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我又沒死
陸易城說完之後,像是害怕白蘇拒絕似得,快速的走出了更衣室。
門外,周芷晴陰沉的臉因為陸易城的出現,頓時變得晴朗起來,她微笑著看著面前換上禮服的陸易城。
曾幾何時。在她夢裡的婚禮就是現在這樣的,只是每一次。到最後關頭,陸易城都不見了。但是這一次她的陸易城,終於肯穿上禮服跟她在一起了。
欣喜中,她上前一步試圖挽住陸易城的胳膊。
豈料,陸易城下意識的往旁邊讓了一點,周芷晴頓時一愣。緊接著,陸易城抬起另一隻手捏住衣袖道,「衣服很合身。」
周芷晴這才笑道,「是我親自為你定的,訂的時候我就在想,你穿上了一定很好看。」
聞言,陸易城抿了抿唇。算是默認。
白蘇也跟著走了出來,就站在陸易城身後。
周芷晴說完之後,又看向白蘇,「姐姐,你說我訂的衣服怎麼樣?怎麼說我也是和易城從小一起長大,對他的了解肯定比你多。」
白蘇扯了扯嘴角,沒有吭聲。
周芷晴大概是心情好,也沒有再為難她,而是說道,「麻煩姐姐幫我拖著裙擺去那邊照一下鏡子!」
白蘇偷眼看了看陸易城,見他不動聲色,她便過去了。陸易城見狀。也跟著走了過來。
鏡子很大,兩人並肩站著,裡面映照著陸易城和周芷晴的樣子,今天的陸易城真的很英俊,幾乎可以滿足了所有女孩子的幻想。役鳥廣亡。
白蘇正看著,鏡子里的陸易城似乎看了她一眼,白蘇心一跳忙收回視線。
照完鏡子之後,周芷晴很滿意。
嘖了嘖嘴巴,她柔聲問道,「易城。你要喝水嗎?」
陸易城遲疑了一下道,「好啊,讓她去倒吧!」說完,他便指向了白蘇。
周芷晴當然同意,她馬上附和道,「那就麻煩姐姐了!」
白蘇點了點頭,便走到一邊去了。
營業員看她過去,忙問道,「請問您需要什麼?」
白蘇還沒說話呢,周芷晴就說道,「你帶她去倒水!」
營業員剛想說我來吧,結果周芷晴又補充道,「你帶她去就可以了!」
營業員也不是傻子,花城誰不知道白蘇和陸易城。報紙上等了好多回了。可是現在這兩人卻像是不認識一樣,更奇怪的是,陸易城還要和別人試婚紗。
心道這大概就是有錢人家的私密吧?最終,營業員職業化的點了點頭,帶著白蘇走了。
陸易城斜睨了一眼白蘇的背影,看著她走進後堂,關上了門。他突然捂住胸口,整個人都有些搖晃。
周芷晴嚇一跳,再一看,他胸口的白襯衫已經被鮮血染紅了,頓時她大叫一聲,「易城,你怎麼了?」
周芷晴確實是嚇到了,她本來以為自己一番經營終於可以夢想成真了,可是誰料到會這樣。
她的一聲大喊,門外監視著的人都快速跑了進來。「小姐,怎麼了?」
周芷晴慌忙道,「快,快送醫院!」是啊,陸易城是她半輩子的夢想,怎麼可以出事呢?
聞言,大家都七手八腳的將陸易城圍了起來。
等到白蘇聽見動靜出來的時候,只看見人群中陸易城的半張臉,他無聲的沖她說了一句,「跑!」
白蘇心下一動,這才預料到這是陸易城的計策。
可是……剛扭頭,她又轉了回來。要是她跑了,陸易城怎麼辦?
正想著,只見他突然將周芷晴拉到她的身邊,似乎再像她宣誓這什麼。
白蘇終於不再胡思亂想,如果這是他給她最後的禮物,那麼她願意接受,希望他以後和芷晴能幸福!
白蘇掉頭就跑,陸易城這才放開周芷晴,只是臉色更加凝重了。
周芷晴有些意外,剛才陸易城突然拉住她,她一點防備都沒有。還以為他要抱她,不過雖然最終沒有擁抱,只是靠近了一點,仍讓她心裡充滿了喜悅。
正沉侵在那種感覺中,突然有人叫了一聲,「不好,白蘇跑了!」
那人叫完之後,也顧不上陸易城了,都拚命追了出去。
他們的任務就是看住白蘇,而不是抬陸易城去醫院啊。要是白蘇丟了他們也死定了。
只有周芷晴對於白蘇的跑路沒有太大的感覺,只要陸易城接受她,白蘇在或者不在有什麼關係呢?
想到剛才的親近,她的心裡又泛起了漣漪。
「易城,我送你去醫院,你等我一下。」她顧不上自己還穿著長長的婚紗,就要去扶陸易城。
豈料,還沒碰到陸易城,陸易城已經起來了,作勢就要往外走。
周芷晴忙拉住陸易城,「你要去哪裡?」
陸易城一把甩開她的手,「周芷晴,到此為止吧!」
「你說什麼?」周芷晴不可置信的看著她,明明剛才還是深情款款的,還穿上了她為他準備的禮服。
她們明明是很相配的,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易城,你在和我開玩笑對嗎?」事到如今,她還是不肯相信。
陸易城冷笑一聲,「周芷晴,你終於成功的把我心裡對你的最後一點小時候的情誼磨滅殆盡了!事到如今我就跟你說清楚,我不會喜歡你,也不會和你結婚,這輩子我的妻子只有白蘇一個!」
絕情的話語在周芷晴的耳邊咋響,她頓時如遭雷擊。「你騙人,你們已經離婚了!」
這一次,陸易城沒有回答她,而是直接揮開了她的手臂,周芷晴重心不穩,頓時跌坐在地上,就那樣仰視著陸易城。
只見他快速的將身上的禮服脫了下來,原來他的衣服根本就沒換,裡面還穿著他自己的衣服,只是胸前的血像是真的,刺痛了她的眼睛。
脫完衣服之後,他再也沒看周芷晴一眼,快速跑了出去。
周芷晴愣了1分鐘后,她突然起身拿起陸易城剛才脫掉的衣服,用力的撕扯,直到那衣服被撕爛了,她才丟在一邊,又狠狠的撕扯身上的婚紗。
營業員被她嚇了一跳,忙上前勸慰。可是她根本像是瘋了一樣,根本不聽她們的話。
最後無法,她們只好將她推進了更衣室關上了門。
半個小時后,裡面發出了一聲凄厲的尖叫,營業員馬上進更衣室查看,只見剛才那款美麗的魚尾大擺婚紗已經成了蚊帳布。
不過,那是她自己定的,又付了錢,她們也不好妄加評論,只能暗自可惜。
陸易城追出去之後,沒走幾步就已經眼花了。
他這傷口本來就深,縫完針之後又裂開了兩次。加上這幾天一直擔憂睡不著覺,身體早就承受不住了。
本來他以為自己可以多拖住那伙人久一點的,讓白蘇徹底逃脫。可是沒想到他們的警惕性那麼高。
這個時候,他還不能倒下,也不敢倒下。
剛才,他已經和周芷晴說開了,要是白蘇再次落在她手裡一定沒有好日子過。
陸易城強撐住身體拚命的往前沖,一直追了兩條街,他終於撐不住倒下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易城感覺到臉上濕濕的,一顆一顆水不斷地滴下來。
下雨了?陸易城茫然的睜開眼睛。
眼前是黑色的環境,只隱隱聽見似乎有壓抑的抽泣聲。
陸易城這才回過神來,想起白天的事情。也不知道白蘇到底怎麼樣了?
陸易城動了動手指,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握住了,握的很緊,似乎連血脈都不通了。
陸易城忍不住動了動往回抽,也就是這麼一動,臉上的『雨滴』頓時停止。
轉而是帶著鼻音的驚喜詢問,「你醒了?」
「白蘇?」陸易城愣住了。「這是哪裡?你不是跑了嗎?」
陸易城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白蘇頓時急了,「陸易城,你這個騙子,你受傷了,還讓我跑!」
白蘇說完,只覺得鼻翼間異常的酸澀,縱然她拚命的想要忍住,可還是忍不住的掉下淚來。
想起白天他為了逼她跑路,還故意攬住周芷晴。那個時候,他應該已經受傷了吧?一想到他胸前的血,她就一陣后怕。
陸易城這才明白,原來剛才的雨滴,不是真的雨滴,而是白蘇的眼淚。
心中一軟,陸易城忍不住的抬手碰了碰她的臉,「哭什麼?我又沒死!」
一說『死』這個字,白蘇哭的更厲害了。
下午的時候,她跑出來之後,沒多久上次把她劫走的那輛車子就出現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她拖上了車。
沒幾分鐘后,陸易城也被帶上來了。
白蘇當時都傻了,陸易城上身全是血,臉上蒼白的像紙一樣,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的。
有一瞬間,她還以為他已經死了。
當時她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都不記得了。只知道自己拚命的撲過去想要確認他是否還活著。
還好,他沒有死。緊接著他們兩個又被蒙著臉帶到這裡來了。
把她們劫來的人,只丟給白蘇一盒止血藥和紗布便走了,大有讓她們自生自滅的意味。
不過還好,她幫他上藥之後他就沒有再流血了。
但是一直沒有醒過來,她不敢睡,生怕陸易城像蘇明依那樣,一下子就消失了。
所以,她只能牢牢地抓住他的手。
陸易城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出聲問道,「知道不知道劫走你的是誰?」
「應該還是上次白家的人吧!車子是一樣的!」
聞言,陸易城皺了皺眉,「白家沒那麼大的能耐。」緊接著他又說道,「看來,早上他是故意讓你跟周芷晴走的了。」
白蘇不解,「故意讓我走?」
陸易城冷笑一聲,「因為他的目標是我,而你只是一個誘餌。」
「那……」白蘇不可置信的說道,「芷晴和他是一夥的?」
雖然周芷晴越來越過分,可是看在媽媽的份上,她真的不希望她和壞人聯繫到一起。她希望她還可以回頭。
陸易城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擔憂,說道,「不一定,她很有可能是被利用了!」說完,陸易城忍不住的嘆了一口氣。
他們真的低估了這個幕後之人的厲害,就連霍震霆的人都被他耍了。
正想著,暗夜中突然響起了鼓掌的聲音,「啪啪啪!」
兩人頓時屏息凝神,只聽見掌聲之後有人笑道,「不愧是Eason,分析的很透徹!」
陸易城渾身一震,「莫深林!」
緊接著,燈啪的一聲被打開。
習慣了黑暗的白蘇,不自覺的眨了眨眼睛,第一眼,便是確認陸易城的傷口。
待看清楚血跡已經乾涸了,她才放下了心。然後才開始觀察環境,兩人呆的地方似乎是一間閣樓,只有一張小床。
而她和陸易城就是被兩截鐵鏈鎖在小床的左右兩側。
屋頂上有一小塊是有坡度的,還可以看見房頂上的窗戶。房子的裝修很簡潔,白蘇看了一圈,總覺得很面熟。
門口的位置,莫深林笑容滿面的看著兩人,嘖了一聲,「Eason,再見到你真好!」
白蘇瞪大了眼睛,「你到底是誰?」
莫深林饒有興趣的看著白蘇,「我是誰?我當然是你的追求者,莫深林啊!白小姐不會又把我忘了吧?」
「莫深林!」陸易城吼道。
莫深林頓時哈哈大笑,「Eason,你還是那麼多情。只可惜我還以為你會一輩子都和周芷晴相愛!」
不知道此刻莫深林提起周芷晴是什麼意思,兩人都沒吭聲。
緊接著莫深林又道,「還記得唐尼嗎?那年在美國,你們兩個因為紅顏容相遇,不過後來紅顏容被唐尼搶走了。當時你難道不是為了周芷晴才想要那瓶酒的嗎?而且,唐尼的妻子和周芷晴還是舊識呢!我說的對嗎?」
莫深林這麼一說,白蘇忽而想起在普羅旺斯遇見的那個美麗的女人。當時她和她的女兒對自己的態度就很奇怪,原來她是周芷晴的朋友,難怪了!
陸易城倒是很鎮定,只是沉默了一會兒,他便冷靜的說道,「唐尼是你的人?」
這一下,白蘇愣住了。唐尼怎麼會是莫深林的人呢?
莫深林也愣住了!半晌,他又笑了,「Eason,人太聰明了不好!不過,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上次,在法庭,是你自己告訴我的!」陸易城說道。
莫深林啊了一聲,「我竟然被你看穿了!」
「你從那麼多年前就安排了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陸易城問道。
這一次莫深林沒有回答他,而是露出了一絲奇怪的笑容。良久他又說道,「別著急,我還沒玩夠呢!」
說完,他看向身邊的手下,「庄小姐來了嗎?」
手下應道,「庄小姐說已經上飛機了,明天早上到!」
莫深林聞言,點了點頭,看向白蘇和陸易城,「好好休息吧,明天見!」
說完,門就被關上了。緊接著啪的一聲,燈也暗了。
白蘇喃喃道,「庄小姐?」
陸易城抬手握了握白蘇的手指,「別想了,快睡吧!」
白蘇哪裡睡得著,她不由得又說道,「是庄慧茹嗎?她和莫深林也有關係?」
陸易城無語,身後將白蘇的腦袋按了過來,命令道,「睡覺!」
醫院,於媽剛忙完,就燉了東西送到了醫院。
可是病房裡卻空無一人,問了護士,護士說病人已經出院了。
於媽總覺得怪怪的,如果陸易城真的出院了,怎麼不回家?還一點消息都沒有。
拿著保溫盒,於媽一邊想著,一邊往前走。
走到醫生站的時候,恍惚看見了方嘉赫在裡面。
於媽慌忙走過去,就聽見方嘉赫說道,「陸總走的時候有沒有留下什麼線索?」
岳凡搖了搖頭,「只是收到一條簡訊,其餘什麼也沒有。」說完,他也有些擔憂,「都怪我,早知道不讓他走就好了。」
方嘉赫皺了皺眉,「看來應該是他有了小蘇蘇的消息,你就算攔也是攔不住的。」
這倒是實話,岳凡頓時垮下了臉。
於媽嚇了一跳,他們這意思,不僅是陸易城失蹤了,就連白蘇也失蹤了?
一路回到陸家,於媽越想越不放心。
方嘉赫是陸易城的特助,平時本領也不小。現在他都找不到陸易城,那麼這花城有那個本事的,只有陸老爺子了。
只是這幾天陸老爺子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於媽猶豫了半晌終於忍不住的了。
怎麼說陸易城也是陸家的繼承人,陸老爺子心情再不好也不能拿他不當回事啊。
思及此,於媽敲響了書房的門。
一進去,她就慌忙說道,「老爺子,大少爺不見了!」
陸老爺子聞言抬眼看了看於媽,「你聽誰說的?」
「我剛才去醫院了,大少爺不在醫院,後來我又聽方特助和醫生說話,說大少爺昨天上午出去就沒回來了!」
陸老爺子皺了皺眉,「可能是他離婚了心情不好,去散心了吧!等他好了,自然會回來的!
於媽搖頭,「不會的,少奶奶也不見了!」
話剛落音,陸老爺子頓時呵斥了一聲,「於媽,你是陸家的老人了,白蘇和易城已經離婚了,你怎麼連稱呼都搞不清楚?」
於媽頓時有些驚愕,愣愣的看著陸老爺子。
「可是……」
「沒有可是,你先下去吧!最近家裡不忙,你也很久沒回家了,就回老家去過一段時間,我等會叫人給你拿錢!」
陸老爺子說完,直接沖著於媽擺了擺手,於媽無奈只能退下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陸老爺子才說道,「易城的事情我會叫人注意的,你好好在老家休息吧!」
於媽點了點頭,推門出去了。
剛走到門外就遇見了進門的陸志有,這是他搬離陸家老宅之後,第一次回來。
和之前完全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整個人都自信滿滿的,完全沒有一點點做低伏小的懦弱樣子。
於媽正呆愣著,老爺子的助理叫了一聲,「二老爺,您來了!」
陸志有點了點頭,「爸爸呢?」聲音洪亮自信。
「在書房等您!」助理答。
陸志有聞言鏗鏘的應道,「好!」便走了進去。
陸志有走後,助理遞給於媽一個信封,「這是老爺子叫我給你的錢,你回去好好休息吧,等家裡忙了我們會打電話給你叫你回來的!」
於媽伸手結果那信封,心裡卻有些不是滋味。
她二十幾歲就來了陸家,那時候她從鄉下上來,男朋友把她甩了,她一個人身無分文的想要自殺被易敏和陸志卓救了下來帶回來。
這些年,她一心撲在陸家,對男人也是死心了。
後來爸媽年紀大了,相繼去世,她更是了無牽挂了。在她的心裡陸家就是她的家,可是今天她卻被莫名其妙的趕走了。
於媽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陸家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甚至是陸易城。
思及此,她不自覺地看向書房門。陸志有突然意氣風發的回來了,這裡面一定有事。
助理見狀忙攔住她,「於媽,你可以走了!」
於媽無法,只得離開。
出了陸家之後,於媽直接就去找了方嘉赫。
方嘉赫正焦頭爛額,一個白蘇就讓他好找了,現在又丟了一個陸易城,兩個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還好於媽以前幫陸易城聯繫過方嘉赫,直到他的一些情況。
找到他之後,於媽就把陸家這兩天奇怪的事情跟方嘉赫說了一遍。方嘉赫連忙聯繫了霍震霆,兩人研究去了。
怕於媽擔心,方嘉赫提議於媽留在了自己家裡,讓她在那裡等消息。
於媽拒絕了,她怕自己留下來會耽誤他們的事情,所以弄好之後就一個人走了。
既然是休息,那就回老家去看看吧,好多年了!
霍家,霍震霆正在安慰周喬,前幾天周喬還帶著希望,可是隨著時間越來越久,她的擔心就更加加劇了。
她一鬧起來,霍震霆整個人仰馬翻,所有的冷靜和睿智都消失了。
幸好,方嘉赫及時趕到,將他解救了。
兩人研究完於媽留下的話之後,又重新理出了一條新的思路。
而另外一邊,白蘇和陸易城所在的那間閣樓。
天亮之後,有陽光從閣樓頂上的窗戶照進來。白蘇揉了揉眼睛坐起來,先是看了看陸易城的傷口。
昨天上面很多血,她都沒有時間看清楚。現在血不流了,她才仔細地看。
四刀,都在接近胸口的地方,且傷口很深。白蘇只覺得好像自己被刺了四刀一樣,胸口隱隱作痛,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受的傷。
現在想來,那天在醫院裡簽字的時候,他的臉色就有些不對了。
正想著,陸易城突然睜開了眼睛,他輕笑道,「是不是突然發現我很耐看?」
白蘇,「……」
頓了一下,她問道,「怎麼受傷的?」
陸易城輕描淡寫的說道,「哦,就是遇見小混混打架!」
白蘇才不信他,她冷靜的說道,「是答應離婚那天晚上就受傷了對嗎?所以才答應我離婚!還叫周喬來把我接走!是不是?」
陸易城沒回答,白蘇頓時氣結,「為什麼每次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