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y省基地
庄煦在聽完歐靖康說的之後心中總覺得有些異樣,並且那種感覺是針對整個富人區的。他總覺得有什麼陰謀籠罩著,那條巨型蜈蚣就是一切謎團的中心。
他甚至無法理解為什麼蜈蚣把他帶到那件封閉的房間之後就離開了。並且離開之後又找上了歐靖康和睢珃,這簡直就是一場預謀一樣。他有什麼特殊的?在三個人中間,他是最弱雞的那一個,如果只是簡單的想要把他們殺死,那完全沒必要把他單獨隔離出去……
越想,庄煦越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的匪夷所思,他有些好奇歐靖康他們是怎麼殺死那隻看著就很強悍的巨型蜈蚣。
「你們是怎麼殺死那隻蜈蚣的?」庄煦的聲音帶了一些著急的情緒。
歐靖康這回卻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發問:「你也遇到過那隻蜈蚣?那個時候睢珃轉身打算叫你,你就不見了。那個時候你遇到的蜈蚣嗎?」
庄煦點了點頭:「是的,你們在前面探路,蜈蚣出現了。它出現的沒有任何聲音,我在你們後面看到它的時候其實尖叫了,可是聲音卡在喉嚨里,怎麼也發不出來。然後我就被蜈蚣帶走了,它的下顎直接穿透了我的腹部,然後夾著我離開的。地上沒有留下血液么?我當時流了很多血。」
歐靖康的神情有些凝重,他頓了一會兒才說:「沒有,你離開的時候一點痕迹也沒有留下。睢珃非常肯定的說你是憑空消失的,現在聯繫起來一切就說得通了。」
「是的。只是你完全想不到,蜈蚣把我帶走之後關在了一個封閉的房間,我醒來的時候裡面全是『半截喪屍』。我甚至無法理解,它這樣做的意義,難道我在我們三個中看起來是最厲害的一個?所以它需要將我帶走單獨對付?但是在發現我面對它的時候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於是它把我關在封閉的房間用『半截喪屍』來打發我?」這樣的說法連莊煦自己都覺得腦洞開的略大,只是他此刻已經來不及住口,心中的想法全說了出來。但願歐靖康不會把他當瘋子。
不過好在歐靖康的表情很正常,他依舊維持著一幅沉思的表情。在庄煦說完之後,他就立刻接上:「你說的也不無可能。」
庄煦差點一口水噴出來,他決定不理會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他得好好問問歐靖康關於他遇到蜈蚣時候的事情了,或許兩者之間的事情串聯起來後會得到意想不到的結果。
「該說說你們遇到蜈蚣的事情了吧?」庄煦問。
這回歐靖康沒有推脫,他說道:「碰到蜈蚣的時候我們正打算離開超市。它出現的時候就攀附在天花板上,褐色的身體跟白色的天花板形成了明顯的對比,想要忽視都做不到。剛開始交鋒,它儘可能的在我身上留下傷口,但並不打算殺死我,更像是在斗寵物那樣。後來睢珃暴發,這才把它弄得半死,我趁機補了兩刀,它才死的徹底。正一個過程,並沒有多少殺機,它的目的似乎只是陪我們玩玩。」
「還有,如你說的那樣,它的下顎非常有利,並且會產生一種使人麻醉的液體,並且被它下顎弄出的傷口似乎無法很快癒合。我就是因為流血過多當時產生了輕微渴血症。不過,我在檢查你身體的時候,你的腹部並沒有任何你說的那種傷口的模樣,甚至連該有的疤痕都沒有。這是為什麼?」
庄煦聽著歐靖康的回答以及疑問,突然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關於他說的蜈蚣表現的狀況以及聯繫之前的黑影看來,蜈蚣的出現只是為了監視。不,或許還帶著想要捕獲監|禁的意味。這讓他不得不想到一個更為驚悚的猜測——這條蜈蚣真的有智慧。
好在它已經徹底死掉了。
不過它即便是死掉了也留下了不少的麻煩,至少現在歐靖康的問題就是其中之一。
「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的身體經過變異,恢復能力強悍你是知道的。……」庄煦有些緊張的說。
顯然,歐靖康並不相信,他的眼睛陡然間變的銳利:「你的恢復能力再強悍也不可能在出現大的傷口后不留下疤痕的情況。你看看你的腳踝,被喪屍咬著的地方現在還有一道淺淺的疤痕。」
說著,歐靖康就已經撩開了蓋著庄煦腳踝的被子,一把抓住了本想逃離的庄煦。
果然,如同歐靖康說的那樣。在庄煦腳踝處,有一道淺淺的疤痕,那正是那具喪屍留下的咬痕。他記得,喪屍當時都已經咬的快磕到他的骨頭了。
「我……」庄煦已經無法還口。難道他要現在告訴歐靖康關於系統的事情么?這……又憑什麼呢?他甚至都沒能理解歐靖康當初面對他的時候那種態度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
對了,歐靖康還隱瞞了他關於秦與陽的事情。這簡直就是一個巨大的陰謀,而他被蒙在鼓裡,被一群人耍的團團轉。
甚至談論到現在他都沒能弄明白歐靖康和他現在到底是以什麼身份在對話的,這一切都已經亂套了。
「那麼,秦與陽又是誰?」庄煦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話題一轉直接轉到了一個非常敏感的問題上面。
顯然,對於這個問題,歐靖康一直都在躲避,就像現在:「誰告訴你的這個名字?」
他並沒有說明秦與陽是誰,而是問了誰告訴他的。這讓庄煦對歐靖康臨時產生的一點信任感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連同之前的同情心也沒有了。說到底,受害者、受騙者都是他!
「不要迴避問題。」庄煦的聲音逐漸有些冰冷。
「告訴我,是誰在你面前提到這個名字的。」歐靖康再次變回了剛認識時候的那個歐靖康,剛才的那種溫柔與關切頓時消失的一乾二淨。
庄煦嗤笑一聲,在心中暗罵了自己一句笨蛋。狗改不了吃屎,就像歐靖康改不了自己的本性一樣。
「你是打算審問我么?你覺得你有資格?是誰把我害的現在還躺在床上?」他不得不將硬下心來,用這件甚至在歐靖康看來微不足道的事情來威脅他。
歐靖康很快意識到了自己的強硬,他有些挫敗的轉過了頭,臉色晦暗不明。
兩人的談話終於在『秦與陽』這個問題上僵硬的結束了。
歐靖康出門之後,阮席宇就進來了。他一直平靜的看著庄煦,眼中竟然沒有了平時的冰冷和淡漠。
不知道為什麼,庄煦在面對他的時候想一股腦的把心中的鬱結全講出來。不過好在他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至少沒有表現的太過明顯,他很快的調整了自己的狀態。
在這一點上,庄煦自己都要佩服自己,他的心理承受能力真的很強悍。
「是誰送你回來的?晁瑞竟然沒有把你扣留下來?」庄煦輕輕的說,並不是在問阮席宇。
但很快,他就發現了這回阮席宇的不同,他正努力的張口說話,即便是說話的口齒並不清晰。
「賀……放,建……」
「你是說賀方戩把你帶出來的?可是歐靖康之前說是有人把你送過來的啊。」庄煦有些摸不著頭腦了。再次提起歐靖康的時候,他就有股無名怒火在心中燃燒。
不對,現在他應該開心,至少這熊孩子不再躲著他了。能開口簡直就是一個奇迹,他甚至都要懷疑這輩子他都無法讓這個熊孩子開口了。
阮席宇這樣的情況有點像是自閉症,對於這項猜測,是庄煦與阮席宇短短的幾天相處下來的結果。
「去……,跟,糙瑞……說的……」
「……」
庄煦有些無語的看著阮席宇,這熊孩子是說話說一半么?於是他決定等他繼續把接下去的話說完。只是,他左等右等,阮席宇都不再接話了。
於是他才判定,阮席宇已經把要說的話說完了……
「你想說的是,賀方戩去跟晁瑞溝通了一下。然後在我被歐靖康帶走之後,晁瑞就派人送你過來了?」庄煦問。
阮席宇沒說話,只是輕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好在庄煦的眼睛還算犀利,至少看清楚了阮席宇的動作。
於是庄煦不得不好奇了,賀方戩到底跟晁瑞說了什麼,竟然能夠讓晁瑞一下子放人。而且還是親自送人過來的……想他們兩個人可是死對頭啊。
不過很快,庄煦就想到了一個人,歐靖康。
或許,晁瑞是看在歐靖康的面子上將阮席宇直接送過來的呢?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歐靖康顯然沒有他表面看起來的那麼簡單。不,他一直以來的表現都說明著他不簡單。
庄煦覺得,圍繞著他的所有謎團似乎都與歐靖康有關。這樣的想法來的突兀,但卻讓他無法停止想象。思維快速的閱覽起了以往的過程,每一項似乎都與歐靖康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甚至於『他』,都與歐靖康有著莫大的關係。
這就像一個詛咒,生生的將他與歐靖康綁在了一起。
對了,還有他說的那個該死的『以後還會發生』的事情。這整一出就是言情小說中才會出現的伴生情況!
阮席宇看著庄煦千變萬化的臉色,並沒有阻止他天馬行空的想象,他有些無聊的看著門口。他知道,在門外,那個男人一直沒有離開。
等到庄煦停止腦子的運轉的時候,阮席宇已經坐在椅子上睡著了。他不得不感慨最近的壓力太大,甚至出現的疑點太多,使得他不得不多想,不得不多長一個心眼了。
「小宇,這樣睡對身體不好,到床上來睡。」他輕輕的推了推阮席宇,不過熊孩子沒醒來,睡的死沉死沉的。
庄煦無奈的想要起床去抱阮席宇,但是他一動就牽扯到了身後那個讓人難以啟齒的地方。關於昨晚的瘋狂再一次轟轟烈烈的在腦中回檔了一遍。
這堪比折磨的時間不過一瞬,但他的身體顯然還記得那種感覺,此刻已經軟在了被窩裡。
鼻尖全是歐靖康身上獨有的味道,庄煦暗罵了一聲『可恥』,也不知道這是在形容的誰。
恍惚間,他就覺得有些累。然後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樣的情況來的突然,甚至連莊煦自己都不曾有任何的懷疑。
等到他睡過去之後,阮席宇就睜開了眼睛。
他看了看睡著的庄煦,然後起身走到了門邊。快速的打開了門,門口站著的人已經換成了賀方戩。
「你跟你爸爸很像。」這是賀方戩第二次見到他,不過不同於上一次,這次的賀方戩表情非常的溫柔,沒有了之前的嚴肅。
阮席宇瞟了他一眼,接著伸手打算關門。
賀方戩一把擋住了要被關上的門,他蹲下了身體,平視著阮席宇,繼續開口說:「你不想見你的爸爸么?」
阮席宇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如果不是這一個小小的動作,賀方戩或許都會覺得這孩子根本就沒有情緒波動過。
「你爸爸就在這裡,他知道你還活著,他非常的開心。他想見你,你想去見他么?」賀方戩繼續溫柔的問,那模樣像極了誘拐兒童的人販子。
阮席宇終於抬起了一直垂著的眸子,眼神有些異樣。他並沒有說話,而是打開了房門,然後越過了賀方戩走出了房間。
賀方戩這才明白過來阮席宇的意思,他輕輕的關上了門,然後快步上前追上了阮席宇,與他並排朝右邊的方向走去。
在賀方戩離開之後,歐靖康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他輕手輕腳的打開了房門,慢慢的走了進去。
在看到床上的庄煦后,他的眼神不由自主的有了一股暖意。似乎,有什麼不同的情愫在心中蕩漾。他只覺得,在看到庄煦的那一刻,似乎那顆一直吊著的心放了下來。
不過他並沒有多少時間這麼靜靜的凝望庄煦,門口的騷動打斷了他。
「與陽與陽~我來看你了,莫飛赫那傻叉每次都阻止我來看你。還說什麼你不是與陽,我看著你明明就是嘛。你這壞小子,每次都跟我玩這招,都已經過時啦!」門口的聲音清脆響亮,好在沒有打擾到庄煦的休息。
歐靖康開了門,將那個想要鑽進來的人堵在了門外。他剛想出口把人趕走,走廊上就走來了一個熟悉的人。
「莫飛赫,把你的人帶走。」歐靖康冷冷的說了一句,退步就要往屋裡走。
說話的人一把拉住歐靖康,辯解道:「什麼叫莫飛赫的人?我陳昭明可不屬於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