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第21章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你現在怎麼樣.身體裡面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啊.」對於妲己的指責.修赫更多的還是關懷.畢竟是相伴多年.當做親人一樣相處.

「老祖宗.您怎麼來了.您不是剛剛回去么.這是到崑崙了還是沒到崑崙呢.來這兒.您有什麼指示.」阿一.小心翼翼地問.完全避開了剛剛妲己指責自己的問題.

「我怎麼來了.還好意思問我.我如果不來.現在你是要等死嗎.你指望這個小傢伙他能救你嗎.他自己都差點死在那個圈裡.沒准還是不著寸縷.」妲己在罵著阿一沒用的同時也在嘲笑著修赫.

「我.我.我.我哪裡會是你說的那個樣子.我很有定力的好嗎.」修赫.還在為自己做著辯解.但是.到頭來連他自己都覺得辯解是無力的.因為.他真的差點就如同妲己說的那樣.不著寸縷的死在圈裡.

「沒有.你還敢說.你不知道那個圈對你就像下了級重的**一樣.在那個圈裡.你的身邊會出現你最想要得到的人.和她做最羞恥的事情.然後精盡人亡啊.」妲己說完聳聳肩.一臉天真地看著修赫.等著修赫回答.

「我靠.為什麼是你去爽了.老子要變成這個樣子.」阿一說完還抖抖身上的白毛.繼續說道：「你看看.你看看.這都是什麼東西.老子的毛可不是這樣的.老子的狐狸毛怎麼會這麼暗淡無光.老子到哪裡都是萬人矚目的焦點.」但是阿一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妲己在頭上打了一下.

「在我面前你也敢稱老子.什麼時候你這麼沒大沒小了.現在你還敢插嘴.不先好好反省一下為什麼自己剛剛那麼狼狽.百年的修行都吃屎了么.」妲己.瞪著眼睛怒罵道.

「不是.不是.不是.」阿一.捂著自己的頭解釋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說為什麼剛剛在那個圈裡我是被痛苦地打回了原形.而修赫卻是去享受.這讓我無語的是.被打回原形就算了.還有這些是什麼東西的毛啊.」阿一.頭也不敢抬一下的.小聲嘟囔說著.

看著這一老一小在自己的眼前爭執.修赫默默的轉過了身.來掩飾自己已經紅透的老臉.

就在這個時候.淺川師傅突然醒了過來.躺在地上.雙手捂著身上的傷口高一聲地一聲不斷的**著.過了一會.還原地抽搐了幾下.然後繼續**著.看來妲己給他吃了不小的苦頭.肯定不單單是妲己說得「輕輕」擋了一下那麼簡單.

聽見他痛苦的**聲.阿一還沒平息的怒氣.像是在火上澆了油一樣.更加的憤怒.他歪著嘴.瞪著眼.此刻如果有鬍子的話.肯定也會憤怒的把鬍子吹起來.

幾步走到淺川師傅身邊.剛要抓其他的領子.突然發現.脖子那裡的傷口.不斷地向外冒著蛆蟲.伸出去的手.停頓了一下.又迅速的縮了回去.

「哎哎哎……你怎麼變得這麼噁心.真想像不到.那麼蘿莉的外表下.你的真實面目這麼猥瑣.一個糟老頭.居然用一個蘿莉的皮.齷齪.呸.」阿一罵完.最後對著他還呸了一下.嫌棄的要命.

「你現在開始裝了.剛剛躺在那挺屍的時候你怎麼不這麼威風了.真是給我丟臉.」妲己看阿一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老祖宗別這麼說好嘛.這不是當著修赫的面兒拆我台么.我沒想到這個妖道這麼厲害.我也是不小心才著了他的道.以後我肯定不會再干這種蠢事了.肯定不會再給老祖宗丟臉啊.」阿一在一邊小聲地為自己辯解著.

「哼.你最好記清楚你說得話.」妲己說完扭過頭不在看他.

----------我的心裡話-----------

從家裡剛剛回來.在家裡度過了.一年中最特別的日子.對於很多人來說.新年才是最重要最特別的一天.對於我來說.對於我爸媽來說.對於我的家來說.十月末這兩天.才是最最最特別的.

去年的這個時候.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我只知道那段日子一直是在消毒水的浸泡中.

因為去年.十月三十號.我接到了媽媽打來的電話.爸爸車禍.情況不樂觀.

我現在都記得當時接到電話時候的感覺.整個人都傻在那裡了.然後眼淚嘩的一下就冒了出來.只和經理說了一聲我要請假回家.拿了包就跑了出去.

9點40的電話.我9點55坐上了去桃仙機場的客車.我在車上旁若無人的嚎啕大哭.那個時候什麼都顧不上.客車上的售票員還給我遞了紙巾…

下午一點半左右買機票.2點40左右的頭等艙.當時只差不到半小時就有另一個航班的經濟艙.當時售票員還建議我等一會.就能便宜一半多…她是好意.我謝絕.那個時候.我恨不得飛回家.用我的壽命去換這路上的時間.幾倍幾十倍的交換都好.但都是我的幻想……

在等待登機的時候我一直都在打媽媽的電話.就是想知道手術了么.現在情況怎麼樣.但就是打不通…直到飛機死飛.我關了手機.媽媽電話還是沒打通.爸爸的情況到底怎麼樣.我一點都不知道……

就像是壓倒神經的最後一根弦一樣.沒有真正體會過的人是永遠都不會懂那個感覺.我只知道從起飛到落地.我一直都在哭.中間空姐送來了紙巾.對我說有什麼事情.可以和她說.我不知道怎麼開口.看著她的眼睛.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我只是擺擺手.說謝謝.

但好像發出來的聲音就像是撕裂的一樣.后來.那位空姐送來了一杯糖水.還有一杯果汁.她說.我的臉色很不好.嘴是青紫色的.有什麼不舒服的.一定要和她說.我勉強的擠出笑.說沒事.謝謝.謝謝......

下了飛機.第一件事就是開機打電話.終於打通了.媽媽接了電話.說手術成功了.爸爸的命保住了.現在在重症監護室.因為腦部出血壓迫腦組織太嚴重.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也很有可能是植物人.

萬幸啊.真的.只要命保住了.一切都有可能啊.我捂著嘴.眼睛酸疼的要命.但是眼淚還是不斷的流出來.有的直接從我指縫流進嘴裡.是真的很咸.很咸很咸.和當時青島的天氣一樣.雨天.

最後倒高鐵.最後到家是晚上8點40多.看見媽媽的時候.我眼淚就掛在眼圈上.還沒開口.媽媽就說別怕.你爸爸還在.很快就能好.

去醫院.監護室門口遠遠的看了一眼.就被護士叫了出去.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個場景.每次想到.我都會控制不住的哭出來.

之前看過電視.小說.我知道像我這樣的情節不計其數.之前我也是很冷漠的一帶而過.但是這次.當真的體會過了.我才知道那個感受.撕心裂肺這麼形容真的一點都不為過.

爸爸就那麼躺在床上.右耳道不斷的流血.頭上纏著厚厚的紗布.還在吸著氧.心電監控就旁邊.他臉腫的不成樣子.之前英俊的長相也變了形.眼睛腫的完全看不出雙眼皮.

爸爸在我的心裡是一個巨人.是一個支撐起我們這個家的巨人.但是我怎麼都想不到.我的巨人現在那麼脆弱的躺在床上.

我不在爸媽的身邊.每年就過年的時候回家一次.待十天就要做24小時的火車在離開他們.每天和爸爸通電話.他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快點辭職吧.回家爸爸養你.給你做好吃的.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他是那種平時幾乎不生病.最多就感冒和我打電話撒嬌的老頭.現在就那麼躺在病床上.我真的真的心疼的要死.那個感受.不論用什麼文字都是沒有辦法形容出來的.

媽媽偷偷在一邊摸了摸眼淚.然後告訴我堅強些.以後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

恩賜.感恩.是十月三十一號時候的感受.因為爸爸醒過來了.雖然只是一小會兒.但是那意味著.更多的希望.

在後來的幾天.雙腿能動.能和我說話.能告訴媽媽肇事司機的樣子和當時車禍前的情況.然後是轉出重症監護.開始吃稀粥.開始鬧脾氣偷偷的拔針.腦袋上面的傷口癒合開始痒痒.開始一點點的減少輸液.....

真的感恩.真的.這是我一年來最大的改變.對什麼事都開始用感恩的心態.老天眷顧我的家.給我爸爸在一次的生命.我的親人朋友還有我巴哥群的朋友.都給了我最大的鼓勵和幫助.我不善於表達.羞於當面的感激.但是在我的心裡.我永遠都記得每一個幫助我的人.

快客乘務員遞給我紙巾.空姐給我的糖水.售票員善意的提醒.每一位醫護人員的盡責盡責......我永遠都會記得.

我現在辭去了工作.回到了父母的身邊.並且以後永遠都不會在離開他們.我知道我最珍貴的.老天已經在給我一次機會去珍惜.那我就不會再輕易的錯過.

我的爸爸媽媽.我愛他們.用我的全部.和我的命去愛.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