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你已經跟我表白過了

第八章 你已經跟我表白過了

「聽說你今天被美女相救了一把。」

宇文凈一進來就是向他調侃著。

「事辦好了?」白予傑抬起頭來,問道。對他的調侃自動忽略。

「風行晶晶抵觸心還是很大,年輕嘛,硬骨氣是有一些的,不過她母親還是接受了,骨氣和沒有個遮風擋雨的安身之所相比,當然是後者更為重要。」

公事交待完,他話風一轉,促狹地望著他。「不過我這一回來,阿蘭就來向我認錯領罰來了。」

「是向你邀功請賞吧。」他淡淡掃了凈一眼,阿蘭的自作主張,現在倒讓他真有些騎虎難下了。

「阿蘭倒是挺機靈的,只可惜這種場面我卻沒有看到。下次得找個機會補回來不可。」

白予傑懶得理會他。他卻一個人自說自話也說得很起勁。

「想不到這安若兒第一次來公司,就得面對這麼大的陣仗,同時對上蔣家母女兩個,平常人就是對上一個也吃不了兜著走了。哎,我說這小若兒不會一次就被嚇得不敢再靠近你了吧?」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宇文凈就慎重起來了,難得找了個有趣的,可別這麼快就沒得玩了。

嚇沒嚇到白予傑不知道。「她受了一點小擦傷。」

宇文凈聞言微眯起了雙眸,「誰動的?」

白予傑沒有介面。

「蔣珍兒。」

白予傑仍沒有否定。

「還是這麼個德行,當年小潔的事情並沒有讓她收斂一點,依然是死性不改。也難怪,有個那樣的養母在做著表率,她怎麼可能懂得『收斂』這兩個字。」

宇文凈真得有些動氣了,白予傑知道他主要是耿耿於懷小潔曾受到的傷害。

當時她們年紀都小,白潔對這件事也早就拋到腦後了,只是宇文凈卻對蔣珍兒印象很壞。

宇文凈認真地問道:「你對安若兒到底如何打算的?要是不能完全撇清了,就得對人家負上責任,保護她免受那母女兩個的毒害。」

這也正是白予傑所擔心的。安若兒雖然救了他場,卻也讓她被蔣茹月盯上了,只有真的娶了安若兒,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要不然,蔣茹月一定不會放過安若兒的。

安若兒從a大校門走出來就一臉沉思的樣子,也沒有發覺一輛車子從她走出來后就開始尾隨在她的身後。

她時而面含笑容,時而又輕顰眉頭,最後索性坐在路旁的椅子上發起呆來。

她又想起來那天在白予傑辦公室,她很想收回手臂,可是不知為什麼,她總覺得當時依然笑若春風的白予傑,其實是在跟誰生氣了似的。

在幫她抹消毒藥的過程中,更是一句話不再說。

她從背包里拿出那幅被撕破的畫紙,那天之後,她就一直帶著這張畫。她已經重新小心地沾好了,畫上畫了他被用手遮住一半臉孔的畫像,只露出了眼睛,卻是噙滿了笑意,這樣的目光,給她一種極度熟悉的感覺,她總覺得自己不是第一次見到的,就連他身上的那股淡淡的葯香味,也不是第一次聞到的。

可是無論她如何回想,又都什麼都抓不住。

「難道,我是上輩子認識你的不成。」她小聲地嘀咕著。

「總裁,我們不叫住安小姐嗎?」

司機忍不住問道,真是猜不透老闆的心思是什麼,明明就是來接安小姐的不是嗎。

「跟在她後面就好。」白予傑也沒有下定決心,只是因為蔣家,就要把這小女生拖進一份婚姻中嗎,在他眼中,妹妹白潔還是個未長大的孩子呢,可這女孩比小潔還小兩歲呢,對他而言,這個才只有19歲的女生,真的是太稚嫩了,他還是下不了決心。

安若兒坐下來后,車子也就停到路旁,一個人坐在長椅上,一個人坐在車子內,各自有著不同的煩惱。

白予傑看到一個外形陽光的男生自動地坐在安若兒身旁,兩人顯然是認識的,在他們身上洋溢著同樣的青春氣息,而他注意到,她在這男生面前很自在,並沒有在他面前時的拘謹。

到底是為了什麼答應要和我交往呢?

就……是感覺吧。

他想到那天她對自己的回答,他看不出來有欺騙和隱瞞,那應該就是她心中最真實的答案吧。雖然連她自己也說不上來。

感覺?她喜歡自己,這是毋庸置疑的,從和她的接觸中,他感覺得到,她也表現得很明顯,完全沒有在隱藏的。

憑感覺對一個還不錯的人有好感,甚至是有些朦朧的喜歡,他都能理角。畢竟她的這個年紀,就是有著做各種美好夢的權力。

但誰會單憑著感覺,僅僅只是感覺,就答應要嫁給一個人的?

安若兒……怎麼會如此的瘋狂?

安若兒早已在鄭凡出現時就把畫放回了包包里,這個鄭梵谷她一級,從入校那天起,就一直在追求著她。

其實一開始安若兒就已經拒絕過了,她不喜歡鄭凡這種型的,雖然陽光帥氣,卻有些自大和白目。

她正要拒絕鄭凡的邀約,眼神卻不期然間看到不遠處停著的一輛車子。

她認得那是誰的車子。那天她就是被這輛車接到白氏的。

心臟一下子又加快跳動了起來。

車子里……會坐著白予傑嗎?可他沒有給她打電話說有約啊。

「學長,我還有事情,我先走了。」

鄭凡好像還有些什麼話要對她說,但她已沒時間去顧及了,腳步輕快地向那輛車子走了去。

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貪花的蝴蝶,迫不及待地蹁躚到他的身旁去。

來到車子前,後座玻璃被打開,露出白予傑溫文爾雅的笑容來。

「……好巧,白先生。」她又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內心卻因為能又聞到他身上的葯香味而有著小小的雀躍。

「不巧。」白予傑也笑了,是很淡的微笑,被陽光照射之下,就像是透明的。

他的眼眸像是一塊琥珀,美艷,卻無法反射光線,她覺得自己就像是被吸引這雙琥珀之中,蜷縮著石化在裡面,一年一年,什麼都鮮花盛開著鋪到海上去,她就會醒來。

他說不巧,是因為他是為了她而專程而來這裡的。

「剛才跟你說話的那個男生是你什麼人?」

「只是一個學長。」

她不知道他的車子停在這裡多久了,也不知道他都看到了些什麼,卻就是害怕他會誤會他們。

他往她的身後面瞥了一眼,「他還站在那裡看著你。」

安若兒沒有轉身去看,認真地解釋道:「我不喜歡他的。」

白予傑啞然,也許在他的內心裡仍是希望她會有喜歡的男生,希望她只是因為家人的期望而不得不選擇答應跟他結婚——總之,就是他們不用真的結婚。

可是她如此坦誠而認真地告訴他,跟他解釋——頓時間,他覺得自己對她的想法都太黑暗了。

這個小女生,是真的單純的在喜歡他。

他笑望著她,「我知道,因為你已經跟我表白過了。」

安若兒呆住了,想到了那天救場時她講的那些話,臉一下子暴紅起來。

安若兒已不是第一次坐這輛車,所以知道裡面是和前面的司機隔開的,坐在後坐的人可以隨心所欲的說話,不必擔心被司機聽到。

但也正是這個樣子,只有她和白予傑的空間讓她整個人開始緊繃著。

白予傑感覺到了,並沒試圖做什麼來緩解掉她的緊張與局促。

「有時間嗎?我們去吃飯吧?」他詢問道。

「你有時間跟我約會了嗎?」她興奮地問。

上次在公司里就看到他那麼忙,還以為不會這麼快就能跟他到外面去約會呢。

白予傑在心內苦笑。這兩天凈向他的報告已經說明。蔣珍兒果真來找她的麻煩了,都被早有預防的凈給阻止了,安若兒甚至都沒有察覺到。

他把她拖下了水,就得對她負上全責。蔣珍兒的偏激他早就清楚的,要是安若兒真的因此受了傷害,他也會良心難安的。

算了,娶就娶吧。安若兒的性情,相信他並不會真的難以忍受就是了。

至於夫妻之份——他可以耐心地等她慢慢長大。

再一次的春風化絮,點亮了安若兒的雙眸。

「是啊,我們現在正式開始約會了。」

萬歲!

她覺得心臟里都像是在放著煙火慶祝著。

一種狂喜在她胸中積了太多,可是她又不能在他面前得意忘形了,只能盡量地壓制著,但唇角眉梢就像是無形中老有隻調皮的貓兒正用尾巴搔著她,弧線壓都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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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來我曾愛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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