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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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澤宇將她從地毯上一把撈起,扔進厚厚的床墊上,像是磨刀霍霍的大廚將一條待宰的魚,拋到砧板一樣,露出冷酷和嗜血的表情。
顧樂然打了個冷戰,抓起身邊的薄被,試圖將光溜溜的自己遮蔽起來,然而腳脖子一緊,被站在床腳的陸澤宇攥住了,用力一拉,就把她從一團被子中剝離了出來,不著寸縷的。
顧樂然咽了咽唾沫:「等、等一下!」
「怎麼,後悔了?」陸澤宇持續性面無表情,握住她的腳踝扛到了肩上,而他整個人也覆了上來,「可惜,已經晚了。」
「誰後悔誰是孫子!」顧樂然心慌氣短道:「我是說,人家好歹頭一回干這個,您能不能悠著點來,別一上來就挑戰這麼高難度的動作,好嗎?」
說話間,陸澤宇已經將她牢牢按在了床上,那條細得可憐的老腿兒,都快架到他肩上了,要不是仗著自己年輕,身體柔韌性不錯,她恐怕這會兒韌帶都斷了,可陸澤宇非但不聽勸,還給了她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不好意思,我前幾任女友都是舞蹈學院畢業的。」
「什麼!」顧樂然火冒三丈,「你不是說自己是處.男嗎?!」
陸澤宇脫下自己的襯衫,扔到一邊,冷笑道:「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是?」
顧樂然一時還真想不起來他說過這樣的話,「可是,你表現出來的就像是……」
「人不可貌相。」他的笑容完全就是一個大寫的老奸巨猾,「這下悔得腸子都青了吧。」
顧樂然確實有點後悔了。
一想到她寶貝了這麼久的老頭子原來被別的女人提前享用過,頓時就覺得一直瞧著眼饞的香餑餑就成了隔夜炒過的菜,食慾全無了。曾經那個純潔的,保守的,讓人想好好珍惜的美好形象,就在此刻幻滅,被她親手宰殺了。
但都到這份上了,推掉不吃也委實可惜,要不,湊合湊合吃下去得了?畢竟也眼饞了這麼久,就當是一償夙願也好。
她只得打腫臉充胖子,「不是也沒關係,我又沒有處.男情結。再說,都三十多了還是處.男,也不現實,這種男人不是生理有病,就是心理變態……」
陸澤宇瞬間被擊中:「你說誰變態!」
顧樂然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好奇地瞪大了眼睛:「唷,我又沒說你,你這麼急著承認,難道你就是……」
「閉嘴!」
他真是喝多了,平時那麼精明,這下居然一時腦筋打結,著了個小丫頭的道兒。
顧樂然伸手勾起他薄薄的內褲邊緣,眯著眼睛偷瞄了一眼,「嘖嘖嘖,生理健康的很嘛。」
「你……夠了!」陸澤宇惱羞成怒地拍開她的手,抄起床單把她一通滾滾滾,滾成一個蛋卷,扔到床頭,自己折騰完了這些,真是身心俱疲,本想拼著最後一點力氣用恐嚇的招數,擊退這個小流氓,奈何流氓智商太高,臉皮還厚,不過幾招,他便不得不甘拜下風了。
陸澤宇很生氣地扯過薄被蓋住自己,蒙頭大睡,他在氣頭上,顧樂然也不敢造次,昏暗的房間終於安靜了下來。
不過一會兒,顧樂然就悄無聲息地從蛋卷里反方向滾滾滾,滾了出來,看看陸澤宇,背對著她,全身裹得嚴嚴實實的,就剩一個後腦勺留給她,忍不住嘆了口氣,「生氣啦?」
陸澤宇沒反應。
顧樂然湊過去了一點,「睡著了?」
陸澤宇往前一挪,背影離她更遠了。
顧樂然又厚著臉皮拉近兩人的距離,他的後背寬闊溫暖,她恨不得貼上去,可又怕他再躲下去,就要滾下床了,只得保持了一點點安全距離,「好了,我不勉強你,你過來一點好不好,我發誓我什麼也不幹,就純睡覺,行了吧。」
說著,試探著靠了過去,這陸澤宇估計也是沒力氣折騰了,她就這麼靠著他,隔著一層薄被輕輕地環住他的腰身,他終於沒有再掙脫她,緊繃的身體慢慢放鬆了下來,呼吸也變得均勻平緩。
兩人隔著薄被,睡了沒一會兒,陸澤宇就感覺到被角微微的掀起,女人柔若無骨的小手像條冰涼軟滑的小蛇鑽進了他的內褲里,他一驚,清醒了幾分,按住她的手沉聲道:「你又想幹什麼?」
「我就摸一下,什麼都不幹……」她緊貼著他的後背,少女獨有的體香,像最濃烈的醇酒熏人慾醉,而且他本來就醉了,聽著她的聲音也像最催.情的葯一樣,讓人無法抗拒,「這裡硬了這麼久,你一定很痛苦吧?讓我來幫幫你,好不好……」
彷彿蛇讓人捏住了七寸,陸澤宇頓時覺得渾身的力氣被抽走了,身體只有一處感官清晰明辨,所有的感覺都凝聚在她的手心上,隨著她的動作,不斷的放大,容不得一絲反抗,他甚至沒有力氣阻止她靈活的手……
「要是重了,或者輕了,你就告訴我,我也是第一次,下手沒個輕重。」顧樂然的心跳都要蹦到嗓子眼,她還是頭一回將豐富的理論知識付諸於實踐當中,擔心自己技術不好,心情有點緊張。
陸澤宇沒說什麼,卻也沒什麼推拒的動作,這對顧樂然來說是一種鼓勵,她湊近了些,從背後吻住他的脖子,那裡相當敏感,他甚至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心細如絲的她立刻感覺到了一絲被他隱藏很深的抗拒和恐懼,來不及深想,她不失時機地安慰道:「我是真的很喜歡你,不要拒絕我好嗎?你放鬆一點……」
陸澤宇其實並沒聽清她說了些什麼,只覺得頭暈目眩,於是閉上了眼睛,沒想到感覺卻因此變得更加強烈,所有的注意力都向下匯聚到一處去,逐漸堆積的快.感像層層疊疊的浪潮將他湮沒,直到她的腿纏上來,輕輕地咬住了他的耳垂——
「唔……」陸澤宇重重地呻.吟了一聲,壓抑的喘息著,在她的手心釋放了自己。
久到令手發酸的持久度,令顧樂然異常滿足地在心裡鬆了口氣,雖然整個過程中他一直背對著她,但手心灼熱的溫度,和他微微發紅的耳廓,和後頸間細密的汗珠,都在提醒著她,他們終於有了更進一步的行為,一張老臉也忍不住隱隱地發起燙來。
兩人默契地安靜著,任何言語在此刻都會顯得很蒼白,趁他釋放后微微鬆懈的空當,她慢慢地吻上了他喘.息著微張的唇,舌頭滑進去糾纏了一番,難得他也配合,甚至主動的接吻起來,直到他的身體再度起了反應,他才放開她的唇,重重地摔回枕頭裡。
他睜開了眼睛面朝上躺著,眼神有幾分動人的情.欲,幾分惱人的剋制,糅合了複雜情緒的表情。
那是最讓她動心的部分。
一個表面正經的男人,骨子裡卻透著一股悶騷不羈,這種表裡不一的矛盾感,正是他最吸引她的地方。
她知道要適可而止了,就像壞男人騙單純少女那樣,要循序漸進,要半推半就,得一口一口慢慢地吃掉,不可心急,一口就吃掉的話,可就沒有下一次可以吃了。
顧樂然撤回了手,撈起他的襯衫披在身上,一粒一粒的扣好,然後從床上跳下去,去浴室洗乾淨了自己,又拿來紙巾要幫他收拾,陸澤宇自然不同意,接過紙巾默默清理乾淨,扔去床頭的垃圾桶里,關掉了床頭燈。
房間一片漆黑。
顧樂然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裡。
「站著幹什麼,」陸澤宇悶悶地說:「上來睡。」
顧樂然大喜,卻按耐著低低應了一聲:「哦。」
果然,通往女人內心的捷徑是X道,通往男人內心的捷徑就是小JJ,簡直是同理可證。
掀開了薄毯,鑽了進去,隔著襯衫的面料,感受著他依舊緊繃的肌膚,他的體溫,他的味道,顧樂然覺得自己像是擁抱了全世界一樣滿足,幸福的都要飛起來了。
手指在覬覦已久的胸肌上輕輕地跳著芭蕾,一會兒在腹肌上來個飛躍,一會兒在人魚線上來個旋轉,陸澤宇竟也沒阻止,就由著她拿自己的身體當舞台那樣胡鬧著,直到她的芭蕾舞鞋踩著快速的小碎步邁向了他的兩腿之間——
陸澤宇毫不留情地把她的胳膊扔出了被窩。
顧樂然按兵不動,一直沒敢把手收回來,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怯怯地問陸澤宇:「睡了嗎?我的手放在外面,好冷啊。」
陸澤宇沒理她,她失望地撇了撇嘴。
但一會兒,手又被他拽進了溫暖的被窩裡,她嘴角一彎,喜上眉梢,卻忍住了沒笑出聲。
陸澤宇見她終於安分了,才將她微涼的指尖握在寬厚的手心裡暖了暖,穩穩地按在胸口,「就這樣,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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