的針給拔掉。
而床上躺著的顧子溪,已經在這過程中睡著了。
狄承炎看著對方熟睡的樣子,呼吸均勻,那小嘴微微張開著,像要吸取更多的新鮮空氣的樣子。
他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然後在顧子溪的嘴唇上印了一個吻。
狄承炎不懂這吻會讓他食髓知味,見一個吻不夠,他又小心翼翼的再親幾口,最後親的忘我,正準備深入的時候,床上的顧子溪已經醒來了,睜大著眼睛,有些迷茫。
顧子溪只感覺自己的嘴唇像被什麼東西壓著一樣,溫溫的,軟軟的,好像——嘴唇!
「啊!」她大叫一聲,連忙掙扎著推開。
狄承炎被她推的不設防,直接朝著地上坐去。
「狄承炎,你在幹什麼?」顧子溪大怒,連忙坐了起來,指著地上的狄承炎。
「我……」狄承炎啞巴了,他居然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的好。
「你就喜歡趁著我睡覺吃我豆腐嗎?你個壞蛋!」說著,顧子溪把床上被子枕頭連忙往狄承炎身上砸,臉被氣的通紅。
「小妮子,別砸了,別砸了,我這不是看你睡著了,想叫醒你嗎?」狄承炎說謊不打草稿,這麼蹩腳的理由,虧他才想的出來。
顧子溪被他的話說的一愣,然後瞪大了雙眼看著狄承炎,「你還好意思說?狄承炎,你混蛋。」
見床上沒東西砸了,顧子溪連忙下床,用手打人。
可她還沒有打到,就被狄承炎給抓住了手,反倒被對方壓在身下。
「放開我,狄承炎你放開我,混蛋,你這個色魔!」
「我才不是色魔,小妮子,你可別鬧了。」
「是誰鬧啊,狄承炎,你個大變態,混蛋,壞蛋,王八蛋,臭壞蛋……」顧子溪估計是被氣瘋了,她覺得自己那麼相信狄承炎,沒想到這傢伙尋了機會就想吃她豆腐,揩她油。
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你再罵我就真的要做點什麼了。」狄承炎眸色深深,看著身下掙扎的女人,聲音沉沉說道。
也許是他太冷靜的說出這些話,反而讓顧子溪冷靜了下來,一臉驚恐的看著狄承炎。
她不敢再動了,狄承炎說她再這樣,就要做點什麼了
這樣,就要做點什麼了。
這傢伙是沒人性的,真做點什麼的話,她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好好活著從這裡出去了沒?
於是,顧子溪選擇不說話了,而是看著狄承炎,然後戰戰兢兢的看著他。
「好了,不鬧了?」狄承炎見她臉上呈現了害怕,聲音又柔了幾分。
顧子溪看著他,依舊沒有說話,因為她怕自己一說話就把狄承炎大罵一頓了。
「我剛才失禮了,但是,我想你別誤會。」狄承炎聲音輕輕說道,帶著一股道歉的氣息。
可是,顧子溪並不打算相信他說的話,這男人感覺沒一句真話的。
「你不相信?」狄承炎問道。
顧子溪看著他,依舊沒說話,臉上倒是寫著:難道我應該相信你說的話?
狄承炎失笑,想著這姑娘對他成見很深,當然不容易相信他說的話,而且他剛才那舉動的確是著急了,他也是以為她睡著了,做這些事情沒人知道,沒想到這親著親著,忘我了。
「剛才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是看著你,就……」狄承炎話沒說完,突然鬆開鉗制住顧子溪的手,從地上起來。
「罷了,不說也罷,你要誤會便繼續誤會吧。」狄承炎說道,看著顧子溪緩緩起身,「剛才進來本來是想看看你有沒有醒來,然後順便試試你的眼睛可還怕血,可是你並沒有醒來。」
「我……」顧子溪覺得自己這樣子罵人也不對,雖然狄承炎也有不對的,但是她好像做的更過分了。
也許如她想的,狄承炎只是缺少女性相處,又或者他習慣了和女人這樣相處,想親就親,想幹嘛就幹嘛,隨心所欲慣了,所以才會這樣的。
他那麼好心的給她治病,又幫助她,看樣子並不是正的很壞很差勁啊!
只是,不管怎麼樣,他就不該亂親她的。
想到剛才的親吻,顧子溪現在還覺得臉頰熱熱的。
「算了,都過去了。」顧子溪難得大方的說道,想著這事情結束后,她再也不要和這個男人來往了,這樣一來,她就不會被欺負了。
她實在不喜歡和這樣輕佻的男人一起,雖然她前世看過很多這樣的男人,但是她還是無法接受這樣的人。
雖然,她有點喜歡這個男人,不管是因為外貌,還是因為他昨天這樣做,又或者現在幫她治療暈血的癥狀,總的來說,從這些出發點來說,她本該對他是不討厭的,可是,一旦想到他的其他缺點,顧子溪就受不了。
她不喜歡和這樣的男人一起,她怕和他相處多了,會淪陷,但是她潛意識是不喜歡這樣的男人的,她喜歡的愛情不是這樣的,是從一而終,而且還循序漸進的,不像現在這樣。
狄承炎見她臉色和緩了些,這才說道:「那既然沒事了,就來試試施針后的成效吧。」
說著,狄承炎從腰間取出一把匕首,利刃閃著寒光,閃了一下顧子溪的眼睛。
「你幹什麼?」顧子溪被嚇到,連忙退了兩步。
「看施針的結果啊!」狄承炎笑著說著,匕首朝著另一隻手的手心化了一刀。
銳利的刀刃劃破有薄繭的手心,鮮紅色的血液從手心裡蔓延出來,顧子溪嚇了一條。
「你幹什麼?」她大聲問道。
可是狄承炎卻只是說道:「給你施針了,你不是怕血嗎?放點血給你看看,不捨得划你的手,就划我的手吧。」
顧子溪驚愕的看著鮮血從他手心蔓延開來,可是卻沒有了之前那樣看見鮮紅血液有暈眩的柑橘。
「你幹什麼?趕緊包起來,很疼的。」顧子溪大叫道,連忙扯來帕子,將狄承炎的手心給包裹住,臉上全是驚愕。
「沒事。」狄承炎笑著,「一點都不疼。」
顧子溪看他自殘還流了那麼多的血,居然還笑的出來,臉色突然一沉。
這傢伙,明明那麼疼,卻還說不疼。
而且,他這匕首似乎很鋒利,只是輕輕一劃,顧子溪也能看的出來這傷口被瞬間劃開一大口子的樣子。
「你傻不傻啊?」顧子溪連忙包緊,臉上全是著急。
狄承炎看她這樣子,非但不緊張,反而在那笑著。
「你笑什麼啊?趕緊止血啊,你不是會醫嗎?」顧子溪大叫,看著他手心的鮮血用帕子也阻擋不住,那個著急啊。
可是狄承炎卻像個沒事人一樣,朝她傻笑,真不知道是不是傻了?
「還笑,趕緊止血。」顧子溪命令道,眼神嚴肅。
「好。」狄承炎笑著應了下來,然後在身上點了幾個穴位,只見手心的地方,血液慢慢停止了蔓延出來,等顧子溪驚愕的拿開帕子,他掌心的傷口已經不流血了。
「這……」顧子溪驚奇的看著,沒想到他還有這本事呢。
「我說了並不是什麼大事,你不用著急。」他笑的開懷,語氣中多了幾分曖昧,倒讓顧子溪聽完之後愣住了。
「我才不是著急你,我只是怕你流血過多死了,到時候你們還懷疑是我殺了你呢。」顧子溪倔強的說道,不敢去看狄承炎的眼睛。
可顧子溪這話無疑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自己說的都沒法相信,更別說是狄承炎了。
「我……」
「我沒說你,你不必著急。」狄承炎笑著說道。
他把帕子攥緊,然後看著顧子溪,「你有沒有
「你有沒有發現什麼?」
「發現什麼什麼?」顧子溪不明白,被他盯住,好像沒穿衣服的感覺。
「發現你不怕血了。」狄承炎聲音說的很緩慢,言語中透著一種自信。
這是他治好的,他能不自信不驕傲嗎?
「呃……」
狄承炎不說,顧子溪還真忘記了這茬,她看見血就暈的,可是這一次,看見那麼多血,卻除了著急害怕,完全不暈了。
她驚訝的看著狄承炎,「我不暈血了?」
「嗯。」狄承炎朝她點頭。
「真的不怕血了?」顧子溪說著,還看了看狄承炎手上的位置,上面還鮮血布滿,可是她一點都沒有要暈眩的樣子。
「我真的好了,真的好了,不怕血了。」顧子溪大叫著,伸手去抓狄承炎,蔓延都是高興的因子。
見顧子溪這麼高興,狄承炎心中好似也得到了滿足一樣。
只是被拉扯住的手,還是忍不住的發疼,甚至止住的血也流了出來。
狄承炎悶哼兩句,顧子溪聽的明明白白,看見他的手又流血了,她連忙鬆開,有些不知所措。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顧子溪說道,她只是興奮過度而已。
「沒關係。」狄承炎一點都不怪她。
本來他是打算來幾次,再把她這暈血症給醫治好的,這樣他才有機會去找她。
可是,當聽到她說那些話的時候,狄承炎想了想,還是決定一次性治好,他不希望她以後還要看見這些針會害怕。
此時高興的顧子溪哪裡知道狄承炎的心思呢,她只顧著高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