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0.第990章 心有不甘

叢葉還是沒讓已經布完屠神大陣的盧吉道說出那半句難聽的話，手中霹靂弓瞬間拉滿，遙遙指向了對面一副得意之色的盧吉道。

還不等震天箭射出，盧吉道就感覺如同到了世界末日一般，再也無法穩穩噹噹站在虛空中，兩腿發軟，身子一歪差點摔落下去。

而身邊的鹿山和龍尤二人早已從半空一頭栽了下去。

不同於盧吉道，顏令本和石山雖然也感覺到一種來自心底深處的驚悸，不過還好，他們並沒有直面震天箭，所以還能堅持。

而石山的十位夫人比起石山來就相對遜色多了。幸虧有顏傾城和雲嵐牽著寧小英的手，而寧小英又與其他九人相互牽著，這才沒有當場出醜。

顏傾城等人自然也對震天箭有所反應，只不過還沒有石山與顏令本強烈。

只是叢葉手中的震天箭卻遲遲沒有射出，因為他突然聽到一個聲音。

按理說，屠神陣連神識都可以阻擋，又如何能夠傳進聲音來呢？可叢葉偏偏就是聽到了。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啊。」

那個聲音明顯是個女人的聲音，雖然聽起來清脆悅耳，卻難掩其中的祈求和絕望情緒。

射不射？

一直在猶豫的叢葉，最終還是咬牙一松右手食指和中指，震天箭轟的一聲****而出。

的確是轟的一聲，就如同一根巨型鐵棍從天而降墜入平靜的水面發出的聲響。

隨著轟然一聲響過，原本漆黑一團的天空，驟然被分成了兩半，陽光一下射進來之後，盧吉道苦心積慮數百萬年習練的屠神陣就如同一張入水的薄紙一樣，被震天箭給撕碎了。

隨即，暗紅色的如意鼎突然出現在了半空中，巨大的鼎口迅速扣下來，把一片足有一座城池大小的陸地一股腦收了進去。以至於，原本站在平地上空的顏令本、石山等人，此時卻是站在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巨坑上面。

看著早已癱軟成泥的盧吉道被顏婧拎著摔到了父母顏聞道和方明芯腳邊，叢葉這才轉身去與顏令本和石山相見。

「大師兄。」

先是抱拳一禮，與石山打過招呼，繼而轉頭面對顏令本，叢葉躬是舉了，可就是不知道是該叫「二師兄」還是爸爸。

一臉尷尬的表情自然被石山和眾女都看在了眼裡，不由一起轉向了顏傾城，顏傾城被大家看的不好意思后，剛要上前替叢葉解圍，卻聽叢葉終於當著眾人的面叫了一聲「爸爸」，顏傾城頓時幸福地低下了頭。

「叢葉，我們還是各論各的吧。」

叢葉心道，你怎麼不早說呢？

師兄弟三個第一次聚齊，自然有好多話說。

首先便是相互介紹自己的女人，當叢葉看到顏令本和石山臉上的表情時，第一次對於自己有三十六個女人而感到有些害羞了。

逐一見過十位師嫂：林宜欣、喬曉曉、徐京梅、紅玉、安然、宋珍、周淑晴、呂薇、寧小燕和寧小英。又逐一把顏婧三十六女介紹給兩位師兄。這才回到如意鼎中，進入如意宮中一邊喝茶一邊講述分別以來的各自經歷。

說起來，叢葉是曾經分別見過顏令本和石山的，而石山與顏令本卻是第一次聚到一起。

當然，師兄弟三人談到最多的還是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師傅，也就是——無。

當叢葉告訴顏令本和石山剛剛見過師傅無不久時，兩人的心情都十分急切。

「師傅他老人家何在？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他老人家？」

「師傅當時沒說，只是說我們三人的見面機緣還未到。沒想到師傅所說的機緣，竟然與盧吉道和五行門有關。」

「師弟是如何與五行門結仇的？」

「這話說起來可就長了。現在仔細想來，似乎五行門的存在就是為了為難我。不然何以在我踏上修鍊之途后，始終與五行門糾糾纏纏呢？」

的確，叢葉思考這個問題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世間萬事萬物有因就有果，有果就有因，師弟與五行門的恩恩怨怨定然有著前世某種聯繫在，不然的確不會如此巧合。」

在陰陽因果方面，石山的話是絕對可以信任的。

只是對於因果方面的問題，並不是朝夕間可以弄明白的，很多事情不是到了最後，是不會水落石出的。

「師弟打算如何處置五行門？」

沒有顏傾城在身邊，顏令本還是習慣稱呼叢葉為師弟。

「原來是想和他們好好談談，只要交出那些參與為難我的弟子，就可以放他們出去。現在絕對，還是先困他們一段時間再說。大師兄所言有道理，不妨把他們乾脆困到事情明了那一天得了。」

對於叢葉的決定，石山只是微微笑了笑，什麼都沒有說。

「大師兄，師弟，冥冥之中的力量究竟是由誰來控制？」

顏令本這句話無疑是在問，我們的命運究竟是由誰來操控。

問完之後，馬上抬眼看著石山，叢葉也一樣，希望能從大師兄那裡得到答案。

「不知道三師弟見師傅的時候有沒有提起過另外的宇宙空間之說？」

的確是提到過，要不是大師兄石山詢問，石山還差點給忘記了。

「師傅曾經說過他並非這個空間的人，而是來自另外一個宇宙。還說，虛無之中並非只有我們所處的這唯一的宇宙。如同眼前宇宙中有眾多界面一樣，虛無之中也有無數個彼此平行，永遠不會相交的宇宙空間。」

「這就是了，操控我們命運的既不是什麼仙界之主，也不是什麼宇宙之主。而是能夠在虛無之中建立無數宇宙空間的神秘力量。」

「師兄，是什麼？」

石山看著遠處，微微搖了搖頭。

「要知道，我們現在所學所修鍊的一切法門，不過都是演化自眼前這個宇宙空間。也就是說，這些法門只能應對，或者說預測眼前這個宇宙空間中發生的事情，根本無法超脫這個限制。」

「那豈不是說，即便修鍊至仙界之主的地步，也只是那個神秘力量手中一粒微不足道的棋子嗎？」

顯然，叢葉這句話中隱含了某種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