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這好感度吃了炫邁了?!

5.這好感度吃了炫邁了?!

不提清余真君在那裡糾結鬱悶,只說衛凜獨身下了尋道峰,一徑往回走,卻不料正好遇上前來尋他的青松,這少年本就眉目秀麗,此刻笑微微地站在那裡,沒的惹來路人窺探,心裡猜測著這是哪家高徒,端的是青松風華。

衛凜冷哼一聲,他聽那些人說了當初師尊選中這人的理由,便是「此子眉目如玉,氣質如松,倒是一個好苗子」,現在想來,他師尊也一定未曾想到那個當初天真無邪的孩子變成了如今惡毒善妒的小人吧。

不過,紙終究包不住火,這人遲早會在師尊面前露了狐狸尾巴,看到時候師尊是不是還認為他「眉目如玉,氣質如松」?

「師叔祖,有人來訪,他自稱姓衛。」青松在外面向來是禮儀周全的,儘管心裡不喜這人,他還是笑眯眯地行禮開口,全然不知對面這人正惡狠狠地詛咒他露出狐狸尾巴呢。

自稱姓衛?衛凜眉目低垂,烏黑的眼瞳里掠過一痕厲芒,嘴裡卻彬彬有禮地道,「有勞了,我這就回去。」

青松跟在清崖道君身邊十幾年,雖說丹藥靈石斷斷不會短了的,但他本身資質愚鈍,現如今也不過堪堪練氣七層而已,說要御劍飛行也是不能的,兩人都只能徒步走回去,誰也沒能贏了誰。

縱然不能御劍飛行,兩人卻都修行了疾行術,一路行來倒也沒有耗費多長時間,只是衛凜速度比青松慢了不少,免不了挨了一頓譏諷。

衛凜也不在意,只直直地走向問水峰下的涼棚,這人只是衛凜的一個客人,自是沒有資格上到問水峰上的。

青松本想留下看看衛凜怎麼解決他這看著就不好打發的客人,卻不料被少年冷冷斜了一眼,剎那心中就是一凜,猶豫半晌,還是一跺腳上峰去了。

衛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慢慢地朝那個四處張望的人走了過去。

「堂兄。」多年不見,少年的聲音愈發宛如玉石相擊,華麗悅耳得厲害,聽得衛永庄心裡更是暗恨不已。

他自小便被拿來和這個人比較,但無論是做人讀書卻都落了下乘,直到十歲檢驗資質才大大扳回一成,卻沒想到這人竟投了問道宗老祖的眼緣。

想到家裡長輩的意思,他還是壓下滿心的嫉恨不滿,端起了和煦的笑容,「三弟。」

衛凜比他笑得還要溫和親切,「大哥,小弟不知道大哥來,沒有遠迎,實在失禮。」

衛永庄被他的客氣驚了一下,而後似乎是想通了什麼一樣,神態復又帶了些倨傲出來,「三弟客氣了。」

他怎麼忘了,如今這人在修士幾乎全都身負背景的問道宗,對他們就應該求得更多才對,之前倒是他們想左了。

衛凜就這麼微笑著看著他態度的變化,一伸手笑得分外客氣,「堂兄還沒逛過問道宗吧,不如小弟帶堂兄四處看一看。」

「不如我們先從問水峰……」衛永庄眼珠一轉,顯然心裡另有思量。

「不行!」衛凜幾乎脫口便是拒絕,瞥到他不悅的表情不由苦笑一聲,「堂兄莫要以為老祖是多麼寵愛我,先前我壞了老祖一爐丹藥,幾乎被罵個狗血淋頭,這次我可不敢再犯了。」

衛永庄這才略略收斂了不悅的神色,心裡對他的嫉恨也沒有那麼深了,倒是之前被壓制的不屑漸漸浮了起來。

果然不過還是一個資質愚鈍的廢物而已,這就怕成這個樣子,果然成不了什麼大氣候。

衛凜不動聲色地把他往清余真君的盛行峰引,看得跟在他們後面看熱鬧的單清崖一陣默然,果然這個蔫壞蔫壞的人才是真正的主角。

而另一邊祝萱萱才被她爹勉強順完毛,不情不願地飛下了盛行峰,然後她就看到了幾乎已經被她列為頭等大敵的主角,幾乎沒有怎麼思考就一躍而下,冷冷地看著他。

「堂兄,這位就是清余真君的千金了。」衛凜不動聲色地後退了一步,滿意地看到衛永庄一愣之下就朝明顯正處於氣頭上的祝家大小姐走去。

「祝小姐,在下是永安城衛永庄。」青年一襲白衣飄然,笑容溫潤,看著便讓人心聲好感,奈何他口中的祝小姐實在算不得平常人,連看他都沒看他一眼,就徑自走向了明顯露出瑟縮之意的衛凜。

「祝師姐,真的不行。」衛凜一臉的無奈怯弱,「師尊會怪罪的。」

這句話聽起來意思模稜兩可,讓人摸不清到底什麼意思,在祝萱萱聽來就是衛凜拉攏其他人就是因為聽了清崖道君的話,在衛永庄聽來就是祝萱萱愛慕衛凜而清崖道君不贊同這門婚事,當下兩人心裡都轉過無數的心思。

「既如此,你便快些去吧。」祝萱萱完全無愧於清崖道君腦殘粉的名頭,一聽說是清崖道君的意思就趕緊改變了自己的原意,立馬催促著衛凜趕快行動起來。

衛永庄聽這話以為她因為衛凜的話而有些心灰意冷,當下心中就是一喜,自以為這次自己有了機會。

「祝小姐,不知在下可有幸請您赴蝕骨城?」衛永庄自小便懂得討姑娘歡心,此刻見這祝真君的獨女一襲紅衣艷烈,且梳著男子髮髻,便知道這人到底是個什麼性子,提出來的主意也很費了幾分心思。

果然,聽到這話祝萱萱心中便是一動,臉上自然也就帶了幾分出來,衛永庄一看有戲就加大了遊說力度,「聽聞蝕骨城城主前幾日新引進了幾隻西域異獸,不知祝小姐可有興趣一觀?」

眼見自己再不出去,主角後宮就要被人拐走了,而自己也別想從清余師兄那裡討到便宜,單清崖暗嘆一聲,還是顯出了蹤跡,「你三人在這裡做些什麼?」

「清崖師叔!」

「師尊!」

單清崖默然,有了祝萱萱這個藍本,這下由不得他承認了,主角貌似真的……成了他的腦殘粉。

……救、救命。

他已經可以腦補出多年以後他正獨自坐在問水峰上對月飲酒時,武力值已經MAX的主角突然出現,然後看這個昔時偶像功力竟如此低微,憤怒之下一劍捅了自己的樣子。

不要說什麼主角三觀很正不會做出這種事的,沒錯,主角現在三觀很正不假,但是十年後呢?

十年後,主角的外號叫做殺魔。現在,你還覺得主角三觀正么?

不說單清崖在那裡暗搓搓地哀嘆自己多年後的悲慘命運,只提這三人看到從天而降的清崖道君都要驚呆了好么?

衛凜是扼腕自己還是沒能阻止衛永庄見到師尊,衛永庄是驚嘆於自己的好運氣,祝萱萱就是純粹地驚喜自己不用設計就能偶遇清崖道君==

不管怎麼說,這四個人遇到了自是少不了一番寒暄,當然是這三個小輩單方面的寒暄。作為關門弟子衛凜還免不了解釋了一下他們之前的情況,於是,單清崖就這麼「順理成章」地知道了衛永庄的拐人計劃,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膽戰心驚的衛家大公子,單清崖轉向祝萱萱時又是一副嚴肅的樣子,「萱兒今日的功課做完了?若我未曾記錯,現如今你應該在尋道閣?」

當然不是祝家小姐都築基了還在上幼兒園,人家好歹在問道宗待了十多年,是個地地道道的老師好么?

一向不願意在單清崖面前落了面子的祝萱萱臉上頓時一紅,心裡不禁惱起邀她的衛永庄和告密的衛凜來,果然姓衛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哼!

「既然無事,就快些去吧。」單清崖特別理所當然地無視了衛永庄對他祝師侄的邀約,又懶懶看了一眼隱隱有些忐忑的小徒弟,「你,就去紫薇峰找元和真君,就說讓他準備一些玲瓏果,我過些日子要用。」

「是!」師尊一定看出了什麼,不然不會用這種飽含著無奈與縱容的眼神看我!一瞬間,衛凜身上充滿了力量,他朝單清崖一拱手就噔噔地跑走了,連餘光也沒給他名義上的堂兄一個。

單清崖:……我到底做了什麼?不就是懶洋洋地看了主角一眼嗎?他那副備受鼓舞的樣子是、怎、么、回、事?!

果然是主角的心思你別猜,你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么?

單清崖默默感嘆了一番,才把目光移向連炮灰都算不上的衛家大公子,然後特別淡定地理了理衣袖就上到盛行峰了,都到人家門口逛了一圈了,不進去也確實說不過去啊。

衛永庄:……

怪不得那人這般怕他,清崖道君端的是一個喜怒無常的人。

這樣想著,他也只能無奈地空手而歸了,本來打的主意因為這師徒倆不按規矩出牌的行為竟都一一落空,只能等下回圖謀了。

不知道女七號早已同主角勢如水火,單清崖新的算盤打得噼啪作響,眼看祝萱萱對主角是有所偏見的,如果他能在其中調劑使得兩人關係緩和,那他對主角不就還有了牽線之恩,指不定以後主角想捅死他的時候女七號還能給他說說情呢。

——於是您就已經這麼篤定主角會捅死你了么師尊大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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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你醬油瓶掉了(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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