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重生(四)
上一世接觸修真不深,然而短短三年他也從毫無基礎達到築基一層,如今又提早了三年,原幸年可以確信六年之後他定可以達到凝脈,與那宮案仇有此相抗衡的能力。
時間過得很快,原幸年靜下心來感受著天地靈氣,不知為何他覺得身體很輕鬆就可以感覺到靈氣在身體里流動,甚至這洞裡面的靈氣就像被吸引了一樣全部往他身體里流竄。他睜開眼睛,有些莫名的撫摸著項鏈上的掛飾,他不會感覺錯,其中一小部分靈氣都被它所吸收了。
「奇怪……」
忽然懷中有什麼東西掙扎出來,紙人艱難的爬出來,大喘了一口氣,「我在你懷裡呆的都快要故意不過來了。」
「抱歉,是我失誤了。」原幸年眼中閃過一絲歉意,將項鏈藏進衣服里,他拎起紙人,認真端詳著,「你不能換個樣子?這樣我會經常忘記你的存在的。」
紙人委屈的對手指,「你以為我想啊,我真身可是非常英俊威武的,哪裡是這樣。」
「哦……節哀。」
原幸年拖長了音調,眯起那雙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紙人,「英俊威武什麼,我可想不出來。」
紙人癟癟嘴,嚷嚷,「等我解除封印,讓你好好瞧瞧我帥氣的模樣。」
原幸年懶得理會它,轉移了話題問道,「如果我和父母搬離這裡,這第一命還會不會發生?」
「我也不清楚。就怕改變了劇情,結果變得更糟糕才是。你還是不要往這方面想了。」紙人小小的臉上難得的嚴肅起來。
原幸年擰眉,只得無奈嘆口氣。既然如此,他只能在第一命來到時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應對。
「其實這第一命你也不要太緊張,上一世你不也平安度過。況且有我保護你,怕什麼。」紙人安慰道。
如果發高燒到鬼門關走一會算平安,那麼後面那幾命只怕是更加難過。原幸年懷疑的看向紙人,他需要好好回想上一世到底有誰來過他們家。
「阿年,時間很晚了,我們先回去吧。」門外原父喊到。
原幸年連忙將紙人放回自己懷裡,喊了聲「好的,父親。」就打開了門走出去。
原父細細打量了下自家孩兒,觀他面色紅潤,一雙大眼睛撲閃著眼睫看著他,心裡又是一軟。
「感覺怎麼樣?」
「父親,我想問,是不是有的法寶也會吸收外界的天地靈氣?」原幸年一臉純真,表情煞是可愛。
「法寶除非有自己的意識,否則就只能由主主人灌輸自己的靈氣。阿年,你為何會這麼問?」
「我只是好奇而已,因為聽趙盼哥哥說他見過一仙人,他手中的法寶將它周圍的氣都給收走了。所以我剛才就想到這個問題。」
原父臉色陰沉起來,他內心隱隱不安,只是很快就將它壓下來,淡淡回答,「這類法寶很是稀奇,看來那修真者已經達到元嬰之上。只有元嬰以上的修真者,才能有能力收服有靈的法寶。」
原幸年心裡一動,看來他項鏈還是一件稀有的法寶。只是這事他定不能讓其他人知曉,否則會有很多人殺人奪寶。
「父親,我什麼時候才能到鍊氣一層呢?」
原父微微一笑,摸了摸原幸年的小腦袋,「有我的丹藥再加那洞里靈氣相信你很快就可以的,再說我兒子這麼聰慧,區區一層而已。阿年。你只需要努力修鍊,切不可偷懶。」
「嗯!」原幸年露出乖巧的笑容,努力跟著父親的步伐往家裡走。
原幸年自己住一間房,這樣就極大避免了他的秘密被發現,和父母道了晚安之後他就窩在了自己房間。將差點被憋死的紙人拿出來,他將藏在枕頭下的書拿了出來,雖然每次看到書名都很無語,不過他必須把自己前世十七歲之前所發生的事情都再回憶一遍,尤其是那個宮案仇。那可是第二命要殺死他的傢伙。
那宮案仇身上法寶眾多,而且提到過他來自寐國,寐國多是強悍無理之人,可他們修鍊卻是有先天優勢,而且因為身材強壯,他們那裡最為出名的就是體修。體修顧名思義就是煉體,他們不用武器,通常這種沒有靈根的人也可以修鍊,只不過艱難而
且很難突破金丹,而寐國的煉心宗宗主就是元嬰修士,修為深不可測,這也導致哪怕他們宗門人蠻橫無理依舊沒人敢上門指責。可宮案仇卻不是體修,用法寶多而且還是劍修,想來應該不是煉心宗出來的,他們那門派也是奇葩,只收修習體修之人。
如果連他實力都不知道,那該如何預防?
「宮案仇你是別指望能殺了他,」紙人不甘心被忽略,蹦噠著跳上了書本,插著腰喊道。「你要是解決了他說不定他身後的勢力會讓你屍骨無存。」
原幸年冷淡的瞥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開口,「我上一世直接被他殺死了還不夠慘?」
紙人一哽,可又不能直接跟他說劇情,憋著嘴坐在了書上。
「總之你不能殺了他,要是劇情完全變了,這個世界的規則肯定會出面調解的。」紙人不放心的又說。
「放心吧,以我的實力哪裡能殺死他。」他只希望能夠從這種該死的命運逃脫出來而已,和父母平靜無憂的過完這一生就好了,其他的他已經無所求了。
原幸年說完將紙人放到了床上,自己又是翻下了一頁。
說來他的「男神」主角光芒真是耀眼的讓人過分,哪裡像文案說的是一個平凡的內門弟子。原幸年擰著眉苦大仇深的想,從一開始的天靈根無人可比,天門宗宗派測試又是一帆風順,直接成了宗主的親傳弟子。在試煉中又遇到了兩個強悍實力不可測的修士說要保護他,還有他這個傻兮兮自以為遇到了心中摯愛的蠢貨說要娶他。
實在是太讓人難以回首,原幸年咬牙兩隻手交握著才不至於忍不住把書給撕了。
如果他這個時候把主角給殺……殺字剛從他腦海里蹦出來,原幸年就覺得頭痛欲裂,忍不住雙手抱頭蜷縮在了一起。
「……連想法都不能想嗎……」原幸年將那個想法拋出腦後他的頭馬上就不疼了,忍不住咬牙切齒的罵,這特么主角光環也太可怕了。
「我跟你說,你是別有那種殺死主角的想法。」紙人晃悠著雙腿,小心翼翼的警告道。
「呵,你怎麼就覺得我會有這種逆天的想法?」原幸年眯起眼睛,無語的看向紙人。
紙人聳聳肩,「我這不是擔心你做傻事嗎!你千萬別有這種荒唐的想法。」
原幸年撇撇嘴,他上一世也不過活了十七年,雖然嘴上老是威脅,可他不會真做出隨意殺人的事情。只是五命的威脅讓他心情煩憂,如果不是三天後第一命就要發生,他覺得自己可能就這麼崩潰也說不一定。
上天還真是不公平。
原幸年瘦小的身體躺倒在床上,一把手將發獃的紙人扯過來放在了自己的身上,莫名的戳了戳紙人的腦袋。
「你幹嘛呢?」發獃被打擾,紙人不耐的揮揮手。
「你這是魂魄附在紙張上還是這是你的本體?」原幸年懶洋洋的,又戳了下紙人的腦袋。他在想他會不會把紙人腦袋給戳穿了。
「當然不是我的本體了!誰的身體會是紙啊!!」被戳到傷心事,紙人失落又憤怒,在這張破紙上它根本就什麼也做不了,虧它還信誓旦旦說要保護原幸年呢,這樣如何做得到。
只是這個可憐的傢伙現在都還沒有鍊氣一層。
原幸年悶笑,忍不住又點了下紙人小腦袋,「可憐啊,我們簡直就是同病相憐啊。」
紙人垮了一張臉,心裡憤憤,它怎麼就還讓原幸年同情了呢。
「你要是突破金丹,我的限制也沒了,自然可以變回原身。」紙人說。
「可第二命我能不能活下來都不知道。到時候到凝脈都要天賦異稟才行,何況金丹。」原幸年幽幽的說,繼而調侃道,「看來我是要等個幾百年才能看到你的金身了。」
「有我還擔心什麼啊!」紙人握爪,大聲喊道,似是想要給原幸年加油打氣。
原幸年轉了個身,摸了摸紙人的腦袋,復又戲弄道,「你啊……我還是不要抱太大期望比較好。」
紙人默默掩面,如果是他真身肯定不會被這麼小瞧。可如果原幸年沒有到金丹它根本解不開封印,也是無濟於事。這麼想起來……它還真的沒什麼作用。
「不能改變劇情,是不是我還是會在第二命遇到主角?」原幸年喃喃自語,摸著脖子上的項鏈陷入了沉思。
他記得,天門宗再過幾日會來他們村裡收弟子,那時他因為發燒還未好也就錯過了這一次的招收。主角具有無人能比的運氣和光環,他是不是可以趁那時進入天門宗接近主角,說不定可以得到什麼機遇?
原幸年坐起來,不管如何他現在必須先突破鍊氣第一層,等過了第一命再考慮是否要進去天門宗。
沉沉閉上眼睛,原幸年開始吸取天地精華來修鍊自己的身體與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