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你吹的本事很大
元寶一眼睜一眼閉,對準賀東風射了一枚愛的子彈,還給自己配音,「piu!」
賀東風面無表情的評價道,「很噁心,換一種。」
元寶心想。你是一個不解風情的木頭,當然會覺得噁心,她會很多種拋媚眼的方法,他覺得這種噁心,她還有另一種,一個接著一個的拋,每一次,都以她興緻勃勃開始,以他說噁心為終結。
元寶生氣,重重的往後一躺,很平常的一個動作,卻把賀東風嚇了一跳,他飛快的伸出手臂扶在她的後頸。異常嚴肅的呵斥道,「你真的以為自己完全康復了嗎?腦子裡裝得都是蘋果核嗎?能不能小心一點?你這樣很容易磕到。」元寶被他這個姿勢摟著,雙下頦都露出來了,「我知道了,你對我溫柔一點唄,好歹我也是個病人,就算我不是病人,好歹我也是你兒子的媽。」
「你可能是我兒子的媽。」他有些生氣。把元寶平穩的放回枕頭上,補充一句,「你現在不可能是,如果你懷孕了,那問題就糟糕了。」
「為什麼?因為我打了很多針吃了很多葯?」元寶有些失落的抱著自己的小肚子。「也對。後天就要把胸里的鼻涕泡切掉,還要打針和吃藥,這要懷孕了,生出來也是個傻兒子。」
賀東風及時打斷她天馬行空的幻想,「與這些無關,是我根本就沒射在裡面,如果你懷孕了,那你就要解釋清楚,是誰的。」
「萬一你像那種尿頻尿急尿不盡似的不小心弄到裡面了……」
「沒有那種萬一。我身體非常健康,每一個部位。」
「好的,等我出院回家,我們再接再厲。」
他不接話,元寶不開心了,她覺得賀東風應該對她的提議表示強烈的贊同,他沉默的樣子看起來好像並不喜歡這個提議,她不依不饒的追問,「我再跟你說話呢?行不行?等我出院了我們再接再厲?」
賀東風抬起頭,眸光淡淡的望著她,元寶抿了抿唇,變得更加興奮,「不然,我們現在先練習著?今天晚上就開始?」
「再耍流氓,今天晚上就你自己睡。」他可絕對不是嚇她玩,自從元寶能下床以來,天天夜裡往他床上爬,有時他睡到半夜就覺得喘不過氣,醒來低頭一看,她半個人都趴在自己胸膛,睡得口水直流,無論他把元寶抱回去幾次,第二天早上天亮時,她都一定是醒在自己床上。
夜裡睡覺之前,賀東風給大哥打了一通電話,告訴他秦臻的事家裡人都同意交給他來處理,賀東弋說了一聲知道了,電話里突然出現另一個女聲,說,你輕一點。
隨後,賀東弋就匆匆掛了電話,賀東風難以置信的看著手機,確定自己沒有撥錯號碼。
「怎麼了?」已經躺進他被窩的元寶揚起小腦袋好奇的看他,「大哥說了什麼?」
「閉嘴,睡覺。」
元寶乖乖躺好,等到賀東風也躺下,就八爪魚一樣纏上他,唯恐他不知道她有一對豐滿的大白兔,一會兒頂一下,一會兒蹭一下,撩撥得東風渾身冒火,「你老實一點,這裡是醫院。」
「醫院怎麼了?我可是有證的,警察來了都管不著,誰說滾床單隻能在自己家裡的床上啊?」她乾脆把病號服解開,細膩柔滑的肌膚直接貼上他的身體,「上回在醫院咱們還聽到別人在病房裡滾床單呢,這個滾床單吧,相公,我跟你說,我要好好給你講一講。」賀東風無奈的翻身背對,元寶不依不饒的抓住他的褲腰抱上去,胸口緊緊貼住他的後背,「相公你聽我說呀,滾床單一定要滾出境界,滾出精彩,不能僅限於自己家的床,那樣很快就失去興趣了,人嘛,都是有新鮮感的,要想保持新鮮感,就要有新花樣,比如我們可以在病房,在浴室,浴缸,在廚房,在陽台,在公園,在山頂,在沙灘,只要沒有人的地方,就可以。」
她晃了晃無動於衷的賀東風,「相公,你有在聽我說話嗎?相公?你要不說話,我可扒你褲子了。」
賀東風慢騰騰的轉過身面對她,「你想聽我說什麼?」
「你對我們滾床單這件事的看法,你想在什麼地方?」
「我只想在床上。」
「你不想試試其他地方嗎?比如那種公共洗手間的小隔間,外面還可以聽到別人講話,是不是特別刺激?」
她膽子越來越大了,不知道是仗著自己是病號還是仗著他們兩個纏綿過一夜,總之越發有恃無恐,尤其是關了燈,每天晚上都要折磨他很久,她一翻身就呼呼大睡,他一個人要心猿意馬半宿。
「元寶。」他語氣平平,聽不出喜怒哀樂,「你現在想做愛嗎?」
「不想啊,我這不是在跟你討論問題嗎?」
「不想的話,就閉上嘴。」
元寶安靜五分鐘,實在忍不住了,只好厚著臉皮承認,「其實,那個……相公,你看,我過幾天就來大姨媽了……」
「所以呢?」
「所以,沒有所以,所以我們滾床單吧。」
「不。」
元寶氣呼呼的爬到他身上,一屁股坐在他的肚子上,「你不能拒絕我!我是病人!」
「我是醫生,我要求你馬上下來睡覺。」
她管不了三七二十一了,反正她現在就是很想,她可是有證的,他有責任也有義務把她餵飽,她像個小土匪一樣按著他的手腕按到頭頂,氣勢洶洶的瞪著他,「你敢不從,姑奶奶我今天就讓你留下來做壓寨相公!」
她的白兔就在他的眼前,想忽略都難,他感覺到自己的體溫在升高,但這並不是因為房間里變暖了,而是因為他的身上騎著一個火爐,「你現在最該做的事情就是慢慢躺下來,安安穩穩的睡覺休息,主治醫師叮囑過你的話你全忘記了嗎?」
「我沒忘,我可以慢慢的,慢慢的,就不算激烈運動了。」
「這種事,是你說慢就可以慢的嗎?」
「那我試試。」她低下頭趴進賀東風的頸窩裡,輕輕咬了一口他的耳垂,又咬了一口他的喉結,再想向下咬時,賀東風已經不再拒絕,一手輕柔的扶住她的後腦勺,一手陷入她的腰肢,聲音低啞如琴弦,她耳邊奏起聲響,「小心頭,不要突然躺下來。」元寶壓根也沒打算躺下來,她蹭著東風的鼻子笑嘻嘻的說,「我不躺,今天換你躺著。」他低笑出聲,「你會嗎?你這種親一口就四肢無力跟中毒了一樣,你覺得你能主導這種事?」
元寶不樂意的翻了個白眼,「你少瞧不起我,我那是因為初經人事沒有經驗也沒有抵抗力,現在不同了,我可是經歷過生死見過大風大浪的人,這點事兒在我眼裡已經不算事兒了,你放心,你娘子我今天晚上一定讓你哭著嚷著叫著跟我求饒。」
「你吹的本事不小。」
「吹啊……」元寶意味深長的竊笑,「相公,你想讓我吹哪裡呀……」
她小妖精似的藏進被子里,順著他的腹肌一路向下。
賀東風的頭腦一陣一陣發熱,看來只學習理論知識沒有實踐活動是成不了氣候的,元寶好幾次咬得他想一腳把她踹到門外去,當然如果給她足夠的時間來領悟,她也不是笨得無可救藥。
他抽出一小段時間來思考,覺得自己不該再縱容她看那些愛情動作片。
可是如果不讓她看……算了,不讓她看她也不會聽,只會私下裡偷偷看。
元寶唱得沒有說的好聽,說的沒有叫的好聽,信誓旦旦說自己是經歷過生死的高手,性感這種事不足為懼,一旦動了真格走到那一步,用不上兩分鐘,就如同充氣娃娃一樣往他懷裡一趴,四六不知了。
「相公,我覺得你特別厲害,特別的,我是一個征服過死神的女中豪傑,而你征服了我。」
「噓,睡吧。」他在元寶的背上輕輕拍著,「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在醫院裡,剛剛已經有路過的護士聽到了,我看到門外有人駐足,這樣非常不好。」
「怎麼可能,我一點聲音都沒出,我感覺我剛才就是一具屍體,一句散發著奇異體香,肌膚吹彈可破的女屍,非常安靜。」
「你的意思是我剛才在奸屍?」那麼美好的畫面和纏綿悱惻的過程從元寶嘴裡說出來,聽著有點噁心。
她將汗津津的手臂伸出被子外涼快,「難道不像嗎?」
「完全不像,若按照你這種說法,你剛剛的叫聲幾乎像詐屍。」他拎起元寶的手臂又塞回被子里。
元寶根本不記得自己發出的聲音是什麼樣的,她按著賀東風誇張的形容幻想一番,在被子里笑得前仰後合,「天哪,我剛才是像視頻里喊雅蠛蝶那樣嗎?喉嚨都撕破了那樣?」
「不完全是,偶爾在某一個特殊的時刻,就是那樣。」
「我不信,我沒感覺到,我只聽到你的聲音。」
「我沒有聲音。」亞協長弟。
「你有,我給你學,你就這樣嗯……」
賀東風一把捂住她的嘴,「可以了,不用再學了,再說一句話,就把你送回自己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