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無愧於心的義

柔是那種絕對意義上的魔鬼身材加天使面孔的極品御姐形象，在遊戲中她還因為種族的原因獲得了一頭迷人的紫色長發，使她更顯得高貴、性感和迷人。但是，柔畢竟還只是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年輕女人，再加上她童心未泯的性格，有時候她還是會露出一絲跟她外表不相襯的天真與調皮神情的。小妹可以任意的頑皮胡鬧，因為她就是那麼一個淘氣的可愛娃娃形象，但柔偶爾的小調皮有時候看起來就不是那麼協調了，但如今柔突然獲得了這麼一雙迷人的綠色眼睛，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講，綠色代表安寧、溫暖和溝通，柔雖然天性開朗熱情，但她的身份、她的容貌都決定了，大多數人都會對她敬而遠之，所以在柔擁有了一雙代表安寧與溫暖的迷人綠色眼睛之後，更使她平添了一份親切和自然——當然了，綠色的眼睛指的是綠色眼仁，而不是整個眼睛都綠了，整個眼睛都變成綠色就不是好看，而是恐怖了。

既然思完成了代表仁的金劫獲得了頭頂金光轉生成為了四品金仙，那麼，柔這雙綠色的眼睛肯定也不會僅僅就是為了好看而已——也幸虧是眼睛，如果跟思以用弄個頭上的光……綠光？那就殘念了……

見柔從綠色光蛋里走出來，思立刻就抱著小莫迎了上去。

「姐，你是什麼時候來的？」思問道——柔來的時候思已經開始了度劫，所以她並不知道柔石什麼時候過來的。

「你開始度劫之後不久。」柔笑著說：「是亞加女神又給了我一個捲軸，讓我來這裡給你們幫忙的。哎呀，這個倒霉的木劫，真是煩死人了，幸好我還應付的來……哇！這個小妹妹是誰啊？好可愛！」

柔剛才一跑進來急急忙忙的跟羽說了幾句話就立刻開始度劫，所以她並沒有注意到一旁的小莫，現在從木劫當中回來，才注意到思懷裡的這個小姑娘。

「姐姐，我叫小莫，是妲己媽媽的乖女兒！」小莫甜甜的一笑道：「剛才大哥哥管你叫姐姐，那小莫是不是也要叫你姐姐啊？」

「妲己的女兒？」柔大吃一驚的道：「我的天吶，小莫你竟然是妲己娘娘的女兒！那你就是大禹帝君的女兒咯？」

「是啊，小莫是大禹爸爸的乖女兒！」

「我的天吶，小莫你的身份可真特殊！」柔從思懷裡把小莫接過來之後，從空間臂環里拿出了不少好吃的遞給小莫之後，接著問道：「小莫，那你是人族，還是妖族呢？」

「恩……小莫……小莫跟……跟媽媽一樣……是妖族……」小莫有多少年沒吃過來自零世大陸的零嘴了？所以小丫頭一邊開心的往嘴裡塞好吃的，一邊含含糊糊的回答著柔的問題。

「妖族啊……」柔看了看已經吃的滿臉都是的小莫，笑著說：「那你的實力可不一般啊，我家小妹是妖狐族的九尾靈狐，現在她頭上的小狐狸耳朵還很難完全隱藏起來呢，小莫你居然一點狐形態都看不出來了！小莫真厲害！」

「恩恩，小莫……小莫很厲害的哦！」小莫一邊吃一邊開心的回答道：「姐姐，大哥哥說會帶小莫跟媽媽回零世大陸，到時候要是有人欺負你和大哥哥，小莫就去打他屁屁！只要不是比孫悟空還厲害的人，小莫都能打得過！」

「什麼？孫悟空！」小莫的話差點沒讓柔把她給扔出去。「小莫，你是說你的實力跟孫悟空差不多？」

「是啊！」小莫笑著說：「我認識孫悟空時，他還在東勝神州傲來國花果山當山大王呢！我經常去山上找他玩，經常跟他打架，我們倆誰也打不過誰，只不過後來他去天上當官了，我也和媽媽被關進了這裡，我們就沒再見了。」

勁爆新聞！絕對是勁爆新聞！孫悟空居然跟妲己的女兒是青梅竹馬的好朋友！柔只不過是想通過誇獎加零食的手段籠絡小莫這個單純的超級打手，可誰知到竟然追出來了這麼大的一個八卦新聞！

柔吃驚的看著小莫說：「小莫，你認識孫悟空？他現在可了不起了！保護唐僧西天取經之後，現在他已經修成正果成為佛教的斗戰勝佛了！」

「真的嗎？」小莫開心的笑道：「猴子哥哥已經成正果啦！嘻嘻，等回零世大陸之後要讓他請我吃桃子！」

「到時候可別忘了姐姐啊！」柔拍了拍小莫的腦袋，笑著說：「花果山的桃子可不是誰都能吃到的，到時候別忘了也請姐姐吃啊！」

小莫拍著胸脯說：「放心吧！小莫一定請姐姐吃花果山的桃子！可好吃了！哎，對了姐姐，你是怎麼度木劫的啊？」

「我的木劫啊……」柔意味深長的看了思一眼，說道：「那可真是一場噩夢……」

為了度金劫，思被系統送去了自己最不願見到的那場噩夢當中去，雖然收穫不少，但再次重溫一遍自己叔嬸那副醜惡的嘴臉，還是讓思從心裡感到了一陣陣的寒意。既然都把思搞的這麼慘，那系統當然也不會放過柔，所以也同樣把柔送到了一個她最不願可有不得不面對的噩夢當中……

柔度劫的開始跟思幾乎一樣，身體接觸綠光之後柔和瞬間就睡著了。當柔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正坐在一個空空蕩蕩的房間里，對面坐著一個她又崇敬又痛恨的人。

「蘇珊，你醒了。」

「恩，我醒了……」柔微微蹙眉道：「您找我有什麼事？」

「當然是關於航羽的事。」那個人臉上依舊沒有任何錶情。「我們考慮了讓航羽退出的事情。」

「真的！」柔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帶著一臉興奮的叫道：「你們真的同意放過我弟？」

「不是放過……」那個人搖了搖頭道：「我們不是綁架航羽的匪徒，蘇珊，你用詞不當了。」

「哦……是是是，對不起，我太激動了。」柔強壓住自己激動的心情說。

「這不怪你，實在是因為你太疼愛航羽這個弟弟了。」那個人淡淡的說：「讓自己的弟弟承擔如此艱巨的任務，作為姐姐也難怪你會心疼航羽。我們考慮了，航家已經為祖國、為世界、為全人類付出了太多，我們應該善待航羽，畢竟……他是航家唯一的後人了。」

「是啊，歷史上航家就一直在默默的為全人類做著貢獻，到了我弟這一代，航家已經只剩下他一個人了……」柔神情沒落的說：「當初我就不同意再讓我弟承擔這個責任，就讓他過平平淡淡的日子不好嗎？這個世界是全人類的世界，不應該所有責任都讓航家來承擔啊！」

「你說的對，我們正是考慮了你說的這些，所以才考慮讓航羽退出，但是……」那個人突然昂起了頭，目光如炬的看著柔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蘇珊，航羽現在還不知道他的身份，也不知道他的使命，所以……是否讓他退出，這個決定就要你來替他做了。」

「退出！一定要退出！」柔絲毫沒有考慮就脫口而出：「我弟不應該再承擔這麼大的責任了！就讓他跟思思幸福的生活吧，我會承擔起照顧他們的責任的！」

「你回答的太草率了……」那個人微微搖了搖頭說：「這不是草草率率就能決定的事情。蘇珊，你再問問你自己的心，你到底要不要讓航羽退出……我知道你具有這種思考和分析的能力，你不是一個靠直覺和衝動判斷事物的普通人。」

「草率……」柔艱難的眯起了眼睛。

時間的沙漏簌簌的流淌著，柔那美麗的臉上似乎看不到任何錶情，她那雙如水的秋波也彷彿漸漸失去了神采……眼神，好像也失去了焦點……似乎，柔在凝望遠方，而同時，她又好像在審視著著自己的心靈……

恍惚是一瞬間的凝望，也彷彿是過了百萬年的時光，柔的雙眼終於從迷惘又變成了堅定。

「我，蘇珊，代表我弟弟航羽，給你們一個最後的答覆……」柔的表情已經從堅定轉變成了淡然。「……我弟弟不退出，他會承擔自己的責任，直到生命的盡頭……而我，則將會陪伴著我弟弟，一直到永恆。」

「哦？這是你思考之後的答案嗎？」那個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但驚訝中卻還帶著之中早已料到的神情。「我知道你會給出這個答案，但我卻不知道你為什麼要給出這樣的答案。」

「因為我弟弟姓航……」柔的臉上泛起了自豪的笑容。「航姓的起源可以追溯到上古軒轅黃帝的後裔。在軒轅黃帝後裔中有一支是顓頊帝的後裔，在大禹治水之後被封的屬地叫余航國，其後人便以國名為姓，開始姓航。航姓子孫世世代代以華夏守護者的身份嚴格要求著自己，在不同的歷史時期，化名不同的身份守衛著華夏神州的統一跟和平，卻從未留下過自己的名字：春秋時期輔佐齊桓公保舉管仲的鮑叔牙、戰國時期自毀容貌規勸齊宣王田辟疆勤於政務的醜女鍾離春、三國時英年早亡的郭奉孝、隋朝開國九老之一卻被隋煬帝敲牙拔舌而死的忠孝王吳建章、唐朝平定安史之亂的大將郭子儀……等等等等，這些歷史上有名的忠孝兩全之人還只是航氏後裔當中很少的一部分。雖然自隋朝之後余航郡的名字改成了現在的餘杭縣，一部分航姓氏族後裔也改航姓為杭，退出了這個肩負重擔的家族，但是縱觀中國歷史，保留下來的航氏後裔在歷朝歷代都在以不同的身份守望著神州大陸，但卻從未替自己爭取過一絲一毫的名利！從工業革命之後，人類世界開始進入了飛速發展的階段，隨著現代化交通設施和電子計算機的發明，世界開始越來越小，航氏後裔又以博愛的胸襟放眼天下，心甘情願的為全人類的幸福安康而守望……雖然……雖然我弟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但是如果我不讓他承擔現在的這個任務，我的心裡會非常開心，因為我保護了我的弟弟……，可弟弟呢？當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之後，難道你能保證他不會埋怨我辱沒了他的家門嗎？」

說到這裡，柔的聲音已經因為激動而開始有些哽咽了。那個人靜靜的看著柔，直到柔的眼淚流了下來，才輕聲的對柔問道：「這就是你的答案嗎？」

「是的，這就是我的答案……」柔抬起頭來，眼睛中閃過了一絲釋然的神采。「……這就是我關於『義』的答案，這樣回答可以嗎，木劫先生？」

「原來你已經看透了……」被看透的木劫笑著說：「金劫那邊已經被那個叫晴思的女孩子看穿了一切，沒想到你也能從夢境中醒來看穿我。」

「那個叫晴思的女孩子是我弟弟的妻子，她和我都是從我弟弟那裡學會了如何識別事物的本質……」說道這裡，柔突然頓了一下，然後嫣然一笑道：「你很幸運！」

「我很幸運？」木劫不解的問道。

「對，你很幸運，因為你沒有遇上我弟弟。」柔用手抹了抹臉上的淚水，笑著說：「我估計他應該去應付關於智的火劫了，呵呵，倒霉的火劫啊！」

「看來你對你弟弟很自信。」

「我對自己也很自信。」

「既然是這樣……」木劫伸出了一個手指。「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您儘管說。」

「到底什麼是義？是大義，還是小義？是為了家國天下而放棄自己的生命，還是為了幸福美滿而放棄天下？」

「你這是在誤導我！」柔美目一眨道：「真正的義，其實就只有四個字！」

「哪四個字？」

「問心無愧！」

「你很幸運，你通過了。」

「幸運的是你，我是真的明白什麼叫義！」

「那好吧，你可以帶著我的獎勵，回去了……」

「那好，那就再見，木劫先生……」柔轉身剛要走，卻又停住了腳步。「或許……我應該叫你主系統先生，恩……或者是世界母機夫人？」

「太聰明就不可愛了！」那個「木劫」聽到柔的話，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但你卻聰明的很可愛，居然能看出來我就是世界母機！」

「拜託，這簡直是太容易了！」柔轉過身去，一邊走一邊隨意的說道：「能夠知道我和我弟弟之間秘密的人，全世界不超過十個，一段普通的NPC程式怎麼可能會用這種級別的機密來考驗我的『義』呢？如果不是主系統老大親自下令，大地神母陛下又怎麼會讓亞加女神又突然給我送來一個捲軸呢？呵呵，母機老大，想考驗我們一家人，你完全可以直接來啊，何必弄出個救妲己和陸壓的任務呢？想給我弟普及神話知識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柔的話讓世界母機她老人家差點笑斷了氣——如果她有氣的話——世界母機大笑不止的說：「小傢伙，你真的很好，也很聰明！但是你忘了，如果不用這個形式來考驗你們，你們就沒機會得到我的獎勵了！」

「你這是在幫我們作弊！」柔已經快要走到了傳送門的旁邊。

「不不不，這只是媽媽給自己懂事的孩子一些糖果作為獎勵！」世界母機笑著說：「我給你們的獎勵固然不錯，但總不會比寒羽那小子的神之勇者套裝更厲害吧？所以這不能算是作弊！好了，小寒柔，你快點回去吧，給你的獎勵我已經發到你身上了。」

「那就謝謝母機媽媽嘍！」柔毫不客氣的一笑，轉身走進了那扇淡綠色的傳送門。

「叮，恭喜玩家寒柔，成功度過代表義的木劫，得到了木劫使者的認可和尊重，獲得獎勵如下：1、玩家寒柔的暗夜精靈種族不變，身份提升為暗夜女王；2、因原暗夜族女王碧斯晉陞為精靈母神而長期隱居在精靈森林深處的暗夜精靈族，在擁有了新任女王寒柔后，決意舉族遷出精靈森林，追隨女王陛下加入女王所屬行會羽盟；3、寒柔獲得暗夜族女王專屬象徵自然之眼，反隱形能力提升一倍，並獲得為自己專屬武器暗夜魔槍附加多種自然力量的能力，恭喜玩家寒柔！」

…………………………人品，是能夠決定一切的……………………

柔當然也不會跟小莫詳細的說起度劫的事情，因為度劫是所經歷的這些事情現在對羽和思都還是完全保密的，所以柔只是輕描淡寫的跟小莫和思說了說度劫的過程，只把度劫的獎勵著重的說了一遍。聽完柔的所獲的獎勵之後，天真的小莫當然是又開心又激動的蹦蹦跳跳了好半天，直到玫瑰心語從那顆象徵著禮的藍色光蛋里走出來。

「玫瑰姐，你回來啦！」見玫瑰心語走出來，思笑著迎了上去說：「玫瑰姐，看來你的收穫也不小哦！如果我沒認錯，你手裡拿的這個應該是緊那羅的樂神令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