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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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黃啟祥已經放棄了羅紅旗交易的那筆大豆期貨,但是那必竟是不小的一筆錢呀,所以第二天開盤后就坐在電腦面前看盤希望能盡量挽回損失。
期貨市場一開盤昨天羅紅旗買進的那支大豆期貨就表現的異常活躍。量價配合著節節升高這和黃啟祥預計的會死氣沉沉完全不同。照理說莊家已經出貨出的七七八八了,絕大部分份額都在黃啟祥手中攥著市場上不應該還有這麼大的交易量。這明顯說明是有人在合夥對敲造成價格假象。但是他這麼做是為什麼呢?黃啟祥仔細研究著盤面。
逼空?誘多?……看著盤面的走勢對方明顯是要吸籌建倉。是新資金進場還是原來的莊家想要再炒做一把呢。就在黃啟祥思考的時候,對方的莊家似乎等不及了,盤面的震蕩走勢忽然發生了變化。成交量再次放大,價格象坐了火箭一樣往上升。眼看就要升到當日的漲停價格,賣盤漸漸稀少。這個時候黃啟祥計算了一下成本立刻添了5000手賣單。如果今天能夠在漲停價位將手中的期貨全部拋出應該賠的還不是很多。
這個時候由於黃啟祥的賣盤使盤面上升趨勢受阻,價格開始掉頭向下。這個時候黃啟祥的總成本還是虧的,所以價格跌下了三個點位后立刻又補進了10000手。這一來一回黃啟祥就將成本攤底了幾個百分點。雖然總的行勢沒有變,他還是握了一大堆就要到期的大豆,但總算是給對方莊家一個教訓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怎麼樣,怎麼樣?」羅紅旗這個時候竄到黃啟祥旁邊問道。對於他昨天的操做還是很掛在心上的。
「咦,你怎麼又買了?」羅紅旗看到黃啟祥的持倉反而增多奇怪的問。
「操盤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不能一條路跑到黑。雖然我是想出貨,但是當價格下跌時就要接回一部分這要攤低成本后反而更容易出貨。」
「我昨天也是這麼想的呀,不是等我買了后價格還是下跌。你看看又跌了不是。」
果然象羅紅旗說的那樣,一萬手買盤不但沒有將價格拉上去,反正迅速的被大量湧出的賣盤給吞掉保持著跌勢不變。
進五千手,再進一萬手。價格每下跌一個檔位黃啟祥就加倉跟進。在一旁的羅紅旗看到問:「這不是和我昨天做的一樣嗎?」
「今天和昨天的情形不一樣。因為我們手中已經有了大部分籌碼。如果能夠掌控全部籌碼那麼今天後的價格就是我們說的算了。雖然那樣也不一定能平掉。但是我看對方好象也有吸貨的意思。現在只是想壓低價錢將我們震出局。」
「價格低誰還會走?當然是越低越買了。」羅紅旗撓撓頭想不明白。
「你當錢是自來水管里的水呀,打開就有。期貨交易中只需合約價值5%的交易保證金就可以全額交易。也就是說用5塊錢就可以先買下100塊錢的東西。但是你必須要有足夠的準備金。否則在當時結算的時候就被會要求追加保證金。如果資金不足就會被以市場價強行平倉掉。我們昨天已經買了很多了,對方是在試探我們資金的低線。」
就在黃啟祥向羅紅旗解釋的時候,只見在下降通道的三個檔位上分別掛了5萬,10萬和20萬手的巨量賣單。顯然對方是要造成價格上沖無力放量下行的假象。從整個盤面看這筆期貨價格一直在緩慢下跌。從昨天急跌之後,今日又在上沖未果之後放量下跌顯得下降趨勢已經無法挽回。理性一點的技術派投資者都會割肉離場。但是黃啟祥卻看到了不一樣的信息。現在這筆大豆期貨90%以上的籌碼都在他的手上。對方這種兇狠的砸盤本身就顯得非常的不理性。計算了一下自己的持倉后黃啟祥可以肯定對方一定是在賣空。那麼這樣做只有一個目的就是逼自己的資金見底。對方究竟是為了什麼冒這麼大的風險做空也要和自己糾纏呢?
雖然想不明白,但是商人的直覺告訴黃啟賺錢的機會來了。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后黃啟祥從容的以當日漲停價添了50萬手買單。一下子吃光了盤面的所有賣單還將價格死死的封在漲停價位上。
對方似乎也被黃啟祥這突然的反戈一擊給打蔫了。盤面上開始顯得冷清。現在黃啟祥握有這筆三月期大豆期貨120%的籌碼。如果對方莊家不想坐牢的話就等著高價往回買吧。黃啟祥轉頭看看旁邊的羅紅旗正迷惑的看著電腦屏幕,心裡想到看來真是有福之人不用愁。瞎貓也能抓到死老鼠。
賣空是純粹的投機**易。這類交易純粹是為了獲得價差利益而進行的,交易者本身不擁有證券,投資人認定某種證券價格將下跌時,可以通過繳納一部分保證金向證券商借入證券賣出,等價格跌到一定程度后再買回同樣證券交還借出者,以牟取價差。由於這一交易方式投資人手裡沒有真正的證券,交易過程是先賣出后買回,因此稱為賣空。但是如果有人已經掌握住了全部份額,那麼你賣空之後即使價格如預期一樣下跌也無法贖回。只能按著證券持有人希望的價格去交易,可以說是任人宰割的份了。
黃啟祥即然占具了主動權當然不肯放棄。之後的幾天每天都以巨量封住漲停。對方雖然也組織過幾次反擊妄圖讓黃啟祥的資金見底,但是黃啟祥的資金就象取之不盡一樣不論多少賣單都照收不誤。三月期的大豆期貨在臨近交割的時候已經被黃啟祥炒到了近4000元/噸。
這天中午劉犀接到一個電話后出去,回來時臉色非常難看。走到黃啟祥的旁邊低聲說道:「黃董事長我想跟你說件事。」
「什麼事?」黃啟祥問道。中午休盤他正在和羅紅旗連機打街霸。這幾天他的心情非常好。那種明明已經陪掉的錢忽然成倍的自己跑回撂誰也會樂的心花怒放。
「這……」劉犀看看屋子裡的其它人覺得不好開口。黃啟祥也是明白人,發了一個氣功彈將羅紅旗打倒后說道「你不是對手,不玩了。」站起身和劉犀向旁邊的辦公室走去。
身後聽到羅紅旗大叫「贏一局就跑太狡猾了吧!」「櫻,我們來玩。」「我不會」「沒事我教你」……
「說吧什麼事。」黃啟祥關上門隔離了兩個屋子之間的聲音。
「我有一個朋友在很特殊的部門。他今天得到消息通知我,你操作的那支大豆期貨對手是某個大老闆的孫女婿」劉犀說的朋友其實指的就是他自己。今天他忽然接到總部的聯絡電話,原來筆大豆期貨的莊家是中央某位領導的親戚。想通過情報局調查是誰在和他們做對。沒想到找到了黃啟祥的頭上。一個是中央領導的親戚,一個是國家現在重點保護的企業,兩邊都得罪不了所以情報局長通知劉犀讓黃啟祥儘快收手。
「哪個大老闆?」黃啟祥他們一向是用老闆來指代政府的各位領導。
「不知道,總之是很大的老闆。」劉犀搖搖頭說道。
「那你想讓我怎麼辦?」黃啟祥盯著劉犀的眼睛問道。他想知道自己身邊這個人和他所代表的情報機關的立場是什麼?黃啟祥沒有使用異能,他現在習慣於觀察人身體周圍的力場變化來判斷事情的真偽。
劉犀握緊了拳頭說道:「如果是我的話,我寧可賠掉那些錢也要讓這個人坐牢。並且揪出他身後的大害蟲!可是站在公司的利益角度,我們現在不應該和他爭鬥,這樣對我們沒好處。對方已經放話出來願意在現在的價位認賠出局。」果然劉犀現在身體周圍的力場就象是就象是波濤洶湧的大海一樣。可以看出他的內心現在非常的激動。做為國家最高的情報機構成員劉犀是經過嚴格的挑選才進入其中的。對黨和國家有著無比的忠誠和熱情。同時對那些損害國家、人民利益的人深惡痛絕。可是偏偏每次抓到的那些貪污**犯都是一些小魚小蝦。那些真正的大害蟲卻從來沒有被傷及。而他們對國家和人民的危害往往是最大的。對於這一點劉犀非常的想不通。在他認為這是一個除掉中央內部大害蟲的好機會。可是情報局的老局長卻告訴他上面的政治鬥爭是很複雜的,有些事情並不能一次做到要慢慢的來。所以雖然心裡不情願劉犀還是將組織的意見告訴了黃啟祥。
「我知道了。雖然不能為國家除去一害,但是我們自己賺了一把也是不錯呀。」黃啟祥拍拍劉犀的肩安慰道。他早就猜到對方的莊家有問題。不過他已經穩操勝券所以就沒去調查。而事實上的問題比黃啟祥想的還要嚴重。
對方的莊家不但依靠其家族的勢力違規賣空。其實連這筆期貨整個都是虛假交易。這筆編號為XXXX的3月期大豆期貨其實根本就沒有。莊家利關係虛開各種證明文件上市,自己炒作從中謀取利差。然後在快要到期的時候砸低價格再自己全部買回來從而做的滴水不漏。不想羅紅旗這個冒失鬼,誤打誤撞的闖進去吸了大量的貨。本以為對方只是個新手,想要砸盤將羅紅旗逼出局。沒想到第二天換上了精明的黃啟祥,資金量又多的驚人。最後被套了進去。
將手上的大豆期貨全部出清后,黃啟祥計算了一下扣除費用一共賺了15億人民幣。不過黃啟祥對羅紅旗說只是保本出局免得他驕傲自大。而且這次賺的實際上是中國老百姓的錢沒什麼可高興的。指不定過一段時間后什麼三峽工程,什麼南水北調工程之類的就要出現大筆虧空。然後又是幾個替罪的貪官落馬吧。
第三十八章完
作者:文中的期貨交易描述有明顯的漏洞。一定有的。所以大家別太認真了呵呵。前段時間我認識一個人,他是給某個大老闆打工的。他負責的部分就是為老闆操作的這筆大豆期貨提供倉儲。要知道期貨是必需要有實物的。當到期后就要開倉進行實物交割。而他實際上連一平方米的倉庫都沒有,但他每年倉儲收入竟高達1500萬。沒有倉庫就沒有倉庫中的實物。但是卻有存了這筆不存在的貨物的倉儲收入,這其中是如何運作的就不足為外人道了。
PS:嚴重,嚴重聲明,本文純屬虛構請不要對號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