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思念是難熬的

難熬的寒假讓歐陽俊傑坐立不安，這個春節是他懂事以來過得最不開心的一次。他承認張臨說的沒錯，他是中了柳韻寒的毒，而且中得很深。好幾次在夢裡他見到柳韻寒，他想抓住她，可怎麼也抓不住，醒了就是無盡的失落。

很少在家的父親也發現兒子不對勁了。「小傑，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這樣焦慮不安？」爸爸想知道歐陽俊傑躁動的原因。

「我想回學校。」離開學還有10天，歐陽俊傑就想提前返校。

「還有一周多才開學你就想回學校？是不是有女朋友了？」還是媽媽比較了解兒子，她想兒子可能在戀愛，想見那個女孩了。

「也許是吧。」歐陽俊傑毫不隱瞞地回答。

「什麼樣的女孩？她漂亮嗎？」媽媽關心的就是女孩的漂亮問題。歐陽俊傑的媽媽很漂亮，自然就想要個漂亮媳婦，這樣就給兒子壓力太大，也難怪歐陽俊傑喜歡追美女了。

「當然，相當漂亮。」歐陽俊傑說著就想入非非了。不知道柳韻寒在做什麼，沒有她的電話號碼真是太可惜了。

「我不反對你交女朋友，女孩家境和長相都不重要，但必須是有教養人家的女孩。」爸爸給了兒子忠告，像他們這樣的家庭，對女孩的要求就是人品要好。

「她多大了？父母是做什麼工作的？家在哪裡？跟你同一年級的嗎……？」媽媽想從兒子這裡知道的有很多問題。

「什麼都不是，無可奉告。」歐陽俊傑無奈地說，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父母的話，人家柳韻寒還沒答應呢。

「你已經是大人了，做的每一件事都要對自己和周圍的人負責。」爸爸又開始說教，歐陽俊傑一聽頭就大。真是的，領導當久了就想教訓人，連兒子也不放過。歐陽俊傑從小就很叛逆，對父親的話左耳聽，右耳出。好在歐陽俊傑腦子管用書讀得不錯，從沒讓父親丟過面子，高考考了個全省前五，在那些高官子弟中他算得上是鳳毛麟角了，所以父親以這個兒子為榮。

「就是為了負責，我才要回學校。」歐陽俊傑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在心裡想著：代溝，明顯的代溝。

「好吧，回學校也好，最重要的是要把書讀好，愛情學習兩不誤。希望你永遠保持最佳的學習狀態。」爸爸贊同兒子回學校。

「在家多呆幾天，學校有什麼好啊？」媽媽捨不得地嘮叨著，她知道自己的反對是沒用的，只能給寶貝兒子定機票了。

恰巧這時家裡來了客人，一個削尖腦袋想往上爬的。「沙老師，孩子的票我給您弄，我機場熟，可以弄到最低折扣的。」聽說歐陽俊傑要回北京，這人主動提出幫忙買票。

「那就謝謝你了。」歐陽俊傑媽媽高興地說。

機票不費吹灰之力就到手了，而且人家還不肯收錢。「媽，把機票錢還人家，這樣多不好。」歐陽俊傑對媽媽提出請求。每次見那些溜須拍馬的人他就煩，這些人為了往上爬，多累啊。

「小孩子不要管這麼多了，很多事想擋都擋不住的。」媽媽語重心長地「教導」兒子，作為官太太，她早已習慣這樣了。

「這壓歲錢你也拿著。」媽媽給了一個大紅包。

「我不要。媽，這哪是什麼壓歲錢？這根本就是行賄，您知道嗎？」歐陽俊傑才不稀罕呢，他已經不止一次提醒媽媽，可媽媽就想收。在家經常見這些齷齪事，他煩都煩死了，離開家也是一種精神解脫。這樣的時候，歐陽俊傑就更想見到柳韻寒，那個樸素的女孩就像是一泓清水，跟她在一起就可以逃離世事的塵埃。

歐陽俊傑提前了整整一周回到了學校，到校那天才知道他的「尋花幫」全到齊了，他還知道幾個哥兒們的女朋友也都返校了。

「古人云：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咱們都幾輩子沒見了，晚上出來聚聚吧，別老守著女朋友。」歐陽俊傑給幾個好朋友打了電話，自然是他來請客了。

「好啊，好啊。我們可以帶另一半不？」劉樂兵調皮地問。他寒假在學校才換了個新女朋友，正想隆重推出呢。

「帶吧。」歐陽俊傑爽快答應。

「我嫂子來沒？晚上她參加不？」劉樂兵又開始嘻嘻哈哈了。

「你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欠楱吧你。」肖然用手擰著劉樂兵的耳朵讓他住口。

「歐陽，甭理他，晚上見。」肖然知道歐陽俊傑這麼早返校，肯定是為了柳韻寒。

柳韻寒，你還沒到學校吧？現在你在做什麼？你知道我在呼喚你嗎？歐陽俊傑的「情弦」又讓劉樂兵撩撥起來，他好想柳韻寒。他現在才真正體會到，要愛一個讓自己喜歡的人，好難好難。柳韻寒是他第一個真正喜歡的女孩，也是一個很難動情的女孩。

晚上聚會歐陽俊傑見到了劉靜怡，他很坦然，就像什麼也沒發生過。劉靜怡見歐陽俊傑不怎麼理她就很生氣，她想要歐陽俊傑注意她。

「老公，好吃吧？」劉靜怡夾了口菜送到張臨嘴裡，嗲嗲地說。「老公，我對你好嗎？」「老公……」劉靜怡不停地纏張臨。

「好了好了，吃飯吧。」張臨哭笑不得地阻止。

「劉靜怡，來，敬你一杯。恭喜你釣到大魚。」歐陽俊傑被劉靜怡弄得有點火了，他在敬酒的同時也送上了刻薄的話。

「那當然咯，張臨懂得欣賞，他知道我是塊寶。不像有的人追不到美女只配找醜小鴨。」劉靜怡挑釁地繼續向歐陽俊傑示威。

「少說兩句不拿你當啞巴。」張臨拉劉靜怡坐下，小聲警告她。

「他拽什麼啊？不就只能找個醜小鴨？」「我就要說，他有什麼了不起？」劉靜怡還在發泄心中的不平，這個歐陽俊傑甩了她這個大美女，她當然要找機會數落他了。

「別以為就你漂亮，她醜小鴨礙你什麼了？你說我是可以的，我就不許你惹她！」歐陽俊傑非常生氣，這樣的女生簡直太騷了，自己當初瞎了眼跟她好，怎麼就喜歡過這樣的女人？

「神氣什麼啊你？這輩子你只配找醜小鴨！」劉靜怡惡很很地說完就大口大口吃起來。

「你！以後不許你說她！算了。」歐陽俊傑真想給劉靜怡兩個耳光，她老說柳韻寒醜小鴨，真她媽的討厭！

「張臨，以後我們哥兒們聚，少讓女人來瞎摻和。」肖然見歐陽俊傑已經怒髮衝冠了，連忙打圓場。

聚會不歡而散，歐陽俊傑悶悶不樂地回到了他的「草巢」，也許這個劉靜怡是他們「尋花幫」的剋星吧？

難熬的七天終於結束，學校正式開學了，歐陽俊傑又開始了他的圖書館生涯。

一天，兩天，三天過去了，他期盼的女孩子沒有出現。柳韻寒上哪兒去了？難道她開始躲我？歐陽俊傑不得而知。他是個做事勇敢的人，什麼事都難不倒他。對，讓肖然女朋友李想幫忙打探消息。

「歐陽，柳韻寒住院還沒回學校。」肖然很快就打來了電話。

「你再說一遍，誰住院啦？」歐陽俊傑一聽就急了。

「柳韻寒。她春節得了急性腸胃炎，住院治療。聽說明天回校。」肖然見歐陽俊傑著急，連忙說完後面的話。

「她明天怎麼回來？是飛機還是火車？幾點？」歐陽俊傑真想全知道這些問題，他擔心死了。

肖然畢竟是好朋友，在短短不到半小時時間裡搞定一切。她把柳韻寒乘坐的航班以及到點的時間都弄清楚了。

「謝了，哥兒們。」歐陽俊傑懸著的心放下了，開始謀划明天的接機行動。還有，柳韻寒的病剛好，他要為她創造一個舒適的學習和生活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