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五、準備打一架
一行人停在一座空曠的大殿上,碧歸塵凝神看了看,發覺那個大殿很像一個祭祀殿,右側還擺著個祭祀台。當她看清那祭台後,頓時目瞪口呆。那祭台,跟他們曾經在木靈山懸崖底看到的祭台一模一樣,那是一處,活祭台。
莫非這祭台跟小玉還有牽扯?她想了想,覺得有可能。有人揭了他們蒙眼睛的布,碧歸塵深吸口氣,先看了看木然,發覺他無礙,又看了看林澤,就覺得他臉色有些蒼白,精神不是很好。木然顯然也看到了,關切地以眼色詢問,林澤搖了搖頭,示意他沒事。
「你們想要做什麼?」碧歸塵問。意料之中,沒有人回答。
木然一向少話,此刻他更關注自家師弟,林澤的精神狀態不好,恐怕跟他還沒有跟自家神識合體有關。況且對方把他當成了重點盯防對象,哪怕他只是普通的修仙者,暗域之主也特別為他準備了特殊結界。
碧歸塵等了半晌,發現確實沒人搭理他們,也不管木然林澤的情況,突然就發怒了。她的神識猛的竄起,在空中化成幻影,隨後一張嘴,一瞬間整個天空火焰翻飛。木然迅速上前護住林澤,緊張地看著碧歸塵的下一步動作。他知道這姑娘正在創造機會離開,但他覺得這有些不靠譜,對方既然想方設法將他們帶到這裡,就沒有讓他們離開的打算。這裡離地心怕是不遠了,稍不注意就會驚動開天的那位。那位亦正亦邪的,會怎麼做誰也無法估計。
碧歸塵其實想得簡單,她並沒有想要藉此離開,她知道那不可能。她此舉只是想探一探對方的實力。況且她家神識一開始就蠢蠢欲動,再不讓他出來現一下,之後肯定會鬧彆扭。
果然,片刻后,不知從何處飄過來一片雨雲,一陣大雨襲來,將朱雀噴出的火燒了個通透。碧歸塵的神識迅速升上半空。張嘴就要朝雨雲噴火。卻見那雨雲背後,一條黑色的巨龍若隱若現。
碧歸塵一愣,看向木然。嘴巴微張吐了個字,木然也愣住了,居然有龍?
木然御劍上天,拔出劍直指黑龍。「現原形吧。」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原形?」黑龍縮小了身體,甩了甩尾巴。
「哼。自上古之後,這世上的龍幾乎絕跡,青龍是唯一僅存的一條。」木然握緊手中的劍,身體里的小白虎也蓄勢待發。
「這世上你不知道的事有很多。不曾到達的地方也有很多,你以為的不可能,也許輕易就能變成可能。」黑龍仰頭看著他們。「比如,我也能噴火。」話音未落。他的嘴裡就噴出了熊熊大火。
下面的碧歸塵護住林澤連連後退,林澤輕輕推開她,「你去幫師兄,我能照顧自己。」
「可是……」
「沒事。」林澤扯了扯嘴角,「雖說靈力均已流失,但你知道我學了不少江湖武功,自保完全沒問題。」
碧歸塵想了想,從包里掏出幾顆丹藥,「這些是增強靈力的,如果你內力實在抵抗不了,吃下這些布個結界,尚能保護自己。」
林澤點頭,「我覺得,他應該不是龍。你記不記得孔雀明王之戰里,你與慕容師兄去捉水妖,卻發現了他的神識?」見碧歸塵點頭,他低語,「我覺得,他倒是像那個水妖,蛟龍。」
「你說……」碧歸塵心下一驚,「這麼久了,也沒聽說還有蛟龍存在。」
「是因為大家都只注意到龍,發覺龍幾乎消失,卻沒去管蛟龍還在不在。」
碧歸塵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護好自己。隨後她升上半空,將自己的神識放了出來。朱雀本就是個不省心的,非得要自己出來跟人打架。大概是怕碧歸塵動手會被傷到,所以總是將她護在身後。
「喲,小麻雀,你也來了。」黑龍一臉得瑟,「怎麼,沒有青龍護著你,只有自己來送死了?」
怎麼畫風一下子不對了?碧歸塵想。之前看黑龍的樣子還以為他刻意在塑造自己神聖不可侵犯的形象,可一看到朱雀就不一樣了,明顯變幼稚了。
「你不是龍,是蛟吧?」碧歸塵輕聲開口。「既然是蛟,怕是也修了妖魔兩界的靈力,所以才會噴火吧?」
小黑龍一愣,看了看朱雀,又看了看碧歸塵,嗤笑,「都說碧姑娘乃變數之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對世事無所不通。但那也只是針對世間事吧?這裡已不屬人世,你家的神識一向護你,你怎麼還敢出來冒頭?」
「當年我和慕容道長去捉水妖,那水妖就是你吧?」碧歸塵輕笑,「當時我們以為事情已了結,也覺得水妖是那些妖魔搞的鬼,怕是那時候,你正在學妖魔之力吧?」
「是或不是又怎樣?」黑龍不屑地看著她,「如今你們落在我的手上……」
「那些人,你已活祭了他們?」碧歸塵手指地上正抬頭看他們的毫無知覺的那群人類。
「是又怎麼樣?」
「小玉在木靈山崖底的活祭,也是為了幫你?」
「都說碧歸塵心思縝密,邏輯清晰,你這跳脫的思維難道隨朱雀?」小黑龍張了張嘴,似乎有些不耐煩了,「行了,說那麼多做什麼,打吧。」
「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那朵花的根?」
小黑龍一愣,隨即恢復如常,「什麼花什麼根?」
「小玉是花朵,而你是根,一直生活在地底。你的本體,難道是條蛟龍?」碧歸塵輕笑,「是不是連黃帝,都被你蒙了?」
「你胡說八道!」黑龍怒了,仰天長嘯,「我從不曾騙過他!」
「那是之後化成蛟龍的?你為什麼要化為蛟,在地下做根不好么?」碧歸塵絲毫不在意他的怒氣。
「關你屁事!」小蛟龍回過神來,平息了怒氣,「你想問的我都告訴你了,我也沒什麼想問你們的,因為你們的事我了如指掌,現在,可以動手了么?」
碧歸塵愣住,這傢伙跟之前見他們的那黑衣男子不太一樣,那人似乎一直在隱忍,但這傢伙卻巴不得跟他們正面衝突,到底是怎麼回事?(未完待續m.)(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