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是時候考慮復婚了 鑽石過4500加更
就在兩人難分難捨,如膠似漆的時候,兒子凄冽的哭聲傳入耳。
裴澤析和寧青青頓時再沒有繼續尋歡作樂的心情。
趴在寧青青身上的裴澤析迅速抽身,穿上短褲就趕下樓,而寧青青也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緊隨其後。
小楓和小楠坐在客廳的克什米爾羊絨地毯上,張大嘴,哇哇的哭,傭人蹲在旁邊,束手無策,只有干著急的份兒。
「寶貝兒,別哭!」寧青青和裴澤析一人抱起一個孩子,柔聲詢問:「告訴媽媽,怎麼了?」
「媽媽,弟弟搶我的橡皮泥。」小楓一把鼻涕一把淚,迫不及待的告狀。
一聽哥哥告狀,小楠也委屈,哭得更大聲了。
「哇,我沒有搶……我沒搶……」
「小楓小楠乖,不哭不哭,你們都是爸爸媽媽的乖寶貝兒,玩具要一起玩,好不好?」寧青青給孩子擦眼淚,不斷的安慰他們。
讓孩子不哭最好的辦法便是轉移他們的注意力,寧青青指著門邊的大魚缸,興緻勃勃的說:「哇,那邊有好多的魚喲,有紅的,有白的,有黑的,好漂亮啊!」
果然不出她所料,看到那些漂亮的魚,孩子立刻就止住了哭泣,雖然臉上還掛著淚珠,卻已經咧開嘴笑了起來。
「阿嚏!」正和兒子說說笑笑,突然聽到裴澤析打了個噴嚏,緊接著,又打了兩個。
「阿嚏,阿嚏……」
裴澤析揉揉鼻子,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句:「難道這樣就感冒了?」
「你快上去穿衣服。」寧青青一下子急了起來,把他往樓上推。
畢竟是冬天了,他打著赤膊走來走去不感冒就怪了,再好的身體,也扛不住這低溫。
「你不道歉我就不穿!」
裴澤析的一句話把寧青青給嗆到了,他也太幼稚了吧,拿他自己的身體健康來威脅她,難道她還會怕他生病不成。
「哼,不穿就不穿,反正是你感冒,又不是我!」
寧青青撇撇嘴,恨不得踢他一腳,這男人怎麼就這麼討厭呢?
「如果你不怕我把感冒病毒傳染給兒子的話,大可以不在意!」
他說得輕鬆,卻在窗外的寒風吹在身上的時候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你敢傳染給兒子試試!」寧青青掄起拳頭,不甘示弱的威脅他。
「傳染這種事,可由不得我!」話音未落,他又忍不住打了幾個連環噴嚏:「阿嚏,阿嚏,阿嚏……」
「呃……」
看來這感冒病毒侵略性很強啊,裴澤析這麼人高馬大的人也這麼快就被感染,若是再嚴重下去,真的有禍害兒子的可能。
寧青青頓覺時間緊迫,不能再拖延下去,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道歉:「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快上去穿衣服吧!」
裴澤析得寸進尺挑了挑眉:「早上你踢我的那一腳呢?」
「哎呀,我錯了,我都錯了還不行嗎,快去換衣服吧,求你了!」
「這還差不多!」
裴澤析心滿意足的笑了,上樓之前提出了要求:「你來幫我穿!」
「呃……」
她正想拒絕,恰好裴澤析回過頭。
與他四眼相對,她的心狂跳不已。
「好吧!」她不甘願的應。
兩人一起上了樓,裴澤析完全把自己當大爺了,哦。不對,是皇上,而寧青青就是伺候他更衣的小宮女。
他往那兒一站,寧青青就得忙前忙后,忙左忙右。
幫他穿襯衫的時候,兩人的距離近得呼吸幾乎纏在一起。
他結實的胸膛,古銅色的肌膚相當的有味道,性感得讓人想摸一把過過手癮。
強忍著當色女的衝動,寧青青逼自己心無旁騖的扣扣子。
穿上襯衫之後寧青青又拿了一件雞心領的羊毛衫幫裴澤析穿。
「喂,你頭低一點兒行不行。」寧青青不想和他靠得太近,可站得太遠,她連他的頭都夠不上,她拿著毛衣,乾瞪眼。
「你走近一點兒不就行了。」
裴澤析高貴的頭顱絕對不會輕易低下。
他不但不會低頭,還微微的上揚,用眼角的餘光看寧青青。
「哼!」寧青青才不上當,萬一不小心貼在他的身上,吃虧的可是她。
她搬了張凳子,站上去,頓時比裴澤析高出許多。
裴澤析的臉正好和她的領口平行,看著眼前的波瀾壯闊,壞壞的一笑,故意往她的領口一撞,惹得她一聲驚呼。
「啊……混蛋!」
「哈哈,我是混蛋那你是什麼。色女?」
「無恥!」寧青青漲紅了臉,把羊毛衫往他身上一扔,氣急敗壞的下滑:「你自己穿!」
「喂,哪有你這樣的人,難道你打算以後教兒子做事情都半途而廢嗎,就算遇到點兒困難,也應該咬緊牙關把該做的事做完,不但要做完,還要做好!」
裴澤析的大道理一向很多,說得寧青青沒了語言。
她從來就說不過他,也難怪總是被他欺負。
看在他說的話很有道理的份兒上,寧青青一把搶過裴澤析手中的運動衫,重新爬上凳子。
這次裴澤析就分明是想折磨她,他把臉直接就靠在了她的領口,隔著單薄的衣料,不斷磨蹭那一懷的雲朵。
「裴澤析,你真是太好色了,希望兒子以後別像你這樣!」
寧青青無奈的嘆氣,以最快的速度給他穿上羊毛衫。
「好色是男人的本性,你可以去打聽打聽,就算再道貌岸然的男人,在家裡也是我這個樣子,當然,除非有病的,只要是正常的男人,對女人,都有一種天生的喜好!」
他說得理直氣壯,一點兒也不為自己的行為羞愧,反而還為自己是正常的男人高興。
「哼,我才不信呢,賀粲輝肯定不是你這個樣子!」話
一出口,寧青青就後悔了,因為她看到裴澤析的臉色立刻變得又黑又沉。
還以為他又要發火,寧青青正準備溜,裴澤析卻默不作聲的拂袖而去。
走到門口,他回過頭,冷聲警告:「以後不許在我面前提其他男人!」
他握在門把上的手青筋突兀。
「嗤……真是霸道,討厭!」嘴上雖然這麼說,可寧青青心裡卻在偷著樂。
至於樂什麼,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反正就是心情挺好。
……
寧青青心情好,可裴澤析的心情卻好不起來,他那麼好的身體,竟然真的感冒了。
而且不是一般的感冒,是很嚴重的感冒。
不但發燒流鼻涕,他的頭還昏昏沉沉。
病來如山倒,裴澤析吃了葯躺在床上,蔫噠噠的樣子讓寧青青很心疼。
摸摸他滾燙的額頭,寧青青蹙緊了秀眉:「怎麼還沒出汗啊,陳醫生說出一身就好了!」
裴澤析很不喜歡生病的感覺,他已經好久沒得過這麼嚴重的感冒了。
喘了口粗氣,他嘟嘟囔囔的說:「呼……我要泡澡,你去給我放水,溫度高一點兒!」
「哦,好!」
寧青青覺得他的重感冒和自己脫不了干係,心存內疚,只要他開口,便二話不說的聽令照辦。
給裴澤析放了大半缸的熱水,雖然他走路沒問題,可她還是小心翼翼的把他扶進浴室,還幫他把衣服褲子脫了個乾淨。
雖然很不好意思,但非常時期,她也沒敢亂想,徹徹底底的把他當病人照顧。
躺進浴缸,熱水包裹著他,裴澤析慵懶的招了招手:「進來陪我泡澡。」
「我還是不要了,你自己泡吧,我去外面……有需要就叫我!」
洗浴這種事很容易擦槍走火的,雖然他在生病,但也不排除他仍然有體力折騰她。
想想就腿軟,還是不要了。
「我現在就有需要!」
就算在病中,也不改邪惡的本性。
裴澤析故意曲解了寧青青的意思,盯著她的眼,已經有獵人看獵物的神采。
寧青青被他說得滿臉通紅,連連後退:「我說的不是那個需要。你……自己泡,泡好了叫我……」
「快過來!」裴澤析見她還在後退,便站了起來,準備親自去把她抓進浴缸,好好的折磨。
他一站起來就把身體最隱……秘的部位暴露在了寧青青的眼中,她連忙捂著眼,大叫著:「哎呀,你別這樣,還在生病呢,好好修養吧!」
「陳醫生也說我需要出汗,做做運動出汗的效果應該會更好,快過來,陪我做運動!」
和裴澤析比臉皮厚,寧青青從來沒有贏的可能,而她也不想在這方面贏他。
當體內的火燒起來的時候,他突然感覺身體有了勁兒,大步邁出浴缸,把逃跑的寧青青抓住,連人帶衣服,一起扔進水中。
「啊……」寧青青跌入浴缸中,熱水鋪天蓋地的朝她湧來,猛灌了幾口水,嗆得她不停的咳嗽:「咳咳……咳咳……」
裴澤析才不管她是不是在咳嗽,手快速的鑽……入她濕……透的衣服。
「哎呀,你別……」
抓著他往她下……腹去的手,寧青青驚叫著拒絕。
「真的不要?」他的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湊到她的耳邊,灼熱的呼吸直往她耳心裡鑽,癢得她全身顫慄。
「不要!」她想也不想的拒絕,可聲音卻是軟綿綿的,沒有義正嚴詞的力度。
裴澤析的手摸……到寧青青身上那道凸起的疤痕,手指輕輕的觸摸,恨不得能幫她撫平凸起的肉芽。
這道疤雖然在寧青青的身上,卻又像長在他心上似的,稍一碰觸,心頭就有痛感。
「去整形醫院問問,能不能把這疤痕消除。」
「不用了,我才不去,我是疤痕性皮膚本來就是這樣,說不定去整形醫院越治疤越大。」
靠在裴澤析的懷裡,寧青青感覺全身發熱,臉紅得像火燒。
「嗯,那就算了,只要你自己不介意,我也不介意。」他很自然的說,卻透露出讓人心悸的溫柔。
寧青青的手肘撞了他一下,故作不悅的嘟嘴:「你介不介意關我什麼事,討厭!」
「哈哈,怎麼不關我的事,如果我沒記錯,從這道疤里取出來的可是我兒子。」
「是你兒子怎麼樣,你以前都不管他們!」
不知不覺,寧青青忍不住抱怨了出來。
回想生孩子的時候,真的可以說是命懸一線,她差一點兒就死掉了。
「以前的事都過去了,別再提,以後我絕對不會不管他們。」他頓了頓又認真的說:「也不會不管你。」
聞言,寧青青的心頭竄上了甜滋滋的喜悅,卻還是嘴硬的說:「我才不要你管。」
「不要我管?」他把她的身子轉過來,捧著她的臉,嚴肅的問:「那你要誰管?」
對上他的眼,那是一汪淵潭,望進去就有跌落的威脅,寧青青心頭一緊,吶吶的說:「現在我自己管自己,等我老了,小楓小楠會管我。」
她總是對自己說,有孩子就夠了,有沒有男人都無所謂。
裴澤析露齒一笑:「蠢女人!」
很討厭他這種不可一世的語氣,總是自以為是,動不動就說她蠢,雖然她不算聰明,但也不至於蠢吧!
寧青青氣呼呼的瞪他:「你才蠢!」
「哈哈,我覺得,還是你比較蠢!」
裴澤析一邊說著就一邊解她的扣子。
這身已經洗得褪色的居家服穿在身上一點兒也不好看,既然不好看,還不如不……穿,她什麼也不……穿的時候,更讓人有食慾。
「別碰我!」
隨著他解扣子的動作,寧青青的心情突然間就跌入了谷底。
裴澤析深深的看著她,嘲諷的說:「什麼時候你才可以誠實點兒,一直這樣虛偽有意思嗎?」
她明明就很享受與他做運動,從來不主動也就罷了,還總是拒絕。
也許他可以把她的拒絕理解成欲擒故縱。
又或者說是欲迎還拒。
總之,她是想要他的。
「你才虛偽!」寧青青壯著膽子與他對視,嚴辭質問他:「在你的心目中我算什麼,你發……泄的工具嗎?」
說出心裡一直想問的話,她的心真的好痛好痛,鼻子一酸,眼眶就紅了,努力睜大眼睛,不讓脆弱的淚滑落,勇敢的面對他。
裴澤析微微蹙眉,不明白寧青青又在發什麼神經。
在她紅紅的眼睛里,他讀到了心碎的感覺。
而他的心也像揉進了沙子一樣的不舒服。
沉吟片刻,裴澤析才漠然的開口:「男歡女愛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事,只要大家都開心就行了,何必在乎其他。」
連他自己也很矛盾,貪戀寧青青身體的時候,他總是刻意的避免感情的投入,只是把快樂放在了第一位。
「真的是開心就行了嗎?」寧青青忍著心底的痛,吶吶的反問他:「如果,我不開心呢,我覺得很痛苦,我不喜歡這樣的關係,不是夫妻,不是情侶,卻有最親密的接觸……」
也許玩世不恭的裴澤析很習慣這樣的床亻半關係,可一向保守的寧青青卻很不習慣。
在她簡單的思維里,肌膚相親的接觸,應該只存在於相愛的男女之間。
她和裴澤析,根本不相愛,就不應該享受相愛的人才有的特權。
寧青青話說的同時,眼淚不受控制的滾落,滴在浴缸中,濺起美麗的小水花。
濕漉漉的頭髮緊貼著寧青青蒼白的臉,紅腫的大眼睛顯得格外的醒目,整個人看起來是那麼的憔悴,讓人心痛的憔悴。
裴澤析沉默了,手慢慢離開她的身子,緩緩的抬起,擦去她臉頰上的淚。
淚珠滴落在手心,很快就失去了溫度,冰冰涼涼。
他看到可憐兮兮的她,突然間說不出話。只是越發溫柔的看著她,試圖撫平她心底的傷痛。
……
「裴澤析……你對白夏薇,是真愛嗎,你如果愛她,就應該忠於你們的感情,而不是用背叛來為你們的感情增添傷害……」
寧青青吸吸鼻子繼續說:「我看得出她很愛你,而你,是否也回報了她相同的愛,愛一個人,不是嘴上說說,應該拿出行動,不但要身體的忠誠,還要心理的忠誠。」
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憔悴的自己,寧青青凄楚的笑笑:「如果你和她只是玩玩,那我無話可說,沒有人值得你愛,你最愛的是你自己……」
聽寧青青提起白夏薇,裴澤析的心裡很不爽。
他臉色一沉,溫柔的神色消失得無影無蹤,連輕拂她臉頰的手也縮了回去,隨意搭在浴缸邊上,彆扭的開口:「我的事還輪不到你管!」
寧青青冷哼:「是啊,確實輪不到我管,我只是想說說自己的看法罷了,惹你不高興。我很抱歉!」
身上少了沉重的枷鎖,她站了起來:「沒離婚的時候我就不想管你,現在也不想。」
就算想,也根本管不了他。
也許她不該說出自己的心裡話,但一直憋在心裡也很難受。
現在說了出來,卻還是沒有暢快的感覺。
裴澤析總是這樣囂張跋扈,他的眼中哪裡容得下別人,耳朵,也一樣聽不進忠告。
她只是出於一片好心,不希望他傷害白夏薇,更不希望他失去所愛的人。
雖然她已經不再期待愛情,但她還是希望看到有情人終成眷屬。
寧青青的一條腿已經跨出了浴缸,卻又意外的被裴澤析拽了回去,驚慌失措的跌坐在他的懷中。
愕然抬眸,與他深不見底的眼眸相對。
那其中,似乎有她看不懂的波光在流動,及其快速的流進了她的心底。
「裴澤析……」
她輕輕的喚他,試圖搞清楚他眼中的波光到底是什麼。
他卻閉上了眼睛,灼熱的唇堵住了她的嘴,牙齒輕輕的在她的唇瓣上撕咬。
淺嘗深舔,輕吮重吸,她口中的芬芳是他喜歡的味道。
「唔……」
裴澤析的吻……技實在太厲害,寧青青感覺自己快要沉淪在他的熱……吻中。
她的身子無助的顫動,一雙小手不知何時已經攀上了他的肩,摸著他結實的肌肉,心跳驟然加速。
吻著她還不夠,手還要拽著那對可愛的兔寶寶。
良久,他才戀戀不捨的離開她的嘴唇,深邃的眼有幾分情……欲的迷離。
一瞬間,寧青青竟然有被愛的錯覺,她愣愣的看著他,激動得喘不過氣來,難道他的心裡有她的位置嗎?
裴澤析突然煞風景的命令道:「給我捶背!」
說著他就推開寧青青,轉過身趴在浴缸邊上,等著她伺候。
盯著裴澤析寬厚堅實的背,寧青青半響才回過神,拽緊拳頭,有一下沒一下的砸在他的肩上。
「沒吃飯嗎,我是讓你捶背,不是讓你撓癢。」裴澤析語氣生硬的說。
寧青青秀眉皺到了一起,看來剛才真的是她的錯覺,該死的裴澤析,還是這麼的討厭!
按照他的吩咐,她加大了力氣,拳頭「咚咚咚」的砸在他的背上。
很快就出現了一團團的紅印,雖然裴澤析沒喊痛,但寧青青稍稍減輕了力度,唯恐真的把他砸疼了。
他剛減輕力度砸了幾下,裴澤析就發了話:「怎麼又沒力氣了?」
寧青青心裡直煩嘀咕,真是難伺候的主。
看在他是病人的份兒上。她不和他計較。
「咚!咚!咚!」寧青青賣力的捶了起來。
最好捶得他痛,也算是出了口氣。
裴澤析很享受的趴在那裡,閉上眼睛,腦海里翻來覆去都是寧青青哭泣的臉。
她也實在太愛哭了,不但愛哭,還愛臉紅,憨傻得讓人生氣。
想著想著,他的唇角上揚,勾起了性感的弧度。
捶了好一會兒,寧青青累了,手軟得抬不起來,她也學著裴澤析的樣子,趴在浴缸邊,側頭與他對視:「我累了,休息一會兒。」
「休息夠了再給我捏捏頭,頭痛得很!」
他使喚人已經成了習慣,一開口,又下達了指令。
「你好煩喲,我才不幹,真的沒力氣了!」寧青青嘟著嘴,想也不想的拒絕了。
「這麼快就沒力氣了?」裴澤析戲謔的說:「真是白長了這麼一身肉。」
寧青青差點兒沒被他給氣死,掄起拳頭在他的胸口砸了一擊,不滿的嚷:「你好討厭,總是說我肥,人家賀粲輝就說我根本不肥,只能算是豐滿,你怎麼不學學人家怎麼說話,難道打擊別人對你自己有好處嗎?」
她這輩子遇到的說話最刻薄的人非裴澤析莫屬了。
什麼話從他嘴裡說出來,都不中聽。
「賀粲輝賀粲輝……整天把他掛嘴上,難道你愛上他了?」
聽到賀粲輝的名字裴澤析的火氣就不打一處來。
他冷冷的瞪著寧青青的嘴,有咬人的衝動。
若不是他狠狠的剋制著自己,早就一口咬在她嘴上了,看她還敢不敢提賀粲輝。
「我……」
想起裴澤析的警告,寧青青就心虛。
也不知道他為什麼不願意聽她提起別的男人。
她吶吶的開口解釋:「我才見過他幾次啊,怎麼可能愛上他,昨天他還讓我給他介紹女朋友呢,我只是覺得他比較好相處,不像你,只會欺負我。」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被虐待成習慣了,如果哪天裴澤析和顏悅色的不欺負她,她的心裡還一陣陣的忐忑。
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一般,有讓人憋悶的恐慌。
裴澤析的大手落到了寧青青的頭頂,厚顏無恥的問:「你以為是人不是人都有資格讓我欺負么?」
寧青青大窘,真是越來越佩服裴澤析了,什麼話都說得出口,好像被他欺負是莫大的榮幸似的。
她是不是應該謝主隆恩啊?
自以為是!
「呃……我才不想被你欺負!」
她的委屈只有自己知道,別人怎麼能理解。
而該死的裴澤析,還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面對她,讓她苦不堪言。
「賀粲輝讓你介紹女朋友?」裴澤析微眯了眼,淡淡的問道。
「是啊!」寧青青點點頭。有點兒小得意,笑嘻嘻的說:「他讓我在學校給他找一個,還要像我這樣的,嘿嘿!」
「你這麼肥的?」
和賀粲輝從小玩到大,裴澤析竟不知道他的口味何時變得這麼重了。
裴澤析果然是毒舌協會的榮譽會員,不,榮譽會長,鑒定完畢!
寧青青頭一扭,不悅的冷哼:「我懶得理你。」
反正他橫看豎看,都看她不順眼。
不是蠢就是肥,難道她就沒一點優點嗎,真是氣死人了!
……
「肥也有肥的好處,如果哪天地震了被埋在廢墟里,你還能比瘦的人多活幾天,獲救的可能也會更大。」
裴澤析一本正經的說:「你別不知足,我還想增肥,可是東西沒少吃,就是不長肉!」
「哼!」寧青青真想給他一個嘴巴子,擺明了故意氣她。
她也不想長這麼肥啊,可每塊肉都有自己的脾氣,想要減到,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再說了,又不是她想長這麼肥,懷孕初期的時候害喜嚴重,自己瘦成皮包骨不說。連肚子里的孩子也發育得不太好。
為了孩子的茁壯成長,她可是豁出去了。
那個時候心裡想的都是怎麼多吃點兒讓孩子吸收更多的營養,沒考慮過自己的身材問題。
孩子三歲前每天忙得不可開交,人累了之後就食慾特別旺盛,減肥的事,也只是想想。
現在孩子三歲了,寧青青回到學校讀書,看著身邊窈窕的同學,她也偷偷的想過減肥的事,可是,大吃好喝了幾年,當她的肚子一餓,就什麼事也不想做,只想吃東西。
若不是莫名其妙得了個急性胃炎,她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少十幾斤肉。
就算她現在瘦了十多斤,可還是難逃被裴澤析奚落的厄運。
在他的眼裡,她還是肥得跟豬一樣。
難道真要瘦成白夏薇那樣,才算得上是好身材嗎?
寧青青越想越鬱悶,更加不願和裴澤析說話。
她快速的跳出浴缸,拿浴巾裹著身子,去衣櫥換乾爽的衣服。
把裴澤析一個人留在浴室,寧青青換好衣服之後就下樓去陪孩子們玩。
過了許久,裴澤析才裹著厚厚的浴袍下來,他的臉很紅,額上布滿了密密的汗珠。
「你快上去躺著。別把感冒傳染給孩子。」裴澤析一走近孩子,寧青青就急了,跳起來把他往樓上推。
半推半就,兩人一起上了樓。
把裴澤析推倒在床上,給他蓋上被子,寧青青把電子體溫計遞給他。
「你量一下體溫!」
「咳咳……」
裴澤析咳嗽了幾聲,把冰涼的體溫計夾在了腋下。
「喝點止咳糖漿。」聽他咳嗽就心急,寧青青連忙給他倒糖漿。
「你喂我,手沒力氣。」他很無賴的說。
寧青青白了裴澤析一眼,雖然百般不願,卻還是把裝糖漿的杯子送到了他的唇邊,緩緩的倒入他的口中。
抿抿嘴唇,裴澤析笑了:「這糖漿還沒你的嘴甜!」
寧青青驚詫的看著他,獃獃的想,這算不算是甜言蜜語?
難道這糖漿不但能治感冒,還能治毒舌?
「愣著幹什麼,快去拿吹風機給我吹頭髮,我想睡會兒。」
他平靜的臉上有一絲絲淺淡的微笑,稍不注意,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嗯,你等等!」
寧青青一溜小跑到自己房間拿了吹風機,然後很認真的給裴澤析吹頭髮。
他的頭髮很黑很亮,稍微有點兒粗,手指拂過,滑滑的香香的。
裴澤析取出溫度計遞給寧青青:「給你。」
接過溫度計一看,寧青青驚呼了出來:「呀,還有三十九度二!」
「沒那麼容易退燒,我的頭現在還昏沉沉的。」
裴澤析說著把頭靠在寧青青軟綿綿的懷中,那虛弱的樣子讓人不忍心把他推開。
「睡一覺應該就會好了。」她柔聲說。
「你陪我睡。」他很自然的提出無恥的要求。
不等寧青青拒絕,他就把她拽到了床上,順勢拔掉了吹風機的插頭,吹風機那嘈雜的聲音太破壞情調了。
「不準碰我!」寧青青的手抵在他的身前,就怕他又獸性大發。
「現在沒那個心情,我只想睡覺。」裴澤析側著身子,把頭埋在她的頸項間。
聞著寧青青身上的馨香,裴澤析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
裴澤析果然沒食言,沒做別的事,只是睡覺,寧青青懸著的心落了地,靜靜的躺在那裡,陪著他。
很快就聽到他均勻低沉的呼吸,寧青青微微側頭,看到裴澤析雙眼緊閉,似乎已經進入了夢想。
沒睡多久,寧青青就覺得熱。
這熱度來源於裴澤析,連他呼出的氣也灼得熱難受。
她悄悄的往涼快的地方移過去,卻又被他更緊的拽入懷中,繼續傳遞熱度給她。
睡一覺發發汗,裴澤析的重感冒就好了大半,人也精神多了。
他醒來的第一眼就看到寧青青酣然的睡臉,低低的笑罵了句「蠢豬」,便鬆開她的身子去浴室沖澡。
一身的大汗,把睡袍都泡得有點兒酸臭了。
而那難聞的酸臭中,還有淡淡的馨香,那便是寧青青身上的味道。
裴澤析唇角上揚,快速的沖了澡,突然很有做熱身運動的興趣。
可當他走出浴室的時候,才發現床上已經空無一人,剛才還在酣眠中的寧青青不知所蹤。
心底泛起小小的失落,裴澤析撥了撥髮絲上的水珠,取了件睡袍穿上,信步下樓。
問了傭人才知道寧青青在廚房,走過去一看,她正在削水果,聽到腳步聲,轉過頭來與他對視。
「嘿,我正準備把水果削好給你端上去。」寧青青細細端詳他的臉,欣慰的說:「你看起來好多了。」
裴澤析伸了伸僵硬的手臂,點頭道:「我也感覺好多了。」
「那就好,你去客廳坐會兒吧,吃了水果再吃飯,小楓小楠在院子里玩兒,你別和他們靠太近了。」
裴澤析聽從寧青青的指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她。
一大盤的水果擺在面前他也不動手,只是張大了嘴。等著寧青青喂他。
寧青青失笑的搖頭,對裴澤析特別無語。
她想了想,把精緻的銀叉塞到他的手裡,然後抓著他的手,戳了塊梨子,然後往他的嘴裡送。
「我覺得你用嘴喂我更好。」他笑著說。
把他的手一扔,寧青青噘嘴低罵:「色鬼!」
裴澤析挑挑眉:「不然我喂你!」
「你慢慢吃,我去看小楓小楠在幹什麼。」寧青青在裴澤析的笑聲中落荒而逃,到院子里和孩子們玩兒。
……
寧青青正在思索下午是不是提前回自己家的時候,放在客廳茶几上的手機響了,傭人給她拿了出來。
看到是媽媽打來的電話,寧青青愉快的接聽。
「媽,有事啊?」
「我和你爸去看了個鋪子,感覺還不錯,就想找你商量一下。」
早上李曉蘭突然接到房屋中介公司的電話,說有個鋪面位置好價格優惠,問她有沒有興趣去看一看。
她看過之後確實如中介說的那樣,位置好價格優惠。
其實她對鋪面很滿意,可就是覺得不放心,總覺得價格便宜得讓人不敢相信,便想弄清楚是不是裴澤析在暗地裡幫他們。
「媽,你們覺得好就租吧,我沒意見,租金轉讓費我來出。」寧青青笑嘻嘻的說。
「青青,媽不是問你要錢,是這樣的,那家鋪子就在人民廣場對面,旁邊就是世紀嘉年超市,人流量很大,鋪子有三十平米,一個月才兩千的租金,我已經去問過了,那附近的商鋪十來平米的一個月都不止兩千的租金,三十平方少說也得五六千,我和你爸一琢磨,覺得應該是小裴想幫我們,不然哪有這種好事,你問問他,如果真的是他幫我們,就替我們說聲謝謝,他的好意我們心領了。」
李曉蘭和寧建國一直都不願意沾裴家的光,本本分分的過自己的小日子,雖然窮點兒,但腰桿兒挺得直,不怕別人說三道四。
「那我問問他,說不定不是他。」
寧青青嘴上雖然這麼說,可心裡卻不停的想,如果真的是他呢?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掛了電話,寧青青一溜小跑進了客廳,裴澤析正半躺在沙發上。悠閑的玩平板電腦。
「裴澤析!」她喘了口氣,走到了他的跟前,一本正經的看著他問:「那個商鋪是不是你派人去租給我爸媽的?」
裴澤析把平板電腦放在腿上,緩緩的抬眸,專註的看著她問:「你覺得呢?」
「真的是你?」雖然他沒有明說,但心底的猜想得到了證實,寧青青很驚訝,吶吶的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為什麼。」他微蹙了眉,心裡暗罵,龍哲瀚這個沒用的東西,這點兒小事都做不好,真是給他丟臉!
突然間感動得一塌糊塗。
寧青青的鼻子又酸又堵,衝上去在他的胸口就砸了幾拳,一邊砸一邊吼:「你不要對我這麼好,不要對我好,我討厭你對我好……」
她很怕,怕自己會因為他的好,而產生不必要的情感,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裴澤析怔了怔,等到拳頭把他砸醒,才緊緊的抓住她的手腕,故意板著臉,惡狠狠的威脅:「寧青青,你別得寸進尺!」
「我沒得寸進尺,我只是……不要你對我……這麼好……」
雖然她不是自作多情的人,可是,他的行為,確實很容易讓人誤會。
「不要我對你好?」突然有拿熱臉貼人家冷屁股的感覺,他不悅的微眯著眼:「難道要我虐待你?」
把她折磨得死去活來,他也很願意啊!
「虐待……也不要……」
寧青青心慌的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低頭看自己的腳:「如果你可以像以前一樣對我不聞不問那就最好了……」
他的存在,對她來說已經是折磨。
有些東西一旦發生了變化,就不可能再回到從前。
「對你不聞不問?」裴澤析咬著牙,冷笑著說:「等到我玩膩的一天,不用你說,我也絕對不會再理你。」
寧青青愕然抬頭,對上他陰冷的眼睛,怯怯的問:「那你要什麼時候才會玩膩?」
裴澤析鬆開她的手,往旁邊一推:「少則三五個月,多則三五年,不一定。」
跌坐在旁邊的沙發上,寧青青揉著自己的手腕,心裡暗嘆,三五年,好長!
但再長也算是有了個期限,相信他對她的性趣持續不了三五年,也許真的就是三五個月,她就可以解脫了。
「好吧,希望不會讓我等太久!」
她輕嘆了一聲,站了起來:「我爸爸媽媽說謝謝你的好意。他們心領了,但鋪子他們不會租,也希望以後你不要再管他們的事!」
他越是這樣默默的幫助她,就越讓她心存幻想,與其繼續幻想下去,還不如認清現實。
好好的周末不歡而散,寧青青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忙碌,而裴澤析好像消失了一般,很多天不曾出現在她的眼前,連電話也沒有打一個。
這樣最好,她不想見他,也不想接他的電話。
裴澤析的電話沒打來,寧青青卻意外的接到了賀粲輝的電話。
他開口就問幫他找女朋友的事怎麼樣了。
寧青青還以為他是說著玩,沒想到他是認真的。
「對不起啊,我還沒幫你找。」寧青青老老實實的道歉。
賀粲輝不但沒責怪她不把他的事放心上,反而提出要請她吃飯,美其名曰,謝媒宴。
當天中午,賀粲輝就開著他拉風的跑車到大學去找寧青青。
寧青青不想他破費,便提出去食堂吃飯,賀粲輝看著人山人海的食堂,竟欣然應允,一點兒也沒公子哥兒的怪脾氣。
兩個人端著托盤在角落裡坐下,寧青青突然就笑了起來。
「笑什麼?」賀粲輝拿起筷子撥了撥盤子里的紅燒肉,不明所以的問。
「跟著我來吃食堂。感覺好委屈你喲!」寧青青四下看看,俊逸不凡的賀粲輝早就成了矚目的焦點。
來來去去的不管男生女生,都會多看他一眼。
而她自己,則把綠葉演繹得很完美,把他襯托得更加的出類拔萃了。
「呵,沒什麼委屈不委屈的,我在美國讀大學的時候,還在餐館打過工,當門童,給別人開門。」
賀粲輝很喜歡嘗試不同的工作,會讓他有更多的生活體會。
「哇,你不怕丟臉嗎?」在寧青青的思維里,像賀粲輝這樣的公子哥,不都是很注重顏面的嗎,怎麼會拋頭露面去做門童。
「有什麼丟臉的,職業不分貴賤,人最重要的是找准自己的定位,如果我是靠這個工作生活,那我不應該覺得丟臉,如果我不靠這個工作生活,那同樣不會覺得丟臉,人活一世其實就是這樣,最怕的就是擺不正自己的位置,只要明白自己想要什麼想做什麼,朝著那個方向一直努力就行了!」
……
正說著,賀粲輝的手機響了,他笑著接聽:「我和寧青青在大學食堂吃飯,你來不來?」
「Ok,不過來就算了,我和寧青青正在吃,掛了!」
賀粲輝放下手機,對緊張望著他的寧青青說:「是裴澤析,他說他不過來。」
「哦!」寧青青暗暗的鬆了口氣。
還好裴澤析不過來,如果要過來,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我來之前給他打了電話,結果他在開會沒接到。」
賀粲輝夾了紅燒肉塞進嘴裡,嚼了嚼,笑著說:「哈,味道比想象中的好。」
「嘿,食堂的大鍋菜也就是這個味道了。」
寧青青笑著說話的同時,下意識的摸出手機,看到沒有未接來電,心中泛起淡淡的失落。
她驚覺的發現自己竟很期待裴澤析的電話,在心裡暗罵了自己一通,把手機關了機才塞回提包。
沉默了片刻,賀粲輝突然說:「寧青青,站在朋友的立場來說,我覺得你應該爭取一下。」
「爭取什麼?」寧青青抬起頭,吞下嘴裡的飯,不解的問。
賀粲輝失笑的搖頭:「當然是裴澤析。你和他當年是奉子成婚沒有感情基礎走到離婚這一步無可厚非,但你想過沒有,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你可以試著讓裴澤析愛上你,等你們兩個有了感情就復婚,以後對孩子的成長也有利,你說是不是。」
寧青青驚詫的睜大了眼睛,舌頭打架,含糊不清的說:「賀先生,你別開玩笑……」
讓裴澤析愛上她,那還不如讓母豬上樹還來得容易些。
太虛幻了,她連想也不敢想。
「我沒有開玩笑,很認真的和你討論裴澤析愛上你的可能性。」賀粲輝笑得很自信,那笑容卻讓寧青青的心底發顫。
「可能性是……零!」雖然孩子的奶奶也勸過她好多次,可她從來不敢對裴澤析有奢望。
他那樣優秀的男人,不是她可以掌控的。
就算努力,也是白費。
與其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做無用功,還不如認清現實,踏踏實實的過自己的日子。
「我說可能性沒有百分之百,也有百分之八十,如果你不試就直接放棄,那才真的是可能性為零。」
賀粲輝突然發現自己實在是太閑了,才會管這些閑事。
他自嘲的撇撇嘴,就當打發時間了。
雖然賀粲輝說得很肯定,可寧青青還是使勁的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裴澤析的女朋友是白夏薇,他很愛白夏薇。」
「白夏薇?」賀粲輝的笑意更濃。
如果裴澤析真的愛白夏薇,他現在就沒有必要坐在這裡了。
裴澤析對白夏薇的感情,並沒有裴澤析自己想象中的那麼深,也許習慣的成份居多,愛的成份,少之又少。
「是啊,白夏薇,長得漂亮身材又好,裴澤析真的很愛她。」
寧青青不知道自己說這些話是在說服賀粲輝還是在說服自己。
她只知道,裴澤析和白夏薇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而她,沒有資格介入其中。
「我承認,白夏薇確實是漂亮身材也好,但是你有她所沒有的,那就是孩子,裴澤析很愛孩子,而你作為孩子的媽,在裴澤析心中的地位,不是普通的漂亮女人可以代替的。」
賀粲輝的話在寧青青的心中引起了軒然大波。
裴澤析愛孩子她知道,但會不會愛屋及烏,她就不知道了。
若說在裴澤析心中的地位,白夏薇應該比她重得多,畢竟是他愛的女人,隨時可以再給他生個孩子。
相信白夏薇生的孩子,會比她的孩子更得裴澤析的喜歡。
不管賀粲輝怎麼說,寧青青都不願意去努力。
一而再再而三的否認他說的話。
「算了,吃完飯我帶你去見一個人。」賀粲輝無奈的看了寧青青一眼,便埋頭大口的吃飯。
「去見誰?」寧青青警惕的問。
別是去見裴澤析才好,她根本不想見他。
這幾天他沒出現,總算是過了幾天太平日子。
賀粲輝挑挑眉,一本正經的說:「問這麼多幹什麼,去了就知道是誰,你放心,我不會把你騙出去賣了,應該是你想見的人。」
「到底是誰啊,現在就告訴我不行嗎?」
寧青青急著想知道賀粲輝要帶她去見的人是誰,可賀粲輝守口如瓶,快速把飯吃完,就拖著她走。
「你說是誰啊,不說我不去!」
寧青青拗著往反方向走,卻還是被賀粲輝拖著挪動。
眼看著就成了矚目的焦點,她只能認命的妥協,坐上賀粲輝的車,去見他說的那個她也想見的人。
賀粲輝一路飛車,把寧青青帶到了一家餐廳,服務員熱情的迎上來,他一句找人就給打發了。
到了一個包間門口,他的腳步一滯,對寧青青說:「就是這裡。走,進去吧!」
「哦!」寧青青有些緊張,因為她怕見的人是裴澤析。
思來想去,也只有裴澤析最有可能。
果然不出她所料,推開門,她就看到裴澤析一個人坐在那裡,慢條斯理的吃飯。
賀粲輝和寧青青進門,裴澤析怔了怔,但很快恢復了常態。
他哂笑著招手:「食堂的飯很難吃吧,正好,我剛開始吃,一起來。」
賀粲輝把扭捏著要逃跑的寧青青往裴澤析的身邊一推:「我已經吃飽了,專程把寧青青給你送過來,我說的話你們也好好考慮一下,如果相互有感覺,就復婚吧!」
裴澤析面色一沉,不耐煩的說:「我看你是相親太多把腦子相壞了吧!」
明明知道他不容易恢復了單身,還總是給他找茬,難道就見不得他過幾天逍遙自在的日子。
「我腦子沒壞,你腦子才壞了!」
認不清自己內心的大白痴。
賀粲輝暗嘆,裴澤析英明一世,怎麼在感情問題上這麼白痴呢,真是人不可貌相。
寧青青一聲不吭的要往外走,卻被賀粲輝擋在了門內:「忘了我說的話了,不努力永遠沒有可能。」
不等寧青青說話,賀粲輝「砰」的一聲把門給關上了,並隨手抓起一旁拖把插在把手上,不管寧青青在裡邊怎麼拉,門就是打不開。
「別白費力氣,吃飯沒有,過來坐,待會兒服務員會來放我們出去。」
裴澤析處變不驚,淡淡的開口。
寧青青擦了擦額上的汗,只能放棄。
她在裴澤析的對面坐下,盯著滿桌子的菜,吶吶的說:「我已經吃過飯了。」
「嗯!」他知道賀粲輝和寧青青一起在大學食堂吃的飯,卻把筷子遞到了她的面前:「再吃點兒。」
「謝謝!」
膽戰心驚的接過筷子,寧青青只是握在手心,並不真的使用。
裴澤析吃著飯,突然漫不經心的問:「賀粲輝讓你努力什麼,說來聽聽。」
「沒,沒什麼。」
寧青青下意識的整理著頭髮,偷偷的抬頭瞥了一眼幾天不見的裴澤析,臉不爭氣的紅了。
因為賀粲輝的話,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如果真的向賀粲輝說的那樣,努力試試,會不會真的有奇迹發生?
「你不說我也知道他的意思。」
裴澤析沒有表情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他清亮的眼睛深深的看了寧青青一眼,又垂下去看著盤中的美食:「我相信,你和我一樣,沒有復婚的打算。不用強迫自己做不想做的事。」
雖然心如針扎般的痛,寧青青卻有如釋重負的感覺,揚起笑臉點點頭:「嗯,我確實不想復婚,所以我沒有必要迎合你。」
「我也不稀罕!」
裴澤析冷哼一聲,吃自己的飯,不再看寧青青。
賀粲輝在門外並沒有走,聽到兩人的對話就鬱悶。
這兩個人,真是一個釘子一個眼,沒救了。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這彆扭的兩人真是絕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