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五、誰在試探誰
離門,碧歸塵正與眾屬下談心,談的無非也是這次擂台比武。
「姑娘將擂台設在皇城,可是有什麼特別的用意?」離海的一個副手問。
對於碧歸塵,他們並不熟悉。碧歸塵雖名義上是門主,但她甚少問事,且總部早已成熟,她只需知曉一些大的方向決策即可,皇城這邊離海也打理得風生水起,所以沒什麼事需要她特別操心。碧歸塵對屬下管得不嚴,至於每年的收益,只要大的方面沒有出入,多一點少一點她也沒所謂。
只是這一次,她堅持擺擂台,才讓大家見識到了身為門主應有的權利。
碧歸塵看了看問話的人,輕笑,「是有些用意,你們幫我多留意著,看這些比武之人有沒有什麼不妥。」
「會有什麼不妥?」那人不明白,都是些江湖人,雖說他們也屬江湖,但大多以做生意為主,並未太過涉足其他。
「嗯,查一查近年來各大門派的動向。」碧歸塵含糊其辭,離海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有隱瞞,於是將其他人趕走,坐下來問她,「出什麼事了?」
離海雖早派人查探,但碧歸塵今日的話卻總沒有說到重點,離海想,她莫非對離門中人也有所懷疑。
碧歸塵深吸口氣,深深地看著他,「離大哥,你說實話,這麼些年你在京城,收的這些人可都清楚其背景?」
「清楚的。」離海慎重點頭,「收人之前我都查過,這些人有的家逢惡運,有的則家道中落,都是些可憐人。」
「所以。有沒有可能,他們被人收買?」
離海一愣,看著碧歸塵,卻不敢回答。這兩年他見皇城中的分部日趨平穩,有些事便管得少了些,雖說離門門規森嚴,但對屬下卻極寬容。人有百樣。保不齊裡面有生二心的人。畢竟誰都有不可到達的**。
「此次我擺擂台,不過是掩人耳目,慕容道長說。有人怕是會對冥宵國不利。」
「沒那麼嚴重吧?」離海被嚇到,怎麼他才放鬆一時半刻,就有人敢針對冥宵國了?
「這是皇帝的消息,說這些江湖人進皇城后。有許多人都打聽過皇城的守衛。」碧歸塵輕聲說。
「我去!」離海一拍桌子,倒是把碧歸塵嚇一大跳。「這也太無法無天了!」
「你輕點聲!」碧歸塵瞪了他一眼,「所以我才堅決要把擂台擺在皇城,此次來皇城的江湖人太多,難免魚目混雜。這擂台至少能吸引一大半江湖人的注意力。」
「那我們怎麼辦?」離海雖與慕容秋等人關係不錯,但離門向來不涉朝廷之事,按說皇帝的江山該他自己保。他們能為他擺個擂台吸引注意,已經仁至義盡。但他知道碧歸塵和慕容秋的關係。好吧,就算兩人沒挑明,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所以碧歸塵定是要幫忙的,那麼他們也就得跟著幫忙了。
「離門向來不涉朝政,我們擺了擂台,也是為了接受四方英雄的挑戰。江湖中有與其他勢力勾結的,我們只需查清楚就行。」
「就這樣?」離海驚掉下巴,難道他們吵架了?
「不然呢?」碧歸塵白他一眼,隨後又吸了口氣,「當然,私下我可能有些事要拜託你。」
「一定竭盡所能。」離海不屑,說什麼不涉朝政,有能耐你別私下幫忙啊。
「還有一點。」碧歸塵示意離海靠近些,在他耳邊說,「我們查的重點,不在參加擂台的人,而在來到皇城,卻沒有參加擂台的那些江湖人。」
離海愣了愣,點頭,隨後他倆同時看向門外,雖看不到人影,但離海感覺到,剛才真的有人在那裡偷聽。他心下嘆息,這丫頭果然是神獸,輕易就猜出離門混進了姦細。
碧歸塵給他使了個眼色,他自然知道該怎麼做。碧歸塵忙完這些,準備開始吃飯,哪知飯才擺上桌,慕容秋他們就回來了。
三個師兄弟身後竟然還跟了兩個人,一個白衣,風度翩翩,另一個則受了些傷,尤其那張臉,腫得像個豬頭。
幾人互相介紹一番,碧歸塵看著受傷的那位,「這位公子是去參加擂台了吧?」
「沒。」那人沒好氣地說,「這位打的。」
「呃,看二位公子丰采高雅,怎麼會因些許小事動手?」碧歸塵見人被打成那樣,好奇地問。
慕容秋在旁邊不高興了,但他並不表現出來,也附和碧歸塵說,「是啊,剛才吃飯時沒好問,你們這是為了什麼打架啊?」
「呃,其實……」兩人一聽彆扭起來,一起看了看碧歸塵,又對視一眼,「其實是為了碧姑娘。」那白衣男子說。
慕容秋心裡更不舒坦了,顯然這兩人也是沖著碧歸塵去的,這下好了,江湖上又多一樁笑談。
「之前有人說姑娘閉月羞花,才高八斗,我是贊同的。可這傢伙……」白衣男子指了指旁邊的豬頭,「他非將姑娘貶得一無是處。」
「我有說一無是處嗎?我只說傳聞碧姑娘長相併無特別……」
「你明明說的是長得普通!」白衣男子據理力爭。
「我後面還有誇獎沒來得及說出來!我本來是想說碧姑娘最出眾的,乃是她的堪輿之術!」
「那你又沒說。」白衣男子一聽,倒也覺得不好意思了。
碧歸塵在一旁異常尷尬,她也知道江湖中總有她的傳聞,但她很少關心這些,也不想知道別人怎麼說她。可如今就有人站在她面前說,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自處。
慕容秋卻在一旁磨牙,都當他是死的啊!「不知兩位今日見了歸塵,可有什麼想法?」
「聽聞碧姑娘乃上古神獸,不知是真是假?」白衣男子突然問。旁邊的豬頭也不跟他吵了,一臉好奇地聽著。
碧歸塵輕聲一笑,「也不知你們從哪兒打聽來的,連我都不知道神獸是什麼樣子。」
林澤卻眯了眯眼,這兩個傢伙不簡單,不知道是故意還是什麼,泄露出他們知道底細的樣子,到底有何目的?他看了看木然,就見木然似乎入了定,便悄悄將他擋在身後,任他放神識出來試探。(未完待續m.)(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