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八章
客廳光線充足,襯衣之下她的兩條腿白得晃眼。他將視線上移,落在她的臉上,卻發現這並不是一個好退路。
她眼神直勾勾地看著他,像是一種——
賭氣?
挑釁?
勾引?
說不上來。
他站直了身子,與她拉近了距離,這動作似乎令她有些緊張,濃密的睫毛顫了幾下。
原來,是一隻紙老虎。
陸澤宇抖開毛毯,自身後將她圈住,用力拽向他,兩人幾乎貼到一起,他都能聽到她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最後只是將毛毯圍在她的腰際,打了個結,再把面紅耳赤的她扔到一旁,站好。
他則坐在沙發上,雙手環胸,沉住氣,「說說,你今晚都幹了些什麼?」
大人審問孩子一樣的語氣。
她索性像個孩子一樣打發他,「運動。」
「什麼運動會累到進醫院?」
「馬拉松。」
「為什麼不回宿舍?」
「太晚了有門禁,外頭不安全,他們兩個留下來陪我。」
「兩個?」
「於博和喬木,您也都認識。」
她漫不經心的態度終於令他沉不住氣,「所以呢?住同一間酒店,公用一個浴室,男女之間不需要避諱?」
「您為什麼這麼在乎這些?」她站著那裡,冷靜地看著他,「只因為一個電話,連夜趕來這裡,為什麼要這麼關心我?」
他仰著頭,微微皺眉,眼神犀利,發怒前的徵兆。
她真是勇氣可嘉,「我們非親非故,您卻總是對我這樣照顧,讓我覺得很困擾。」
「困擾什麼?」
「您也會對別人這樣嗎?」
他不假思索,「只對你。」
她追問:「為什麼?」
為什麼。
他開口,卻說不出話。
顧樂然搶答:「因為您喜歡我。」
他幾乎脫口而出:「扯淡!」
「那就不要表現出這麼關心我的樣子,總讓我覺得自己在您的心目中很特別。我會誤會的。」
「有什麼可誤會的。」
「您故意躲著不見我,故意找女人來趕我走,是心虛嗎?」
「你信不信我打你?」
「您信不信我親你?」
兩個人,一高一低,互相瞪視。
她仰著頭,「您打不打?不打我可就親您了。」
說完,踮起腳勾住他的脖子,結結實實用唇封住他的嘴。
陸澤宇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她急切而生澀的貼著他的唇,濕漉漉的舌尖滑來滑去。
雙手在他的脖子後面用力牽在一起,怎麼拽都拽不開。
他被迫彎下腰去。
掙扎間,她的舌頭趁勢鑽了進來,與他胡攪蠻纏,他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呼吸受阻,快喘不過氣。
直到他咬痛她的舌尖,才得以分開。
她滿臉潮紅,有種豁出去的衝勁,目光炯炯,一副必須要攤牌的架勢。
他卻冷靜自製,命令她:「放手!」
她氣喘吁吁地盯著他的唇,「不。」
他試了一下,還真是掙不開她,「你是流︶氓嗎?」
「就在您面前是。」
「小小年紀……」
「也就小您十二歲而已。」
「怎麼不學好?」
「喜歡您是好事呀。」
他無言以對。
兩個人,一個站著,一個掛著。
漸漸地,她體力不支,鬆開了他。
「你跟誰學的,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流︶氓?」
「嗯……」她想了想,「尹燦燦?」
果然是名師出高徒。
「這筆賬我回頭再跟她算。」他撿起毛毯,再次把她下半身的春.光包了個嚴實,「至於你,還是放棄吧。我接受不了像你這麼小的女朋友。」
他把她扔在樓下,上了樓。
步上樓梯,就聽見她在下面喊:「那您能不能承認,其實心裡還是喜歡我的,哪怕就是一點點,有沒有?」
陸澤宇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說出來對你沒有好處,反正都是不會接受。」
顧樂然孤零零的站在客廳,說不出來傷不傷心,只是感覺藏了很久的東西全都掏.出去了,心裡空落落的。
當晚她就走回了酒店,不管陸澤宇會不會發現,發現之後會不會擔心,管他呢,反正都是不會接受。
喬木半夜起來給她開門,「你叔沒罵你吧?」
「比罵還慘。」
「打你啦?」喬木想想覺得也是,「知道咱們今晚乾的那些事,打一頓也是在所難免。你照實說的嗎?」
「這麼丟臉怎麼照實說?」
「那你怎麼解釋的?」
「3P!」
喬木差點一口老血噴她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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