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之日
司馬府。
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司馬家乃是一朝之相,所娶之人又是太後娘娘新認的義女,這一場婚禮註定是盛大的。
柔兒本來是打算自己去的,可是計劃總是沒有變化快,一早,冷御劍就讓冷管家告訴自己和他一同去丞相府祝賀,當然,同去的還有一直深受王爺寵愛的七冰。
本來預備了兩輛馬車,王爺和七冰同坐,而柔兒和丹墨坐在後面的馬車上,可是當柔兒趕到的時候丹墨的那輛馬車已經提前出發了,柔兒只好和七冰、冷御劍一起坐。
七冰一襲白衣一如往日,就好像出塵的仙子,冷傲冰霜,唯一不同的是她臉上帶著一抹不同與往日的柔情。冷御劍同樣也穿上了白色的錦袍,劍目流星顯得有些孤傲,立體的五官,均勻的輪廓,身上散發著一種令人窒息的魅力,兩個人在一起,真的可以說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對。柔兒不自覺的移開自己的目光,他們真的好配,卑微的青草又哪裡及得上雪蓮的美麗孤傲、純潔無暇,更何況自己這樣的女子在他的眼中可以說是連顆草也算不上,柔兒心痛的想著,此刻的自己,好卑微、好尷尬,真的希望這一段路可以走得快一些,讓自己可以早點從這一種令人窒息的氛圍中逃離,可是,現實總是殘酷的。
冷御劍自從柔兒上車就一直在留意她的動作,看到她自顧自的沉思,看到她悄悄地將頭轉向一旁,看到她眼中的黯然,看到她此刻掀起窗帘向外探去的好奇,第一次發現自己是這樣的失敗,自己的俊朗、才華、權勢、富貴,這些所有女子都追逐的東西,在她的眼中居然沒有一點的吸引力,她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她的心裡又有什麼東西是在乎的?他看不清,也搞不懂。
「咳咳咳。。。。。。咳咳咳,」一陣突兀的咳嗽聲打斷了車內的寂靜。
「七冰,你怎麼了?」冷御劍緊張的詢問懷中的女子,七冰從小身體就不好,這麼多年的調理還是沒有什麼改變,真讓人憂心。
「我沒事,只是突然覺得胸口有些悶,」七冰看著他緊張的表情,淡淡一笑,「你不用太過擔心,我很好。」
「好不好我看的出來,先別說話,來,喝口茶,」說著,拿起一旁的熱茶溫柔的遞到七冰的唇邊,那種溫柔就像是呵護易碎的水晶,慢慢的、小心翼翼,生怕有絲毫的損傷。
「七冰身體不舒服嗎?」柔兒輕聲詢問,眼中的傷痛就如同天邊一閃而過的流星,在未發現之前就已經消失,快的讓人難以抓住。
「我的身體一直都不是很好,沒什麼大事,」七冰看了一眼柔兒,眼中閃過一絲複雜。她不傻,也不瞎,她知道自從柔兒上車劍就一直再看柔兒,她不是一個善妒的人,可也不是一個大度的女子,她愛劍,她知道劍也是愛著自己的,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她覺得劍對於柔兒有太多的關注,這讓她感到隱隱的不安,就像剛才,如果不是自己咳嗽,恐怕劍都不會注意到自己,劍,變了嗎?如果是,自己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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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目,皆是一片紅紅的景,艷麗而又喜氣。
柔兒隨著冷御劍一同來到丞相府,看到這一幕景象,心中的傷感頓時蕩然無存,在這樣的一個日子裡,自己也該開開心心的才對。
畢竟這裡是丞相府,所來之人非富即貴,為了更好地款待每一位貴客,所來的客人也被分成了三六九等,冷御劍與七冰代表的是皇家,自然是最尊貴的,可是柔兒和丹墨可就沒有那麼好的待遇,她們只是被請到了一個較為偏僻的院落,那裡擺著茶品、果子,還有一群丫鬟著裝的少女,津津有味的在談論些什麼。對於這樣的待遇,柔兒也沒有說什麼,雖然不能親自祝福他們,可是只要自己知道司馬大哥和海棠姐姐幸福快樂就好了,可是丹墨不同,她從小就跟在七冰的身邊,再加上淵王爺對於七冰的寵愛,向來都享受著高人一等的待遇,這一次居然讓自己跟著柔兒一起在這裡等,她真的很生氣,聽到旁邊的女子在談論賀禮,就想讓柔兒出出醜。
「柔兒,你帶的賀禮呢?」小姐是跟著王爺一起來的,根本就不用準備賀禮,可是柔兒不同,柔兒原先是王妃的丫鬟,後來才被王爺要了過去,可是這並不能影響她的計劃。
「賀禮?」柔兒被丹墨突然的發問能的有些迷茫。
「怎麼?沒有賀禮嗎,今天可是丞相公子的大喜之日,你不會不知道吧?」丹墨輕蔑的看著柔兒,因為王爺帶柔兒來是突然做的決定,所以她斷定柔兒必然沒有帶賀禮。
「我知道今天是丞相公子的大喜之日,」這個還不用她提醒吧,是人都知道。
「知道怎麼不帶賀禮,不會是你家小姐窮的連一份像樣的東西都拿不出來吧?」丹墨得意地笑,周圍的人也跟著鬨笑了起來。
他們早就聽說過,在淵王府中王妃不過只是一個擺設,淵王爺真正喜歡的就是丹墨的小姐七冰,在帝都,淵王妃早就是一個笑話,深入簡出,從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這樣的女子八成是丑的不敢見人。
「賀禮說到底只不過是一種祝福的方式,只要心在,有沒有又有什麼關係?」一個清脆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隨即,一個少女走了過來。
「司馬小姐,」幾個見過司馬嫣然的人恭敬的行禮。
「柔兒,你早就來了怎麼不進去,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要回去拿點東西,哥哥的婚禮都有可能拖延了?」司馬嫣然親昵的挽住柔兒的手臂,看也不看行禮的人,哼,她們居然敢嘲笑柔兒,若不是因為今天是哥哥的大喜之日,自己一定給她們一些教訓。
「怎麼回事,難道丞相大人又反悔了?」不可能啊,太后都下旨了,丞相大人不會這麼做才對。
「當然不是了,還不怪你?」司馬嫣然狠狠地瞪了柔兒一眼,「我們邊走邊說,要不然就真的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