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晨曦、竹林
第五章晨曦、竹林
山村的女人就是勤快，竹林中的鳥叫聲還沒響起，隔壁的宋春花家，卻是響起「吱呀」的開門聲。
「啪啪啪」！牆頭上面，響起三聲竹桿敲打的聲音。
天氣熱，躺在竹椅上，還在天井裡睡覺的吳瀟，騰一下就往上坐。
還搞出暗號。
吳瀟笑一下，抬頭看一下天空，點點繁星正亮。走到牆邊往那張椅子上一站，腦袋往牆頭趴就說：「還早呢。」
宋春花手裡還拿著竹桿，瓜子臉一抬：「挖竹筍就得早，到縣城還有幾十公里。」
「哦哦！」吳瀟應兩聲，眼睛也往她高聳的背心瞧。大清早的，這位小媳婦的背心上方，就如滋潤了一夜露水的某種瓜果一般，透出相當好的觀感。
「你先去吧，我做飯，給你留著，你回來了翻牆過來。」宋春花說著，看牆上色色的眼睛老盯著她的背心，丹鳳眼先來一個嗔，竹桿也輕輕朝他的腦袋打一下。
「行。」吳瀟就一聲，他確實得先往竹林走，指揮著村婦們，照著他昨晚瓶子澆過的範圍挖。不過宋春花的主意也有點搞笑，還用上翻牆，搞不好這道牆有也相當於無。
「呼……」
吳瀟才走出門，就聽一竄叫聲，轉臉往聲音處瞧。
「嘿嘿！」吳瀟笑兩聲，一片馬燈發出的光亮中，見秋蘭嫂一手提著光亮的馬燈，肩膀上鋤頭當扁擔挑著一擔竹筐，趕著十幾隻還是毛絨絨的黃色小鴨子，正往竹林邊走。
「吳瀟，你還挺早的。」秋蘭嫂笑著招呼。
「喂，秋蘭嫂，我是男的，別只顧清涼。」吳瀟來個提醒，這位也很亮麗，不到三十歲的村婦，也只是穿著背心，比宋春花還離譜，竟然只穿著遮不住膝蓋的寬闊短褲。
秋蘭嫂又是兩聲「嘻嘻！」才說：「就是因為有你，嫂子我才這樣穿的。」
這種話題，村婦們就是樂意說，不到三十歲的秋蘭嫂，可能更加樂意。走到竹林邊，將幾隻小鴨子趕進水溝里，轉臉還朝著吳瀟笑。
吳瀟也笑一下，臉又往後面一片馬燈光中瞧。
這回是蘇巧玉，背上還用一條舊破的黑色布條，綁著才幾個月大的孩子，那孩子還在睡。
蘇巧玉尖尖的下巴先一翹，兩腮也現出一對酒窩，朝著吳瀟來個微笑。
吳瀟也是笑，還挺為她擔心，那布條從她瘦削的肩膀上往下勒緊，使得她本來就不低的前面，顯得更加高聳，看著就如島國的捆綁藝術。不過他就怕，這樣子捆著，她的背心前面可能又得不幹爽。
「你不用這樣早。」吳瀟等著蘇巧玉走近了，挺關心地說。
蘇巧玉雙腮的酒窩又現，吳瀟真心想幫她們村脫貧致富，她幫不上什麼忙，只能是提早點對他表示支持。
「小心，別讓竹枝掛傷孩子。」吳瀟走進竹林還提醒。
蘇巧玉又是笑一下，這話她沒回應，但心裡卻感覺暖。感覺這位大學生村官，有著時時關心弱勢的內心。
「秋蘭嫂，往這邊。」吳瀟又朝前面喊，已經是到了他昨晚澆過水的地方。這很容易認，地面上還是濕的地方就是。
秋蘭嫂也放下鋤頭和竹筐，馬燈往一根橫生出來的竹枝掛，轉臉朝著吳瀟又笑。
「小心！」吳瀟往蘇巧玉瞧之時又說。翠綠的竹葉子上，還掛著昨晚瓶子灑過的水珠，人一走，水珠也往下滴。她孩子粉嘟嘟的臉上，也掛著幾滴晶瑩，抬手輕輕幫她的孩子擦。
蘇巧玉水靈的雙眸往吳瀟瞄，又是無聲地笑一下，這樣的關心，讓她的芳心開始在跳。
「誰先來呀？」突然，竹林邊又有聲響。
吳瀟眼睛又往竹林外面轉，聽聲音是宋春花的婆婆翠花嬸。
宋春花也來了，手裡也是提著馬燈，笑著走進竹林。丹鳳眼往吳瀟身邊的蘇巧玉瞄，就感覺奇怪，好像她的臉上，少了平時那種憂鬱。
「翠花嬸，你怎麼也來了？」秋蘭嫂笑著招呼，暗自卻是有些失望，她們來得早一點，要不然，她能跟吳瀟曖昧的尺度也放大。
「吳瀟說要挖竹筍，我就來了。」翠花嬸也笑，轉臉又往竹林外面瞧，又有兩個人影走進竹林里，是李湘紅和另一個村姑。
山村裡的女人就是這樣，時間差不多了都是陸續到。
李湘紅水汪的杏眼看著吳瀟，跟女人們說起昨晚他跟野豬大戰一場的經過。
這話，聽得一張張小嘴巴都張開，因為太緊張了，並沒有一個人想著李湘紅為啥跟吳瀟跑竹林里。
宋春花聽得更是粉臉發紅，蘇巧玉卻是略顯蒼白。都緊張，兩雙直盯吳瀟的目光中，透出的神色完全就是敬佩。
「嗨，那有什麼，快點挖竹筍吧。」吳瀟就是不當一回事。
宋春花的丹鳳眼，還是朝著吳瀟盯，他的飯她留著呢，還不趕緊回去吃。
吳瀟卻是朝一群透出笑聲的女人在發傻，可能都以為是在竹林里，日頭曬不到，不管是村婦村姑，全部都是背心。所有的村婦，還都是短褲。
「等等，只能挖地面濕的地方。」吳瀟看李湘紅拿著鋤頭就要開始，大聲就喊。
「為什麼呀？」好幾個村婦都問。
「嘿嘿！」吳瀟先笑兩聲：「這叫科學，什麼竹筍最好吃，我看得出。」
一位村姑走過來了，還感覺奇怪：「怎麼這裡的地面是濕的，那邊是乾的？」
「我不是說科學嘛，竹筍到了最好吃的時候，就會……哎呀反正你們不懂。」吳瀟就亂忽悠。
女人們都笑著點頭，吳瀟說的她們真信，大學生嘛。
我他媽太聰明了！吳瀟的自戀感頓時爆棚，腳朝著地上的枯葉一掃，地面上，立馬就露出幾個嫩綠的筍尖。
「注意，不濕的地方別挖。」吳瀟再次強調。
這話卻讓村婦們頓時笑抽，翠花嬸也是笑，兩眼還發出異樣的光芒：「知道啦，看來你還挺懂的。」
村婦們有幾個立馬被笑倒，李湘紅還笑得乾脆往地上坐。秋蘭嫂卻是抱著肚子，就是蘇巧玉，也能笑得擦起眼淚。
吳瀟開始卻還有些不明白，不過眨了幾下眼睛終於想通，也笑著往翠花嬸瞧，在場的宋春花可是她的兒媳婦，她還這樣露骨。
「行了，快點！」宋春花笑得小巧的鼻子都變短，但卻也大聲說，揮起鋤頭就來。
這竹林里的地，因為有一層厚厚的落葉化成的黑土，土質特別松。宋春花鋤頭用力在一個竹筍兩邊掘幾下，這竹筍就露出下面的筍白。
「真大！」宋春花鋤頭再一揮，往竹筍下方根部一鋤，伸手將被鋤得和根部斷離的竹筍拿起來就說。
「沒有你的大。」秋蘭嫂一說，竹林里，又是響起一陣女人的笑聲。
宋春花笑著朝秋蘭嫂翻個白眼，丹鳳眼往吳瀟瞄一下，將竹筍放下繼續挖。
吳瀟手裡拿著菜刀，邊笑邊拿起宋春花放下的竹筍。她挖得比較深，竹筍的下方還能看見幾條嫩根，有根的地方就不好吃，太老。菜刀從嫩根的上方一切，再剝去幾片外殼，一個嫩嫩白白的竹筍就可以上市。
「吳瀟，眼睛別亂瞧！」又是秋蘭嫂在大聲說。
「瞧一下就怕懷上了？」吳瀟笑著回。
「吳瀟，人家一斤要是能賣三塊，我們一塊五就成，要不然，又得賠運費。」翠花嬸彎腰拿起一個竹筍又說。
這話，讓村婦們又是熱鬧，反正吧，她們挖是挖，但對於能不能賺錢是沒抱著多少希望。
吳瀟卻是只笑不說話，怎麼賣他自有辦法。
「喂，你還沒吃飯吧？」宋春花見這傢伙樂得忘記她的飯了，趕緊提醒。
「哎喲，春花，你真關心耶！」這回是李湘紅笑著喊，昨晚她已經是主動親了吳瀟，此時就有吃醋之意。
宋春花瓜子臉上的雙腮，本來就浮著一層自然的淡紅，被李湘紅一說，更加紅得不自然，丹鳳眼也朝她的婆婆瞄。
翠花嬸卻是樂樂地微笑，宋春花要是能跟吳瀟好，給她生個孫子，她才暗自爽呢。
山村裡就是有借的事，那個治保主任爆牙，就是他的爸不行，還是他爺爺借給他的媽才生了他的。
吳瀟卻是樂得不知道餓，十多個女人，挖起來的速度可不慢。瞧地面上冒出那樣多的筍尖，昨晚他澆出上百米的範圍，全部挖足足上千斤。
晨曦還沒現，十多個人上百平米也挖得差不多，村婦們都笑著將散落的竹筍收集在一起，坐在地上剝掉筍殼。
吳瀟也跟宋春花和蘇巧玉坐一塊，這位置可是相當糾結的，左邊是宋春花透出處子的芳香，右邊是蘇巧玉滲合著還沒給孩子斷奶的香氣。
「吱吱喳喳」！
一陣鳥兒出巢時的吵叫，跟村婦們的笑聲混在一起，村婦們是習慣了，沒感覺有什麼。吳瀟卻是心裡更爽，這樣的情景，讓人有心曠神怡之感。
「吳瀟，去吃飯吧。」這回是翠花嬸在關心。
「不用，我先跟拖拉機司機說一下，讓他趕緊將車開到省道。」吳瀟笑著說，掏出手機按著拖拉機司機的號碼。
宋春花的丹鳳眼又是往他溜，他要不回去吃飯，她會很不爽。
「去啦，瞧你將竹筍剝成這樣。」李湘紅卻敢當場不爽，不但說還站起來，手抓著吳瀟的手就拉。他還沒吃飯，別人不心疼她還疼呢。
「行！」吳瀟也不得不走，昨晚他還先用毛筆和一塊紙皮，寫著一塊賣竹筍的牌子，吃完飯再順便拿來。
「哎喲好熱。」秋蘭嫂見吳瀟才一走，立馬就說，然後就有擦汗的動作，反正他一走，裡面全部都是女人。
還別說，這天氣，一勞作誰都會感覺到熱。這好，秋蘭嫂起了個頭，村姑村婦們都是「嘻嘻」笑著，各自展現出嬌身的丰姿。
「喂，他來了。」蘇巧玉已經在喂著孩子，發現吳瀟來了，趕緊發出通知。
天色已是稍亮，竹林里也能看見外面了。村婦們笑著往竹林外瞧，確實看見吳瀟手裡拿著一塊牌子，走進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