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要我把你丟出去嗎?
尹若曦忍著腹痛,走上前去,陳露似乎沒料到她敢走進來,立刻有些焦躁:「尹若曦,你要幹什麼?」
她不說話還好,這樣以來。尹若曦反到加快了腳步上前,揪著陳露的頭髮把她從韓以墨的身上拉了下來。重重地摔在地上。
「在父母面前哥長哥短地叫著韓以墨,背地裡就對他做這種事,陳露,不管從前你做過什麼,我一直都覺得,人都有私心,可以理解,你的心至少是乾淨的,現在看來,連你的心都是一樣齷齪不堪。」
這時,尹若曦端起旁邊的一杯水澆在了韓以墨的臉上,冷冷地道:「醒了么?」
只見韓以墨的目光頓時變得有了神。等他看清眼前的狀況,尹若曦和衣完好地站在床邊,而陳露光著身子半坐在地上,他才知道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若曦……」
「你別碰我,去把自己洗乾淨!」尹若曦冷聲喝斥道。
韓以墨怔怔地望著她,想想自己現在被陳露折騰的狼狽的樣子,也難怪尹若曦會生氣。
他狠狠盯著坐在地上赤果的女人,道:「現在立刻給我滾出去!」
陳露一愣,韓以墨竟然已經恢復意識了,剛剛她明明看到他把那晚八寶粥全部喝下去了的。
「還愣著幹什麼?要我把你丟出去嗎?」韓以墨似乎完全不準備給陳露時間。
眼前的男人剛剛還急切地想要她,現在卻已經要把她扔出門外了,這種轉變讓她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她不甘心!
「以墨,你把我的衣服全都脫了,利用完了我,就要過河拆橋嗎?」陳露一臉委屈地道:「至少讓我把衣服穿好。」
韓以墨不記得剛剛發生了什麼,他的大腦被藥物控制,只記得他的眼前晃動著的一直都是尹若曦,可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不知怎麼的,就變成了陳露。
尹若曦俯下身子,冷笑地望著陳露。道:「你說是以墨脫了你的衣服?你再仔細想想,剛剛究竟是怎麼回事?」
陳露咬了咬嘴唇,眼前的尹若曦讓她有些害怕,剛剛她的力氣陳露是見識過了,若真打起來,韓以墨一定不會幫她,那她只能是吃虧的。看來眼下也只能忍下了。
見她半天不說話,尹若曦一腳踩在了陳露脫在地上的衣服:「一男一女,乾柴烈火起來,衣服會是這麼整整齊齊地脫成一堆?你知道我被他毀掉多少過件衣服么?被男人脫下的衣服還想完好無損地穿回去,你當我是三歲小孩?」
「若曦,我知道你沒法接受你所看到的,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就當剛剛是我的痴心妄想。還有彌補以墨對從前的遺憾吧!左右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你們都沒有任何損失,對吧?」陳露一邊穿著衣服,一邊振振有詞地道。
突然,尹若曦一把奪過她手中的衣服,連同地上的也一起撿了起來,勾唇一笑:「既然是遺憾,就該繼續做完,還穿什麼?要麼你們繼續?」
「若曦,你別說氣話,我並不想因為我而讓你們之間產生誤會,剛剛你突然闖進來我確實有些生氣,對你說了一些重話,我向你道歉……啊!」
陳露的頭髮突然被尹若曦再次揪住,只見她的唇邊揚起一抹陰冷地笑意,讓她絕美的臉龐立刻染上了邪魅之色,她從沒見過一個女人可以笑得這麼陰森恐怖。
「都脫光了送到我男人床上了,還說不想讓我誤會這種話,你把我當弱智了是么?既然你不想出去,那我送你出去好了!」說著,她揪著陳露的頭髮便往門外拖,引得她一陣尖叫。
「以墨,救我,尹若曦,你太過分了,你放開我!」不管陳露怎麼掙扎,都沒有用,然而韓以墨此刻全身像被無數只蟲子啃噬著一樣難受,想幫尹若曦卻心有餘而力不足。
「既然你覺得我過分,那麼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做更過分的。」說著,尹若曦朝著韓忠和丁芸的房間喊道:「伯父伯母,你們快出來,陳露瘋了!」
此刻,陳露想找個地方躲起來已經來不及了,眼看著丁芸和韓忠一前一後朝她們這邊走了過來,陳露用僅有的衣服遮擋著身體重要部分,咬牙切齒地望向尹若曦,剛想說什麼,卻可能到尹若曦後退到了門裡面。
「不好意思,你自己惹出來的事還是你自己跟他們二老解釋吧,或者你可以說你太熱了,就是不想穿衣服,相信他們一定會默許你這麼做的!」說完,尹若曦用力地把門摔上,轉身就想對韓以墨發脾氣。
可是沒等她回過神來,韓以墨整個人已經朝她撲了過來,將她整個人都壓在了牆上:「若曦,你幫幫我,我難受,我好難受……」
尹若曦咬唇,她的腹部一陣陣抽痛,她幫不了他!可是看他現在痛苦的樣子,她又必須想其它的辦法幫他解除痛苦。
門外傳來韓忠的怒吼聲和陳露的哭聲,丁芸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總之一片噪雜,面前是熱情如火的韓以墨,他在尹若曦的脖頸上肆意妄為,身上的衣服也已經被她推高,他企圖明顯。
「韓以墨,你不能碰我,我現在懷著孕呢!」尹若曦推拒著他,卻沒有他力氣大。
她可以把陳露整個人都拖出門外去,卻無法奈何一個男人對她用強。
「若曦,若曦,我愛你,若曦,我只想要你一個人,給我……」
如此直接的表白也只有在韓以墨失去理智的時候才會講出來,尹若曦緊咬著牙關卻不想妥協,她的身體不舒服,若是這樣下去,這孩子一定會保不住的,她不能!
「以墨,你忍一下好嗎?我這就給笙歌姐打電話,一定有辦法幫你解除痛苦的,你忍一下就好,唔……」
尹若曦並不知道,被藥物控制的男人早已經到了他忍耐的極限,他現在並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軟玉在懷,他根本不知道懷裡的人是誰,只要是個女人就行,只要能幫他接觸痛苦就行!
他將她抱了起來,抵在門上,撩起她的裙子,就再也一發不可收拾了……
半個小時以後,兩個人躺在地上,皆是氣喘吁吁。
尹若曦背對著韓以墨,她已經可以想象到此刻自己有多麼的狼狽不堪,這是她和韓以墨之間唯一的一次,她不願意,卻被他強行要了的一次。
「若曦,對不起,對不起……」韓以墨現在真的想給自己幾個耳光,他剛剛究竟做了些什麼?
在他釋放的那一刻,他的大腦恢復了清明,看到尹若曦滿臉的痛苦與嫌惡,他知道自己做了一件非常愚蠢和不堪的事情。可是已經做過了,再也無法彌補了。
「與其讓你要了別的女人,還不如像現在這樣,你不用自責。只是……」尹若曦突然有點兒想哭。
「怎麼了若曦?」這時,韓以墨起身,將尹若曦從地上抱上了床。
她伸手捂著小腹,有些痛苦地窩在那裡,道:「今晚的事,傷到了孩子,我想……」
「不會的若曦,一定不會的!我們明天就去醫院,這是我們的第一個寶寶,一定可以要保下來。」
現在的感覺,尹若曦太熟悉了,每個月來月經的時候都會經歷,還有那次流產,也是這種感覺,她現在懷著孕,來月經是不可能,所以,只能是流產的先兆!
「麻煩你送我回房間去休息,讓你父母看到我這麼晚還在你房間里……不好。」此刻,尹若曦想哭的心都有了,今晚她經歷的這件事,簡直是她這輩子經歷過的最滑稽可笑的事,也是最讓她痛苦的事!
韓以墨替尹若曦整理好了衣服,將她抱了起來,送回了她的房間,卻遲遲不想離開:「若曦,你生我氣了是不是?我想今晚我吃的飯菜有問題……」
「我現在不想聽!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行么?」尹若曦用懇求的目光望著他。
韓以墨愣愣地望著她,看了一會兒,頹然地轉身離去了。左右今晚都是他對不住尹若曦,他……真該死!
聽到房門落鎖的聲音,尹若曦幾乎是立刻起身,衝進了浴室。
她站在花灑下,將自己的身體沖了一次又一次。剛剛發生了什麼?一個才被別的女人沾染過的男人把她壓在牆上就這麼強了,即使是韓以墨,即使她知道他被下了葯,可她仍舊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她任水流肆意打在她的身上,淌下,恨不得洗去自己的一層皮。
腹部的疼痛仍舊沒有減輕,反而漸漸在加重,讓她十分害怕。剛剛韓以墨絲毫不懂得憐惜她,兇猛地頂撞過她,讓她的心都跟著顫抖。她在心裡默默對自己的寶寶說,寶寶乖,一定不要淘氣,過了今晚,一切都會沒事的!
她突然將花灑關掉,蹲在了地上哭了起來,長久以來的委屈,就這樣全部傾瀉而出……
*
韓以墨從尹若曦的房間走出來時,陳露剛剛從韓忠的書房走出來。
此時,她已經換上了一身乾淨的居家服,頭髮也梳理得整整齊齊,少了剛剛的狼狽,看起來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可是此刻的韓以墨,已經把這個女人從頭憎惡到了腳。
夜已深,韓以墨不想跟她多廢話,不過這事兒沒完,等明天陪尹若曦看過大夫之後,他再找陳露好好算賬,這一次,她就是心臟病發作當場死亡,韓以墨也不會再憐憫她一絲一毫。他們從前的那一點兒情分到今晚為止,算是消失殆盡了!
「以墨,你等等!」陳露看韓以墨要進房間,立刻追了上去,從門縫擠進了他的房間。
「你給我滾出去,聽到沒有?」韓以墨壓低了聲音冷冷地道。
「以墨,你聽我解釋,你今天的葯是媽下在了你晚餐的粥里,她的本意是想讓你和若曦婚前發生關係,這樣就好拆散你們。你也知道,媽一直都不喜歡若曦的,因為她是二婚……」
「閉嘴!」韓以墨捏住陳露的脖子,這力道可不輕,只是瞬間,陳露的眼淚都流下來了。
她握著韓以墨的手腕,艱難地道:「信不信由你,以墨,我好心告訴你,你恩將仇報,你就不怕遭到報應嗎?」
「陳露,謊言說得太多,你就不怕遭報應么?」韓以墨目光越發陰森恐怖,眼睛中布滿了血絲好像要爆出來一樣。
「你放開我,話不投機半句多,該說的我都跟你說過了,我要回去休息了!」陳露覺得現在解釋的時機不對,韓以墨還在氣頭上,很容易失去理智,她必須要先迴避。
韓以墨冷冷地將她甩開,致使陳露狼狽地摔倒在一旁的地板上,眼淚立刻涌了出來。韓以墨不理睬她,將手插進褲兜里俯視著她,語氣中充滿了不屑一顧:「陳露,你還真把自己當成我們韓家的親生女兒了?再怎麼說,那都是我親媽,她生我養我,會因為不滿我的婚事給我的飯里下藥?簡直滿口胡言!我媽真是白疼你了,白眼狼!」
「不信你去問媽,你去問啊!你別忘了,晚餐是媽一手準備的,我親眼看到媽往你的碗里放了東西,我當時還以為是白糖。」
「白糖?陳露,我從來不吃甜食這一點你再清楚不過了,你編慌都編的這麼沒水準?」韓以墨壓低了聲音怒吼道。
「我當時不知道那是你的碗,我是後來回想到那個細節才猜到的,以墨,你要相信我!」陳露說著爬了起來。
「你閉嘴,滾出去,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你再不滾,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突然,陳露幾乎是瞬間上前,將他緊緊地抱住,韓以墨也不知道這個女人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力氣,任他怎麼推都推不開,此刻韓忠和丁芸已經睡了,他也不敢朝她嚷。
「以墨,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你是我最親的親人,除了爸和媽就你對我最好,我怎麼會騙你?你相信我,好不好?」陳露哭得梨花帶雨,卻並不影響她禁錮著韓以墨的身軀,絲毫沒有放鬆……
*
尹若曦剛剛從浴室走出來,只覺得一股熱熱的東西流了出來,她連忙去了衛生間坐在馬桶上面一看,她的眼淚瞬間就流了出來她出血了!
此時,她的肚子越來越痛,必須立刻去醫院,已經等不到明天早上了。
她走出衛生間,腳都有些虛軟,腦子裡全都是不好的念頭,事已至此,她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
尹若曦顫抖地換掉了睡衣,走出了自己的房間去找韓以墨,幽暗的走廊,只有他的房間門虛掩著,有燈光照出來,形成一條狹長的光影。
她走過去,剛要推門,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一對男女繾綣地抱在一起,男人在哭泣的女人耳畔呢喃著什麼,這畫面還真是刺眼。
尹若曦沒有猶豫半分,決然轉身離開,下了樓,徑自出了門去了醫院。
此時,韓以墨在陳露的耳畔冷冷地說了很多絕情的話,最後的一句是::「明天早上,我會給你安排回美國的事情,這輩子你都休想再回國……」
只聽樓下的門「咣」的一聲被關上,讓兩個人皆是一愣。
韓以墨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門,心下一沉,壞了,一定是尹若曦誤會了!這麼晚了,她一個人會去哪裡?
他立刻推開了陳露,陳露不妨,後退了兩步,險些摔倒,等她站穩,韓以墨已經衝出了房間,她連忙跟了上去。
當他們先後來到尹若曦的房間時,早已沒了蹤影,再進浴室仍舊沒人,她確實走了,這麼晚了,她……
倏然間,韓以墨看到了馬桶旁邊的紙簍里,有帶血的衛生紙丟在裡面,難道是尹若曦的?
這時,一直站在他身後的陳露道:「壞了,若曦一定是去醫院了,我們附近就有一家醫院,我們趕快去看看。」
「關你什麼事?」韓以墨不想讓陳露跟著。
「都這個時候了,先找到若曦再說,多我一個人,我們可以分頭去找,就這麼定了!」陳露慌慌張張地拉著韓以墨便往出跑。
一時間,韓以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尹若曦的安危最重要,他必須趕快找到她!
更深露重,兩人出了韓宅,驅車前往。
路上,陳露說她有朋友剛好在附近的醫院工作,便打電話過去問,有沒有像尹若曦的女性到醫院就診,而韓以墨一路飛車,朝醫院駛進。
然而,此時的尹若曦早已經到了醫院,她運氣好,一出門剛好有計程車可以做,直奔最近的醫院,掛了急診。
大夫先給她開了化驗單,要她去交錢做檢查,因為時間比較晚,又是急診,也沒怎麼排隊就把檢查都做完了,腹部的疼痛越發劇烈,就好像每次來月經一樣的痛,她的心裡就越是害怕。
她坐在化驗室門口的長椅上,手摸著自己的小腹,不停地安慰著自己,一定會沒事的,她不會次次都這麼倒霉,一定會沒事的,這次她說什麼也要保住自己的寶寶。
她的手機在口袋裡響了一次又一次,她看到韓以墨的名字就按斷,到最後,乾脆把手機關成了靜音,任它響。
剛剛看到的那一幕此刻仍舊在她的腦海中不停地回放著,他們當時在說什麼?彼此訴衷腸嗎?還是在安慰懷中的美人別哭了,都是他的錯。認錯道歉不都是他的家常便飯么?
想到從前韓以墨是怎樣對他柔聲細語地道歉,她的心就如刀絞般痛苦,她乾脆把手機拿出來,按斷那通來電,把手機關掉了。
不爭氣的眼淚就這麼流了出來,她倔強的抹去,抬頭緊盯著窗口,等著化驗結果出來。
沒多久,尹若曦所有的化驗結果就都出來了,她上前拿上化驗單,去急診室找醫生的時候,她卻不在裡面。
這時,一個小護士走了進來:「醫生在手術室,剛剛搶救一個病人,現在在那裡觀察,你跟我去找她吧!」
尹若曦因為著急,想都沒想就跟著那小護士一起去了。
急診的手術室沒有住院處的手術室那麼考究,看起來很是簡陋,她跟著小護士走了進去,找到了那個醫生,連忙把單子全都交給她。
她挨個看了一遍,道:「你沒有懷孕,只是月經不調,之前出現的那些應該都是假孕反應,放心吧!」
尹若曦頓時就愣住了,她沒有懷孕?怎麼可能?
「可是醫生,我用試紙測過,是陽性的……您要不要再確認一下?」尹若曦擔憂地道。
醫生搖了搖頭:「你看你這麼緊張,出現假孕反應是很正常的,我們醫院的檢查數據你可以放心,全都是最精準的,出現錯誤的幾率為幾十萬分之一,況且,你做了這麼多項檢查,所有的檢查都是正常的,你沒有懷孕。」
尹若曦的臉色煞白,本來就痛經,再加上這一天的幾重打擊,她此刻連站都有點兒站不穩。
一旁的小護士連忙扶住她,安慰她道:「小姐,您還是早點兒回去休息吧,我先扶你到門口坐一會兒,等你情緒穩定了,打個車回家吧!」
此時的尹若曦已經說不出話了,她不知道究竟該說什麼好,她還想問醫生點兒什麼,可她已經轉身進去忙了。裡面是無污染區,一般不讓進。
她被小護士攙扶著走出了手術室,坐在了門口的椅子上,這時,走廊的盡頭出現一對男女,看到這邊的尹若曦飛快地朝這邊跑了過來。
尹若曦看了一眼韓以墨還有後面跟著的陳露,唇邊揚起以墨嘲諷。
就在他們快要到跟前的時候,一旁的小護士突然道:「你的家屬沒有跟你一起來嗎?流產這麼重要的手術,你老公也真放心的下讓你一個人來。回去好好修養,把身子調養好。」
尹若曦猛然仰頭,不可思議地望向這個小護士,她這是在說什麼?
這時,飛奔而來的韓以墨突然放慢了腳步,目光獃滯地望著尹若曦,看她臉色煞白,額頭還冒著冷汗,腿竟然有些癱軟,再也站不住了。
一個七尺男兒就這樣跪在了尹若曦的面前,她驚愕地朝韓以墨望了過去,只見他的臉上滿是傷痛:「若曦,你夠絕……你……」
突然,鮮血如噴射一般從韓以墨的口中吐了出來,他布滿血絲的眼睛漸漸暗淡無光,絕望地癱軟在當場。
尹若曦剛要上前去扶他,這時,陳露已經追了上來,只見她緊緊地抱住了韓以墨虛軟的身體,關切地問道:「以墨,你怎麼樣,以墨!」
見韓以墨想掙扎,她立刻用力抱緊他,仰頭便對尹若曦吼道:「若曦,你太自私了,你是劊子手嗎?你已經做掉一次宋華楠的孩子了,這次又是為什麼?難道你不要以墨了嗎?你的心好狠!」
尹若曦仍舊愣在那,她望著眼前親昵的男女,忽然覺得自己好可笑,真的好可笑!
可是,就是這個節骨眼上,她仍舊在等著韓以墨說一句話,然而她知道,她等來的註定是心寒。役帥冬扛。
「若曦,你做得對,像我這種人,根本不配讓你給我生孩子,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