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太棘手了!
當陳風揚走上天橋時,陀螺已經在天橋上站著,雙手扶著護欄,在霓虹燈的映襯下一臉的茫然。
看到陳風揚,陀螺的腦袋忽然耷拉了下來,他同樣也有很多問題想問陳風揚,可此時卻無法面對。
陳風揚走到了陀螺身邊:「是你先說還是我先說?」
陀螺憨厚的笑臉:「還是你先說。」
於是陳風揚就把自己是怎麼進入喬家的事告訴了陀螺,陀螺自然是越聽越吃驚!
有這樣的好事自己怎麼就沒碰到呢!今天看到陳風揚知道這小子是撞了好運發了財,沒想到會富有成這個地步,成了天東飲食界龍頭老大的兒子。
陀螺哈哈笑道:「風揚,你小子的好運來了,以後就等著享福了,如果有這樣的好事,讓我去當孫子都行,更別說是兒子了。」
陳風揚笑道:「你小子別他媽的給我扯淡,我進入喬家主要是為了陳美心,我不想對不起她,當然了,對於我這個孤兒出生的人來說,家庭溫暖也是莫大的享受,我……」
陀螺打斷了陳風揚:「我了解你,不用解釋了,只要你以後還認我這個窮哥們,我就知足了。」
陳風揚道:「現在該你說了,今天打你的是什麼人?」
陀螺哈哈笑了起來:「其實……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是在走路不小心撞到了其中一個,他們就打我了,他奶奶的,也該我倒霉!」
這個理由是陀螺想了很久的,但天生就不會說謊的他是瞞不過陳風揚的,可是陳風揚卻沉默了。
他和陀螺的關係那麼鐵,但陀螺卻不想把實情說出來,這就更說明了事態的嚴重性!
這小子到底是怎麼了?
陳風揚道:「不想說是嗎?那我今天走了以後再沒你這個朋友!」
陀螺頓時就急了:「別……」馬上又哽咽了:「我就知道我瞞不過你,真他媽的,我呀……真該死!」
陳風揚重重的拍了一把陀螺的肩膀:「別哭了,有什麼說什麼,不管你發生了什麼,還是我的朋友。」
無比痛苦的陀螺把他的遭遇告訴了陳風揚。
陳風揚不吃驚都是不可能的,簡直是太棘手了!
原來陀螺已經染上了毒癮!
陀螺告訴陳風揚,兩個月前的一天晚上他從超市下班溜達到一家洗頭房旁邊,忽然聽到了女人喊救命的聲音,於是就尋了過去,在一個衚衕里看到兩個小子正在死命揍一個年輕的女人。
那個女人長的好像還不錯!
如果挨打的是個男的,為了不招惹是非,陀螺可能就閃過去了,這個世界不平的事太多了,他也不想做正義使者,只要不是自己和自己的朋友受到了創傷,能過去就過去了。
但是從來沒談過戀愛的陀螺對女孩總是充滿了同情,認為女孩是需要男孩幫助的。
尤其是這個挨打的女孩!
陀螺衝上去就喊了一聲住手,暴打女人的兩個男子像是受到了驚嚇,喊了一聲快跑就從陀螺身邊閃了過去。
如此一來,陀螺大喊一聲沒動拳腳就成了英雄。
年輕漂亮化著濃妝的女人珍珍對陀螺那是感激涕淋,要不是陀螺的一聲大喊,她非讓兩個該死的傢伙打成殘廢不可。
珍珍說她很餓,身上一分錢都沒有,於是陀螺就帶著珍珍到了附近一家飯館里,請她吃了一頓。
為了報答陀螺,珍珍讓陀螺送她到了她在郊區租來的小平房裡,並讓陀螺留下來過夜。
陀螺還是個雛,過夜兩個字頓時就把他刺激的流了,流了一褲子,但很快又站起來了。
那天晚上,陀螺在珍珍的身上又流了,珍珍的身體很寬鬆,想必不是個處女。
珍珍道,舒服嗎?
陀螺道,舒服!
珍珍道,其實我是個**,你是跟我上床的第一千零一個男人。
陀螺道,哦……
陀螺雖然混在社會的底層,但他也是一個稍微有點處女情結的人,即便自己的女朋友不是處女,也不能是個**。
珍珍也沒有要做陀螺女朋友的意思,只是想認陀螺當弟弟,並隨時免費滿足陀螺。
陀螺在情感世界里是一個孤單的人,馬上就答應了珍珍。
但是珍珍卻留了一手,沒告訴陀螺她還是一個吸毒的女人,大概是怕陀螺徹底瞧不起她,離她遠去。
就在陀螺又一次到珍珍的住所里時,誤抽了幾根珍珍藏在床下的含著毒品的香煙,染上了毒癮。
可能是無法面對陀螺,知道陀螺染上毒癮的第二天,珍珍就消失了,消失的很乾凈,就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陀螺怎麼找也找不到了。
痛苦之中的陀螺很快就把自己辛苦積累起來的錢都抽了,還從一個叫張天翔的人手裡借了兩萬的高利貸,經過了一個月,兩萬已經變成三萬了……
那天打陀螺的人就是張天翔手下的!
陀螺痛苦道:「風揚,我真該死……我他媽的真該死!」
陳風揚此時反而是十分平靜的,既然已經發生了還能說什麼,於是朝陀螺的褲兜里摸去。陀螺還沒來得及遮擋,陳風揚摸出了兩包煙,其中一盒應該是帶毒品的。
陳風揚道:「你陷的還不是很深,還沒發展到注射的地步,明天我就送你進戒毒所。」
陀螺急聲道:「我不要進戒毒所,我……」
陳風揚冷聲道:「你總不會還想讓我借給你一筆錢,繼續讓你買毒品吧?」
陀螺沉默了,片刻之後道:「能讓我再抽一根嗎?」
陳風揚笑道:「可以啊!」隨手就是一拳朝陀螺的腮幫子轟了過去,陀螺倒在了天橋上。
今天晚上讓陀螺在他租來的破房子里過夜陳風揚當然是不放心,最穩妥的辦法就是把陀螺帶到喬家別墅,然後明天上午通過喬雨寒的關係把他送到戒毒所。
陳風揚現在對天東所有戒毒所的情況都一無所知。
陳風揚道:「你起來,跟我走!」
陀螺慢悠悠站了起來:「到……到哪裡?」
陳風揚道:「我去哪裡你就去哪裡。」
陀螺跟在陳風揚的身後走下了天橋,此時他的毒癮已經到了發作的邊緣,一直都在強忍著。
陳風揚的痛苦不亞於陀螺,到底該怎麼對漂亮姐姐交代?自己居然要把一個染上毒癮的朋友帶到喬家別墅去。
陳風揚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對喬家別墅高貴形象的一種污衊。不管即將面對的是什麼,陳風揚都是不會拋棄陀螺的。
賓士越野車裡,陳風揚和陀螺都坐到了後排,眼看著陀螺渾身都抖動起來,陳風揚真是無奈。
「給……給我,風揚,你把那盒煙……煙給我……」
陀螺一遍一遍的央求著,陳風揚一直都無動於衷,終於,陳風揚不耐煩了,狠狠抽了陀螺幾個嘴巴子……
陀螺痛苦的快要受不了了,陳風揚只能把他摟在了懷裡,只希望陀螺在最痛苦的時刻能真切的感受到朋友的溫暖。
陳風揚輕聲道:「陀螺,你還當我是朋友嗎?」
陀螺的眼淚和鼻涕都流了下來,嘴角還滲著血:「當……當……」
陳風揚道:「那你就堅持吧。」
陀螺道:「冷……我好冷……」
坐在副駕駛位置的韓大洋回過了頭:「少主,要我幫忙嗎?」
陳風揚道:「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