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探營與中伏
一覺醒來,先聽了下周圍,沒有可疑的動靜,然後才睜開眼睛,再聽一會兒,用眼睛觀察一會兒,這才開始活動僵硬的四肢。這個習慣可是我好不容易訓練出來的。要知道,在不明情況的狀態下,也許一個動作就會引起敵人的注意,將自己帶到危險的境地。這裡已經是獸族的活動範圍,包不準有夜間的巡邏兵出沒,小心使得萬年船。
天空陰霾,已經不能通過星星來分辨現在到底是夜裡幾點;風也很大,就在耳盼不停的呼嘯,生怕別人不知道它正在賣命的刮似的。「月黑風高殺人夜!」我象頭敏捷的獵豹般從樹上竄下,辯了辯方向,貓著腰直奔土庫倫獸人山寨而去。
獸人山寨建立點的選擇真稱的上用心良苦,除掉一個面有條狹長的山谷做為入口外,其他地方居然從外邊看,都是陡峭的山崖。「易首難攻啊!這強盜真是有意思,千里迢迢跑到這種荒僻的地方,一住就是三百多年,搶誰呢?難道就是沖著塔卡拉精靈來的?應該不會,一個村莊如何富有也不夠他們搶啊!況且搶到了東西得有地方揮霍啊!總不能再賣給精靈們吧!除非是有什麼特殊的目的或別有隱情」讓山風一吹,我衝動的心冷靜了不少,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白天看到的精靈族的悲慘境況絕對不是裝出來的,他們真的是到了生死邊緣,難道是自己太多心了?」我又想。「先把生命之石完璧歸趙再說。」拿定主意,選了處山崖,揉身而上。現在這樣的崖壁可阻擋不了我這樣的『高手』。如果不是擔心崖頂可能有守夜的獸人士兵,絕對可以更迅速一些。我怕甲胄和山岩摩擦的聲音驚動了獸人,所以乾脆將武器和甲胄統統扔進了背包。
徒手攀岩的感覺緊張而刺激,都能感覺到血液被心臟擠壓到全身時的律動;尤其是在晚上,視野有限,有時候往往需要退下來尋找其他的上行路線,因為現在的情況可不允許我拿個小榔頭叮叮噹噹的鑿眼兒;好在這裡的山石都是正塊兒的花崗岩,要是跟我家鄉一樣,是那種酥碎的一掰就會掉下來的山岩一般,我豈不是還得背個簍子放石頭?
花費了半個近一個小時才攀上崖頂,我不敢直接冒頭上去,而是讓自己緊緊的貼在壁上側耳傾聽。沒有走動的響聲,倒是斷斷續續有輕微的鼾聲傳來。好兆頭,我用極其緩慢的動作將頭探出來觀望,右邊不遠處,一個獸人正坐在大石上打盹兒,裹著灰色的破氈子,一手支腮,一手抱斧,口水一滴一滴的從長有兩顆巨大獠牙的嘴裡流出,他睡的正香呢!
我沒打算幹掉他,那樣做的話,一旦我不能迅速的從山寨里拿到生命之石,其他巡邏的士兵會因為他的失蹤而有所警覺。我可不認為他們一舉偷得精靈們的命根子,自己會毫無警覺。縮回頭又側爬了五六米,這才悄無聲息的爬上來,如同一隻上岸的鱷魚,搖頭擺臀的向緩坡的一面挪去。短短的十幾米彷彿走了一個世紀,當我順利的將自己隱藏在另一面的岩石下時,發現自己竟然出了一頭汗,背後的衣服也濕透了,做賊也挺不容易呵!
山寨的內圍沒有我想像的,用削尖了的巨大樹木做圍牆;可能是獸人們對外圍的天然屏障很自信吧!房屋的建築風格十分粗獷,大都是拿灰白色的岩石和樹木搭建起來的,由於天黑,離著又遠,我看的不是太清楚。按照房屋的布局和數量,這裡大約居住著五百以上的獸人,還是保守估計。很明顯,土庫倫獸人不管以什麼為生,這裡是一個村落這是錯不了的。
在村落中心附近,有處用尖木圍起來的巨大三層建築,周圍都有擱在木架上的火盆。熊熊的火光將建築照的光亮生輝,我可以看到全副武裝的獸人士兵在那裡不停巡視著。全村唯一亮堂的地方就是這裡了,看來,這處守衛森嚴的地方正是我所找尋的去處。
下了山坡,我借著街道旁的房屋隱藏著自己的身影,慢慢接近了燈光的所在地。尖樹樁圍著的建築外,每隔五六米就有一個穿著皮鐵混合甲,拿著戰斧的獸人護衛。我不禁又開始犯愁,燈火通明、把守森嚴,怎麼進去呢?
絞盡腦汁也沒想到什麼高明的策略,麻煩,放火吧!這是最簡單有效的方法了,不知道這幫獸人會不會中調虎離山這樣的垃圾策略,實在不行就硬殺進去。想到這兒,我偷偷潛入對面街區,將背包中不多的硫磺粉找了出來,捏碎塗在幾處低矮的房屋頂端,茅草和樹木為主材料的房子到是比較容易放火。我取出火石,啪!啪!的打起火來。沒辦法,自己不是火系法師,遊戲中也沒有打火機之類的現成點火器材供我使用,只得用這原始的燧石打火。
總算在沒驚動什麼人的情況下將火點著了,火源是在一間屋子的背後。我總得給自己留點離開案發現場的時間不是!秋高氣爽,夜風還大,風助火勢,火借風威。不一會兒,那處房子便著起了大火。火勢迅猛,很快的,周圍的房子也開始燃燒,獸人們被驚醒了。晚上的山寨彷彿被突然間扔了顆炸彈,吵鬧聲、孩子的哭泣聲、敲著鐵器吆喝著滅火的喊聲連成一片。我在暗處瞅著守衛建築的獸人士兵陰險的笑著:「有本事你們就別過去!」
獸人士兵如我所願的朝著火的地方跑去,但是跑了沒幾步,又分了一半回來看房子。可是對我來說,這個短暫的空隙已經足夠了!從建築的斜後方,我雙手抓著破甲槍一個撐桿跳,穩穩的越過木牆,跳入院中,然後箭矢般彈射向建築物。
生命之石的能量波動,使我根本不用遲疑,直奔建築三樓的中央大廳而去。大廳的布置簡陋、除掉一些獸皮、鳥羽和一些好看的石頭做裝飾外,唯一還算過的去眼的就剩房頂吊下來的兩溜油燈了。生命石就在最裡邊的一面方桌上擺放著。七彩的豪光從拳頭大的石體中放射而出,半個大廳都被照的通亮。
我微微一笑,正要過去,整個大廳的油燈突然呼的全燃了起來,一個沉穩的男子聲音道:「朋友,我已經等你很久了!」
沒有言語,我放下面罩,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人。當間的一個是魁梧壯碩的中年獸人,他那遍布臂膀的刀疤和不怒而威的神態,讓我在第一時間就將他擺在了危險敵人的行列。「這是個久經沙場的老戰士」左邊的一個居然是個人類女性,翹臀豐胸,金髮藍眼,典型的歐洲人。看她一身紅甲如火,細長的銳劍在手,我粗粗的估計,她是名戰士。最右邊的是個獸人,對我說話的就是他,月白色的刻有符文的寬敞袍子,手中持一柄頂端掛著串尖銳獸牙的木杖,不用問,這就是那名傳說中陰險狡詐的狂暴薩滿了。
「趕情我這一晚上白折騰了,讓人家耍了一回!」一種被人戲弄的感覺湧上心頭,我有點惱羞成怒。自己曾幾何時這麼不明不白的被人騙過?居然到了現在都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泄露行蹤!看來得用實力來說話了。生命之石不是在那兒放著呢嗎?我也得逞回匹夫之勇來個硬搶了!
我的戰意已濃,極陰心法在充滿了寒冷能量的長槍和甲胄作用下,使得寒冰護甲的功效翻倍的發揮出來,在身體周圍形成了火焰般燃燒的勁氣。地面的木板很快的結起一層冰,破甲槍在熒光粉和凍氣的作用下,更是散發出奪目的寒芒。
「等等!我有話說!」薩滿看出了我即將發動的攻擊,焦慮的喊。
「哪個還聽你羅唣,先把生命石拿到手再說。」我想著,眼神一凝,冷冷的道:「擋我者,殺!」
中間的獸人狂吼一聲,震的地面一陣抖動,房頂簌簌的落塵土,乘滿火油的吊燈都搖擺不已。
「好煞氣!我喜歡有份量的敵人!」舔舔有些發乾的嘴唇,我感到自己的眼神都在燃燒。抬槍朝著獸人就是一個梅開六度,幻化的數十個槍尖直指獸人前胸和頭頸。旁邊的女戰士尖叫一聲,長劍橫的就是一個劍氣斬。
冷哼一聲,我的寒冰護甲隨著極陰心法修入第三層,物理防禦和能量防禦都已達到10%,再有蘊藍護身,接你一記又有何妨。不過,這一下可不能白挨,槍路中途一變,我低喝一聲:「氣旋一擊,破!」長槍抖的筆直,帶著螺旋的力道飛襲獸人。對方可能都沒有想到我一上場就硬挺一記劍氣斬,獸人急忙用手中巨大戰斧的面兒來做盾牌,試圖擋我這一擊。
「轟!」破甲槍撞上戰斧,三棱的旋轉槍頭硬生生的從戰斧的側面穿過,又在獸人的胸上開了一個血洞。鮮紅的熱血順著寒冰破甲槍上的血槽噴射而出。我心道:「謀家現在力量65,敏捷50,70級以內的怪物哪個能完全接的住我S級技能正攻中,威力最大的螺旋閃電槍!」雙膀一用力,獸人壯碩的身體被我直挑向斜後方。
「嗵!」女戰士的劍氣斬直接打在我的側後背上,晃得一晃,不痛不癢,根本看都不想看她,我直奔生命之石,同時對著薩滿就是一個冰槍飛射。
「砰!嘩啦……」獸人的身體砸到了一處翠綠色的石刻裝飾上,將之碎成了一地小塊兒。薩滿輕鬆的躲開了我本意就是吸引他注意力的冰槍,急忙給受傷的獸人施展法術。
一把將生命之石拿在手中,右手揮槍從容挑開女劍士雙手突次的一劍,當她收不住力道從我身旁衝過時,我又在她豐滿的屁股上猛蹬一腳,女劍士驚叫一聲,砰!撞在四米開外的側牆上,長劍也鑲進木製的牆壁中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