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四十九章
周末,陸澤宇約了幾個朋友去運動,結束的比較早,就一起吃了頓飯,喝了幾杯,朋友們此起彼伏地接聽著老婆或者女友們的查崗電話,一聽是和陸澤宇在一起,就齊齊放了心,讓他們再多玩一會兒。
有朋友提議去酒吧再喝兩杯,有陸澤宇作擔保,玩得再晚,回去也不用向老婆彙報,畢竟這個圈子裡都知道,陸澤宇潔身自好,不近女色,嚴於律己也就算了,對付背著老婆在外頭亂來的朋友也是從不手軟,於是經過這些年的洗滌,陸澤宇的身邊只剩下為數不多的幾個很專情的男性好友,統稱妻奴。
交朋友這種事兒,數量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質量,而且在陸澤宇的心中,不專情的男人,就沒資格稱之為男人,更沒資格做他的朋友。
但專情這個詞,看起來十分美好,但執行起來卻十分不易,尤其是當你想專情的對象因為某種原因不能和你在一起,而你又因為過分專情所以只能愛她一個人的時候,就顯得很凄慘了。
譬如混在這群妻奴中間的陸澤宇和阮正宇兩位老光棍。
酒吧里流淌著優雅的爵士樂,美妙的音符彷彿清泉一般流淌著,陸澤宇不甚酒力,朋友們品酒論世,他卻托著下巴,靠在吧台上直犯困,連手機被人偷偷摸了去都渾然不覺。
作為相處十幾年的合作夥伴和老友,阮正宇想要破解陸澤宇的密碼並不難。解鎖后,他立刻有了重大的發現,一進入手機就是一張清純女生的照片,玻璃珠子一樣晶瑩透徹的大眼睛,甜美的笑容,樸素的裝扮,一看就知道還是個學生,阮正宇不禁感嘆,「真是人面獸心的衣冠禽~獸啊,沒想到陸澤宇的口味居然這麼變︶態,我喜歡!」
手一抖,碰了一下圖片,畫面就退縮了回去,展示的是微信的聊天界面,原來是一個叫「色魔」的妹子給陸澤宇發的照片,上面還說了一句:「你看看,我想你都想瘦了。」而陸澤宇的回復居然是一句毫無情趣的:「多吃點。」
阮正宇回憶了一下,該不會,上次在會議室陸澤宇一直對著手機傻笑的,就是這個妹子吧?
雖然偷看老友的簡訊是不道德的,但是為了老友的性福著想,他不能幹看著妹子心寒而坐視不理,於是模仿陸澤宇硬邦邦的語氣,給妹子發了一條,「我喝多了,過來接我。」
扭頭看了陸澤宇一眼,眉頭皺得很深,眼睛都閉了起來,真是喝多了。
阮正宇分享了一個位置給妹子,然後把手機放回陸澤宇手邊,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繼續喝他的龍舌蘭,深藏功與名。
等了老半天還不見有人來,再這麼下去陸澤宇要是真趴下了,待會兒想發生什麼事兒都有心無力的,阮正宇覺得這樣不行,所以不時地把陸澤宇拽起來拍兩下。
陸澤宇不耐煩地揮開他,「幹什麼你,煩!」
阮正宇心裡暗笑,「怕你睡著了我待會兒還得送你回去,到時候我可就麻煩了。」
「誰稀罕你送了?」陸澤宇雖然喝了不少,但還是有一絲清明的,說著就拿起手邊的手機,划拉著號碼,「我讓司機待會兒來接我。」
那怎麼行?他還想看好戲呢!阮正宇按下陸澤宇的手機,「行啦,你是老闆,喝醉酒的醜態讓下屬看見了有什麼好處?算了,看在朋友一場我就不嫌棄你,待會兒結束我送你回家。」
陸澤宇想想也對,就把手機給放下了,好在等了十分鐘,人就來了,一進酒吧阮正宇就認出她了,和照片上一樣,穿著一條淡藍色的連衣裙,扎個清爽的馬尾辮,皮膚很白,清純的氣質和昏暗渾濁的酒吧有些格格不入。
阮正宇沖她招了招手,她很快就過來了,滿臉焦急卻不失禮數的對他說:「你好。」
陸澤宇醉眼迷離的看了過去,眉頭一皺,「顧樂然?你怎麼來了……」
顧樂然看了看陸澤宇,再看看阮正宇一臉看好戲的表情,明白了,轉身背對著陸澤宇,用口型對阮正宇說了句:謝了啊。
阮正宇哈哈一笑,不錯,小姑娘挺上道兒的!
其餘幾個朋友們見突然來了一個小姑娘,而且明顯是沖著陸澤宇來的,紛紛湊過來圍觀,一個朋友覺得她看起來很眼熟,「大侄女兒!你來啦?上次老大過生日的時候咱們一起喝酒的,忘記了?」
阮正宇不解:「陸澤宇什麼時候冒出來一個大侄女?」
陸澤宇見那幾個朋友都如狼似豺地盯著顧樂然猛看,忍不住站起來,拿起車鑰匙和手機,把顧樂然給一起拽走了。
身後還傳來朋友們不懷好意的吆喝:「大侄女兒!這麼著急趕著去哪兒啊?帶你叔叔回家呀!」
陸澤宇的臉早已臭得不能再臭。
走到停車場,才對顧樂然說:「你怎麼這麼容易上當?一看就知道不是我會幹的事,為什麼這麼晚還要從學校趕來這裡?」
顧樂然心想,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機不可失,她當然得來了,但還是說:「我擔心你。」
陸澤宇看她的表情那麼關切,也不忍心說了,「走吧,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顧樂然搶過他的車鑰匙,「你現在站都站不穩了,還是我先送你回家,然後你再讓司機送我回去。」
陸澤宇喝多了,警惕性也放低了,而且他現在是真的很暈,就答應了。
顧樂然開車把他送回了別墅,在路上,陸澤宇就睡著了,到家的時候,顧樂然拍了他的臉頰好久才把他拍醒,折騰半天才把他扛回家,扔在床上。
顧樂然舔了舔嘴唇,一粒一粒的解開了他的襯衫紐扣,打算趁機好好欣賞一下,誰知道剛把他的襯衫從西褲里拽出來,就被他一巴掌揮到一邊兒去,含糊不清地罵了她一句,「你給我滾……」
顧樂然揉了揉被他打痛了的胳臂,蹲在床沿,氣鼓鼓地瞪著他:「你為什麼老躲著我?」
陸澤宇閉著眼在枕頭裡蹭了蹭,「流︶氓……」
「是你太保守了好嗎!」
「你怎麼還不滾……」
陸澤宇覺得天旋地轉,房間里只亮著一盞床頭燈,晦暗的世界,讓人有種想要傾吐的欲.望,「我真是後悔當初鬆了口……不然也不會弄到這個地步,我是個大人,而你現在還小,我怎麼能和你牽扯不清呢?」
他掙扎著翻過了身,嘆了口氣,全是濃濃的酒精味兒:「你知不知道,她打過電話給我,雖然沒說什麼,但我能感覺到她對我有多麼失望,她是我最看重的人……我現在真是……無顏面對……」
顧樂然沉默了,沒想到,老太太又給陸澤宇施壓了,怪不得陸澤宇最近老對自己避而不見,看來心理壓力還不是一般的重。
說到底,就是他放不開,其實在戀愛中男人是需要一些厚臉皮的,全世界每天都有那麼多家長都在反對,不一樣阻止不了子女們去戀愛?他們非要在一起,家長就算不支持最後還不是得妥協嗎?反正生米都煮成熟飯,想退貨都退不掉……
咦?
生米煮成熟飯,好一個喪盡天良的陰謀!
如果她和陸澤宇把奸.情給坐實了,老太太最多把她的狗腿打斷,等過段時間氣消了,還能怎麼樣,陸澤宇這顆白菜反正都給她這頭豬拱了,她老人家想不認賬都不行了,誰讓她家閨女把人家黃花大處.男給糟蹋了呢?
顧樂然看著躺在床上醉得不省人事的陸澤宇,心跳開始加快,手心開始冒汗,她大著膽子爬上了陸澤宇的床,湊到他的耳邊說:「喂,我們來幹壞事兒吧?」
「滾開!」
陸澤宇推了她一把,喝醉了力氣倒不小,這一推,直接把她推下了床,一頭撞在桌角,額角都撞了個大包,痛得她齜牙咧嘴的,一肚子火「噌」一下就上來了!
顧樂然把裙子一脫,光著身子就撲向了他,陸澤宇推她,她一伸腿就坐在他腰上,一邊扯開他的皮帶,一邊惡狠狠地說:「這麼多天了,我忍也忍夠了,是你逼著我用強的!」
把皮帶抽.出來扔到地上,又去扒他的西褲,陸澤宇反抗的太強烈,她只能壓著他扭來扭去的,要不是夾得夠緊,都差點從他的腰上跌下來,陸澤宇襯衫大開,褲子也被她扯掉了,兩人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肌膚緊貼著糾纏在一起,不一會兒就渾身發熱,氣喘吁吁了。
陸澤宇真覺得自己都要瘋了,他本來喝多了就自控力就變差了,她還穿成這樣……沒穿一樣,騎在他腰上,還扭來扭去,是個正常的男人都會受不了的,更何況她還在他身上亂摸,還親他,真是要命……她居然咬他的喉結……
其實比起顧樂然,這段時間他比她忍得更辛苦,但理智告訴他,現在還不是發展這種關係的最恰當時機,而且在道德觀念面前,他沒辦法允許自己做出這種事情,但每次見面她就使出渾身解數撩撥他,這讓他無論是從生理或是心理上都特別的痛苦,而她一點都不能體諒他的痛苦,還一直嘲笑和挑釁他。
她知不知道自己現在點燃的,是一個積壓多久的炸彈?而引爆它又會招致怎樣難以預估的後果!
陸澤宇甩了甩腦袋,努力是自己清醒一點,「我警告你,不要再惹我了。」
顧樂然香汗淋漓,居高臨下的鄙視著他,「我就惹你怎麼樣?你的警告我一點也不害怕,你知道為什麼嗎?」
少女惹.火的身材看起來未免太過刺激,陸澤宇憋得滿臉通紅,拼儘力氣把身體的衝動壓下去,咬牙道:「我只說一遍,從我的身上,下去。」
顧樂然不怕死地哼了一聲,「你太慫了,連大膽去愛一個人的勇氣都沒有,我有時候特別懷疑,你是不是那方面不行!」
說著,還用學來的理論知識付諸於實踐,挑釁的在他的身上一處一處的點火……
陸澤宇氣得腦袋都要冒煙了,一個翻身就把她反壓在身下,「我說了,不要再逼我了!」
他撈起裙子就往顧樂然的身上套,顧樂然劇烈扭動著掙扎,兩人纏鬥了一會兒,她氣得一腳踢在陸澤宇的胸口,這一腳踢得不輕,他一個趔趄,直接從床上摔了出去。
陸澤宇此時已經煩躁到了極點,耐性也被磨光了,生理上的疼痛也讓理智面臨崩潰的邊緣,體內的欲.望和怒火,都急需向一個人發泄,而這個不怕死的,還把自己徹底剝了個精光!
他只覺得腦子裡那根緊繃的細絲,「崩」一下,斷了。
陸澤宇狠狠地吻下來的時候,顧樂然還沒明白髮生什麼事,這轉折來得太快她來不及接受!直到被他咬住了脖子才清醒過來,「等等等一下!」
「還等什麼?這不是你一直期待的嗎?我現在就滿足你的願望,讓你知道我到底行還是不行!」
顧樂然心一驚,有點哆嗦,「我的杜、杜蕾斯呢?」
「去他媽的杜蕾斯!」
顧樂然頓時有種大難臨頭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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