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2.二夫人
我站在門口聽著他們嚼舌根,覺得毫無意思,還是跟在我身後的僕人清了清嗓音,來對她們進行提醒。WWw.
裡面的人聽到外面的動靜,看到是我,臉色均是大變。各自像鳥獸一般散走。
身邊的僕人小心翼翼的說:「夫人,您千萬別太太在意,都是一些大媽,所以嘴巴也雜碎。」
我說:「今天晚上我想吃瘦肉粥,要加鹹菜。」
我說完這句話,便徑直上了樓,沒再理會僕人的話。
之後那段時間,沈柏騰自然是全身心的在醫院照顧袁姿,我也沒有表現得多麼狂躁,而是很隨遇而安的生活著。養著胎。
也沒有管過醫院內的袁姿病情到底有多嚴重,沈柏騰在照顧袁姿差不多一個星期後回了這裡,他是半夜十二點到達了家裡,那個時候我沒有睡,知道他在房間內走著,當他躺在床上那一刻,便習慣性的摟住我。吻了吻我側臉問了一句:「還沒睡嗎。」
我沒有說話。
只是睜著眼睛盯著床頭柜上那一盞檯燈,沈柏騰見我不開心的模樣,便用手捂著小腹笑著問:「怎麼了,不開心嗎?還是在用另類的方式抱怨我這幾天沒有陪你?」
我說:「沒什麼,睡吧。」
沈柏騰聽到我這冷淡的回答,倒也沒有再繼續。便鬆開了我躺在了一旁。
第二天早上在用早餐時,我們正坐在桌邊,沈柏騰如往常一般,一邊看著報紙一邊用著餐,我自己拿著一碗在那裡要喝不喝的樣子,隔了半晌,我伸出手敲了敲桌面,正在看報紙的沈柏騰抬臉看向我。
用眼神示意問我,什麼事。
我說:「袁姿身體怎麼樣了?」
他有些意外我居然會問到這個問題上,但他也沒有迴避,開口說:「沒什麼。聽醫生說只是有點輕微的腦震蕩,等過了這段時間,再恢復一下,應該是沒事了。」
我譏笑又刻薄的說:「怎麼沒一車子撞死你們兩人。」
我突然說出這句話,讓沈柏騰眉頭一皺,他問:「你說什麼?」
我冷笑的說:「你說呢,如果你們夫妻一車子被撞死了。那我也就高興了。」
這句話讓客廳內的僕人全都噤若寒蟬,沈柏騰滿臉冷色的看向我,我也回看向他,兩個人正這樣對峙時,僕人走了上來拉了拉我的手臂,提醒著我。
可我反而是將手中的餐巾往桌上一砸,眉目冷淡的說:「不好意思,我吃飽了,你慢用。」
這小插曲過去后,之後那段時間我變本加厲的挑釁著沈柏騰,屢次讓他在僕人面前都顏面掃地,家裡的氣氛都非常的低氣壓,沈柏騰對於我脾氣的突變每次都忍著,可忍到後面,有一次他甩了我一句:「你自己先冷靜一下。」
便離開了這裡,差不多又是一個星期沒有回,在他沒有回來的這段時間,這所房子猶如一所冷宮,可我並沒有覺得怎麼樣,反而很放鬆,這就是我的目的所在,既然袁姿要用這種方法留住沈柏騰,那我就用尖酸刻薄,冷言冷語來逼走他。
一個男人是絕對無法忍受一個女人到達這個地步的,總有一天,他會受不了,我們之間的感情會在這沒有盡頭的爭吵中消耗殆盡。
果然自從那次他從家裡離開后,便去醫院陪袁姿。
家裡的僕人都深深的為我捏了一把汗,可我跟沒事人一般,依舊自顧自的生活著,順帶著在心裡默默策劃著該怎麼奪回掌權星輝,現在我肚子內懷著孩子,往日只會越來越費神,就算現在掌權我未必會有精力來經營,那我該怎麼辦呢?
可現在星輝被人掌控在手中,遲遲都沒有動作,只會讓對方的權利往深里根植,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正當我在這件事情上左右為難的時候,忽然想明白,懷孕是否有精力奪回這件事情留在以後再說,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怎樣才能夠奪回來,之後的事情,現在議論還有些過早。
想到這裡,我也就放鬆了下來,便開始策劃著怎樣脫離沈柏騰的手掌心中。
可就在我正當我策劃著,忽然有一天又從僕人的口中得知,袁姿失憶了這件事情,當我聽到這個消息時,我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主動去詢問她們的話什麼意思。
正在打掃的兩個僕人都嚇了一跳,大約料到我會突然冒出來,均是有些害怕的看向我,我見她們緊張的神色,便微笑詢問說:「沒關係,你們說吧,不會有事的。」
其中一個僕人剛想開口說什麼,另一方臉色警惕的人立馬輕咳嗽一聲進行提醒。
讓那僕人反應過來,她張開的嘴,又立馬合上了。
我看向那咳嗽的僕人,笑著說:「怎麼了?難道有些話我不能聽嗎?」
那僕人趕緊解釋說:「夫人您別誤會,我並沒有這個意思,而是有些話不想讓您傷心,所以……」
我說:「沒關係,反正不該說的,不該聽的,我都聽到了,你們也說了,沒有什麼好傷心的。」
我繼續對那本打算說的人說:「繼續說吧。」
她們見我都這樣說了,那人只能小心翼翼的和我說袁姿失憶的事情,她每說一句話,便會抬臉來觀察我的神色,怕自己稍微說錯一個什麼字,便會惹怒我
可我很平靜的聽他們說敘述著,說到後面后,那僕人像是承受了很大的壓力,長長舒了一口氣看向我。
見我臉色沒有變化,她還是惴惴不安的勸我說:「夫人,雖然我是做僕人的,本該沒什麼資格來對您說教,可我覺得您的脾氣需要改改了,先生明顯是喜歡您的,他每天在醫院那邊無論待到多晚,都會回來看您,可您卻每次都大吵大鬧的樣子,先生會心灰意冷也是正常的事情,所以,我覺得啊,您應該脾氣好點,這樣才能夠重新奪回先生,才不會人對方佔了便宜。」
在這個僕人說這段話的時候,另外一個僕人有些驚訝的提醒了一句:「王媽,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那個叫王媽的僕人絲毫不懼怕,仍舊直視我的眼睛說:「夫人,您真聽聽我的話了,有時候爭吵消費的不是你們之間的經理精力,而是您和先生之間的感情。」
那僕人的話雖然膽大也不中聽,硬板,又尖銳,可如果不是真心實意想說些話,她也會冒著被辭退危險冒死諫言。
王媽身旁的僕人已經嚇得臉色慘白了,但我並沒有生氣,只是笑了笑說:「好了,我知道了,你們下去吧。」
兩個人聽到我這句話后,便抬起臉看向我,見我連半點火都未曾發過,都懵了一下,不過兩人都沒有再多停留,灰溜溜的離開了。
等她們走了沒多久,我也回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我便去醫院看看望袁姿,剛走到門口,便正好看到二太太坐在袁姿的病房內,看到她那一刻,身體莫名僵硬了一下,她望著床上睡著的袁姿直摸著自己臉上,似乎是在哭。
我剛想退出去,我身後正好有護士走了進來,見我站在那裡這麼久,輕聲提醒問我是否找人。余帥乒血。
這句話正好驚動了二太太,她順勢往我這邊看了過來,看到是我后,明顯她也頓了一下,我們兩個人對視著。
半晌二太太面無表情的站了起來,她一臉警惕看向我說:「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在心裡想著,今天還真是挺倒霉的,一來就看到了許久都未見的二太太,看來走不了了,只能從容去面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