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7月23日的噩夢
第9章7月23日的噩夢
奇怪的是.當我衝出來的時候.那個笑聲就消失了.整個走廊都得安靜極了.除了我光腳踩在地板上的咯咯聲之外.走廊裡面安靜的連用力的呼吸的聲音都能聽見.
我托著油燈.就在走廊裡面走著.走了幾步之後就好像看見了前面有什麼東西.
我借著油燈的光.眯起了眼睛.看清楚之後給自己又是一次的驚嚇.
自己的面前時一大面鏡子.好像是走到了走廊的盡頭.這個鏡子也是整個都佔滿了牆壁.
......
「等等.你先等等.你這個不是之前小文的夢么.」阿一再一次的忍不住打斷了淺川的話.
「你說的沒錯.是真的.我真的是在重複之前小文的夢.」淺川看來也是知道自己過往經歷的.
「為什麼會是在重複.」修赫也覺得很不解.
「這個也就是我要問你們的.你們聽我說完.」淺川有點著急.現在還不是關鍵.
「好好好.不打斷了.不打斷了.你繼續說.」阿一做出了繼續的手勢.準備繼續聽.
「咳咳......」淺川清清嗓子.繼續開始說.
......
為了要看清楚前面是什麼東西.我是佝僂著身體托著油燈.脖子還忍不住的向前伸出好長.
鏡子裡面的自己僵直的站在那.手裡托著的油燈是放在和胸腹部齊平的位置.面無表情.可是我自己知道的.我自己的姿勢和鏡子裡面的完全的不同.
我的心咯噔一下.手裡的油燈差點就鬆手滑掉了.好不容易才穩住了油燈.
我閉上了眼睛.不斷的告訴自己.「沒事.沒事.這都是夢.這都是夢.」然後努力的平息的自己呼吸.可汗水還是浸透了自己的頭髮的和衣服.
就在我慢慢的睜開眼睛.想要轉身離開.去找出口的時候.突然.一雙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瞪大的眼睛.剛剛好就看見了鏡子中照映出的影響.
除了我的肩膀上突然出現的手之外.一個影子也慢慢的在我的身後一點點的露出了出來.
是我自己.鏡子中的那個.和我有著不同動作的影響.就是我自己.
她就那麼和我並排站著.但是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把梳子.她直接就開始給我梳頭.
梳子的一根根鋸齒貼近自己的頭皮的時候.好像是無數的繡花針一樣.要完完全全的刺進自己的頭皮中.梳子一點點的梳下去.都能感受到像是有無數細小的手掌在不斷的拉扯自己的頭髮.
我強忍著咽下了一口口水.嚇得全身顫抖.汗水從額頭滑下來.又滴在地板上.走廊裡面實在是太安靜了.連我汗水滴在地板上的聲音都異常的清晰.
「不要怕.我要給你梳頭髮.不要走.我要給你梳頭髮......」那個影像就這樣的反覆的重複著這樣的話.
因為油燈的燈光照明範圍實在是有限.我只能看清楚鏡子中.是自己在給自己一下又一下的梳頭.但也只能看清楚脖子向下的範圍.脖子上面的.完全是一片的漆黑.
也不知道當時是怎麼想的.我居然慢慢的抬起手裡托著的油燈.一點點的向上.油燈的照明範圍突然一下就開始向上擴散.
那個時候我終於看清楚了自己的樣子.
鏡子中.她滿臉的鮮血.像是一個血紅的面具一樣扣在她的臉上.只是能依稀的看清她的眼窩、鼻子和嘴唇.最恐怖的是自己的影像居然是在對著我笑.
在鏡子中看見的自己對著自己笑的同時.之前在病房中聽見的那個笑聲也一起出現了.
「哎嘿嘿嘿......耶嘿嘿嘿......」
「哎嘿嘿嘿......耶嘿嘿嘿......」
就這樣笑著.然後那個鏡子中不斷的伸出無數的手來拉扯我的頭髮.拉扯我的病號服.把我往鏡子中拉.
你們知道么.他們把我往鏡子中拉的時候.居然真的就拉鏡子裡面去了.
我的頭居然真的就進去了.我甚至是眼睛看見了鏡子裡面的世界.
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鏡子中好像就是真的到了地府世界一樣.真的.漫天的血色.漫天的嘶吼.漫天的咒罵.漫天的怨念.....就像是在那個時候我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煉獄.什麼事真正的十八層地獄.
......
「你說的不對.你看見的那個世界.應該是鏡子鬼給你的幻覺.地府可不是你看見的那個樣子.就連最恐怖的十八層地獄.也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修赫及時的糾正了淺川的認知.
但是修赫還是很佩服這個鏡子鬼的精神力量.在鏡子的世界.居然有這麼駭人精力的抽象空間.
「真的么.地府不是這個樣子.是不是更可怕.」淺川聽了修赫的糾正之後.突然對那個世界也很是好奇.
「總之就不是你說那個世界.地府是什麼樣子.我沒法給你形容.只能說.那個世界是一個秩序的空間.所有的懲罰都是分明的.是錙銖必較的那種分明.懂么.不會冤枉善人的一分.也不會偏袒惡人一毫.在判官面前.所以一切的善惡恩怨都是分明的.都是透明的.我只能說到這.」修赫就這麼簡答的回答了一下淺川的問題.
「但是我看見的那個世界真的是很恐怖.我都很難想象.要是真的在那個世界待下去的話.我可能隨時都能爆炸.真的.」淺川真的很想把自己看見的一切都說給修赫和阿一聽.想把看見的以及自己的感受都說給他們聽.
「哎呀.你怎麼不想之前了.之前不是很洒脫的么.還幫別人出氣.現在怎麼說起這.就變得婆婆媽媽了啊.」阿一也開始嘲笑了淺川變得小家子氣了.
「哼.你這麼說我.是因為你沒看見過那個世界是什麼樣子.你沒親眼看見過.你現在就來否定我.」淺川很是不服氣.第一次.自己的英雄氣概被人這麼質疑了.
「沒有沒有.我就是隨口一說.隨口一說.我現在更期待後面.」阿一不想和淺川做太多的就糾纏.還是快點把問題都說完.好結束戰鬥啊.
「哼.我就知道你是怕了.這也就是我遇見了.要是你遇見的.估計你都能嚇尿褲子的.」淺川也是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架勢.
「好好好.你說的對.我尿褲子.我尿褲子.你說什麼都對.現在你能接續說了么.」阿一趕緊放低了姿態.先讓這個祖宗把事情說完吧.
「那我繼續說了.你誰都不要再打斷我了.知道么.真是的.」淺川扭扭身子.繼續開始說.
......
后來.我開怕的大叫.但是整個頭都已經被拉進了那個世界.外面的世界.怎麼叫都沒有反應.
最後我是用師傅送給我的一個桃核.敲碎了鏡子.
很神奇吧.真的是那個桃核救了我.真的.
我之前都在用力地拍打鏡子.但是不論多大的力氣都沒有用.但是在後來.就是我手不斷揮舞的時候.手腕上面的桃核就被自己的病號服串了出來.
在一次的敲打那個鏡子的時候.就正好是桃核為著力點才把鏡子打碎的.
好不容易掙脫了鏡子之後.我的頭終於算是出來的.
我在也忍不住.「啊、啊啊、啊啊、啊啊、」的叫出來.我用力的扭動全身.一下就翻下了床.
當我接觸到冰涼地板的時候.我才知道.是我做了一個噩夢.
我趕緊看看的自己的腿.昨天是因為車禍才住院的啊.反覆的看了好幾遍.確認沒有事.才放心.但是心裡卻在犯嘀咕.這個夢真的很真實啊.連自己的早上吃的東西和車禍時候的疼痛自己都記得一清二楚.
外面的太陽已經起來了.天已經大亮了.我揉揉頭髮.整個頭疼的要命.這樣的噩夢真是害人.
我起身就準備去整理.然後去書店.去了客廳.就習慣的打開了電視.聽聽電氣預報.
「7月23日.天氣陰轉大雨.晚間有暴雨.出門帶好雨具.」
我正在喝著牛奶.一口氣全都噴了出來.
又是7月23.又是7月23.我昨天不是剛剛經歷過么.我昨天不是被車撞.然後去了醫院的么.
怎麼今天又是7月23.難道昨天到今天都是一個夢.不可能啊.這到底什麼是真的.
我看著電視裡面播音員字正腔圓的在播報著新聞.我的心卻涼到了極限.
因為每一則新聞我都能清楚的記得.甚至都能清楚的記得每一個事件.難道真的是夢那麼簡單么.
我昨天早上都做了什麼事情.我還記得一清二楚.那現在.要不要去重複一次呢.照著自己夢裡的情況去重複.
我手裡的麵包不知道是該吃下去還是該怎麼處理.總之.我楞在了原地很久.
最後我決定.不去書店.
我仔細的回憶了一下.在我的記憶裡面.好像是關於7月23.有兩天的記憶.但是很模糊.我現在還不確定是夢還是真是發生的.所以唯一的方法就是.這次的7月23.集團年的7月23.我要和之前過的不一樣.
之前都是去了書店.那今天不去書店的話.是不是一切都改變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