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卧槽!風狂你個豬隊友!
不管怎麼說,作為本文里最初的雲霄武力值第一,單清崖鬥法的能力是不弱的,但是耐不住他們純是劍斗,幾乎沒用一絲靈氣,風狂這貨又因為某個人在凡俗江湖待了幾十年,劍術不是一般得厲害,一時之間,他們竟斗得不分伯仲,讓圍觀的幾人內心都產生了森森的無奈與崩潰。
好想把這倆二·逼打暈帶回去,免得在門口丟人現眼腫么破?!
好在兩人都是有分寸的人,不過纏鬥了一刻鐘便收劍入鞘,動作簡直不能更默契。
也讓等在一旁的風狂徒弟默默收起了不知何時拿出的鎚子、流星錘之類的法寶,一行人特別默契地飛快進了結界,不想承認剛剛杵在門口賣蠢的是他們。
「說吧,怎麼三十年都窩在你那個破窩裡?」坐在太師椅上,風狂挑眉看他,目光不留痕迹地在他身後的少年身上頓了一下才若無其事地移開。
「修鍊、煉丹。」單清崖的態度依舊高冷,但你能很明顯地看出他眼睛的溫度。
「……哼!」發現自己竟然沒什麼好說的,風狂不由不滿,眼珠一轉,又把炮火對準了對方帶來的小徒弟。
「這是你新收的仙侍?什麼眼光?還不如之前的那個,至少乖覺,見了面叫個道君什麼的。」
「……」單清崖這次真的驚呆了好么,他看著風狂半晌沒回過神來,原著里作為主角岳丈之一的風狂沒這麼作死啊,劇情君這是放棄搶救了么?
「怎麼?」風狂無視他底下一溜兒徒弟的木頭臉繼續加大馬力嘲笑,「你是看上了他那張臉?我說你還不如多照照鏡子。」
「好了。」單清崖冷冷地阻止了他,成功地讓衛凜越來越不好看的臉一下子變得有如陽光遍布,燦爛了起來。
「……」卧槽!又刷了主角好感度!
單清崖如果剛剛的憤怒是裝出來的,現在就是如假包換、百分之一百的真·憤怒了。
「嘖,怎麼變得這麼開不了玩笑?」風狂無趣地勾了勾嘴角,看著衛凜,「喏,這個給你,畢竟你是你師尊領到我這裡的第一個徒弟。第二個可沒有了。」最後一句,他沖單清崖揚了揚下巴,那模樣,別提有多欠扁了。
單清崖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胃部一陣一陣地抽痛著,他表示真的很想揪著風狂這個豬隊友的衣領咆哮:雖然把自己洗白了,但你又把我往主角那推了一把你知道嗎?
風狂絕對不知道這一點,所以他很開心地宣布了壽宴於十天後開始,然後他就拉著單清崖神神秘秘地去了自己的洞府,沒看到在他握住單清崖手腕的瞬間衛凜猛地一暗的眸色。
「道友一路行來辛苦了,不如隨我去客房休息。」風狂不懂客套之道,不代表他徒弟不懂,這不人剛走,風狂的大徒弟雲清就站了起來拱手一笑,邀請著這個修為比自己低了一大截的師弟。
衛凜向來不是什麼跋扈性子,當即也是一笑,壓下心裡莫名上涌的不悅,隨他去了九驁山莊的客房。
這邊師兄師弟客客氣氣,那裡倆師尊可沒這麼客氣了,一進了演武場就攜風卷石地爭鬥了起來,剎那間,整個演武場里風雲變色,靈壓衝天。
單清崖也不管什麼主角不主角了,決月劍劃出道道絢麗奇詭的白光,有如白練橫貫天地,殺氣橫溢,劍意滔天。
這三十年未打的一架,竟打了整整三天之久,收劍入鞘的下一秒,兩人都毫無形象地坐在了地上,臉色雪白雪白的沒有一絲血氣。
「果然不愧是九天玄石,嘖。」風狂看著毫髮無損的演武場,臉上滿是自得。
「你搶我的。」單清崖縱然疲倦,還是木木地陳述了事實。
「咱哥倆誰跟誰?」風狂立馬變了臉色,「話說你修為超過我我還沒找你算賬呢?怎麼著,摸著點邊兒了?」
單清崖掏出兩個瓷瓶扔他一個,懶洋洋地點了點頭,「快了。」
風狂特沒心眼地倒出來藥丸就咽了,漫不經心地看他一眼,「進了叫我一聲,護個法我還是有時間的。」
單清崖唇角一扯,「謝了。」
壽宴當初說的是十天後開始,但和單清崖一樣早早來的也不少,雲清帶著幾個師弟師妹一邊暗搓搓地詛咒著那個一見清崖道君就要打上一場的不靠譜師尊一邊忙得腳不沾地,最後把閑著的衛凜叫上才堪堪夠數,也能每個人勻出幾分休息的時間。
如果單清崖知道主角在這次幫忙中聽了些什麼東西,他絕對絕對等十天後再來,哪怕有可能發生壽宴上被風狂那個暴力狂人拉去打一架也不會早來一秒。
但前面說了,如果。
所以,當單清崖從演武場元氣滿滿出來然後看到主角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時,他內心的崩潰就可想而知了。
我到底又做了什麼?!
這大概是單清崖木掉的腦子裡唯一想的東西了,雖然主角很快又恢復了正常,但單清崖心尖總浮著一根刺,不知什麼時候就扎了下來,讓他整個壽宴都提著一顆心,然後看起來就……更高冷了。
讓他更膈應的是,特么的主角對他更殷勤了腫么破?不光負責布菜端茶還負責遞帕子什麼的,讓他的小心臟幾乎無法負荷。特別是看到旁邊人一臉羨慕什麼的,他的胃就更疼了。
勞資的痛苦你們這群愚蠢的地球人不懂啊!
然後更讓他胃疼的來了,壽宴嘛,免不了的是什麼?
——敬酒。
當然不夠資格的是不會自己找沒臉去敬的,夠資格的又差不多都是和他們同時期的,自然對單清崖和風狂的交情一清二楚,敬酒的時候免不了捎帶幾句,但單清崖是個(偽)高冷的死宅,這些人想攀上幾句也找不到素材,一扭頭,看到安安靜靜布菜的衛凜了,然後……單清崖就受到了n+1次的會心一擊。
「喲,這可是清崖道君第一次帶徒弟出來,這下風狂道君的徒弟可就高興了吧?」這是調侃型的。
「清崖道君與風狂道君不愧相交數百年,連徒弟都俱是龍姿鳳骨,人品貴重。」這是恭維型的。
……
「我說清崖老兒,你可終於把徒弟給帶出來了一個,還怕我們搶了你的不成。」這是犯病找抽的。
嗯?犯病找抽的?
單清崖嘴角微微上揚了0.5度,然後緩慢地抬起頭,看著面前這個「可愛」的正太,「六牙你還是沒找到道侶?」
流牙道君瞬間就炸了,「你才是六牙!」
單清崖淡笑不語,對主角晃了晃杯子,「你也坐下吃。」
剛剛就讓他坐下,恐怕這個腦補帝主角不定又在心裡怎麼美化他的行為呢,現在叫就沒那麼明顯了。
是不腦補了,但這依然沒能擋住衛凜嘴角的上揚,但這次他收斂了很多,倒是沒讓其他人覺得奇怪。
流牙道君氣哼哼地看了不動如山的倆人,憤怒地回了座位,不會能怎麼著呢,他既打不過風狂,又打不過單清崖的。
這裡熱熱鬧鬧地辦壽宴,遠在千里之隔的七里浪卻火光滔天,哀鳴四起。
但在那火光之間卻有一道異常耀目的華彩衝天而起,氣勢逼人。
「怎麼回事?」突然,風狂與單清崖倏忽站起,望向西方的目光都略帶凝重。
眾人一愣,還來不及反應,就見到清崖道君猶豫一剎還是拎著徒弟跟著風狂道君轉瞬消失在眼前,其他道君真君也沒怎麼耽誤,也或一臉喜色或一臉茫然地跟了上去。
華彩逼天,必有重寶出世。
單清崖一路看護衛凜,自是沒有風狂的速度快,等他到時,風狂已經召來七里湖的水澆滅了火勢,他的對面,幾個黑衣修士神情警惕地看著這邊,看到又來一個元嬰道君,不由臉色一變。
「你還帶著他?」風狂一向疏狂,自然沒把對面幾個金丹期的小蝦米看在眼裡,見單清崖異寶在前還不忘他那個小徒弟,不由嗤笑。
單清崖沒理他,只看著這一片廢墟微微皺眉。
這個發展,不太對。
明明他記得原著里七里浪事件是在星辰仙墟開啟前一年的,也就是八年後,但現在莫名其妙地提前了這麼多年,讓他不得不心下起疑。
高深莫測地看了一眼不明所以的主角,單清崖還是從乾坤戒里掏出早就準備好的防禦法寶遞了過去,神色冷淡,「收著。」
衛凜心中熨帖,臉上卻不再顯露分毫,嚴肅地接了下來,「徒兒謝師尊賜寶。」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主角這個樣子,單清崖心裡更為不安,但他這次卻沒有時間去深究,只帶著人慢慢下了決月,來到滿目瘡痍的地面上。
「爾等何人?」風狂知道想要單清崖在他在的時候主動開口比登天還難,就很自覺地率先開了口。
對面眾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就有人向前一步朗聲道:「我等來自寇岩。」
寇岩?
單清崖眸色一閃,心中詫異,這個地方在原著里也是和七里浪一起出現的,如今也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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