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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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啟祥從總裝備部走出來,站崗的警衛向他警了個禮。黃啟祥看看天空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與劉部長的談判最終失敗了。中**方是想將這套戰場指揮系統做為中國的秘密武器。現代戰爭決勝的關鍵在於制空權,而制空權的關鍵在於制電磁權,制信息權。如果中國現在擁有這套最先進的可以抗干擾又不被監聽的戰場信息化指揮系統,再加上中**隊的傳統作戰能力那麼中國將一躍而成為軍事最強國。而黃啟祥則是想在賺更多的錢的同時增強我國的軍力。一個是站在國家利益的角度,一個是戰在個人利益的角度兩者的矛盾是不可調合的。
黃啟祥提出可以將系統免費贈送給中**隊但一定要對國外出口。劉部長則說付款時間可以考慮再縮短甚至提高價格,但是堅決不允許向國外出口。黃啟祥暗示即使政府不允許也可通過公司運作在外國分公司,或開設國外的獨立新公司來進行這項交易,現在免費給國家一套何樂而不為呢?而劉部長則守住一條原則,價錢可以談但就是不允許向國外出售。話談到這個份上就沒什麼好說的了黃啟祥只好告辭。臨行時黃啟祥丟下一句話:「如果不能向國外出售那麼兩千億美元,兩年付清不二價。否則我們就不做這個生意了。反正我們公司的主業也不是賣軍用產品的。」
人類的學習能力是驚人的。即使創造力只在少數人身上閃光,但是一但新產品出現后很快就會被人們仿製。就象號稱全世界只有三個半人能讀懂的相對論,以此為基礎研製出原子彈的國家卻比比皆事。
只要拿到原型機就可以仿造這條定理在神跡公司的產品上被打破了。中國政府在神奇公司出口的硬體產品上設置了種種貿易礙阻為的就是怕國外破解了中國的高新技術。然而事實證明從神跡公司的產品上無法獲得任何新技術。神跡的硬體產品全部是為遊戲特製的。拿到別的上去根本用不了。而即使是完全仿製了生產線所生產出來的產品也無法在遊戲中使用。因為神跡公司的硬體加密技術至今原理不明無法仿製。
為了保護企業利益神跡公司的技術根本不公開,也不申請專利。很多非常有價值的技術無法轉化成其它科技產品。所以神跡公司雖然擁有世界上最頂尖的科學技術但是除了為國家賺取了更多的外匯外並沒有使中國的科技發展起來。這也是中國政府頭痛的地方。上百位中科院院士成天扎在神跡公司里,數十名專業特工滲透在神跡公司的各各崗位偏偏就是什麼收穫都沒有。
這一次黃啟祥所說的開發出戰場指揮系統立刻使中央重視起來。事實上軍方早就已經分析研究過神的遊戲的作用和價值。如果能夠獲得這麼一套獨立的系統將對中**隊的現代信息化建設帶來質的飛躍。同時它的無線信息技術更加讓人著迷。別的不說,單是能夠不被干撓這一項價值就非常巨大。如果我國的海軍及岸基部隊能夠不被干撓保證通訊那麼即使美國的第七艦隊傾巢而出也必將有來無回。
這樣好的東西中國政府當然是肯花血本去買的。不過要同時賣給別的國家可不行,尤其是那些軍事強國如果也有了這套系統那不就又將兩國的實力拉回到原來的位置了嘛。所以賣給其它國家是堅決不能允許的。對這個道理黃啟祥多少懂得一些,不過黃啟祥現在的主要目的是賺錢。再說他不認為真的會打仗。即使真的打起來他還有更好的東東留在後面的。但是最好還是不要打起仗的好。
「看來是要開始行動的時候了。」黃啟祥坐進車裡自語道。
「行動?什麼行動?」劉犀對這個字眼比較敏感。剛才他在劉部長那兒什麼都沒有說,事實上上面的意思他早就知道了。
「當然是大行動了。」黃啟祥朝著劉犀神秘的一笑道弄得劉犀心中一陣緊張。年前(農曆春節)黃啟祥就開始收回在金融市場上的資金。由於中華龍戰隊封鎖釣漁島事件使得亞洲經濟一定成度上的受到了影響。其中以韓國、日本股市和日元跌得最歷害。但是黃啟祥並沒有在這次經濟波動中賺到多少錢。大家對市場的預期都很一致,即使日元下跌也沒人敢接,股票、期貨市場也是一樣造成了有行無市的局面。年底的時候隨著中華龍戰隊釣魚島封鎖區危機淡化,亞洲金融市場開始復甦。這個時候黃啟祥開始出貨收回資金。這本來是正常的金融行為,但是沒想到黃啟祥出的這麼徹底將手中的股票期貨債券等全部出清,外幣全部換成美元。一般來說象黃啟祥這樣的大資金即使出貨時手中也會留一些籌碼的。這麼乾脆的出貨只有出局退出金融市場的人才會這麼干。這件事劉犀一直高度留意著,並向上級做了彙報。以劉犀所掌握的帳戶情況看現在黃啟祥手中的流動現金達到美元570億,人民幣2200億。這麼大的一筆資金就象一枚巨大的金融炸彈,在全球濟經一體化的今天無論投到哪裡中國都無法避免的將被波及。
「黃董事長你總是這麼神秘就不能透露一點。」劉犀一邊發動車子,一邊採用迂迴策略套黃啟祥的話。表面上看來劉犀只是隨口說說於黃啟祥會不會回答他根本不關心。事實上從心理學的角度上講一個人有了大秘密后對方越是表現出漠不關心就越有將秘密講出來的**,以達到讓對方振驚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的目的。當然這些都是在潛意識中發生的,過程的一切當事人並不知曉。而能夠熟練運用這種心理暗識的人無疑能夠探聽到更多的秘密。做為特工部門的精英劉犀對這一道深有研究,可惜的是他沒想到黃啟祥也是這方面的大行家。要講探究別人心理沒有人比黃啟祥更在行了。而這一年來劉犀並沒有發現黃啟祥的這種能力並不是黃啟祥刻意隱瞞而是兩個人在操縱別人心理的功夫上相差的檔次太大了。
黃啟祥看看正在認真的將車子移出車位的劉犀緩緩的說「劉犀你現在也算是有錢人了,有沒有想過出來專心干一番自己的事業?」劉犀在年終的時候分到了三百萬的紅包,雖然其它特工身分的職員分到的都相對要少,但劉犀和曹俊麗身邊的何麗情況特殊所以紅包特別加倍。何麗因為整天在總經理身邊幫忙打理公司非常辛苦所以分到了全公司最高的七百萬元獎金。劉犀他們雖然是政府的高級特工但是薪金並不比現在神跡公司的職務工資高。而幾百萬的年終獎金對他們來說可能一輩子也無法賺到。黃啟祥說這話的意是暗示劉犀放棄特工的工作專心的和他在神跡公司干。當然也可以理解成離開神跡公司自立門戶創業。這種一語雙關的話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夠理解。
「錢這東西夠用就好,沒有錢的時候我都沒有抱怨什麼,現在有了錢就更不能放棄這份工作了。」劉犀的話也是一語雙關,外人聽來象是沒錢的時候都會為神跡公司賣命,現在有了錢更加要在神跡公司好好的干來報答公司的栽培。可是黃啟祥知道劉犀的意思是他為國家工作並不在乎錢的多少。現在有了錢就更加要為了自己的理想而奮鬥。這筆年終獎金算是白給了。當然最後一句是黃啟祥自己加上去的。
「董事長回公司還是去接曹總經理吃飯?」現在已經快到中午了,劉犀將車子開上大路后問道。
「不,我們去西區X街S市證券交易所第三營業部」
西區X街S市證券交易所第三營業部是黃啟祥最開始炒股票開戶的交易所,現在他在那家交易所的保證金帳戶上還有七千多塊錢沒有取呢。當然就象我們家裡一大堆餘額一塊錢的存摺懶得去開戶行清戶一樣,黃啟祥也根本不屑得特意去取那區區七千塊錢。現在黃啟祥在滬深交易所都有專門的席位,每筆交易都是以萬為單位的。他之所以要去那家交易所只是因為忽然想回去看看。看看那個做為自己事業起點的地方。就好象要上戰場的人有一種回家祭祀一下祖先的衝動一樣。
S市是中國重要的重工業基地,而西區又是S市的重工業集中地區。然而近些年來國有計劃經濟被取消,大部分國營企業無法適應新的市場形勢經營不善乃至關門破產的比比皆是。在市政府以市容建設拉動城市發展的方針下,這些大工廠被一個個的買斷,老住宅區被一片片拆遷。取而代之的是寬闊的馬路,美麗的廣場和新建的現代化花園小區。這些新變化的確看起來讓人賞心悅目,可是那些被拆走的居民卻沒能回來住進這個美麗的新西區。他們大部分都是附近工廠的工人。工廠被賣掉了他們都沒有了工作,沒有了收入。而新建的住宅卻不是他們那微溥的補償金可以購買的。拆遷時人們住的都是低矮的平房或有幾十年房齡的老樓,地價也低每平方米只補償一千多元錢。現在的新住宅區環境優美動轍一百多平方米一套,每平方米三、四千元。所以他們買不起只能搬到到離市區很遠的郊區去住。記得有個諷刺的小故事說美國人發現美洲大陸后,對當地的原住民說:「我們會把你的家鄉建設的很美,建設成國際上最發達的城市」結果美國人說到做到了。只是住在那裡的是新來的美國人,當地的原住民都被趕到了密西西比河以西的原始森林中。他們再也看不到那個變得更美麗更現代化的家鄉了。(關於究竟是美國人、英國人還是其它西方殖民者這裡做模糊處理,請學歷史的大大們不要計較了。我就是想說這麼個意思。)
黃啟祥的家境還算可以,起碼父母都沒有下崗。即使在黃啟祥還沒有得到能力之前也是從來沒有為生計發愁過。可是隨著他接觸的人多了,自己的實力也強了的時候他就開始想做更多的事了。怎麼才能幫助更多的人呢?尤其是那些被社會拋棄的人。即使說人類社會是一個文明的有理性的社會,它仍然逃不出弱肉強食的法則。只不過在這裡比的並不是力量與速度,而是學識和能力。在人與人的競爭中能者上庸者下是必然的,象神跡公司那樣下崗女工蓋過女博士應聘成功的畢竟是個異數。一百個人賽跑只一個第一,也只有一個第一百。然而第一的人站在高高的獎台上舉起獎盃,那第一百的人又將如何呢?也許是得到異能的關係,黃啟祥一直在思索一些讓人覺得怪異的問題。這些問題在他腦子裡還沒有一個滿意的答案,或者已經有了但他自己並不知道。
「董事長我們就要到了,那條路上可能沒有車位。」劉犀的聲音打斷了黃啟祥的思緒。
「不用了,找地方停下我走著過去。」黃啟祥不想太張揚,雖然已經很久沒來過了,但說不定還有以前認識的人。看到自己的發跡對那些仍在股海掙扎的被套的人來說是一種無形的打擊。黃啟祥不是那種人。
黃啟祥下了車獨自向交易所走去。剛剛開春天還有些涼,股市也象這天氣一樣沒有任何熱度。至從去年那次行情之後股市就一直陰跌不斷。每個一想要抄底的人都被牢牢的套住。一個低點過後又是另一個低點。股市好象永遠止境的在下探,波浪理論、周期理論、超跌理論……好象全部失效,大盤就是一個勁的緩慢的但決不回頭的陰跌著。
黃啟祥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想回來看看。國內的股市他現在只是一般關注一下很少去碰。他的大部分資金都用在了國外的金融市場。當然現在他已經收回了全部的資金。他現在要找一個突破的方向。或許他是想在交易所內聽聽那些散戶的閑聊來給自己一些靈感,好多人那異想天開的想法如果加上黃啟祥的能力與實力就會變成現實讓全世界震驚。
走到交易所門口的時候黃啟祥忽然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他順著那感覺的方向看去只見交易所門口有一棵大樹,在大樹下靠著一個年輕人,就是他給了黃啟祥那種奇妙的感覺。
那是一種無法用語言表達的感覺,非要形容的話只能說那是一種很舒服的感覺。至從黃啟祥得到異能后,他的異能並不是一成不變的,而是在不斷的進化之中。現在的他即使不用異能探索別人的思想也可以感覺到別人心境的波動。象羅紅旗那麼直來直去的性格,熱情如火冷酷如冰對事情的好惡可以清楚的從身上的波動感覺得到。曹俊麗的心思則比羅紅旗要細膩的多,象潺潺的流水只不過還夾雜著象孩子般的跳動。而洪櫻則象深潭之下的一棵小草,不為外物所動。淡淡的淡淡的幾乎沒有明顯的波動。有時候黃啟祥甚至懷疑洪櫻是不是瑜珈高手什麼的。
每個人身上的波動都不同,而此時黃啟祥眼中的這個男人給人一種浩然祥和的感覺。似乎周身都圍繞著七彩迷霧,那麼模糊又那麼清晰燦爛。那個穿著牛仔褲、紅襯衫除了頭髮蓬亂一點外沒有任何特別的男人為什麼會給黃啟祥這種感覺呢?這是黃啟祥從來沒有遇到過的事情。
黃啟祥走過去看了那人一會兒,那人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黃啟祥。於是黃啟祥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做慣了董事長,在中央的領導面前也敢平起平座的談條件的黃啟祥語氣不自覺的有些高傲。
「白泉頤。」那人回答道似乎並沒有因為黃啟祥不客氣的語氣而生氣,也沒有反問對方名字的意思。黃啟祥的長象一般,個子不高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樣子。但是身上卻有一種領導者的氣質。不過這一切對白泉頤來說都沒有什麼,哪怕對方是個外星人和他也沒有什麼關係,現在的他正處在一種奇妙的狀況之下,用一句成語來形容就好象古井不波。
黃啟祥推了推眼鏡,說道眼鏡他本來已經不近視了,不過為了裝得成熟穩重又特意戴了一副平光眼鏡。近視的時候羨慕那些不用戴眼鏡的人可以放縱的打藍球,冬天走進屋子也不用第一件事就是找手帕搽眼鏡上的霧。而現在他有了可以和羅紅旗辟美的飛行員的視力卻又要裝模做樣的戴上一副眼鏡。人們總是去追求那些自己所沒有的,眼鏡如此其它的又何嘗不是呢。
「你很奇怪。」黃啟祥說道。如果有其它人聽到這話會覺得黃啟祥才是真的奇怪的人。忽然對站在路邊的一個陌生人說你很奇怪這樣的人難道不奇怪嗎,或許比奇怪還奇怪吧。
白泉頤沒覺得他奇怪,甚至在他那持續了一早上的平靜的心中產生了一丁點驚訝。然後那一丁點驚訝又被心中那浩然的平靜所吞噬了。
「今天早上我從家裡出來……」白泉頤背靠著大樹抬頭望著天空說道,正午的陽光讓他眯起眼睛。黃啟祥則象一個忠實的聽眾一般細心的聽著。在剛才他已經將異能探到對方心中。然而那裡除了祥合平靜之外什麼都沒有。高級特工可以通過心理暗示來達到真睚的思想不被探索。心思的修練者(一般指宗教人士,修練氣功、瑜珈等人)可以通過對心靈的不斷洗鍊來讓自己無欲無求。而眼前這個人明顯是一個很普通的俗人,然而他的心靈卻象是完全沒有雕琢過的天然璞玉一樣。這是黃啟祥非常好奇的事情。也許今天他將會有異想不到的收穫。
「我的女朋友跟我分手了,我工作的單位所在地馬上就會被政府收購。到八月份我就會失業。象我這樣的大學畢業生連買斷工齡的錢都沒有。我向親戚們借了四萬塊錢在去年最高點位入市現在已經虧損了40%……」白泉頤繼續述說著感覺就象是在講述別人的事,完全不帶一點感**彩。
「從家裡出來要走半站才是公共汽車站,我走的很急。因為如果後面的車趕上來我就要再等下一班車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看到了我自己,看到了那個正在向車站急急忙忙的走的我自己。我問自己你在急什麼?趕去股市嗎?即使坐下一班車股市還是在那裡不會跑掉的呀。於是我的腳步慢了下來。我開始抬頭看看四周,看看天空,看看周圍的人。我忽然有一種感覺活著真的挺好的,色彩、氣味、感覺……即使這冷風鑽進脖子里的寒冰的感覺也只有活著才能體驗。幸福也好痛苦也好不都是只有活著才有嗎?我的腳不受控制的向車站走,我的心理卻在想著完全不相干的事情。那是一種感覺,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非讓我說的話那種感覺很美好。我想我會不會象和尚一樣忽然悟了憚道。然而我還是我,即不能白日飛升也不能點石成金。不過對我來說這種感覺真的非常好,我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消失,現在的我好象什麼煩惱都沒有,活著很好,死掉也沒什麼可怕。我這是怎麼了?我這樣又能如何呢?」
白泉頤說著說著低頭看向黃啟祥,黃啟祥立刻查覺到白泉頤身上的一絲波動。他在懷疑,他在迷茫。黃啟祥知道白泉頤現在處於佛家所說被稱為明悟的很高深的狀態之中。為什麼會這樣誰也說不清。然而他現在開始對自己產生了懷疑,懷疑感覺的真實性,同時即嚮往明悟之後的極樂大道,又害怕失去。畢竟他並不是一個心靈的修練者,這種患得患失的心情讓他平靜的心湖產生了波動。
「看來你好象是得道了。」黃啟祥說道,他想幫幫眼前這個人,雖然他不知道他能不能幫得上忙。
「我也這麼認為」白泉頤微笑著說。在他身體周圍的力場又變得平靜了。可是黃啟祥感覺到似乎有一股暗流正在孕育著要一舉打破這平靜重新掀起波瀾。
「我有個方法可以證明你是不是真的得道了。」黃啟祥說著彎下腰撿起地上的樹枝在地上畫了一條線。「只要你能跨過這條線你就真的得道了。沒有人再能幹撓得了你。」
「你在開玩笑嗎?」那條線離白泉頤只有一步遠,白泉頤抬起頭看著黃啟祥問道。黃啟祥回給白泉頤一個和他剛才一樣的微笑搖搖頭。現在白泉頤的心靈波動分成了兩個截然不同的部分,一半是做為普通人的他控制著他說著做著原本的他應該說應該做的舉動。一半是新的他,在高空觀看著自己的一舉一動。這兩部分不是融合而是越分越開,越來越遠。
看到黃啟祥的微笑白泉頤又看看那條草草劃在地上的線,離開大樹準備抬腳跨過去。忽然他退了一步。不知為什麼原本打算前進的他卻退了一步。
「咦」白泉頤奇怪的發出聲音,接著他又退了一步。那本來只是在土地上用樹枝划的一條線,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一種莫明的恐懼從白泉頤的心底浮現。讓他不自覺的後退。那是一種被稱為本能的東西在告訴他前面危險不要跨過去。
這當然是黃啟祥在使用異能的結果。操縱別人思維的這種能力是黃啟祥在半年前得到的。那一次他喝多在回家的途中走下車去吐。這時候遇到了三個打劫的強盜。暈暈乎乎的黃啟祥大吼道「滾開」不自覺的用上了異能。沒想到那三個強盜真的嚇得屁滾尿流的跑掉了。事後黃啟祥仔細的研究了那天晚上發生的事,發現他可以通過潛入別人的潛意識來達到控制別人行動的目的。不過只能是一些象前進、後退、不動等簡單的動作。或者是灌輸感到高興、害怕這樣的簡單的思緒並不能真正的控制別人的思想。
「咦,明明只是一條線有什麼好怕的。」白泉頤自語著又退後了一步。這時候黃啟祥加強了幻象的力度,在白泉頤眼前那條線忽然變成了一道懸崖裂縫,四周的街道也消失了景象變成了荒涼大地上的一座陡峭懸崖上。白泉頤正站在懸崖的突起處。裂谷下面深不見底,崖邊不斷有碎石崩埸滾落。山谷中的強風好象要將白泉頤也卷了下去。
「咦……為什麼我會在這裡?」白泉頤再次疑問,這回他沒有再後退。眼看再退後一步他就可以站在安全的地方了,但這時他卻產生了疑問。「我要跨過那條線的,那條線現在變成了懸崖……我這是在幹嘛?對了,今天早上我去坐車……天空忽然變的那麼清晰」白泉頤抬起頭看著昏黃的天空和昏黃的太陽。這些都是黃啟祥做的幻象。「太陽真好,天空真好,活著真好……明亮的不明亮的,能夠感覺得到才是存在的證明……」
當白泉頤想通了心中的一些事後周圍的幻象消失了,黃啟祥並沒有收回他的異能,但是那些現在對白泉頤已經沒有作用了。藍色的天空再次出現,接著是交易所,大樹,馬路,車輛的喇叭,人們的喧嘩。現實中的一切再一次全部衝擊白泉頤的感觀。但是這一次白泉頤有了完全不同的感受。再看眼前黃啟祥剛剛划的那條線仍然還在那裡,白泉頤微笑著走了過去再沒有一點遲疑。跨過那條線后白泉頤閉上眼睛,那個自己好象飛的更高更遠然後象氣泡一樣消失。接著那個沉積在心底的自己也破碎成無數塊消失,如大喜樂無懼無恐。
睜開眼睛的白泉頤看到黃啟祥站在自己面前微笑著看著自己,於是也回給他一個同樣祥和的微笑。
在剛才通過白泉頤的心靈黃啟祥自己也受到了一次洗滌。雖然沒有白泉頤的意境那麼深,但也使得他的心靈得到更深層次的歷練。黃啟祥知道自己的異能又更上一層樓了。
「其實……我是神。」黃啟祥朝白泉頤伸出一隻手說道。
「其實……我是白泉頤。」白泉頤握住黃啟祥的手回答道。
「哈哈……」
「哈哈……」兩個人相視大笑,這個世界即將改變!
第三十五章完
作者:本來已經決心停寫了好填填其它的坑,不過看到大家的留言這麼多,好多還回的很有意思於是就決定再出一章。同時也算是對初級目標(點擊十萬推薦一萬收藏一千)達成的慶祝吧。下一個目標就是三項指標全部進入總排行榜了。咦,你說總字數榜,那是什麼?
PS:一個星期之內我家門口已經有兩個人從證券公司的大樓上跳了下去,死亡率100%,還砸扁了一輛樓下的桑塔納轎車。雖然並不知道是因為什麼跳樓的,不過在證券公司的大樓上跳下去不能不讓人聯想到是因為投資股票賠光了錢。這件事告訴我們炒股票實際上就象在賭博,一定要用閑錢來炒。切不可將全部的家財都投入進去。借錢炒股則更是萬萬不可。否則一但股市變盤將會把自己逼上絕路。最近股市看好提醒大家小心,另外還要注意千萬不要把車停在證券公司大樓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