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比賽
「蔣哥哥。」程陽喊得很歡脫,徑直跑了過來。
一輛白色的車子從路邊閃過,繼而是第二輛,第三輛,像是誤入大海的草魚,突於其來的咸催生著慌張,著急忙慌的。
羌楷本是沒有想過要下車的,見此情形便冷著臉擠到兩人中間。
程陽先是是被羌楷的冷傲給嚇到了,倒吸一口冷氣,小心謹慎的問,「這位是?」
「羌楷,我一朋友,今天他順路就捎我過來了。」
很顯然蔣蔣的回答叫羌楷愈發的生氣了幾分,他皺著眉頭拋出並不客氣的「你好。」二字。
「你好。」程陽尷尬地笑笑,那笑僵硬著,寫滿了掠奪的意味,仔細,分明是被生生逼出來的,就像是你不笑就要挨揍。
「我還有話跟你講。」羌楷轉而對著蔣蔣說道,目光里是捉摸不定的高傲。
程陽皺皺眉頭,「那,公司見咯。」
「一會見。」
「他是誰?」程陽沒走幾步,羌楷義正言辭的質問道。程陽聽著一愣,繼而便加緊了步伐,像只生怕自己平白惹一身是非。
「同事。」
「你們什麼關係?」
「都說了,是同事。」
「最好不要有什麼!」
瞧著蔣蔣面露無奈之色,羌楷目光就此閃躲一下,目光里是些許懊悔的遊離。
懊悔什麼?懊悔自己太過神經質,懊悔自己險些是丟掉了自己吧。他提一下衣領,佯裝著咳嗽一聲后便道,「哦對了,恰巧我跟你們老總有過幾次照面,去打個招呼你的日子應該會好過一些。」
「不用。現在就挺好,而且我也不想平白無故惹爭議。」蔣蔣笑得很將就,那是夾雜著逃避跟擔憂在裡面的,有欲蓋彌彰的意思,可是羌楷醋勁上來了,這職位不職位的就都成了次要的。
不過依舊還是拗不過蔣蔣,只好在臨行前再三義正言辭地強調,「安分守己。」
他也不知自己是從何時起開始這般的不自信,開始吃醋、開始慪氣,開始把一些小女子該有的小情緒招攬到自己身上。
雖說表面上依舊是目光清冷,高傲不可一世,可是內心裡卻早就被愛情腐蝕得軟綿。仔細一想,這感情上,哪有大男子和小女子?那因為在乎所滋生出來的「矯情」的鉤子,一旦要發出去,就誰也逃不掉。
葉子開始大片大片地落下去,鋪天蓋地,儘是秋天最後的囂張跟張狂了。
蔣蔣、程陽、馬番番,她們誰也不確定那綁架的罪魁禍首是誰,又都鐵了心的閉口不提。
是童倩也好,不是童倩也罷,總之她跟往日里沒什麼區別,依舊是風風火火自立為王。
同組原先跟她有幾分交情的孫賢和柳桃自是離她遠遠的,其餘的兩人也是秉著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姿態,一般不會找她搭話。
在這個秋季即將結束的日子中,他們的比賽就此如火如荼的展開。一種無形的殘忍如同被殘留的南風擯退在外的冷空氣一樣,虎視眈眈著,蓄勢待發。
那天依舊是羌楷將蔣蔣送到公司門口的,關於比賽的緊張和壓力蔣蔣更是隻字不提,他想著就算自己被淘汰了,也不算太壞。至少以後不用天天這麼瞞著,提心弔膽的過日子。只是有幾分對不起程陽了,所以淘汰與簽約於自己而言既不會過悲也不會大喜。
「那,我進去咯。你路上慢點。」蔣蔣對著窗子揮手,他能清楚的看到車窗里自己因緊張而把那笑容扭曲地極其不自在的臉。
羌楷沒給予任何的回應,一如往昔地發動車子,然後緩緩駛出蔣蔣的視線。
他深吸一口氣,朝公司走去。
集訓場地里出奇的寂靜,只是少了童倩,程陽瞧見蔣蔣招招手算是打過招呼了。
「真正算的上是到了告別的時候了。」蔣蔣想著,竟也少了說話的興緻,自己縮在角落裡準備自己的歌曲。
程陽瞧瞧手錶,離比賽正式開始還有一刻鐘的時間,心裡緊張著,也不打算再準備下去,便湊到蔣蔣身邊,小聲嘀咕道,「你瞧瞧童倩又沒來,指定在背後搞什麼鬼。」
蔣蔣對他笑笑以示禮貌。不過並沒有回話,程陽沒有要停的意思,聳一下肩膀繼續講到,「你說是不是早就內定好童倩那一組了,畢竟她姐姐童璨這幾年真的是紅的發紫,據說是簽約滬上傳媒之後還依舊給xing星演藝帶來了不少好處呢?」
「你說什麼?她姐姐是滬上傳媒旗下的藝人?」
「嗯。在我認識童倩之前還一直把童璨當女神,不過現在也只能把她看成一般女人了。可惜了,因為有這麼一個矯情逆天的妹妹,失去了一個如我這般忠誠的粉絲。」
「不過,你知道滬上傳媒?」程陽像是突然來了興緻,兩眼近乎放光的問道。
「嗯,以前在那干過,還負責過前不久的新人選拔。」
「真假,那對我會不會有印象?」「雖然複賽就被刷下來來了。」說道後半句的時候,程陽突然降低了語調,有幾分無奈,小眼睛在他黑框眼鏡下面溜溜轉著。
蔣蔣瞧一眼,謊稱道,「我也只是一個小小的員工,所以不曾真正的接觸過比賽現場。」
「哦。」
說話間,便瞧見童倩破門而入,深棕色的披肩長發把本就瘦削的臉頰修飾的更加精緻和小巧了。一身大紅色的裙子,配著一雙連蔣蔣都叫不上名來的玫瑰色鞋子,閃著魅惑人心的光澤。
趾高氣昂被光鮮亮麗擁簇著,高貴的叫人嗔目結舌。
「實話講,童倩還是瞞有明星范的。」蔣蔣道。
「什麼嘛,任憑誰穿上這身衣服,都會熠熠生輝的。」
「也對。」
沒過幾分鐘的功夫,羅岩便也推門而入。同樣的是氣場范女人,羅岩的就叫人看著舒服,發自內心的肅然起敬,遠遠沒有童倩那份嗆人的氣焰。
「要開始了。」程陽緊張道。
蔣蔣抿抿嘴,沒再搭話。
「現在需要大家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抽籤,決定初賽的小組。」
「抽籤?決定小組?不是事先就分好了么?」童倩事先道出了大家的疑惑。
「事先是訓練而分的小組。」
就此大家先是竊竊私語,繼而便成嘈雜的議論紛紛。
「靜一下!」助理在一旁叫囂道。
「我沒有足夠的經歷,跟你們在這做這些無用的較真,當然公司也一樣,沒有閑錢浪費在這些華而不實的選拔賽上,所以本次比賽只分初賽和決賽。」
「開始。」
這種毫無磨合、毫無防備的比賽方式叫蔣蔣頓然覺得心有餘而力不足,因為先前的培訓,導師也一直把重點放在了組員的磨合之上,優秀程度的加強倒是次要的。
合著導師也被公司蒙在鼓裡。
當他知道自己是與童倩一個組后,便更覺得簽約無望了。
「柳桃、程陽、蔣蔣、童倩、范坤,二組。」當羅岩念完這一串名字之後,程陽險些暈了過了。
「這怎麼合作么?」抱怨的這一句話賺了童倩好大一個白眼。
「整的老娘好像樂意跟你在一起膩歪一樣。」
「不喜歡你退賽呀。」
「豈不是叫小人奸計得逞!」
「小人?虧得是出於你這個賤人之口,要不然我還真要好好反思一下自己到底是不是小人。」
「找死!」
眼看兩人就要打起來了,蔣蔣急忙制止道,「程陽!別不分場合和時候了,現下一組已經開始演出了,我們趁這個機會看誰的節目更適合群體演出,因為這次畢竟還是小組淘汰制,合作和藝人的隨機應變能力還是最主要的。」
「我的可以。」柳桃道。
「我倒覺得覺得程陽的更合適,你看……」
「好,那就程陽主唱,我們做副歌部分的和聲,然後這一部分柳桃和城陽對唱、這一部分童倩和我,然後我們合唱這一部分……」
「你憑什麼支配我?」
「我沒有任何要支配你的意思,我只是要將我們這次合作效果最棒化,也就是把我們獲勝的幾率最大化……」
「停!」童倩打斷蔣蔣,「你少在我面前擺你那些絲毫沒有用處的理論,紙上談兵誰都會。我只管唱好我的歌,其餘的你們看著辦。」
「喂!童倩,你別得寸進尺!」程陽道,「你以為你威脅了馬番番就能嚇到我是么?我告你,我程陽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世道不公!」
「你揍我呀!」
「嘿,我這小暴脾氣。」程陽以為蔣蔣會像往常一樣衝上來攔住自己,不曾想這次蔣蔣卻在原地一動不動,靜靜的看著他的胡作非為。
瞧著蔣蔣一反常態,剛剛還義憤填膺、擼袖激昂的程陽頓時沒了氣焰,壓低了語調推到蔣蔣身邊小心問道,「你怎麼了?」
「鬧夠了沒有!」蔣蔣呵斥到。
就此誰都不講話了,像是負了氣一樣,眼下舞台那邊評委已經開始點評了。蔣蔣皺皺眉頭,盯得童倩也沒了底氣,猶豫一下,耷拉下腦袋。
「既然你執意要用你的歌,那我我們同意配合,如果你再有所怨言或者是執意生出什麼事端不叫大家好過,那麼你可就是太過不識抬舉了!」
童倩被這話堵得啞口無言,目光躲到旁處,心虛儘是擺在了臉上,無處躲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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