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八零章:不是有你嘛

第四八零章:不是有你嘛

蘇言之沒有說話的,旁邊陸深開口幫忙解釋:「這個男人幾乎一直在死亡線上掙扎。可以說病到這種程度,已經可以死個好幾次了。就算身體上的疾病死不了,這重度抑鬱症也足夠讓他失去生的失望。」

「然後呢?」雷啟明越聽越迷糊:「你別說這些專業的術語,我不是醫生,聽不懂。直接說重點好么?到底是誰害的早早?」

陸深搖了搖頭,這只是針對這個生病的男人分析的狀況,跟慕早早的事沒有直接的關係。

雷啟明泄氣的一錘打在沙發上,悶著頭不再作聲。

「神經病啊你。」雷阮沁坐在一邊有些尷尬,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雷啟明甩臉子給誰看呢。

「不爽?」雷啟明從一上午就有火沒處發,對著別人他沒理由發泄心中的暴躁,現在跟雷阮沁對上,眼睛里儘是憤怒的火光。

「雷啟明你有病是不是,就你知道擔心,我們都不擔心?這不是已經在一起想辦法了么。你甩什麼臉子呢。」

「想辦法?想了一天的辦法,結果今天晚上早早要在那冰冷的拘留所裡面呆著。你是沒去過,你知道孤零零的一個人面對四面牆,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出去,那種擔憂又絕望的感覺多難受么?」雷啟明瞪著雷阮沁,聲音加大,幾乎吼出聲來。

坐在旁邊的陸深拉了拉雷啟明的胳膊:「好了啟明,阮阮是不忍心看你這麼著急。」

「能不著急么?從小到大寵在手心的寶貝,這些年都好的不得了。自從跟言之結婚之後,那都過的什麼日子?啊?」雷啟明咧嘴咬牙,並沒有看向蘇言之,自顧自的說著:「他剛從國外回來,跟慕早早訂了婚,晚上在酒吧,差點被火燒死。之後又冒出個錢靜,三番五次找早早麻煩。早早為了他可以專心治病,一個人帶著時時跑去國外,三年杳無音訊啊。她對我們感情多深,你們應該知道吧?三年杳無音訊,她忍的得有多難受?」

「啟明,別說了。」陸深勸道。

蘇言之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正看著手裡的病歷。

雷啟明卻像是沒聽到一樣,繼續說著:「現在好不容易從國外回來了,可以過個安穩日子了。然後呢?錢靜的事情剛平息吧,現在又鬧出這種事。她在局子里關了一整天了,這群人竟然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有辦法你去救啊。你去砸了警局把她帶出來啊。」雷阮沁聽不下去,說的好像全是蘇言之的錯一樣。誰希望發生這種事?現在都已經這樣了,再數落有什麼意義嗎?

「你以為我不敢嗎?」雷啟明從座位上站起來,傾身上前,一臉凶神惡煞的跟雷阮沁對視。

「你去啊。」雷阮沁才不怕他。

陸銘搖搖頭,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口水。下意識看向了坐在他對面的蘇言之。蘇言之面色淡然,眼皮都沒掀一下。雷啟明這些話,說的挺重的。臉他聽了都覺得不太舒服,更何況當事人蘇言之。他是真的不在意,還是又在隱藏自己的情緒?

陸深有些無奈,急忙打圓場:「阮阮,你也少說兩句。啟明他心裡也不好受。」

「就他不好受?他有什麼資格不好受?」雷阮沁還真就跟雷啟明杠上了。仰頭目不斜視的瞪著雷啟明:「酒吧火災那次是個意外,為了救早早,言之差點搭上命。錢靜當時本身就是蘇言之的病人,為了保護早早,言之連業界的名聲都不要了,直接放棄了對錢靜的治療。早早離開那三年,言之有多難受你是看到的。再說了,這次出這事,是言之害的?當初要不是言之幫她頂罪,早早這輩子都會覺得自己是個罪人。」

「這麼向著別的男人,你不怕你老公吃醋啊。」雷啟明玩味的哼笑一聲。

「雷啟明,你混蛋。」雷阮沁拉開架勢就要往雷啟明身上撲。

陸銘急忙拉住她,陸深扯住了雷啟明。

一直坐在桌前默不作聲的蘇言之,將病歷合上放在一旁。

見狀,眾人都朝他看去。不知道蘇言之會說什麼。

蘇言之拿起面前的筷子,什麼話也沒說,開始認認真真的吃晚飯。

他答應林叔的,會好好吃晚飯。

「行了行了吃飯吧。」陸深將雷啟明按回桌前坐下,見蘇言之不做聲,大家也各自靜默下來。

蘇言之認認真真的吃了一碗飯,放下筷子,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嘴。將病歷遞給陸深,說:「你幫忙查一下,幫他治療過的醫生都有誰。」

又看向了雷阮沁,說:「你幫忙找點道上的人,過幾天可能用得著。」

「讓我哥找吧,我想去陪早早。」雷阮沁也放下了筷子。

蘇言之一蹙眉。

「拘留所里什麼人都有,我怕早早自己應付不了。」雷阮沁說。

「你神經病啊。」雷啟明瞪了她一眼。兄妹倆鬧歸鬧,雷啟明可不想讓雷阮沁也去受那種罪。

雷阮沁笑了笑:「我這輩子什麼都嘗過了,就是沒被警察抓過。就當體驗生活了。」

「你進不去。」陸銘在一旁淡聲開口。

「不是有你嘛。」雷阮沁笑了笑。

雷啟明看著雷阮沁的樣子似乎是認真的,知道她性格倔強,說了肯定不聽,一時之間竟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蘇言之沒有反對,只說了一句:「注意安全。」

「安啦,這跆拳道小霸王可不是唬人的。」雷阮沁彎起胳膊,做了一個大力士的動作,儘管她身上並沒有多少肌肉。

看著蘇言之這麼平靜,陸深有些擔憂:「哥,你呢?」

「不用操心我,這件事三天之內一定要有個了結。早早出來之後,我再好好感謝大家。」蘇言之說。

「說什麼感謝,就算你不在,出了這事,我們也不會置之不理的。」陸深說。

雷阮沁急脾氣有些沒耐心,說:「那就各就各位吧,有事電話聯繫。不對,我進去之後就沒有電話了,就看你們的了。」

雷阮沁拉了拉陸銘的衣袖:「跟我去警局。」

「阮阮,你別胡鬧了。」身邊雷啟明心裡擔憂,卻沒有過多的表現出來。只是呵責了一聲。

雷阮沁白了雷啟明一眼:「我可不敢現在家裡,不然要被人說,自己好姐妹關在拘留所,我這個白眼兒狼竟然一點忙都幫不上。到時候冤枉是我害了早早,我可沒言之這麼厲害,能背的起這麼大一鍋。」

雷啟明一時語結。他剛才明明是太生氣了才會胡言亂語,別人生氣也就罷了,沒想到雷阮沁竟然這麼生氣。她應該很了解雷啟明的脾氣才對,這樣也太幼稚了吧。

雷阮沁從座位上起身,回房換了一身休閑一點的長褲和外套,穿上運動鞋。走到雷啟明面前,一記飛腿踢在了雷啟明脖間。雷啟明只感覺一陣冷風灌進脖子。

雷阮沁的腳踝被雷啟明緊緊抓住。

「放開。」雷阮沁一咧嘴,踮著腳跳了兩下。她其實並沒有準備真的踢雷啟明,只是想試試這身衣服方不方便。

雷啟明當然知道,雷阮沁要是真的準備踢他,自己就算能伸手,頂多擋一下,絕對抓不住。

雷阮沁抽回腳踝,有些氣惱的握著拳頭,抵在雷啟明的胸口。

臉上凶神惡煞,出口的聲音還算平靜:「你最好速度點,我只想體驗一下生活,可不想在那裡呆太久。」

說完話,雷啟明跟陸深和蘇言之告別,跟陸銘一起離開了家。

蘇言之也告別離開。

留下手裡拿著病歷的陸深,還有雷啟明。

每個人都各行其是,一刻都耽誤不得。

警局裡,雷阮沁抱著胳膊坐在辦公室的桌上,看著坐在裡面的警官,聲音有些不耐煩:「我又不在裡面呆多久,到處都是警察,你還怕我在拘留所里做壞事?」

「真的不行。你沒犯事,不能拘留。」警官態度很堅定。

雷阮沁抬手咬了咬手指,看起來在想辦法。單手握成拳,轉了轉手腕。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坐在辦公桌裡面的警官。

突然抬手重重的朝警官面門揮了一拳。

警官被打的一懵,座椅跟著晃了晃,差點朝後面翻到。

「現在可以了嗎?」雷阮沁好脾氣的問。

警官抬手捂著鼻子,還沒來得及說話,雷阮沁迎面又是一拳。

兩拳,三拳……

站在外面的陸銘,聽到辦公室裡面好像有什麼動靜。警官在哀嚎?不可能啊。

他搖了搖頭,辦公室的門被人瞬間推開,裡面一個人影沖了出來。

警官正捂著流血的鼻子,對著站在外面守衛的警員,支吾道:「關,關起來!」

雷阮沁擦了擦手背上不小心沾染的血跡,上前拍了拍警官的肩膀,討笑道:「不好意思噢,等我出來了一定請你吃飯好好賠罪。」

警官嚇得後退一步,生怕這個瘋女人一聲不吭的再上來一拳。

雷阮沁太久沒有打架,手都生了。一時沒控制住力度,她也沒想把警官打這麼狠的。

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陸銘,雷阮沁說:「剩下的就交給你了。我知道你跟言之有些不愉快,就算是為了早早,你也一定要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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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愛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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