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第五十六章

宇智波佐助自從四年前宇智波鼬犯下殺害全族的事之後精神恍惚了一段時間，緊接著就是沒日沒夜充滿恨意的修鍊，像是把之前偷懶落下的修鍊補回來，百倍千倍的修鍊。

今天也和往常一樣，天還未亮宇智波佐助從雙上睜開眼睛，起床準備開始新的一天的修鍊。待他穿戴好衣服打開門往出走，抬眼看見對面房間的房門因未關牢透出一絲暖光，宇智波佐助這才想起來昨天大蛇丸把黑石泠和沢田綱吉的房間安排在他對面，他沒有多想，瞥了一眼后就移開視線，關上門往外走。

兩個沒有查克拉的人有什麼好怕的，雖然那個叫黑石泠的觀察力比忍者的都強，但那又能怎麼樣呢？與他無關。

宇智波佐助這樣想著，一邊挪開腳步往外走，路過對面的房門時，他隱隱約約聽見房間里說話的聲音。

「……要是鳴人知道我們以後天天和他一直在找的佐助生活在一起，一定會跳腳吧。」宇智波佐助聽出來這是沢田綱吉的聲音。

「還會追過來，他對宇智波佐助的執念很深。」淡淡的語氣，這是黑石泠。

聽見他們談論鳴人，宇智波佐助想起來大蛇丸說他兩來自木葉，那認識鳴人也就說得通。

宇智波佐助沒有意識到在聽到裡面的人談論鳴人時，他的腳步就停下來，默默地站在房門外聽著裡面的聲音。

鳴人啊……

宇智波佐助心想現在的他就是變得更強，然後找到那個人復仇！至於友情，是他復仇之路上的一塊絆腳石，他要親手將他斬斷！

「可是黑石，我有一個疑問很久了，只不過在鳴人面前不好問出口。」

「什麼？」

「就是宇智波佐助的哥哥宇智波鼬啊，好像他當時滅族的時候只有十三歲吧，就算宇智波鼬是一個難得的天才，他到底怎麼把他全族給殺了？還有……他為什麼會殺他自己的族人呀？」

宇智波佐助站在門外聽到宇智波鼬的名字反射性的一愣，接著就是直逼胸口的憤怒，再聽到裡面沢田綱吉的話，他的心先是一顫，隨之而來的是更加猛烈的憤怒。

因為為了衡量自己氣量……呵，一個為了測試自己氣量的人殺父母殺全族的人！他沒有資格做我的哥哥！！

被沢田綱吉的話刺激的怒氣值直達頂點，宇智波佐助眼神冰冷的面對著房門，一手按在門上就要推門而進命令他們兩安靜，他和宇智波鼬的事還不需要兩個普通人來八卦！

就在宇智波佐助要推門進去時，房間裡面傳來一聲低低輕笑，笑聲的含義讓站在門外的他都聽得分明，包含著嘲諷、鄙視的笑聲居然讓他的動作慢了一下，但也就是這慢了一下，才使宇智波佐助聽見後面能夠讓他晴天霹靂的話。

「你不會真相信是宇智波鼬把他全族的人殺了吧？」

「啊？不是嗎？」沢田綱吉被黑石泠這句話砸得有些暈，「可是鳴人時這樣告訴我的啊。」

「對，我聽到過別人說過，在木葉里流傳的就是宇智波鼬滅宇智波全族，這已經成為這個時空的事實。」

「流傳？……黑石你是說事實的真相難道不是這樣嗎？」

宇智波佐助指尖一抖，把將要推門而進的手收了回去。

「我問你，在木葉如何不用一個晚上的時間只憑一個人來殺掉年代悠久人才濟濟一族的人？」

沢田綱吉想了想，好多種想法在他腦內成形，但最終都被否決掉，他誠實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你當然不知道，」黑石泠說，「因為在木葉，想要殺掉人才輩出的宇智波一族還做得□□無縫，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欸——！可是鳴人說是宇智波鼬一個人殺掉他全族的人除了他的弟弟呀？」

「你知道曾經的宇智波一族在木葉其他人眼裡是什麼樣的嗎？」黑石泠沒有回答沢田綱吉的疑問，而是提起另一個問題。

「天才與孤傲，這兩個詞就可以概括宇智波一族人的整體性格，而當年宇智波鼬是宇智波一族那一代中天賦最高的忍者，那麼有三個問題，」黑石泠說，「第一個問題，宇智波鼬滅族那年十三歲，即使他是那一代與其他同齡人的族人相比是最優秀的忍者，但是他的能力難道在全族之上？放眼整個宇智波家族，難道沒有一個人能夠打敗一個僅僅只有十三歲孩子？這可是每一代都有天才出世的宇智波家族，滅族的兇手真的只有宇智波鼬一個人嗎？如果不是，那是誰在幫他？」

「一個龐大的集團有陽面就有陰面，就像你的彭格列也是有暗殺部隊的存在，木葉也是有暗處活動的人員，他們監視你兩個多月，你應該能感應到一部分，所以整個木葉都在他們的暗中監視之中，而宇智波一族是重點監視對象。」

沢田綱吉：「為什麼是重點監視對象？」

黑石泠：「小野田告訴過我，宇智波一族曾經族群安置的地方不在現在的位置，是在離木葉中心，離火影樓很近而不是在木葉外圍。」

沢田綱吉沒有明白黑石泠說的這些和他問的問題有什麼聯繫，他皺著眉苦想了許久，道，「不行，我沒有明白你的意思黑石。」

黑石泠一頓，露出一副「你怎麼那麼蠢」的表情，解釋道，「如果把木葉看做一座城市，以火影樓為圓心範圍內的區域就是政治中心和cbd，木葉外圍附近就是郊區。」說到這，黑石泠停下來對沢田綱吉抬起下巴，「原來住在cbd可是某一天突然搬進郊區，沢田，你說這是為什麼？」

屋裡的蠟燭火苗一閃一閃，可以聽見火苗晃動時呼呼的風聲，沢田綱吉望著看著他的黑石泠腦海里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沢田綱吉斟酌道：「是因為……宇智波一族和木葉出現了矛盾？」

「你說的不錯，放在木葉這個大的環境里，每一個忍者家族的家族利益和村子的集體利益是相互衝突的，在利益的相互衝突下火影是維持這兩個利益平衡的紐帶也可以說是調節者，既不能損害集體利益也不能讓家族利益受到過多的侵害，不過集體利益是高於家族利益，所以當家族利益遇到集體利益時是要靠邊站的，至於忍者家族的人是否不滿就要看木葉洗腦的水平和火影是否夠看。」黑石泠說，「在這種利益關係下，能讓一個族群遷到村子外圍的『矛盾』原因不在乎就幾種。一，宇智波一族自願遷族；二，宇智波一族嚴重的給木葉的利益帶來傷害，有可能是毀滅性的打擊，民眾憤怒，木葉高層和火影不得不讓宇智波一族遷族；三，宇智波一族有反叛之心，族群遷入村子外圍既能夠遠離村子中心也好方便監視。」

黑石泠的這一長串話砸得沢田綱吉暈暈乎乎，他蹙著眉低著頭仔細琢磨黑石泠的這番話，黑石泠也不急，坐在床上安靜地等著沢田綱吉理清思路。

「啊！我明白了！」沢田綱吉一拍大腿，迅速說道，「黑石的意思是宇智波一族遷族的原因是侵害了木葉的利益還有可能是起了造反的心思。」

「對，」看著瞪著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黑石泠這下懶得理他，繼續道，「第二個問題，既然宇智波一族在木葉的監視之下，滅族當天他們監視的人去哪了？宇智波被滅族的消息還是第二天發現的，整天在暗處監視的人那天難道集體失蹤？放假回家了？宇智波鼬要滅族這樣大的動靜難道木葉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嗎？」

沢田綱吉一愣，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黑石泠這句話中的隱含的意思，他抿著唇道，「黑石，你是說——」

「第三個問題，」黑石泠沒有讓沢田綱吉說出他要說的話，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宇智波鼬為什麼要滅族，他的理由是什麼？既然要殺了全族為什麼只留下他弟弟一個人？就算他是心理變態殺他族人是滿足他的喜好還是別的什麼，這種心理總會有一個過程。他能狠下心滅族，說明他十分恨他的族人甚至是他的父母，恨到足以殺掉他們以泄私憤的目的，一個十三歲的孩子這十三年來到底遭受了什麼讓他痛恨族人和雙親以至痛下殺手呢？他的這種心理轉變的因素是什麼？是什麼原因導致他爆發這種情感？」

沢田綱吉聽到這裡心想黑石，你別忘了你也只是十四歲的孩子啊。

「顯而易見，宇智波一族被滅的真相，」說到這裡黑石泠嘴角一彎，「另有隱情。」

「欸——是這個樣子啊，」沢田綱吉感嘆，「那宇智波佐助知道這些嗎？」

黑石泠給沢田綱吉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你說呢？」

宇智波佐助走在空蕩蕩的長廊里，眼神空洞，他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離開門前的，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做什麼，大腦里只是反覆回放黑石泠說的話。

族人不是宇智波鼬殺的嗎？有什麼隱情？他可是當著我的面親口承認的！！

木葉……木葉有暗部，暗部為什麼沒有發現？那天木葉的暗部都去哪了？為什麼第二天才發現宇智波被滅族了？

宇智波鼬滅族是為了氣量，他是一個為了測量自己氣量就滅族的人！！

可是……

回想起過去宇智波鼬的種種，宇智波佐助又飄忽不定。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明明以前不是這樣的？不！他從前一定是裝的！可是他過去真的對……

懷疑的種子一顆一顆紮根在心底，宇智波佐助神情恍惚地走出蛇窟，往一邊的密林深處走去。

聽著門外人的腳步聲越來越遠，黑石泠眼眉一挑，道，「行了，可以了。」

「呼——」沢田綱吉仰躺到在床上，「宇智波佐助終於走了。」他嘆了口氣，側頭臉對著坐在床尾的黑石泠，好奇道，「黑石，關於宇智波一族被滅族的信息你是怎麼知道的，我知道的都是鳴人告訴我的，可是你好像比我知道的更多啊。」

「我知道的也不多，都是小野田告訴我的，」黑石泠眯著眼，「然後我把這些信息整合，得出了上述結論。」

「哦，原來如此，」沢田綱吉恍然大悟，接著問，「那黑石為什麼要以這樣的形式告訴宇智波佐助呀，是為了幫他嗎？」

「不是哦，」黑石泠看著沢田綱吉露出了和煦的微笑，「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沢田綱吉：「……」我感受到了大宇宙的惡意向我撲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