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魏伯寒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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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門師兄一聽,頓時哈哈一笑:「伯寒師弟,你放心,只要此子再經過靈根測試確認后,即便天明已經不幸身隕了,但宗內劃撥給他的那顆築基丹,也照樣會兌現的。」
「如此,就多謝掌門師兄了!」伯寒拱了拱手,謝道。
這時,那細眼寬額的白姓師兄忽然走到了李雲騰近前,低頭看了幾眼后又轉頭說道:「掌門師兄,你覺得測試還有必要嗎?難道天明力斗身隕,子謀重傷,兩人如此拼力爭搶之人,還能有假?」
「是啊,是啊,白師弟說的沒錯,我看啊,掌門師兄你就直接把築基丹給伯寒得了!」虯須滿臉的程姓師兄似乎和伯寒關係很不錯,也趁機說道。
但掌門師兄卻微笑著搖了搖頭,問道:「伯寒不是說了么?子謀他們只不過是探聽到的消息,並沒親自證實過此子的資質。所以按照規矩,必要的測試還是不能少的。伯寒,你不會介意吧?」
「掌門師兄說哪裡話?師弟豈敢有什麼意見呀,一切按規矩辦。」伯寒立刻躬身說道,隨後又衝程、白兩人拱了拱手:「多謝二位師兄美意,小弟我心領了,但我們也不可讓掌門師兄為難不是。」
「哈哈哈,好好好。測就測,反正我們幾個老傢伙也正想開開眼呢不是?天靈根的資質,我先前可是只聞其名,未見過真容的呢,還真想見識見識到底是怎麼一個場景!」虯須滿面的程師兄人雖長得粗獷,但心思倒很細膩,立刻找了個委婉的切口,替自己和白姓師兄找了個台階下。
「好,既然大家沒什麼意見,那半個時辰后,就在大殿測試一番,你們看如何?」掌門師兄笑笑,便開口道。
「尊掌門師兄之令!」伯寒四人立刻躬身道。玩笑歸玩笑,但對這個掌門師兄的命令,幾人倒是遵從的很。
說完了這些,掌門師兄幾人又和魏伯寒相互閑聊了幾句后,便轉身離去了。隨著關門聲傳來,幽暗的屋裡,就剩下伯寒和依然倒在地上的李雲騰了。
這時,李雲騰雖然已從剛才的難受感覺中恢復了過來,但卻依然沒半點兒力氣起身,整個身體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抽空了力氣一般,軟綿綿的。
聽了剛才幾人的對話,他知道自己目前應該沒什麼危險。聽到『築基丹』幾個字,雖然還不知到底是什麼好東西,但既然能讓張子謀兄弟倆為此拚命,一定是了不得的東西呢!
正在李雲騰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伯寒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望著李雲騰有些畏懼的眼神,伯寒兇惡的面孔上居然擠出了一記難看得笑意:「小夥子,你叫李雲騰吧?讓你吃苦頭了,呵呵,你放心,我可沒半點兒想傷害你的意思,剛才的『拘神陣』也不是針對你的,我這就幫你恢復一下。」
說著,單手虛空一探,李雲騰頓覺一股柔和的力量浮現在了他的後背處,托著他的身體緩緩坐了起來。
「來,將此丸服下,你立即就會恢復的!」伯寒難看得笑意依然持續著,顯示著他此刻的好心情,另一隻手一探,一枚清香撲鼻,黃豆大小的黑色藥丸就出現在了他的拇食指之間,隨即又遞到了李雲騰唇邊。
還沒等李雲騰有什麼反應呢,伯寒忽然雙指一撮,李雲騰隨即就感覺吼間一甜,一股清涼涼的感覺就已經順著喉嚨,一直滑到小腹中了。
不大會,一股奇妙的力量產生了。李雲騰不僅全身的無力感消失了,而且還覺得身體里暖洋洋的,剎那間充滿了力量。所有的難受感全部不見了。
「怎麼樣?」似乎看出了李雲騰的變化,伯寒口氣緩和的問道。
李雲騰隨即站起身來,踢了踢腿,揮了揮胳膊,心中又踏實了不少,隨後忙一躬身:「敢問您……」
「我姓魏,你暫時可以叫我一聲魏前輩。」魏伯寒依舊笑咪咪的說道。「我知道你一定還有很多問題不明白,來來來,趁這個機會,我和你先聊一聊。」
「是,魏前輩。」李雲騰見對方很是和氣,此刻心情也越發輕鬆了不少,隨著魏伯寒,走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李雲騰,你大概的情況我已經通過子謀知道的差不多了。而想必子謀和天明費了如此大的代價將你『請』到這裡來,你一定也已經知道他們的意思了吧?」
李雲騰不知魏伯寒突然問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但他的確已經清楚了張氏兄弟搶他來的目的,無非就是想通過他加入這個『逸靈宗』,進而換取某些重要的賞賜而已。而且通過剛才,他也知道了那所謂的重要賞賜,就是築基丹!
但他嘴上卻不能那麼說,所以只是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清楚。
見此,魏伯寒眉梢挑動了一下,又說道:「你知道就好,其實陸治宇要帶你去的陸家,只不過是個小小的修仙家族而已,與我們逸靈宗比起來,那是差的太遠了。所以你能加入我們逸靈宗,也算是你一個天大機緣!」
「況且,你畢竟身為我們大唐國人,即便不加入本國修仙門派,也絕不能去別國的門派中,你可知道?」
李雲騰聽了頓時一愣,但隨即卻說道:「可我二叔的生意……」
「這你儘管放心,陸治宇那邊的情況我們已經探明白了,他在走之前,就已經和他們主子約定好了,而且還給他的主子引薦了一個接替他的人,可以說是做了一個徹底的訣別了!那麼此事對你二叔買賣的影響,應該不大!」魏伯寒似乎早就知道李雲騰擔心什麼,馬上說道。
「你說的當真?」李雲騰明顯半信半疑。
「嘿嘿,我如此身份,豈能騙你!」魏伯寒嘴角一翹,一臉倨傲的神色:「況且,為了以防不測,我已經通知了門下弟子,對那些能威脅你二叔買賣的對頭,都給監視了起來,如果你願意的話,哼哼,我明天就可以讓讓他們從這世上消失,來個一了百了,你看如何?」
魏伯寒這一番言語說出來,驚得李雲騰連連擺手道:「啊不必,不必!」心中暗想,「我的娘啊,這姓魏的可真是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的角色啊。」
「只要那些人不為難二叔,而北梵國那邊與二叔的合作沒什麼變化的話,可沒什麼必要惹出這麼大的動靜來!」李雲騰如是想著,心中更是一時間忐忑不已。
魏伯寒對李雲騰的反應還算滿意,於是又說道:「所以說,此事你儘管放心好了!那麼現在,多的廢話我也不想多說,我只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希望你如實回答我!」
「什麼問題?」李雲騰似乎感到了一絲不安。
「就是當時子謀和那姓陸的在打鬥時,你是否就在當場?」魏伯寒問這話時,剛才的和善面色頓時收斂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冰冷。一雙鷹目也閃著咄咄的精光,盯著李雲騰的雙眼不放。
李雲騰心中頓時一慌,腦子卻迅急的轉了幾個念頭。隨後,搖了搖頭道:「回魏前輩,當時我被張子謀用法力給禁錮在某處的山石後面了,並沒在當場?」
「哦?!」魏伯寒臉色頓時一沉:「你敢騙我?」
「沒…我沒騙您啊!您可以去問張子謀!」李雲騰心底發慌,但卻已經抱定了主意,說什麼也不能說出自己破了那符晌的事情,否則一定讓對方起疑心的,弄不好,還會扯出自己紫府的秘密和石魚吞了陸治宇元神之事,這些可不能輕易告訴他的。
見李雲騰神色很緊張,魏伯寒不由得神色緩和了一些:「那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打鬥場地中?還有那姓陸的元神,你敢說你一點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一聽這話,李雲騰心裡頓時暗呼:「對方不放心的果然還是陸治宇的元神這件事!」於是他心中更有底了,只要咬住自己不知道,任他也沒什麼辦法!
於是李雲騰故意露出滿臉的茫然之色,使勁搖了搖頭:「不瞞魏前輩說,我當時被困住后,曾使盡所有辦法,卻依然沒能動彈半分。可後來…..後來么….」
「後來怎麼了?」魏伯寒眼睛一立,忙追問道。
「後來我感覺到頭上突然被什麼巨力給擊了一下,然後就暈過去了,等我醒來時,就已經到了您這了!」李雲騰索性給他來個瞪眼說瞎話起來。因為他很清楚,張天明死了,陸治宇的元神也被石魚給吞了,世上能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的人,恐怕只有他和張子謀。但張子謀看樣子也知道的不多,畢竟他當時受傷很重不是,所以這魏伯寒才會想法設法套自己的話,但自己當然不能說了,諒他也沒什麼辦法。
果然,聽了李雲騰的話后,魏伯寒先是瞪著李雲騰的眼睛看了半晌,見他似乎真不知道什麼后,才繼續冷聲說道:「嗯,既然如此,此事就算到此為止。而且你給我記住了,即便你之前還看到了什麼,也不許再對我以外的任何人講了,即便是掌門師兄他們問起,你也要把嘴巴給我管勞了,若是一旦讓我知道你敢說什麼胡言亂語的話,嘿嘿,在這逸靈宗的管轄範圍之內,不管你做了誰的弟子,我魏某人都有本事讓你從此在這世上消失,你明白嗎?」
一聽這充滿威脅的話語,李雲騰頓時激靈靈打了個大冷戰,連忙點頭稱是道:「知道,不敢!」
看到李雲騰這幅服軟的模樣,魏伯寒臉色才稍緩和了一些,淡淡說道:「你放心,只要你守口如瓶,我魏某人也自不會有意為難你什麼的。好了,你先在此休息一下,過一會兒,我會派人來叫你,到時掌門師兄還要測試一下你的靈根的。」
說完,也不待李雲騰答應,魏伯寒身子一晃,剎那間已經到了門口,隨後『嘎吱』輕響聲傳來,他已經蹤影不見了。
李雲騰愣了半晌,才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發覺這次真的只剩自己了,這才長出了一口氣,癱軟在了椅子上。
眨巴了眨巴眼睛,心中暗罵:「這王八蛋魏伯寒,什麼跟什麼呀就要讓我從世上消失啊?難道他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怕我也知道?可我也沒看見什麼更特別的呀?」
想了半天,李雲騰也不知自己到底哪得罪對方了,最後,重重嘆了口氣,索性不去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