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有人在監視
郭懷義聽說有三里路，雖然不算遠，但是來回也要二十幾分鐘，於是想先回去告訴秦大江一下，免得他擔心？
推門進去以後，卻發現秦大江的臉上掛著淚水。
郭懷義驚訝的問：「老大，你怎麼了。」
秦大江嘆了口氣，說：「女兒打電話過來了，給我拜年。問我過得好不好。」
秦大江說話的時候又哭了起來。
秦月自從走了以後，心裡頭一直放不下自己的父親，雖然他在別人的眼睛里可能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可是在自己的眼睛里，他確是一個稱職的父親，是天下最好的父親。
秦月一直在猶豫是不是給父親打電話，因為他知道父親和哥哥之間的戰爭不可能結束。這種戰爭一定會以一個人的死去而畫上句號。可是這兩個人都是自己的親人，他不希望任何一個人有事。
越是這樣想越是擔心，折磨的秦月幾天都沒有睡覺。
秦月忽然想起來，今天已經是老家的大年三十了，自己應該給父親打電話拜年。
猶豫了好久，秦月才撥通了秦大江的電話。
「秦月啊。」是秦大江的聲音，只不過聲音有些沙啞。
「爸，過年好。」秦月感覺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畢竟自己的父親還活著，說明他們兩個之間還沒有事情。
「過年好。」秦大江勉強支撐著自己，看著周圍的情況，秦大江真想好好的哭一場，不怪人家說，看他高樓起，看他高樓踏，這人生真是一場噩夢啊。
「過年了，咱家是不是又大紅燈籠高高掛啊。」秦月說話帶著一些調侃。
「是，可惜你不在家。」秦大江說話有些哽咽，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好了，爸爸，我在這挺好的，別傷心，我忙完了身邊的事情就回去看你。」秦月說。
「算了，不用回來，我最近要出去考察，你回來也見不到我。」秦大江搪塞。
「去哪裡考察。」秦月有些不相信。
「你喬建軍叔叔那邊。」秦大江說。
秦月又說了一會兩個人這才掛斷了電話。
秦大江掛斷電話以後已經是淚如雨下了，心說，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最後一次跟女兒通話了。
郭懷義聽秦大江說完了以後，緊張的說：「大哥，你糊塗啊，現在警察應該是把你的電話定位了，咱們趕緊離開這裡。」
秦大江擺了擺手，說：「沒事，這個電話不是我的身份證，是一個工人的。放心。」
郭懷義摸了一把頭上的冷汗，說：「嚇死我了，村子里沒有超市，我要去鎮上買，你別著急，差不多二十幾分鐘吧。」
郭懷義點了點頭，說：「小心啊。」
郭懷義點頭，說：「沒事。」
鎮上人頭攢動，熱鬧的很，不時有人在放鞭炮，一聲一聲脆響彷彿是槍聲，讓郭懷義心驚膽戰。
郭懷義用力的壓了壓頭上的帽子，友進了一家不算小的超市。
郭懷義拎著東西出來的時候，和一個年輕人撞了一下，年輕人非常友好的說：「對不起啊，對不起。」
郭懷義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笑了笑。
郭懷義拎著東西走出鎮子以後，那個年輕人趕緊來到了附近的一台帕薩特旁邊。
車子的風擋玻璃落了下來，一個穿著警服的男人問：「怎麼回事。」
「所長，看見郭懷義了。」那個年輕人說。
所長布滿了紅血絲的眼睛里一下子亮了起來，說：「在哪兒。」
年輕人指了指好郭懷義離開的方向，所長看過去，點了點頭，說：「告訴弟兄們趕緊換衣服，從後面跟著。」
所長給給黃恩波打完了電話以後，全部都換了便裝，隨著人群，跟在郭懷義的身後。郭懷義確實一點也沒有察覺。
郭懷義回到了家裡，看見秦大江還坐在哪裡發獃，因為沒有休息好，所以整個人顯得一點精神都沒有，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鬍子也長出來了，頭髮凌亂，跟一個難民沒什麼區別了。
「吃飯吧。」郭懷義拿出來一罐八寶粥遞給了秦大江。
秦大江接過來吃了兩口，又放在了一邊，平時吃慣了好東西的他確實吃不下這些老百姓填肚子的東西。
郭懷義笑了笑，說：「大哥，要想東山再起，咱們就要活下去，活下去就要吃東西。」
秦大江點了點頭，勉強又吃了幾口，然後把東西放在了一邊。
郭懷義沒心沒肺的吃了一個溝滿壕平，又喝了兩口水以後才開始收拾東西。
郭懷義把垃圾裝到了一個方便袋裡面，開門出去扔，誰知道出去的時候不經意的看見了一個影子，一閃就沒有了。
郭懷義的心裡頭一驚，心說，看來是有人跟蹤我們。
郭懷義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進了房間，背對著窗戶的方向跟秦大江說：「有人在監視咱們。」
秦大江的臉色一下子變了，問：「多少人。」
郭懷義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我只是看到了一個人影。」
秦大江點了一隻煙，抽了兩口說：「我估計外面的人應該是沒多少，如果他們要是有把握早就衝進來抓咱們兩個了。或者是他們在等著什麼指示，咱們還有一線生機。」
郭懷義點頭，說：「就是怕他們開槍。」
秦大江搖頭，說：「不會，我是重要犯人，他們不會開槍，他們一定會要抓活的。」
「那咱們怎麼辦。」郭懷義問。
秦大江站起來，來到了後面的窗戶，像外面看了看，說：「你看見那個廁所沒有。」
郭懷義又到了秦大江的身邊，順著秦大江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房子的東北角的確有一個廁所。
「一會你先過去，從廁所哪裡把牆拆了，然後我在過去找你，咱們衝出去以後，左右分開，把看著咱們的那些人幹掉再說。」
郭懷義點頭，出去了，秦大江在房間里等了一會以後，也出去了。
秦大江一邊走一邊罵人，說：「草泥馬的，上廁所這麼長時間，快點，我要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