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轉身愛上你》001章,

番外《轉身愛上你》001章,

冰城今天的春天來得早,還未到三月,春風就已經初起。

大學的校園裡,正是午後小憩時間,四處可見捧著書本成雙結對的情侶們,或者步伐匆匆,或是說說聊聊,眉梢眼角都帶著甜蜜的笑。

主教學樓的正前方,這裡是每年畢業生照相的聚集地。

「小白,我現在沒房沒車,剛應聘的工作每個月2500,我只留200塊,剩下的你想買什麼就買什麼!我雖然現在什麼都沒有,但我有一顆愛你的心。相信我,給我三年的時間,我會通過雙手給你幸福生活!」

「小白,我愛你,答應嫁給我好嗎……」

……

穿著學士服二十二歲的顧海東,捧著枚銀戒,單膝跪地在那。

旁邊拍畢業照的其他同學們,都起鬨的圍了過來,歡呼聲、口哨聲,幾乎響徹了整個校園,全部都在異口同聲著讓她答應他。

她當時又哭又笑又叫,是最驚喜的畢業禮物。

哪裡還能矜持的住,未等顧海東執起她的手,便已經直接上前的自己伸出手:「還不快給我帶上!」

銀戒從無名指的指頭套在指末,即將踏出大學校門的他們,在所有人艷羨的目光里熱烈相擁,那時校園裡人聲鼎沸,都是對他們的祝福。

白娉婷站在一棵老樹下,遲遲的不敢向前。

眼睛用力的眨了眨,那畫面轉瞬即逝,那些聲音也都在酥人的春風裡消散,主教學樓前什麼都沒有,就好像真的只是一場夢。

一幕幕彷若昨日,但今日已是咫尺天涯。

白娉婷低垂下眼睛,看著自己的左手無名指,上面的銀戒在這三年裡早已經換成了真正的鑽戒,而原本的那枚銀戒,卻不知丟到了哪個角落。

畢業后他們一起努力工作,爭取著美好的未來,雖不至於大不大貴,但也很滿足。

眼看著婚期將至,半個小時前她還是個憧憬在新婚生活的幸福女人,可短短的半個小時后,她卻成為了被未婚夫背叛的可悲女人……

愛情長跑七年,這下的傷疤可大了去了!

白娉婷嘴角牽扯著出很難看的笑,看著無名指上的鑽戒,她一邊往下拔一邊後悔,那會兒就應該直接丟在那對狗男女的臉上才霸氣。

將鑽戒放在口袋裡,她撫摸了兩下指骨上的戒痕,轉身往校園外大步走。

沿途而過,很多人都朝她看過來,不過無所謂了,分手快樂……

還未走出校園,口袋裡的手機就一遍遍的響起,白娉婷拿出來按掉,可很快又再次響起,這樣反覆的三次,她只好接了起來。

電話是雜誌社同事打來的,還未等她開口,就傳來急呼聲,「小白,你在哪兒!趕緊過來我家,我妹妹鬧著要自殺,我一個人根本攔不住,你趕快來……」

「好,我知道了。」她擰了擰泛酸的鼻頭。

電話匆匆掛斷,白娉婷將手機放下。

原地做了兩個深呼吸,她抬手拍了拍臉頰,走到路邊去攔計程車。

她看著計程車玻璃上映出來的一張臉,五官麻木的僵硬,連老天爺對她一點不憐憫,媽了個雞的,連個感傷的緩衝時間都不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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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初起,夜色下的冰城光怪陸離。

一輛比亞迪f0停在了家星級酒店門口,車廂內坐著三個鬼鬼祟祟的年輕女人。

坐在副駕駛的白娉婷解開了身上的安全帶,朝著車窗外的建築物看了兩眼,再看向旁邊駕駛席上坐著的同事許靜好,「應該就是這裡了吧?」

許靜好是她畢業後進雜誌社關係處得最好的同事,有個比她們小三歲的妹妹許靜怡,即將大四畢業,一周前才聽說交往了個男朋友,每天甜蜜的不行,沒想到這才幾天就尋死覓活了。

她當時接到電話趕過去,隔著門板就能聽見兩姐妹間的撕扯,場面壯觀不已,在她的幫腔勸阻下,許靜好的妹妹倒是不再有自殺的念頭了,三人來到了這裡。

「對對,就是這裡!」

未等許靜好回答,後面的許靜怡就探過頭來。

白娉婷看著女孩子挑了挑眉,「靜怡,確定這樣做了以後,你就能出了這口惡氣,不再鬧自殺了?」

「嗯!」許靜怡猛點頭,稚嫩的臉上帶著憤慨。

白娉婷見狀,倒是輕輕搖了搖頭,到底還是孩子啊!

感情上所受到的傷害,竟這樣輕易就能解決,甚至連想要報復都那麼的孩子氣,倒是苦了她,這才經歷著被未婚夫背叛,自己還來不及感傷悲秋呢,還要跑來先幫別人。

白娉婷牽了牽嘴角笑了笑,吹了吹額前垂下來的兩縷髮絲,故作瀟洒的伸手去打開了車門。

「小白,我覺得還是算了吧!」許靜好不放心的拉住她的手。

「幹嘛算了啊,來都來了!」白娉婷回手拍了拍,回以一記放心的笑容,「放心吧,一切都按計劃的進行,再說你總不能讓我見死不救吧!而且,我這是代表月亮收拾渣男!」

最後一句,白娉婷說的尤為咬牙切齒。

「要不然我去吧……」許靜好皺眉,沒有鬆開手。

「不行姐,我給他看過你的照片,會認出來的啊!」許靜怡搖了搖頭,小聲提醒。

「就是,就得我出馬!」白娉婷點頭的說道。

許靜好還是很不放心,猶豫著說,「可是海東要是知道……」

「他知不知道,都和他沒關係。」白娉婷垂了垂眼睛,帶著一絲嘲弄的笑。

「你們兩個怎麼了?」許靜好見狀,不禁忙關心的問。

「沒事,有時間再跟你細說,三言兩語的也說不清楚。」白娉婷搖了搖頭,沒在這個節骨眼上細說,推開車門下車,回頭看向許靜怡,「確定他就在這家酒店裡嗎?房間2216?」

許靜怡看著手機,稍有遲疑的點頭,「確定……」

白娉婷抬手比了一個「ok」的手勢,踩著高跟鞋的朝著酒店走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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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套房,門牌號2216。

卧室里亮著一盞落地檯燈,光線並不清晰,浴室的霧面玻璃門關著,裡面有淅瀝的水聲傳出,隱約能看到花灑下面男人挺拔修長的身影。

「叩叩叩——」

門被敲響,隨即推開的有腳步聲走進來。

同時還有車輪滾在地毯上面的聲音,有服務人員的恭敬,「先生,您點的餐送來了!」

「放在那吧。」浴室里傳來一道醇厚的男音。

餐車被停靠在窗邊,腳步聲漸漸遠去,然後是門被關合的聲音。

半晌后,浴室的門被推開,裡面的水蒸氣也快速的四散開來,郁祁漢挺拔的站在洗臉池前,手拿剃鬚刀對著鏡子在刮鬍子,胸膛赤著,只在腰間圍了個浴巾。

在手術台上連續工作了十多個小時,讓他疲憊不堪,洗個澡才剛剛得以放鬆。

將刮鬍刀放下,他抬手左右摩挲了下巴,然後才從浴室里款款走出來,狹長的眼眸看了眼窗邊停著的餐車,轉了方向的走過去。

餐車上面是他洗澡前叫的客房服務,打開蓋子裡面是擺盤精美的菜肴。

郁祁漢餓的胃裡很空,可往往這樣的時候,他卻又什麼都吃不下,或許是這樣一個人的時候根本沒有食谷欠,可很多陪著的人他又不喜歡。

伸手將煙盒裡的煙拿出來一支叼在嘴裡,正要點燃時,他眼眸驀地一緊。

雖然他的職業是醫生,但畢竟曾經擔任過幾年部隊里的軍醫,耳濡目染,也有著不比平常人的敏銳性,所以他很快就察覺到了房間里的異樣,喉結微動。

他收攏著手中的煙,放輕著腳步往卧室走。

裡面正中央擺放的白色雙人牀上,不知何時多了個人……還是個女人!

郁祁漢劍眉皺起,立即沉聲發問,「你是誰?」

坐在上面的女人沒有吭聲,用被子緊緊的包裹著自己,縫隙間,能隱約看到裡面的衣衫不整,她也沒有抬頭,就那樣一聲不吭。

郁祁漢抬腿走過去,準備再次發問時,女人卻忽然瑟瑟發抖起來。

「不要,不要過來……」

女人咬著頭,且驚且懼的望著他,那樣尖銳的嗓音喊著,「你不要過來,救命啊!你不要過來,來人吶,救命啊,不要……」

郁祁漢簡直是莫名其妙,他不過是洗了個澡,出來竟憑空冒出來個陌生女人。

而她此時大呼小叫的表現,更是讓他覺得惱火,好像是他把她怎麼樣了一般,雖說他平時興緻好的時候也是流連花叢無數,但這會兒他才下了手術台沒那個精神頭,不能白擔這個罪名!

大步上前正想要仔細質問清楚時,單膝跪在牀邊手才剛碰到被角,套房的門忽然傳來「砰」的一聲響,被從外面給踹了開來,門板晃蕩。

「都不許動,警察掃黃!」

四五個警察一股腦的湧進來,嘴裡嚴厲的說道。

郁祁漢動作和姿勢還停頓在那,他身上又只為了一條浴巾,而牀上的女人還拽著被子在那瑟瑟發抖,不停搖頭的在嚷著「不要」、「救命」,任誰在這個當下都會解釋不清。

幾名警察有備而來,上來便直接說,「我們接到報警,這裡有強迫他人發生**關係的犯罪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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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九點半,警察局。

做完筆錄的白娉婷,跟著女警從屋裡面走出來。

「你啊,年紀輕輕的不要這麼沒有防備心,怎麼能和網上的人隨隨便便見面呢!這要不是你朋友察覺到報了警,還不知道今晚會發生什麼事!以後自己多注意點兒!」女警教訓的口吻。

「是是是,謝謝!」白娉婷一副乖乖聽教。

「你朋友她們在外面等你呢,你現在就可以走了!」

白娉婷點點頭,又道謝后,這才往警局外面走著。

「我的天吶,長得也太帥了,尤其是那氣度,簡直迷人的不要不要的!」

「再迷人有什麼用,你沒聽見他們剛剛說嘛,是被掃黃小組給帶進來的,就是個渣男啊,據說專門騙女人去酒店裡,然後實施強、暴……」

路過警局大廳時,白娉婷聽到兩個聚集的女警在議論著。

她也不由的朝著那邊望過去,坐在辦公桌前的男人,已經換上了自己的衣服,黑色的長褲和黑色襯衫,肩上隨意披著一件黑風衣。

之前在套房裡白娉婷沒有來得及看,此時才真正看清楚他的長相。

暗棕色的頭髮,兩邊髮鬢很短,深凹的眼窩,鼻樑高蜓,很精悍的模樣。

而他有一雙異常漂亮的手,修長的指骨節分明,從警察突然闖入到現在坐在警局裡,他臉上也未曾流露出絲毫的狼狽和難堪,只是眸色陰沉。

郁祁漢也感受到她的注視,冷冷的望過來。

接觸到那目光,白娉婷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但她豈能在渣男面前弱了氣勢,想到自己所實施的完美計劃,心裏面暢快不已,抬起右手食指,沖著他往下拉眼皮的翻了個白眼,然後挺胸抬頭的傲嬌離開。

外面許靜好姐妹倆等候在那,看到她立即迎上來。

「警察沒有為難你吧?」許靜好關心的問。

「為難我做什麼,我是受害者!」白娉婷聳聳肩,十分輕鬆。

「哈哈,今天晚上真是太痛快了!」許靜好也是笑起來。

「perfect!」白娉婷轉眼看向許靜怡,語重心長的說,「現在這口氣也給你出了,別再鬧什麼自殺了!這種渣男早離開早解脫,天底下三條腿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男人不滿大街都是!」

「小白姐……」許靜怡谷欠言又止的。

白娉婷擺手打斷,舒出口氣的表示,「好了別說了,我累了,先回家休息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你們也早點回去吧,開車慢點!」

她經過這一天的折騰,眉眼間已經儘是疲憊之色,倒不是只有幫忙整治渣男這件事,而是自己心裡上面的,她有些筋疲力盡。

沒有再多說,白娉婷直接到路邊攔了輛計程車,坐進去就離開了。

許靜好送走她后,也拽了拽自己妹妹,只是許靜怡臉上表情倒沒有她們兩個那樣暢快,反而很是糾結,偷偷低頭看著手機上面的信息,數字被她給記混了。

2261……

****************

與此同時,警察局裡。

郁祁漢穩穩坐在椅子上,不管對面警察問他什麼都不為所動。

警察對於他這樣的態度也很氣憤,直拍著桌子吼,「我告訴你,別以為什麼都不說,我就沒辦法給你定罪了,我……」

話還未說完,警察腦袋上便被狠狠的一砸。

警察正要跳腳時,驚覺竟是頂頭上司,連忙規矩的站好頷首。

「吼什麼吼,知不知道你吼的是誰!混賬東西!」

警官非常惱火的訓斥,看向郁祁漢時,又忙堆起笑臉,「真是抱歉郁先生,這都是一場誤會,是我們沒有調查清楚,還望您見諒!郁總已經在等您了!」

郁祁漢鼻間冷冷哼了聲,起身從椅子上直接離開。

出了警局的大門,外面黑色的加長林肯前,站著名三十六七歲左右的男人,正打著電話的等待著,在他腳步聲走近時,將電話給掛斷。

「二哥,你怎麼來了。」郁祁漢尷尬的喊了聲。

郁祁佑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語氣里卻還是有著幾分*、溺,「我不來行嗎!還跟小時候一樣,天天讓我給你收拾爛攤子!」

作為郁家最小的兒子,雖然是同父異母,十多歲時才作為私生子的帶回郁家,但他們兄弟三人一直關係處的非常好,從未有真正急過臉的時候。

「我會查清楚!」郁祁漢眯了眯狹長的眼眸,語氣森然。

「還查什麼查,被掃黃組帶到公安局裡還不丟人?要是讓爸知道,你小子又倒霉了!」郁祁佑不贊同的說道,有著自己的處理方式。

郁祁漢聞言,也是緊緊的皺眉。

「以後這方面還是自己多注意算了,其他的事情我會幫你處理,不用擔心!走吧上車,我送你回去。」

郁祁佑打開車門說道,見他擺手不跟自己走,不由又說,「這麼晚了,你還要上哪瀟洒去?」

「我車還在酒店,而且我打算去找北河喝一杯。」郁祁漢回答說。

「他又不喝酒。」郁祁佑不禁道。

「讓他看著我喝。」郁祁漢抱著肩膀,懶洋洋的。

郁祁佑對於這個弟弟無奈的搖了搖頭,上車前想到了什麼,問他,「什麼時候回家,前些天奶奶還念叨著,又快三個月沒看到你人影了?」

「二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醫院那麼忙。」郁祁漢表情敷衍。

「就知道找借口,我還不知道你!」郁祁佑佯裝訓斥著說,「這周末沒事的話,回家來一起吃飯,爸他也是很想見你的。」

郁祁漢面上表情很淡,沒有吭聲。

郁祁佑見狀,低嘆了一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上車。

在目送著黑色的加長林肯離開,郁祁漢掏出根煙點燃的放在嘴裡,用力的抽了一口后,又惡狠狠的掐滅仍在地上,再用皮鞋在上面來回的碾。

***************

在警察局折騰了一番,回到家已經夜裡十一點多。

白娉婷掏出鑰匙打開了門,屋裡面還有著燈光,她換了拖鞋的走進去。

「媽,你怎麼還沒有睡?」

她的卧室里,白母正蹲在那悶頭幫她收拾著行李,「東西我都給你整理好了,明天不是要去雲南!你快來看看,還有沒有什麼缺的!」

哦對,雲南……

白娉婷這才恍然大悟。

雲南之行是她和顧海東攢錢好久的旅行,機票早早就訂好,他們還為這次旅行做了倒計時準備。只不過現在這趟旅行,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也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傻愣在那幹什麼,還不趕緊過來檢查檢查!」白母催促著她。

「有什麼好檢查的。」白娉婷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白母不禁走出來,微惱的說,「我說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心大!這一去十多天,不好好準備怎麼行,再說了,你又是和海東一起,更應該準備齊全些!」

「不是我說,幸虧海東脾氣好,凡事對你都忍讓,不然就你這樣的放在別人那,早就把你給踹了!雖然最開始你爸不怎麼太喜歡海東這孩子,但這麼多年過去了,也都很看好你們!」

「等著你們這次旅行回來,就得趕緊張羅婚禮的事了,到時候和他們家商量下。前兩天了樓下的趙阿姨還問,你們什麼時候去領證,到時候辦酒席一定得告訴她一聲!」

「媽,你說完沒啊!」

白娉婷耳朵嗡嗡直響,實在聽不下去。

白母見她的態度頓時不高興了,不滿的瞪了她一眼。

正準備走開時,眼尖的發現了什麼,頓時抓住她的手問,「天吶,你的鑽戒呢?」

白娉婷聞言也看向自己的無名指,自從顧海東將鑽戒買給她以後,她幾乎從來不離手,現在拿掉以後,上面還有很深的一圈戒痕。

「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弄丟了?」白母連聲追問。

「沒有,沒有!」白娉婷抵不過,只好說實話,「被我摘下來了,在兜里放著。」

「你嚇我一跳,我以為你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丟了!要是能把鑽戒丟了,我看你乾脆連心也一塊丟了算了!」白母直拍胸脯的說著,最後還伸手戳了下她的腦門,「你給我省點兒心聽見沒!」

白娉婷被這麼戳了下,眼淚竟給戳了出來。

白母見到后,也愣了愣,「怎麼還哭了?我就說了你兩句……」

「沒事,我先去睡了。」白娉婷吸了吸鼻子,起身搖頭說。

「婷婷啊,是不是和海東吵架啦?」白母不由追上前,關切的詢問。

白娉婷看著母親,張了張嘴,最終搖了搖頭,「……沒有。」

「那就好!就算是吵架了也無妨,小兩口么,吵架都很正常,要是不是很嚴重就認個錯,誰先低頭都不怕,重要的是兩人好好在一塊,以後還有那麼長的日子要過呢!」

「嗯,媽我知道了。」

白娉婷嗓子眼難受,含糊的應了聲。

關上房間的門,她背靠在門板上面良久都沒有動彈。

從白天得知消息壓抑到現在,一股巨大的苦澀,終於從心裡湧上眼底。

眼前模糊一片,她摸著掏出來的鑽戒,摸一下,再摸一下,仍然是模糊的,她只好抬手蓋住自己的眼睛,不讓這模糊繼續下去。

白娉婷閉了閉眼睛,將臉上冰涼的淚水全部抹乾凈,走到書桌前拉開抽屜,把鑽戒扔了進去。

也沒有力氣去洗澡了,直接倒頭在牀上,看著地面上的行李箱,她決定自己一個人去,就把它當做是分手旅行好了。

***************

加上經停,長達六個多小時的航程,終於抵達彩雲之南。

到了被譽有四季如春的昆明后,白娉婷提著行李箱,需要再乘坐了火車的趕往麗江古城。

「小姐,你的電話響了!」

候車廳等待時,旁邊有人好心提醒著她。

白娉婷聞言,低頭看了看掌心間握著的手機屏幕,打過來的是顧海東。

她沒有掛斷也一個都沒有接,就那麼一眨不眨的看著,而後有簡訊進來,上面的三個字讓她眼睛里刺的難受,廣播里提醒著檢票,她將手機直接關掉。

跟隨著人流上了火車,列車鳴笛的發動。

因為是白天,白娉婷就只買了硬座,全程抱著個雙肩包的坐在上面,隨著列車的行駛,她和其他乘客一樣很快就昏昏谷欠睡。

迷迷糊糊醒過來時,她眯縫著眼睛,卻意外發現斜對面有兩個鬼祟的陌生男人在偷東西。

那對年輕夫婦睡得正香,可背包正被人從手腕往外一點點脫離著,眼看著即將得逞,白娉婷握著的手指猶豫了再三,還是站了起來。

看樣子都是同樣出門旅行,貴重物品都放在包里,若是被偷走的話,那可怎麼辦!

她伸手指過去,故意大聲的喊,「喂,你們兩個再幹嘛!」

聲音驚醒了不少乘客,同時也有那對年輕夫婦,俱是瞬間反應過來。

「小偷是不是,一定是小偷!我說怎麼夢見有人在拽我的包,原來真的有扒手!」年輕夫婦頓時叫起來,指著那兩人在說。

「沒有證據不要瞎說,你的包不是還好好的!」

「就是,隨隨便便的冤枉人,我還想說你們偷我東西呢!」

兩名扒手男人一唱一和的,你一句我一句的還嘴著,死不承認。

白娉婷不得不站出來,再次說,「我明明看到你們在偷東西!」

「你看看,這位美女都說了,你們別想抵賴,等我找列車長報警!」年輕夫婦立馬挺直了腰板,拉著扒手就要去找列車長。

「趕緊報警吧!」旁邊的人也都跟著附和起來。

兩名扒手男人見事不好,互相看了眼,就借故大力掙脫開的朝著其他車廂流竄跑去,只不過臨離開前,還不忘惡狠狠的瞪了白娉婷一眼。

不管怎麼說都是出門在外,白娉婷也是多少后怕起來。

畢竟沒有被偷成功,車廂內的人也就沒有再追究的去報警,只當是息事寧人。

********************

臨近傍晚的時候,列車進了站。

那對年輕的夫婦下車后,問了她所定的客棧地址,特意提出要送她過去,也是看到了那兩名扒手最後的眼神,擔心她一個人會不安全。

客棧也都是提前訂好的,從古鎮進去沒多久就到了。

到了門口后,白娉婷對著那對夫婦感激道,「謝謝你們了!」

「哪裡的話,出門在外相識一場,還是我們要感謝你呢!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們夫妻倆來請你吃頓飯!」年輕夫婦笑著擺手說。

「你們也趕快去安頓吧!」白娉婷連忙說。

年輕夫婦點頭,跟她道了別以後,攜手離開。

白娉婷目送走那對夫婦,轉身邁過高高的門檻,進了客棧裡面。

麗江古城是典型的小橋流水,客棧也非常具有獨特之處,她所入住的這家是在網上精挑細選的,鬧中取靜,一進去就看到一個扶手一把椅靠,牆壁和二樓都是種滿了花。

納西族的老闆娘在查閱了網上訂單后,看了看獨身一人的她,驚訝的問,「咦?這上面不是說兩個人,只有你一個嗎?」

「嗯。」白娉婷目光黯淡。

老闆娘似乎也常遇到這樣的事,沒再多問的笑了笑,帶著她去看房間。

將行李都安頓好在房間里,辦好了入住登記,白娉婷沒有打算休息,想趁著夕陽無限好的時候,去外面逛一逛。

「從這裡出去,就能到木府的方向嗎?」白娉婷詢問著老闆娘。

「對,前面有條小路很近。」老闆娘點頭,還很熱情的站在門口,給她指著方向。

白娉婷謝過後,便出了客棧,她只背了個小雙肩包,放了錢包和手機,外加一包紙巾,輕裝上路。

她按照老闆娘給指的那條近路走,是很窄的巷子,一路上碰不上幾個人,很是安靜肆意,只是走著走著,她漸漸覺得不對勁起來,總感覺後面有人尾隨。

開始白娉婷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可等她再三猛地回頭時,發覺到了異樣。

在她身後的不遠處,跟著兩名男人,而他們的樣貌陌生中卻有著熟悉,正是在車上被她指出扒手的二人。

他們的模樣明顯是在跟蹤著她,眼神裡帶著凶。

白娉婷環顧著四周,不知覺間都已經越來越偏僻,心跳砰砰加快起來,手心裡也出了汗,而明顯感覺到她在加快腳步的同時,後面的兩人也在加快。

她再一次偷偷回頭時,剛好和其中某個男人的視線撞上。

似乎見她發現了他們的跟蹤,兩個男人互相看了一眼,開始大步的追起來。

白娉婷見狀,顧不得的撒腿就往前跑,拚命的跑,一邊懊惱於自己在火車上的多管閑事招來禍事,一邊擔心於自己要怎麼辦……

她是第一次過來南方城市,人生地不熟,根本不知道往哪裡跑,又始終見不到人。

在扎進某個小巷子時,迎面撞上了什麼人,她吃痛的低呼了一聲,捂著額頭往後踉蹌了好幾步。

抬起頭來,卻看到一雙狹長的眼眸。

像是那天警局裡一樣,肩膀上披了一件黑色的商務休閑風衣,英俊的面容映照在晚霞里,襯得五官愈加硬朗,修長的指間火光一閃,一偏頭點了根煙。

竟然是他!

白娉婷終於遇到了人,沒想到竟然會是那個渣男!

郁祁漢看到她也明顯一愣,狹長的眼眸頓時眯起,下一秒,眸色變得高深莫測起來。

雖有恩怨在,可白娉婷現在顧不上那麼多,病急亂投醫的向他求救,「有人在追我,幫幫我!」

「大家都是h市人,出門在外的幫幫忙!我在來時的火車上得罪了人,現在他們跟蹤了我一路,若是讓他們給追到了,我不敢想象後果……」

郁祁漢看了眼她身後,保持沉默,只是不聲不響的繼續抽著煙。

白娉婷見狀,跺了跺腳,也是能才想到,上次她明擺著故意的將他給送到了警察局,又是以掃黃的名義,他一定恨得她牙痒痒,怎麼可能會幫她,沒準心裏面最想她被人狠狠教訓才是!

見求助不得,不敢浪費時間的抬腿繼續要往前跑,誰知才剛有動作,身後醇厚的男音就跟著響起。

「前面是死路。」郁祁漢將煙蒂捻滅,慢悠悠的提醒。

白娉婷這下可急壞了,不信的跑了幾步,探頭的張望了兩眼,果然前面真的是死路,根本沒有地方在跑,而兩旁都是高高的圍牆,絕不可能像電視里那樣翻牆躲避……

「就在前面,快追,她跑不了!必須給她點顏色看看!」

「看我逮到她以後怎麼收拾!」

心臟緊張的快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時,巷子外面隱約聽到越來越近的聲音。

白娉婷著急的直轉圈圈,現在是進也進不了,退更退不得,相比較後面追上來的兩個凶神惡煞,面前的郁祁漢倒是殺傷力相對來說小了不少。

豎耳聽著追上來的腳步聲,她雙手焦急的相互捏,眼睛里忽然一亮。

郁祁漢抽完一根煙后,正打算從煙盒裡拿出另外一根,雙手卻忽然被她跑上來給抓住了,隨之一道綿軟溫熱的嬌軀在他懷裡轉了個圈,隨即緊緊地貼著他,不留一絲縫隙。

白娉婷緊緊抓著他的胳膊將他往牆邊帶,用他寬厚的背脊遮擋住自己。

心裡一橫,勾住他脖子的同時踮起腳,吻上了他的薄唇。

新鮮煙草的微辣在唇齒之間瀰漫,白娉婷閉上眼睛,儘可能的縮著自己在他的懷裡,營造出情侶接吻的假象來,以此躲避後面追上來的人。

她也是情急之下的下下策,否則她怎麼可能會親一個陌生人,而且還是有恩怨的陌生人。

不敢有任何的分開,緊緊的貼著他,生怕被追上來的腳步聲發現出任何端倪。

驀地,白娉婷大大睜開了眼睛。

因為他的舌……枕上合伙人,總裁占婚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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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上合伙人,總裁占婚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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