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 章 艾哈邁德之謀
"你認為他的屍體幾天以後才會被人發現?"雪莉吃著薯片看著動物世界對周銘隨口問道.
"你以前都是怎麼做的?"
周銘和雪莉一起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機里的老鷹把一隻兔子抓到了自己的窩裡.卻發現最後一隻小鷹也死了.老鷹媽媽傷心了很久,又帶著兔子去找被他們夫婦趕出家門的小雄鷹,結果又發現它也被山貓吃了,一個夏天的努力化為泡影.周銘看的有些傷感
"我?殺精神病院醫師的時候是直接把他們變成青蛙.然後踩扁他們,再把他們踢的遠遠的.我不喜歡血肉模糊的場面,很不喜歡."
一個剛剛把活人衝進馬桶里的人正在看著動物世界,為強者的不幸傷感;一個十一歲的小女孩吃著薯片說著把人踩扁的事情.還要標榜自己不喜歡血肉模糊的場面.
這才是黑暗學徒們應該有的態度.世俗的規則對他們來說很薄弱,每個黑暗學徒經過第一個殺人任務留下來之後,對殺人在心理上就有了免疫力.就算是周銘這樣沒有殺人專用技能的黑暗學徒,將梁鏘放逐進馬桶之後,也會很容易調整好自己的心態.
"然後呢?就讓他們碎裂的身體出現在別人的面前?"
雪莉聳了聳肩膀,奇怪的回答道:"不這麼做我怎麼完成任務?反正不會有人相信是我殺的人,只不過因為這些人都是在接近我之後才失去生命,我有點受懷疑罷了當然,他們越來越懷疑我了."
周銘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把人踩扁也挺那個的,兇手還是一個十一歲的小女孩:"你有選人殺嗎?"
"當然有."雪莉放下薯片,喝了口牛奶說:"你根本不知道精神病院里有多麼地黑暗.你看過<<終結者>>嗎?施瓦辛格?"
說實話,周銘沒看過.所以他搖了搖頭.
"好吧,<<終結者>>里未來人類領袖的母親就是因為想謀殺天網系統製作者,宣揚殺人機器人理論,被關進了精神病院里.在電影里,她受到了性騷擾.我要說的是,那是真的!"
雪莉把牛奶放到了桌上.抓起了一個布丁:"有一個十九歲的女孩,因為被繼父虐待以後得了精神病,所以被關進了和我一樣的地方.和我不同的是,她確確實實是一個精神病.不過重點不在這.她被四個男精神病醫生長期性騷擾和強姦.因為這四個人互相掩護,所以監視器記錄等等東西都無法證明什麼.但是我是正常人,我知道他們在幹什麼.幸運的是我在進精神病院之前就已經成了黑暗學徒.所以"
雪莉把布丁整個放進了嘴裡,用含糊的聲音說道:"我把他們全殺了,我想精神病院里的人會感謝我地."
周銘點點頭:"他們應該死."然後又嘆了一口氣:"這樣看來,梁鏘和他們比起來,真的不算什麼.可是死的方式似乎也並不差."
雪莉表示了反對:"他是你的情人地前夫,那麼.你可以把他看成用合法的婚姻強姦了你的情人的強姦犯.這樣想怎麼樣?"
周銘一拍巴掌:"這個好,用合法婚姻強姦女人的強姦犯,恩,他果然死的不冤."原本因為看動物世界引發了惻隱之心,有些不安把梁鏘搞得太慘的周銘立刻就因為自己找到了一個聽起來心裡很過得去的理由.完成了殺人後的心理建設.
時間平靜的流逝,阿瓦拉那的狀況發展的很穩定.兩個王子互相指責對方主導了"阿瓦拉王子血腥之夜",阿瓦拉的王子和沙烏地阿拉伯的王子不一樣.沙烏地阿拉伯地王子是王室旁系親屬的兒子也可以叫王子,而阿瓦拉的王子都是直系所出才能叫王子.所以雖然沙烏地阿拉伯的國家更大更強.王子的地位還是阿瓦拉王子要高.
一晚上死了一堆王子,重傷三個,這樣轟動的事件簡直比油田爆炸還要惹人關注,誰也不會想到主導了這場"王室災難"的人,正躺在醫院裡,以"奇迹"般的速度從醫生口中的"盡人事而已"狀態恢復著.現在醫生們已經把艾哈邁德當成精神療法的活標本了.
在他們看來,艾哈邁德自發的精神療法很有效果——天知道剛剛有力氣說話的艾哈邁德在醫院裡就開始忍不住要闡述自己的政治主張了,首先受到荼毒的自然是照顧他的醫生和護士們,開始大家都以為他在死關前活過來之後,性格產生了變化.後來才發現這有點像是精神療法,將自己定位成這個國家的拯救者讓他身體恢復速度奇迹般的加快.
國王不相信兩個餘下王子的相互指責,他敏銳的感覺到這一系列事件里有濃濃陰謀的味道.但是誰會想殺掉那麼多的王子,還有自己的將軍們呢?除了這個王位.老國王達烏德想不到還有什麼其它的東西.扶植一個聽話的新國王是西方人喜歡用的手段,但這是伊斯蘭教的地盤,美國人扶植起來的代理人向來都是最後反咬美國一口的.除了劣跡斑斑的美國人,老國王相象不到還有什麼勢利會搞這種事情.
艾哈邁德根本沒有進入老國王的思考範圍內,因為在他想起來,沒勢沒錢沒能力沒前途的艾哈邁德除了有血統之外,沒有任何一個點可以讓陰謀者感興趣的,所以不納入思考範圍里,況且他受的傷可不輕.兩個王子的嫌疑是最大的,但是達烏德也不相信兩個王子都是被陰謀扶植者,所以,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那個投入西方人懷抱的王子,然後支持另一個王子上台.
至於那一個重傷兩個殘廢的王子,老國王決定一人給一些資產,讓他們好好的過下半輩子吧.
艾哈邁德需要的正是這種情況,最有實力的競爭者正在內訌.其餘的競爭者死的死殘的殘,他只需要在合適地時間,合適的地點跳出來,就可以奪取或者說繼承王權.
阿瓦拉的人民正人心惶惶的關注兩位王子的各種爭奪.而阿瓦拉的大臣和將軍們也紛紛開始了二選一的選擇,至於躺在醫院裡的三位,就算原來的從屬也紛紛離去,有良心的還來送些花,水果,乞求原主人的原諒,沒良心的就直接消失了.
阿瓦拉的局勢在艾哈邁德"痊癒"的那一刻起又糟糕了.當然,這只是黑暗學徒們的觀點,阿瓦拉人自知道.該發生的終於開始發生了.
阿瓦拉剩下的兩位王子是阿勒夫和阿西木.他們在阿瓦拉國內的爭奪戰上.阿勒夫稍稍的佔據了一絲上風,阿西木很有危機感,他害怕阿勒夫的這一點點上風可以擴大成優勢,所以他開始尋找外界的幫助."機緣巧合"之下,安東尼進入了阿西木的視線.
於是,很快的,安東尼領導的法國僱用兵團進入了阿西木那宮殿一般的住所里.既對阿西木進行保護,也對阿勒夫和他的追隨者們進行了威懾.老國王一氣之下本來就要開始支持阿勒夫了,誰不曾想,阿勒夫也不是什麼洞察人心的高手,他不知道自己如果什麼都不做反而會得到巨大的助力,他自知道自己不能被阿西木又壓了過來,所以他也僱用了以馬索為首的瑞典僱用兵團.
艾哈邁德在病床上偷偷笑到流眼淚.兩個黑暗學徒分別進駐了阿勒夫和阿西木的住所里,他們的麻煩事絕對少不了.
很快的,阿西木和阿勒夫的住所就開始受到夜襲和滲透,當然.這都是安東尼和馬索私下操縱的.阿西木和阿勒夫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只知道對方開始用僱用兵襲擊自己.於是兩個人像鬥雞一樣的在一群白人大漢的保護下找到了老國王達烏德,在國王的面前就開始了相互漫罵.
換成以前他們絕對不會這麼做的,但是當王位競爭者只剩下面前這位之後,其實老國王都不怎麼放在他們的心上了.因為他們都互相以為是對方操縱了王室血案,雖然表面上義憤填膺,卻很開心對方順便為自己掃清了障礙.於是兩個人的心裡都有了你做初一我也可以做十五的念頭,殺死老國王和面前的這個人之後,事情就簡單了,所以,老國王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大大的下降了.當國王的人再差勁也有過人之處,何況達烏德不是什麼差勁的國王.他冷眼旁觀著這兩個與往日表現的完全不一樣的兒子.開始重新在心理評判他們.
阿勒夫和阿西木受到的襲擊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多樣了.汽車陷阱,食物下毒等等,無所不用其極的陰謀層出不窮,但是,當然,被安東尼和馬索一一化解.就在這一次次的保護中,阿勒夫和阿西木越來越信任安東尼和馬索,對他們許下了好處越來越多,錢都不是問題了.還願意讓他們建立基地在阿瓦拉.當然,那是許諾在他們登機之後的事.
安東尼和馬索取得了兩個王子的高度信任之後.開始更加巧妙的為所欲為,以王子安全的名義,對他們居所得下人進行了嚴密的監控.甚至連他們的親屬都受到了一定的限制,而限制最大的當然是外來者.
因為害怕被狙殺,在安東尼和馬索的大力勸說下,兩個王子漸漸地趨向於在自己的居所里發號施令了,他們的下屬雖然可以用電話進行交流,但是也必須經常見見面.追隨著兩位王子的人由於王子的足不出戶,他們只好親自上門來見王子,這時候安東尼和馬索就會"盡職盡責"的對他們進行搜身和有限度的刁難.
受到僱用兵刁難的追隨者們就這樣在一次又一次的拜訪中積累著不滿.有些重要的支持者甚至不願意上王子的居所里來了,隔著電話的聯絡讓他們的親密度慢慢而不知不覺得疏遠了
"我這是為他們好,這樣兩位王子死去的時候,他們的追隨者們才不會有太多的悲傷.也更容易加入我的陣營,不是嗎?"
這是艾哈邁德的原話.也是這一系列操作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