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老頭你沒病吧

……「瞳兒，慢點，別跑了，娘跑不動了，快回來。」一個年輕貌美的美婦正焦急地叫喊著，追趕著一個年似七歲的孩童。「嘻嘻，娘你追不上我，追不上我，我才不要去背什麼《華中通史》呢！不僅無聊也太簡單了，不好玩。」美婦前面的小男孩轉過身說道，嘟著一張小嘴表示不滿，可憐兮兮的眨巴這一雙大大的眼睛，那是多麼美麗的眼睛啊！彷彿賦有生命般靈動，而且還是金色的……「好啦好啦！娘怕你了，暫時不學也罷，你現在不背，晚上的時候我可要考你哦！回答不上來晚飯後的桂花酥可就取消咯！」美婦無比狡詐地威脅道。

「哇啊！我不要我不要，我要吃嘛，大不了過會兒我去背好了，哼，娘實在是太壞了，不乖哦！」很明顯桂花酥對小男孩的殺傷力十分巨大，很快就投降了。不憤地做了個鬼臉便自個跑回了屋子，恐怕老老實實的背《華中通史》去了。

「玥兒，你實在太寵他了，不然憑你，那個臭小子怎麼可能跑得了？不過也是為了他好哇！」一道溫和的男聲從美婦的背後傳出。美婦轉過身溫柔一笑，靜靜的依偎在男子的懷中說道：「仲雄，我真的不想逼瞳兒太緊，他還那麼小，家裡書房裡的書籍大半都已背去了，那可是包含了整個大陸的書籍啊！他才七歲，雖說瞳兒從小就聰穎過人，擁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但是這樣也太累了，我真想給他一個快樂的童年，難道我錯了嗎？」月玥說著眼眶漸紅，無奈地望著金瞳進入了屋子。

「唉，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金瞳作為我們的兒子，金家直系唯一的繼承人，他從出生便註定了一切，通曉古今是最基本的能力，不過多讀些書對他也是有很大的好處的，況且金瞳還如此聰慧，甚至可以說是怪胎，背那些如同吃飯一樣容易，對於我這個父親來說實在是太幸福了。我當年可是十二歲才背到他這麼多的，已被驚為天人了。這小子……唉，沒法比啊！」

「去，哪有你這沒說兒子的，再怎麼樣不還是我們的寶貝嗎？比什麼比？不過那些難民你都安頓好了嗎？」月玥說完白了他一眼道。

金仲雄聞言皺起了眉頭，沉聲道：「沒那麼簡單，這次北方的獸人的暴亂襲擊了不少村子，使得數萬村民流離失所，慘苦不堪，這次也有一萬多人逃到了我們天瑤城，我作為城主，自然要好好安撫他們。唉，這些可惡的獸人，他們不得好死！」金仲雄越說越激動，緊握著雙拳，雙目彷彿要噴出火苗般，很顯然他此時的情緒多麼的氣憤。

月玥聽了暗嘆一身伸出玉手按在了金仲雄的胸膛上，盡量平息他的怒火，說道：「仲雄，你也別太生氣了，遲早有解決的辦法的，現如今必須要先解決他們住處的問題，食物我們還有存有許多，不過空地就……」

「唉，這我也明白，一年前過來的難民早就將餘下的空地佔用了，而種植地又不能退耕，不然糧食就供應不上了。不過我打算將南門那裡推倒一段城牆重新擴張城池，可是城庫的資金也有些虧空了，看來要動用城主府的儲備資金了，還有個問題就是人力，這個工程不小，要動用不少壯丁，我怕會引起不滿情緒。」金仲雄又愁上眉頭。

「笨呀！這個算什麼問題，你想啊，全北方至少有二十多座城池吧，但卻有一萬多人都來到了我們這裡，佔了絕大部分，這也從側面反映了這座城的好壞，你這個城主做的如此優秀自然吸引了大多數難民的投奔，現在你又肯掏出自己的錢來為他們修建家園，他們自然十分樂意幫忙，可能還不用你發工資呢！」月玥點了金仲雄的額頭脆生道。

「月牙，玥兒你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如此間的那的問題都想不通，看來真是這幾天太過勞累了，腦子有點不太好使。好吧！我現在就去部署這件事，工資還是要給的，一個人一個月就一個金幣好了，不太多，但也算可以了。玥兒，我先走了。」金仲雄頓時喜笑顏開，興奮的吻了月玥一下就小跑離開了後院。月玥頓時臉色微紅，怪咧道：「真是個老不休。」便轉身離開了。

一轉眼便到了吃晚飯的時候，餐桌上也只坐了三個人，而食物也並不是太過豐盛，一般的小富家庭食用的規格吧！畢竟城主金仲雄還是個較為簡約的人，並不喜歡鋪張浪費。

用餐時，月玥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望著小金瞳道：「瞳兒，下午背的《華中通史》應該好了吧！現在娘就考考你，都答對了就賞你三塊桂花酥，不然就只有一塊哦！」

小金瞳點了點小腦袋，無比自信的挺了挺小胸脯，說：「娘，你就問吧，我肯定都能背出來的，太簡單了，不過才十三本而已，我一個時辰就會了。」

月玥讚賞地看了金瞳一眼道：「我們華中帝國的開國皇帝是誰？」「帝華武，在盛世歷183年的時候擊敗了董政，解放了華中人民並被擁立為皇帝，距今已傳有七十三位。」金瞳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甚至說的更多。

「華中帝國共有多少座上城，中城和下城？天瑤城屬於哪等？」

「共有十二座上城，三十六座中城以及七十二座下城。我們天瑤城僅是中城，中城排名十一。共有人口三十八萬人。」

「華中帝國經歷過幾次大規模的戰爭？」

「十三次，均已最後的勝利結束，一躍成為三大帝國之首，其次是斯韓帝國和凱本帝國。」

「華中……」

「……」

「好，很好，回答的都很準確，而且還超出了娘的問題，不錯哦！」月玥開心地摸了摸金瞳的小腦袋道。

金瞳聽到自己的母親對他的讚揚顯得異常興奮，得意洋洋地抬著小腦袋。隨後又可憐兮兮地眨巴這眼鏡看著月玥，彷彿在討要這什麼似的。

月玥輕拍了一下他的頭，從身後的侍女手中接過一小碟桂花酥，黃燦燦的看著就令人食指大動，畢竟這可是天瑤城的特產之一，在全國都享有盛名。月玥將三塊桂花酥放進來金瞳的碗中，金瞳頓時兩眼發光，金色的美瞳好像更加璀璨，急切的將桂花酥送入口中品嘗，洋溢著快樂幸福的模樣。

月玥慈愛地看著小金瞳吃著自己最喜愛的東西，過了一會兒抬頭看向金仲雄，開口道：「仲雄，還有半個月瞳兒就要過他的七歲生日了，按照族規也到了他修鍊的時候了，功法還好，你有金家的《傲天訣》，我也有月家的《碧瑤經》，可是我們並沒有光屬性的武技啊！這太難的了，怎麼辦呢？」

「這倒是個問題，放心，過幾天我去帝城的家族中尋尋看有沒有光屬性的武技，沒有就以高價在全國搜購，不行就整個大陸，應該沒什麼的。咱們的兒子如此資質，練武什麼的必定如同背書一般容易。他他是我們的兒子，功夫自然要比我強得多。」金仲雄無所謂道。心裡自然也是無比開心。

「爹娘，修鍊好玩嗎？武技也很重要嗎？是不是我練好了你們就很開心？嘻，那我一定會好好努力的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恩，好吃……」金瞳吃著桂花酥天真道。

「這是自然，到時你便會明白了，在這個以實力為尊的大陸，高超的修為必不可少，不過你也不必強求，不行爹娘也不會怪你的。」金仲雄露出個笑容道。

金瞳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暗道自己決不能讓爹娘失望，一定要好好修鍊，給爹娘長臉。想完又歡快的吃著自己喜愛的桂花酥。

時光轉眼即逝，整整五年過去了。在天瑤城城郊外的一塊近三米高的試鍊石前一個年似十一二歲的清秀少年正閉目苦苦思索著什麼。少年唇紅齒白，相貌英氣逼人，器宇不凡，雖說年紀尚小，但也足以看出其外貌的出眾，幾年後必定是迷倒萬千少女的風雲人物。然而此刻的他卻緊鎖眉頭，雙膝盤坐在試鍊石前。這塊石頭是用特殊的原料做成，除非擁有元力，否則絕對打不碎，這也是測試元力的好石料。

亦過半響，少年猛地睜開雙目，彷彿有一股金光射出，氣勢逼人，隨後站直了身子，深吸口氣，醞釀了一番，伸出右手拍向石塊，「碰」的一聲，石塊……好吧，依舊紋絲不動的豎立著，沒有一絲的傷痕。

少年失望的嘆了口氣，瞪著金色的眼瞳無奈地望著石頭。嘆息道：「唉，金瞳啊金瞳，你難道真像族裡人說的那樣只是個廢物嗎？為何苦練了五年卻沒有一絲的元力萌生。連最基本的破石也完成不了，那些比你小的族弟都擁有了至少五段元之力了，可你卻還是個毫無元力的廢材，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少年仰天長嘆，伸手拍了自己一個巴掌，眼眶紅紅的卻並沒有留下淚滴。

原來少年真是五年前的城主之子金瞳，然而本因很資質的他卻苦修五年而不得其果。正準備起身離開，突然身後傳來驚異的聲音。「啊！不得了，不得了，前面的小友請留步，我看見一束金光從你的天靈蓋射出，而且骨骼精異，是萬年無一的練武奇才，正好我只有本曠世功法，看與你有緣，就十個金幣買給你算了。」

金瞳本身就一陣不爽，又聽見於此戲謔的話語，也不顧自身修養，轉身大罵道：「老頭，你沒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