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陵炎來壞消息，怒

沈耀武夫妻回來的第二天就高調的進宮謝恩去了，當時皇帝的臉色可謂是精彩非常，不過皇后的反應卻剛好相反，她是真的高興，承兒與沈家的關係好，她是知道的，就算他們不會幫扶承兒上位，最起碼不會暗害他，特別是在這個特殊的時候，要是有沈家在背後站著，那些想要打主意的人，都會忌憚三分。

何況她在看到賢王的所作所為，也沒有讓承兒上位的意思，反正自己是皇后，不管將來是誰上位，自己的太后之位都是穩穩的，有自己這個太后在，承兒以後也不會差了，又有二弟的幫扶，親王之位妥妥的，何必為了那個冰冷的位置賭上自己乃至全族的性命。

有兒子撐腰，又與賢王那邊關係良好，皇后也顧不得皇帝的心思，賞賜了許多的東西，要說皇后對皇帝有情，可是在得知對方與自己親大哥謀害自己性命的時候，什麼感情都消散結冰了。

因為過年，李月如就在初三的那天派人走了一趟文府，文夫人真是歡喜異常，當初答應也不過是看重沈家的家風，還有女兒事後跟自己坦白的因果，沒想到現在還能有這個意外之喜，有賢王這個妹夫，又有護國公主這個開明的婆婆和良好的家風，這可真是一門最好的婚事了。

自己兒子將來要撐門立戶，有這些關係，絕對差不離。

就是小女兒成親之後也不必去北地了，文夫人只感覺這好事是一件接一件的。

為了姐妹有序，問夫人甚至將文媛媛的婚期定在了二月二十八這天，與文曉曉中間只隔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李蕙敏一家初二去了李府，卻沒有順道去沈家，而是初三的那天一大早才過來，得知表弟的婚事定了日子，也歡喜得想著到時候該送什麼禮給表弟。

「姑奶奶，我漂亮嗎？」小靈兒不懂大人之間的歡喜，她搖晃著小胳膊腿上前，窩在李月如身邊，奶聲奶氣的問。

問的自然是頭上的髮飾，這麼一套水晶頭飾，可是讓她這幾天收穫了不少誇讚跟羨慕，而她也是個愛顯擺的，這不見姑奶奶一直都不注意自己，就自己上去找存在感了。

「好看。咱們的小靈兒啊，是最漂亮的」李月如好笑的彎身將人抱在懷裡，這個小鬼精靈。

「娘，姑奶奶也說漂亮呢」

一屋子人都被她傲嬌的小摸樣給逗笑了。

「姑姑，這陣子你不在京城，咱們京城可是熱鬧呢。這喜事啊是一樁接著一樁的，這不就這麼幾天，我聽說的就有還幾樁呢。這兵部尚書的長女定給了禮部尚書家的次子，魯陽侯府的女兒，聽說這些日子也看人家了，陳家嫡次女聽說也在相看。那陳夫人居然找到了我，說是讓我幫著掌掌眼，戚家那邊的嫡孫聽說定了靖陽侯家的姑娘。這個年一過呀，咱們就等著出錢了。哎，咱們家幾個小子怎麼才這麼點大，否則我這送出去的也能收回來一點不是？」

李蕙敏雖然用著輕快玩笑的語氣，可是這裡面的信息卻是讓李月如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那張家姑娘的親事倒是沒什麼，只是與青青關係不錯，以後隨一份禮也就是了，可那魯陽侯的女兒這個時候尋親事，她有些不看好。還有這陳家，居然找上敏姐兒，看來他們事將目標定在自己侄兒身上了。

那些日子鍾氏的所作所為，李月如心裡是怨是寒心，可是也僅僅是對鍾氏，本來也沒有多少感情，不過是看在二哥的面子上才。現在頂多就是漠視當給陌生人就是，可是自己二哥，自己了解。

反正這鐘氏以後的日子不會好就是。

所以她是可能看著陳家人進李家門的，別說進門，就是想想都覺得膈應，所以李月如輕敲著桌面已經在打算收拾這一家子了。

「文家曉曉也快成親了，咱們這邊多少算是親家，姑姑可有個什麼章程，侄女也好看著隨禮」李蕙敏見姑姑心裡有了成算，也就轉移了話題。

「到時候輝哥兒已經成親，自然得按照妹子的禮給，至於你那邊自然就按照慣例就行」這京城的世家自然有一套規矩，敏姐兒是郡王妃與那邊也隔了幾層，按照慣例也沒人能說什麼？

「那行。聽姑姑的」

之後姑侄兩個又說了一些家常，讓一邊坐著的幾人心思浮動的厲害，難道這就是世家貴族與平民的區別？她們說的話她們十句有八句聽不明白，還有那些什麼慣例規矩，什麼人家該怎麼走動，什麼人家該怎麼應對？

劉寶玉更是覺得自己以前學的都是上不得檯面的，也想著以前肯定有人在背後說道自己。

李月如知道這兩人跟著青青身邊的教養嬤嬤洪嬤嬤在學，可是有些東西不實踐是不行的，何況她們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來慢慢學。

「他二嬸，寶玉我身子也不太好還需要好好調養，所以得勞你們多幫襯著朱嬤嬤一些」

兩人聽了這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趕緊站起身道謝，並保證好好給朱嬤嬤打下手。這一屋子女人在這邊聊著，那邊幾個大男人也坐了一屋子，還有一個特例，那就是沈青青，她在這幾家人眼裡可是有著舉足輕重的位置。

聊完了正事之後，段哲宇從袖子中拿出一個錦盒遞給沈青青「青青，這是百年雪參，你拿著。要是有用，姐夫在給你去找」

雪參啊。這可是跟雪蓮同等的珍貴，沈青青是真的驚喜了，握著錦盒抬頭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狐狸姐夫你這可是大出血了。不過你也不虧。喏。這是賣了拍賣會場，你所得的兩成銀子。這麼一算我虧大了」

沈青青從青歌手裡拿過一疊銀票遞過去，那一臉肉疼的樣子，看得眾人忍俊不住。

「那我就不客氣了，有了這筆銀子正好可以安頓那些傷兵撫恤那些家眷。哎。你們是不知道，每次去軍戶屯，我這心就難受得緊。每家每戶白帆高掛，老弱婦孺無所依靠，本王就恨不得將那些亂臣賊子抓起來鞭屍」

「他們有郡王這樣的將領也是有福了。我年前查戶部的賬目，你們是不知道，原來每年發往邊境的軍餉都只被剋扣了小半，特別是那些軍戶的撫恤銀子，那就更是所剩無幾，好在這些人都是平民徵兵而來，就算少了那些銀子也還有地。可那些獲罪充軍的。」成晉也是平民出身，對於低下的人有著一份悲憫情懷。

而那些獲罪充軍的人家，既然已經給予了懲罰，也付出了性命，那也應該得到應有的撫恤，否則都絕了戶了，以後的將士難道又要從民間徵兵不成，這徵兵多了，以後民心肯定民心不穩。

「小姑父你現在是戶部尚書，以後你肯定不會這樣做，既然這樣，那些人以後不就有好日子過了？」沈青青可不是什麼聖母，可不耐聽這些。

「哪有這麼簡單，小姑父就算不剋扣，可到下面的銀子依然不會多的」成晉說得很是無力，這是官場的無奈也是不可避免常態。

「聽說那戚家在西北可是混的如魚得水，三大姑七大姨的親戚都安排過去了」沈明軒適時的來了那麼一句。

段哲宇聽了眸光閃了一下，這戚家倒是聰明了一回，沒有跟陳家一樣將人弄進京城，而是將人脈放到了西北，他們這是想要奪西北的兵權，還是想在西北建立根基，做一方霸主？

「這些事情你們別管，你們只要顧好自己的事情就好，再說了不管怎樣還有爹在呢」沈耀武對於兵權本來就不是那麼熱衷，在經歷了上次皇帝的拋餌事件之後更是敬而遠之。

他甚至還想著要是他閑職下來，就帶著一家老小回梨樹村種田，免得時刻擔心著一家老小什麼時候又被上面的人盯上。

不過這好像不太可能。

就說女兒那個逍遙島跟逍遙號，還有那些遍地的商鋪就不可能讓他回去種田，更別說次子手裡還有一個賀家堡，或許跟著長子有可能，可是月娘也說了，他們要離開京城不現實，而她的公主爵位也有蒙陰子嗣的爵位，所以長子以後也。

哎，孩子大了，他能做的也就是努力撐著這個家，不讓幾個孩子忙著還要擔心他跟他們娘，還要操心一些有的沒的。

這次家裡一共開了三桌，男人跟女人各一桌，不滿十歲的孩子又是一桌，好在幾個孩子都又自己的奶娘嬤嬤照顧，也不必太擔心，只是成天昊沒有，不過有那麼多的丫頭，也沒關係。

朱嬤嬤則是抱著小五坐在李月如的身邊，好讓小五餓了，李月如能夠第一時間喂他。

過年每家每戶都有會請年酒，不過沈家的情況大家都知道，李月如也就取消了這個，也沒有接別人家的帖子，這個舉動讓很多人不解，這沈家如今已經過了那個時候，皇帝不在當權，賢王可謂是朝中一言堂了，為何還這般的低調？

孟家這邊李辰雨也在糾結，要不要去姑姑家，不去就淡漠了情分，可要是去，她該怎麼面對姑姑跟青青，她娘做的那些事，哪一件都讓人寒心，而且現在都那樣了，她娘不但沒有反省，反而越發的尖銳了。

想想這些真是糟心。

孟大夫人看著兒媳婦從成親一來，就沒有一日真正的放開笑顏，心裡要說不滿自然有，可是憐惜更多，畢竟這丫頭自己是一路看著長大的，更何況，要不是這丫頭性子淳善直爽，又重情，也不會這般揪心苦惱！

「雨兒」

「娘，你怎麼過來了，可是有事，您說，兒媳這就去辦」李辰雨聽到聲音立刻站起身迎了出來，掛上一抹燦爛的笑容，可是這笑卻帶著勉強，反倒讓人看著彆扭，要不是面對的是孟大夫人，換一個婆婆，李辰雨必定要吃刮落教訓。

「娘沒事讓你辦，就是來找你說說話。娘聽說護國公主跟沈將軍回來了，咱們孟家與沈家不僅有生意上的往來，那也是你的姑姑家，之前是沒辦法也不方便，如今在不走動，只怕就要生分了，外人看在眼裡，只怕也不好看」

李辰雨渾身一震，這時候才猛然想起，自己如今已經是孟家婦，她最要想的是偉晨這邊，何況那邊是自己的親姑姑，要是自己不去走動，那落在外人眼裡會是什麼樣。自己跟娘一樣，也要與姑姑一家劃清界限？那將來爹跟大哥回來，這嫌隙只怕是再也彌補不了了。

不說爹跟大哥，就是偉晨這邊也會因為自己而跟青青那邊有嫌隙，那以後孟家與沈家之間的生意該如何。

「娘，對不起，是兒媳不懂事，以後不會了」李辰雨不傻，知曉這是婆婆來提點自己了，或許還有自己這些日子的行為也惹得婆婆不滿了。

「人都有年輕的時候，娘怎麼會怪你，只是娘的年紀也大了，以後這家裡的事情還是要交給你的，所以你也該學著著人情事理了」這話孟大夫人說得有些重了，可是她也真擔心這個兒媳婦也跟她娘一樣，拎不清的做出一些糊塗事來。

畢竟有話不是說有其母必有其女？

「兒媳多謝娘的教誨」

孟大夫人見她聽見去了，也沒有多留，轉身走出了屋子，帶著留在外面的嬤嬤丫頭走了，而屋裡的李辰雨卻跌坐在椅子上，她不傻，婆婆的話她只要稍微用心就能明白，同時婆婆的話也好似一記驚雷的驚醒了她。

讓她懂得了身為女兒跟兒媳的區別，她娘不就是因為分不清而得來如今的結局？祖母因為對外祖父的感恩而對娘諸多的寬容，就是那次自己中毒，三弟差點被害，祖母也沒過多的苛責，可是人的容忍都是有限的，人與人之間都是需要經營的。

因為孟大夫人來的這一趟，晚上孟偉晨回來的時候就明顯的感覺到了媳婦的不同，那周到體貼的安排照顧，還有那不同往日的精神面貌，讓孟偉晨成親一來壓在心頭的煩悶瞬間一掃而空。

說真的，這些日子外面的生意諸多不順，回來還要面對一個滿面愁苦的媳婦，他心裡也很疲憊，可是今天。

「雨兒，今兒有什麼喜事發生？你這麼高興」

「喜事？沒有啊。為什麼這麼問？」李辰雨面上一愣，實則心裡卻是驚了一把，看來自己之前真的太過了，同時也在心裡對偉晨愧疚了一把，以前沒發現，可今天卻看得清楚，偉晨臉上滿是疲憊。

「這幾天看你都早出晚歸的，可是外面的事情太多？如果不是太重要的就交給下面的管事，不要把身子給累著了」

齊嬤嬤看著小兩口相處，欣慰的笑了，她家姑娘終於放開心了，懂得為妻之道了，否則按照之前這樣，她真擔心姑爺會冷了心。

「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孟偉晨握緊了李辰雨的手，心裡很是暖和熨帖。

「哦，對了，娘說，明兒個要去沈家，你去嗎？要是生意上有什麼麻煩事，找青青應該說說，那丫頭可是生意上的鬼才，沒什麼是她搞不定的」李辰雨已經想明白了，不管她娘如何，她對青青跟姑姑他們可是從沒有變過，她也相信她們不會因為她娘就對她有什麼看法。

想通的李辰雨自然就恢復了以前的開朗與爽利。

「明天？也好，我下晌再去辦事就是」孟偉晨想了一下道，不管是公是私，與沈家都不能疏遠了。

這一夜可是孟偉晨新婚以來，最開懷的一夜，導致第二天李辰雨起來的時候雙腿都打顫，看孟偉晨的眼神都是幽怨的，可是看在孟偉晨的眼裡，卻是半嬌嗔半嫵媚的，看得他差點把持不住。

孟大夫人見了，也是捂著嘴笑，看來自己昨天的那一番敲打提點，這個兒媳婦是聽到心裡去了，這樣也好，兒媳婦能夠想透，這可是好事，畢竟家和萬事興不是？

「你也別太慣著晨哥兒了，可得注意些身子」剛坐上馬車孟大夫人就來了這麼一句，使得李辰雨一張臉瞬間成了紅透的櫻桃，嬌羞的就是不抬頭。

可是不回應也不好，最後只能恩，恩的應著，這下孟大夫人更樂了。

沈府一早就收到了信，林貴一早就在門口等著，朱嬤嬤也到了二門處等著，孟家的人一到，林貴領著孟偉晨去了前院的書房，朱嬤嬤則是領著孟大夫人跟李辰雨朝海梨苑而來。

本來李月如身為公主是不用起身相迎的，可是她想著對方是自己侄女的婆婆，也想為侄女做臉，讓侄女在婆家也能多謝體面。

「民婦見過公主」孟大夫人有些受寵若驚的行禮，只是李月如怎麼可能受她的禮，微微側身就避過了半禮。

「姑姑。侄女給姑姑拜年了，恭喜發財。」李辰雨看到李月如的時候，眼眶就紅了，可是卻硬生生的忍著，紅著眼跪下行了大禮，這個大禮有賠罪也有恭敬，可是嘴上卻說著俏皮的話，甚至還將手伸到了李月如的面前，一副要紅包的架勢。

「呃。你這鬼靈精，嫁了人還沒個正行。給。還不快起來」李月如笑著點了點她的鼻子，故作氣惱的丟給她一個紅包，只是那眼中卻滿是慈愛的笑意。

「姑奶奶，姑奶奶，恭喜發財。」還未等大家落座，一個小身影跑了進來，也來了這麼一句。

「喲，咱們的小靈兒來了，給」李月如看著這麼一個小人兒，在看看她身後的大侄女，開懷的笑了，也給了一個紅包。

「娘，你看，紅包」小靈兒得了紅包立刻跑到她娘那裡獻寶去了。

「你這皮猴，咱家是短了你吃還是短了你穿了，怎得這般沒臉沒皮的跟姑奶奶討紅包」李蕙敏一邊抱起女兒，一邊笑罵。

「民婦見過淳惠郡主」這沒有誥命官身的人，在這京城是見了誰都要行禮。

「孟伯母可別，您可是長輩，這可是折晚輩的壽呢。」李蕙敏一手抱著女兒，一手去扶孟大夫人，好在她有武功在身，這樣也不吃力。

「小靈兒，怎麼這麼快就不記得姨姨了」李辰雨也過來扶了一把孟大夫人，然後眨著眼睛看向小靈兒。

「二姨，恭喜發財」現學現賣小靈兒可是機靈得很。

這份機靈勁讓屋子裡的人都笑了。

之後沈青青還有武燕劉寶玉都來了，一屋子的女人聊得熱火朝天的，時不時的還加上小靈兒的童言童語，更是讓氣氛大好。

可是正當大家聊得高興的時候，一個久違的身影出現在院子里，青歌一臉沉重的走了進來。

「姑娘…」沈青青聽著青歌的耳語，臉色豁然一沉，緊抿的嘴唇帶著一絲冷厲。聽到最後，沈青青一時忍不住的一掌拍在身邊的矮几上，轟的一聲，一張字四分五裂的碎了。

「真是好大的夠膽。」

「怎麼了這是？怎麼的發這麼大的脾氣」李月如驚了一下，一邊哄著被嚇到的小五，一邊擔憂的問。

「娘，我要南下去一趟的陵炎」

「不行。你現在這樣我怎麼放心。你跟娘說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娘去處理好不好」

沈青青沒有說話，可是青歌卻隱晦的看了一眼一邊的孟大夫人，低下頭也不說話，孟夫人沒有察覺可是李辰雨卻看見了。

「青青，有什麼你就說，不用顧忌我跟婆婆」

孟大夫人聽兒媳婦這一說，心下也是一驚，難不成這件事還跟她孟家有關係？

「辰雨這件事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否則你會氣死。娘，我去一趟前院」沈青青氣憤的站起身，大步朝前院走去，到了門口青歌還來不及提醒，沈青青就踢了上去，疼得沈青青呲牙咧嘴的。

「你這孩子，有什麼事不能說的，來娘看看，這腳傷得怎麼樣」李月如看著女兒那勁道，只感覺腳尖一緊，不用想都知道這一下肯定出血了，趕忙將小五給朱嬤嬤，跑過來抱起女兒回到椅子上，給她看腳。

「還愣著做什麼？快去找三姑娘過來啊」李月如見還站著的青歌，呵斥一聲，青歌這才反應過來，趕忙朝葯爐跑去。

「三姑娘。三姑娘」

沈萱萱正在配藥聽到這一聲喊，差點沒把劑量給下多了，不滿的回頭怒道「喊什麼呀，有事就說」

「三姑娘，我家姑娘傷著了，夫人讓你過去」

這下沈萱萱葯也不管了，隨手將藥材一丟，撒腿就跑，梗桔連忙用木板子將藥罐子一蓋，才救下了這葯。

要是毀了這葯，姑娘肯定又得重新受累配置。

沈青青傷了，前院的人也都跑了過來，看著那血流如注，青黑的腳趾甲，沈耀武跟沈明輝兄弟那個心疼哦。

「姐姐，這件事交給我來辦，我一定讓你滿意」沈明軒趁著姐姐傷葯的空擋已經朝院子里十三問清楚了情況。

其實在看到好久不曾出現的十三，沈明軒就知道事情不會太簡單，可在聽完之後，就是他也忍不住的想殺人。

「交給孟偉晨。和擎宇，另外也將消息送去給銘少，這一個一個的都當咱們家是死人，真惹急了，都滅了，清靜」沈青青疼得直冒冷汗，可是這些疼痛還是不能消減她心中的怒火。

「好。姐姐你好好歇著，我這就去傳信」

孟偉晨就在旁邊，聽到沈青青直接點自己的名，且是這樣咬牙切齒的摸樣，一頭霧水，不過看沈明軒遞過來的眼神，摸摸鼻子跟了出去。

陵炎這邊，含汐跟回雪從十三離開的那天，就一直心神不寧的，含汐更是擔憂得嘴角冒泡，自從老爺跟夫人出事的消息傳來，之後姑娘讓她著手轉移產業之後，再也沒有聯繫過，所以她對京城的消息根本不知道。

就算知道也只是表面的，所以她很擔心現在外面傳的消息是真的，更擔心如果真是上面要整肅沈家，自己能否保住姑娘的心血。要知道就算琉璃作坊跟拍賣會場轉移，那些田產鋪子什麼的，也是不少錢。

她更恨，那起子人，居然用那樣無恥的手段來逼迫自己妥協，可是他們不知道，哪怕就是要自己的命她也不會背叛姑娘。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讓她眼睜睜的看著他一輩子盡毀，她心疼啊。

她不是沒有想過去找擎宇，可是現在江南不穩，何況他也管不到淮北這地界呀。

「含汐姐姐，你別擔心，十三進京去了，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的」回雪現在已經即將臨盆，也好在十三沒有食言真的在這個時候回來了，否則他們兩個女兒真的就要六神無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