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第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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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綱吉和空的戰鬥結束的很快，沒有幾分鐘空就被沢田綱吉用「零地點突破·絕對零度」把空冰封起來。他拖著被冰凍住的空往漩渦鳴人的方向一扔，朝著黑石泠飛過去。

漩渦鳴人一臉「=口=」的下意識接住扔下來的冰塊，「啊！好冰！」，一鬆手，被凍住的空哐嘰一聲，砸在了地上。

「啊！空！」

漩渦鳴人緊張低下頭看著眼下的巨大冰塊，看著自己剛才沒有接住對冰裡面的空沒有任何影響，外圍的冰也沒有破損后，漩渦鳴人鬆了一口氣。

「哇，真有趣，」一旁的小野田走過來，伸手戳了戳冰，感受到指間的溫度，他感嘆道，「還真是冰啊。」

另一邊，從空中飛下來的沢田綱吉一落地就解除了死氣化，他跑到黑石泠的身邊，扶住她的肩膀，注意到她的身體上大大小小的傷痕，他咬著唇，視線順著傷痕一個一個看去。

黑石泠被他這樣的目光看的渾身不自在，皺了皺眉，「我沒事。」伸出手想要把肩上搭著的手打下去，卻被沢田綱吉攔住。

「我要看，」沢田綱吉看向黑石泠的目光里含著悲傷，語氣低沉帶著一絲祈求，「請讓我看完你的傷口。」

黑石泠是第一次見到沢田綱吉這個樣子，不得不說今天晚上沢田綱吉的兩次行為讓她驚訝，她看向沢田綱吉，入眼的是他棕色的眼瞳中倒映的她的身影。沉默許久，黑石泠看著沢田綱吉一副「你不讓我看我就不放」的樣子，抿了抿唇，放下手說道，「你看吧。」

得到同意的沢田綱吉認真地盯著黑石泠的身體查看她的傷口，待他轉到黑石泠的背後，看到她背部一大片猙獰的傷口，他的臉頓時變得煞白，左手輕顫地抬起來想要摸一摸傷口，但始終不敢觸碰……怎麼……怎麼能傷成這樣！

等沢田綱吉看傷口等了好久，黑石泠有些不耐煩，她轉身要問沢田綱吉在幹什麼，結果動作太大帶著沢田綱吉往前一傾，猶豫不決的手順勢拍在她背部被灼燒的傷口上。

「唔……嗯！」黑石泠悶哼一聲。

「黑石，你還好嗎？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聽到黑石泠隱忍疼痛的悶哼聲，沢田綱吉嚇得瞬間把拍在他傷口上的手收回去，向後退一步雙手從她的腋下穿過，避開她背部的傷口，讓她半依在他的身上。

「黑石！黑石！你還好嗎？！」神經放鬆使得痛覺神經恢復正常，傷口尤其是背部受的傷終於讓黑石泠承受不了，一時站不起來身體軟到下去，沢田綱吉從未見到過如此虛弱的黑石泠，慘白的臉上都是被瓦礫擦過的大小不一的傷痕，眼睛半眯，給他一種隨時都會閉眼的恐慌感，這個模樣的黑石泠讓沢田綱吉的整個心都提到嗓子眼，害怕對方死掉的恐懼讓心臟咚咚咚的狂跳不止，他快不能呼吸了！

「我……還好，把我扶起來……」

」好！好的！」

沢田綱吉聽話的小心翼翼地扶起黑石泠，待她站穩后，漩渦鳴人和小野田也正好趕到。

漩渦鳴人之前在遠處大概看見黑石泠受了傷，走近之後他沒想到黑石泠受了這麼重的傷，他焦急地跑過來，苦惱於怎麼開口，最後只好低下頭對黑石泠道，「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讓黑石受了這麼重的傷，我，我……」

「……沒事，也……不是你的問題……」黑石泠打斷他的道歉，語氣虛浮地說道，「如果你真的想要道歉，你……就先把正事……解決了咳咳……再說吧。」

「黑石，你別說話了。」沢田綱吉第一次不贊同的看著黑石泠，示意她最好不要說話，他看向站在他眼前渾身散發出「我有罪，都是我的錯」的漩渦鳴人，沢田綱吉頓了頓，開口，「鳴人，這事不能怪你，你現在重要的是去幫助你的同伴，阻止敵人入侵木葉，我們的事我們自己解決。」

站在一邊看了些許時間的小野田開口，「鳴人，黑石和綱吉我來保護，我會帶黑石去找醫療忍者，你先去木葉大門幫助前輩們，等我安放好他們我就去幫忙。」

聽到沢田綱吉和小野田的話，漩渦鳴人的消極的心情緩和了許多，「說的對啊，那我先去幫忙，阿田你幫黑石找好醫生再來。」

「好的，我辦事，你放心。」小野田對漩渦鳴人眨了眨眼睛。

「好……那我走了！」漩渦鳴人見到沢田綱吉對他點點頭，又把視線在虛閉著眼，臉色蒼白的黑石泠停留一會兒，腳下運著忍足，跳到屋檐上往木葉大門奔去。

沒有幾秒漩渦鳴人的身影就消失看不見了，小野田往前湊了湊，對沢田綱吉伸手做出要幫忙的樣子，「我來幫忙吧綱吉，這樣也能帶黑石快點去醫療忍者那裡。」

沢田綱吉扶著黑石泠，盯著他看了看，搖了搖頭，「謝謝您的好意小野先生，您帶路吧，黑石我來照顧就好。」他還記得黑石泠讓他小心眼前的這位，既然是黑石泠說的，那麼小野田一定有問題，雖然他救了他們。

沒想到沢田綱吉會這樣婉轉地拒絕他，他一愣，但馬上反應過來收回了手，他眯著眼睛盯著沢田綱吉，道，「好吧，那我們走吧。」

見到小野田轉身向後走，沢田綱吉看著懷裡虛弱的黑石泠，咬了咬牙，對著她說了一句「抱歉」，動作小心地把黑石泠背在了背上。

「……！」

由於受傷的緣故，等到被沢田綱吉被到他的背上黑石泠才反應過來沢田綱吉幹了什麼，她不滿地費力地動了動她的胳膊，讓他把她放下來，「放我下來沢田……我能走。」

沢田綱吉沒有回應。

她又忍者痛動了動胳膊，「我說放我下來，我能走。」

沢田綱吉還是沒有回應。

這次她換用還能動的右腿踢了他幾下，「放我下來，我能走沢田綱吉。」

「對不起黑石，這次我不能同意你的話，」沢田綱吉背著她，一步一步走的很穩，「你傷得很重，很虛弱，現在你的傷勢不能夠支持你走到醫療忍者的面前，你需要幫助。」

「……」

黑石泠第一次被沢田綱吉說得說不出來，說話的句式完全和他不符，但是又好熟悉，可被疼痛刺激的大腦變得遲緩，她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你什麼時候這樣說話了？」

她聽見沢田綱吉的輕笑聲，由於被他背著她看不到他現在的表情。「當然是跟黑石學的，學的怎麼樣？」

就算看不見他的表情，黑石泠也可以想象出沢田綱吉現在的表情一定是一臉傻笑，眼睛亮亮的。

「嗯，我知道肯定黑石會說學的一點也不像，」沒等她回答，他先自顧自地說著，「嘛，如果不把什麼都說清楚的話，黑石你是不會讓我繼續背你的吧。」

這下輪到黑石泠不說話了。

沢田綱吉好像是沒有意識到黑石泠的沉默，繼續自顧自地說，「黑石很厲害呢，從我剛開始認識你的時候到現在，黑石都是我見到過最厲害的人，我一直都崇拜著黑石哦。」

黑石泠沒有說話，默默聽著。

「不要嘲笑我沒有其他什麼詞語來形容黑石，在我心中，黑石真的真的超級厲害！做什麼幾下就能做好而且做得很好，像什麼考試啊，體育啊，手工啊，都是手到擒來，不像我，我什麼都做不好，」說到這裡，沢田綱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還有啊，黑石讓我最佩服的一點就是看人超級准，其他人做過什麼事，家裡是什麼情況一眼就能看出來，第一次見到黑石說迪諾師兄的時候我真的很震驚，當時想我的鄰居真是完全符合『酷炫狂霸拽』的氣勢設定啊，哈哈哈。」

「你不害怕嗎……」黑石泠喃喃道。

「什麼？黑石我剛才沒聽清。」

「我說，」黑石泠提高聲音，「你不害怕嗎？」

「啊？」沢田綱吉被黑石泠問住了，「害怕什麼？」

「……不害怕……我看穿你……嗎？」黑石泠小聲地嘀咕。

「誒？為什麼要害怕？」沢田綱吉很驚訝，不能理解為什麼她會這樣說，「黑石你說的很對啊，一眼看破對方真的很酷，我要是也能像黑石這樣就好了。」

「……是嗎？很酷啊……」

「嗯嗯，」沢田綱吉點點頭，「黑石就是學神一樣的存在嘛，不，應該比學神更高端吧，我一直覺得能跟黑石做鄰居真的是我人生中最幸運的事情了。」

「……嗯，那是當然。」

「嘿嘿，」沢田綱吉笑了笑，可之後的語氣漸漸變得低沉起來，「可是我卻把無辜的黑石拉進黑手黨，我真的是太可惡了。」

「明明黑石是被我牽扯進來的，可是需要我面對的事情，幾乎都是黑石在幫我，」沢田綱吉想起之前的種種，一抹苦笑落在唇邊，「不管是黑曜戰還是之後的指環戰，雖然reborn沒對我說過，但是我知道這裡面黑石一定出了不少力吧，指環戰能那樣順利，一定是黑石想的辦法吧。」

感受到背上的再一次沉默，沢田綱吉像是中了大獎一樣，語氣里含著炫耀，「你不說話就算默認咯，哈哈，我現在也是對黑石越來越了解了。你知道嗎黑石，越了解你，我就會覺得你越厲害，就會更加崇拜你，也就覺得——」他的聲音突然低下來，「離你更加遙遠。」

本來按照黑石泠的性格，在沢田綱吉說出這句話就會不假思索的回一句「當然，你的整體水平直接低到零點再也沒有翻盤的可能」，但是這句話像是卡在她的嗓子里，怎麼也說不出來。

「越和你接觸、了解，就會發現黑石又會一項技能，感覺黑石什麼都會，像個超人一樣。」

「我才不是那個內褲外穿的肌肉男。」黑石泠低聲反駁。

「哈哈哈，我知道，我知道，這只是一個比喻，」沢田綱吉被黑石泠的形容逗笑，但瞬即語氣又一次低沉起來，「我是說黑石簡直無所不能，而我是什麼事情都做不好吧，什麼都做不好的我還拖累黑石，如果不是我，黑石上一次在指環戰場也不會穿越到別的時空，回來后雖然感覺黑石怪怪的可是黑石有變的厲害了許多，還有著一次，」沢田綱吉沉默，「還是我的原因，讓黑石穿越到這個時空才導致現在的重傷，都是我的錯，我什麼忙也沒有幫上，所以現在能這樣背著黑石，我已經很開心了，我知道黑石會嘲笑我，但我還是要說，這樣會給我一種黑石需要我的感覺，我還是可以幫上黑石的。」

「……所以，你這是在向我說明讓我不能拒絕被你背的理由嗎？」

「……」聽到黑石泠這樣說，沢田綱吉無奈地笑了笑，「算是這樣吧。」

「嗯，雖然我很想讓你繼續背著我，但是還是算了吧，」黑石泠感慨似的說道著，「還沒聽夠嗎？出來！」

本來聽到黑石泠說不讓他背下去，沢田綱吉的大腦是一片空白的，但在她說了後面的話之後，他才注意到一直在前面領路的小野田不見了。

「啪啪啪啪。」

從不遠處的一棵樹後面，小野田從後面拍著手走了出來，「真是感人肺腑的言論呢，黑石難道沒有感動嗎？」

「沢田，放我下來。」一直專心於黑石泠說話的沢田綱吉現在才注意到，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從原來待的地方走到了像是森林一樣的地方，他暗惱自己為什麼這麼不小心，一邊慢慢放下黑石泠，扶穩她站在地上。

「你想做什麼？」沢田綱吉先一步質問小野田。

「嗯？沒有驚訝，你早就知道？」小野田依舊眯著他的眼睛，「不不不，你不知道，是你的黑石告訴你的，」他的表情頓時變得興奮起來，「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即使黑石泠的身體十分虛弱，也不能阻擋她臉上□□裸的對小野田「你是一個智障嗎」的表情，「你從頭到腳都寫著『我是間諜，我有問題』，就差明拿起刀刻在臉上，你說呢？」

「……」小野田的臉色有往青里發展，他的嘴角抽了抽，惡狠狠地道，「既然你這麼厲害，那你說說我現在要幹什麼？」

「你不是要帶我們去見大蛇丸嗎？」

「……」小野田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他沒想到黑石泠連他的目的都能猜到，他一直維持的「笑容」終於維持不住，他冷著一張臉，語氣陰冷，「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不用知道咳……」黑石泠說著咳嗽起來，沢田綱吉見狀急忙一邊扶著她一邊幫她順氣，小野田沒有趁機做什麼動作，還是癱著臉站在離黑石泠他們五米遠的距離站定。

等到不再咳嗽，黑石泠繼續說，「我現在需要治療，你必須儘快帶我們去見大蛇丸。」

聽到黑石泠的話，小野田一陣冷笑，「呵，你想得美，大蛇丸大人憑什麼要救你。」

「他當然會救我，」黑石泠勾唇一笑，配合著她蒼白的臉色顯得這個笑容陰森極了，「他還要從我這裡拿到點東西不是嗎？這次有人攻擊木葉他也知道吧，估計是他想要用這次的攻擊作為掩蓋，讓你把我和綱吉抓到他那裡，而且是完好無損的，」她最後的四個字咬得很重，「對吧，小野田先生。」

「……」小野田的表情恢復成原來的樣子，半眯著眼盯著黑石泠，「不愧是大蛇丸大人看上的孩子，你說的都對，」他打了個響指，忽然以他為中心周圍冒出了兩個人出來，「你說得對，大蛇丸大人需要你活著。」

「既然你這樣期待，我怎麼能忍心拒絕，」他往後退了一步，對著他周圍的兩個人說，「把他們倆帶走，」轉過身停下來，看向黑石泠，「要完完整整的。」

「是！」說著兩人過來分別走向沢田綱吉和黑石泠。

「等等！」

沢田綱吉高聲阻止，他垂下頭看向黑石泠，黑石泠翠綠的眼瞳望著他，對他輕輕地點點頭，他抬起頭看向小野田，見他打開一個捲軸往前方一拍，好像是拍在一堵透明的牆上，一手摁著它嘴裡念著不知道是什麼的念詞，沒過一會兒，他見捲軸上的文字漸漸消失，小野田在最後一個字元消失在捲軸上轉過身看向他，「不走嗎？」

「走。」

沢田綱吉答道，他看著那兩個人分別把他和黑石泠一個抗一個抱，運用忍足飛快的在林間穿行，跟在小野田的後面。

被扛在背後的沢田綱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