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第八十二章
新王妃?
宜修瞥了一眼被父親稱為新王妃的美艷女子,笑了,「長得這麼丑,父親的眼光真是越來越不行了。」
新王妃聞言,弱柳扶風般的倒在現任阿巴茲國王——旦斯·馬洛科斯的懷裡,陰狠的瞪了宜修一眼,一臉無辜的擠出兩滴眼淚,「陛下,妾身真的長得那麼丑么?」
見到自己的新王妃如此梨花帶雨,旦斯·馬洛科斯慌了,他緊張的攬著新王妃的蜂腰,一臉心疼的說道,「愛妃,宜修他是開玩笑的,他從小就喜歡開玩笑,你可彆氣壞身子,要知道我阿巴茲國,哪一個有愛妃這麼美啊!」
「陛下真是討厭!」
新王妃立馬破涕為笑,嬌嗔著瞥了一眼旦斯·馬洛科斯,那一眼的風情,真可謂是欲語還休,美艷無邊。
「父親,當年你不是說我是整個阿巴茲國最美的美人么?」宜修毫不在意拖旦斯·馬洛科斯的後腿,一本正經的指著自己說道,「雖說我是個男子,但是『美』可是不分性別的,像我這樣人見人愛,車見車載,花見花開的美男子,怎麼是這種老女人可以比擬的?」
「你!」
新王妃惡狠狠的瞪著宜修,將怎麼也掩蓋不住的兇狠目光藏在旦斯·馬洛科斯胸口,整個臉埋進去,嚶嚶的哭泣著。
「愛妃莫哭,莫哭,你要是一哭,我的心也跟著痛了,」旦斯·馬洛科斯用胖胖的手,拍著新王妃曲線優美的後背,勸慰道,「你在我心中一點都不老,是最美的。」
「陛下,妾身不依,」新王妃的手順著旦斯·馬洛科斯的胸前一直到后腰處,曖昧的揉了一下,瞬間讓旦斯·馬洛科斯的整個人都飄了起來。
「好好好,愛妃說不依就不依。」
旦斯·馬洛科斯勸慰了一句,將視線對準了宜修,嚴肅的看著宜修,「修兒,你就這樣對待你的新母妃!」
對此,宜修默然不語,倒是一直裝作嚶嚶哭泣的新王妃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彎起了嘴角。
「不過,你開心就好,」旦斯·馬洛科斯面色柔了下來,他慈愛看著宜修,右手不經意間摸了一下左手的綠寶石戒指。
宜修神色莫名的看了一眼,瞭然。
阿巴茲國是遠近聞名的「有錢國」,不僅富得流油,還專產寶石,這吸引很多人前來「尋寶」,這些人不但包涵三教九流的老九門,就連江湖中的俠士也會過來看看,也就是因此,每一任國王都是用生命練就出的高級影帝,當然,不僅如此,就連暗號也是有的,每一個皇室子嗣從出生以來學的並不是《三字經》這種啟蒙書,而是暗號。
而這個摸戒指,也是一個暗號,這說明,這個新王妃恐怕來者不善。
「陛下……?」
新王妃彎了一半的唇角立馬裂了,她定了定神,擠出兩滴眼淚,楚楚可憐的望著旦斯·馬洛科斯。
「愛妃,身為母親怎可不大度,修兒想說什麼就讓他說。」
旦斯·馬洛科斯面色帶笑,說出的話卻威嚴十足,讓人無法反駁,新王妃努力的擠出一個笑容,這氣,忍了。
「陛下說的是,妾身明白了。」
見新王妃如此沉得住氣,旦斯·馬洛科斯心下有了計較,他揮了揮手,讓僕人帶著新王妃回去。
「修兒此次前來找為父,究竟是何事?」
「也不是什麼大事。」
宜修知道父親是絕對不會同意他外出,更何況是去塞北那個偏遠的地方,要是在附近走走,一天一個來回,他倒是也可以圓的過去,但前去塞北起碼需五六日的時間,這可不好輕易糊弄過去的,「就是想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不錯啊,年輕人不要總是呆在屋裡照鏡子,出去走走也好。」旦斯·馬洛科斯並沒有領悟到宜修的深層含義,點頭同意了。
「父親可當真同意?」宜修掩飾不住的驚喜,說道。
「這是當然,為父身為一國之王,說話怎麼不算話?」旦斯·馬洛科斯說完,眼睛驀地一轉,想到宜修的「妖」性,急聲說道,「你難道是想去中原,不行!」
「父親放心,我不去中原。」
見宜修如此肯定,旦斯·馬洛科斯舒了一口氣,剛想放下心中的大石,就聽見宜修繼續說道,「我是去塞北。」
「什麼!」
旦斯·馬洛科斯心中的大石還沒放下就已經升到了嗓子眼,他著急的看著宜修,厲聲問道,「說,是哪個不要臉的東西,竟然敢拐我的寶貝兒子去塞北!」
「……」
想想被他父親打上「不要臉」標籤的西門吹雪,宜修默然。
「說,是哪個『狐狸精』,有你漂亮嗎,有你身段嗎,有你像我這樣好的父親嗎!」
旦斯·馬洛科斯氣急。
「……」
想想「狐狸精」西門吹雪劍法超絕、生性冷僻、不苟言笑、噬劍如命,宜修又一次默然。
「……不管怎麼說,我都不同意!」旦斯·馬洛科斯見宜修沉默,越發的怒了。
「『身為一國之王,說話怎麼不算話』。」
宜修幽幽來了這麼一句,旦斯·馬洛科斯臉黑了。
「修兒,你竟然給為父設套,真是……太令人感動了,為父還以為你只遺傳了為父的美貌,沒有遺傳到為父的聰明才智,不錯,果然不錯。」剛說了兩句,旦斯·演技帝·馬洛科斯立馬笑的像是彌勒佛似的,見牙不見眼。
默默地看了一眼父親胖的眼睛都快看不見了的臉,以及圓的都快成球的身材,宜修繼續默然。
「父親還是先把這件事給解決了再說吧,我準備準備,過兩天就走,事關你兒子的終生大事,父親還是莫要拒絕。」
宜修言罷,不顧父親的好奇、疑惑,轉身離開,等他踏出宮殿,嘆了一口氣,對於自己這不靠譜的父親,無語了。
回了自己的寢宮,宜修吩咐了僕人準備自己要用的物品,自己則對著巨大的琉璃鏡子照了又照,沒照一次,都忍不住感慨:自己果然是個罪孽深重的男人,這麼美,簡直讓那群女人沒法活!
對著鏡子流了一下午的口水,到晚膳的時候,宜修才起身吃了晚飯,便又回去欣賞、感慨了一番自己的天生麗質難自棄,才準備休息。
白雲浮過,紅霞落日,過不了多久,一輪彎月掛在枝頭,月色迷濛,煙霧渺渺,整個王宮中除了守夜的侍衛之外,也就只剩下蟲鳴鳥叫之音,其餘再無它聲。
忽然,一道黑影悄無聲息的在空中一掠而過,落到了一間宮殿,他輕聲的推開窗子,翻身而入,手中握著的匕首在夜空中閃出一道白光。
他拿著匕首走近床邊,四根圓形的柱子上掛著厚重的紅色紗帳,上面用金色的絲線以及紅色的寶石勾勒成一幅紋路,被牆壁上的鑲嵌著的宛如拳頭一般大小的夜明珠幽幽的白光下,顯得晶瑩剔透,美不勝收。
來人快速的點了床上之人的睡穴,美麗的鳳眼中不再是宛如春水一般的柔情,反而惡毒的盯著床上之人的臉,陰狠的說道,「這個世界上,沒有哪個女人可以比我更美,也沒有哪個男人可以向你一樣的侮辱我,今晚我就刮花你的臉,看你還敢不敢說我老。」
說著,匕首向下落去。
不過,那匕首並沒有落在床上之人的臉上,反而落在了鋪滿絲綢的床上。
原來,床上之人便是宜修,而來者正是新王妃。
早在新王妃推開窗戶的時候宜修就已經醒了,不過他並沒有輕舉妄動,只待到新王妃想要毀了他寶貝的臉的時候,才身子一歪,向旁邊一翻而去,站在了床的另一邊。
「母妃大晚上的擅自闖進宜修的宮殿,被人見了,怕是不好吧。」
整理一番衣服,宜修笑意不減。
新王妃見此臉上的笑意不減,她將手中的匕首仍在地上,舔了舔殷紅的唇瓣,媚眼如絲的看著宜修,嬌嗔道,「冤家,奴家不是看你人面桃花、美如冠玉,心生愛意,特來……一訴情宜。」
說著,新王妃身姿搖曳的走到宜修身邊,伸出圓潤如玉的手指,在宜修臉上劃過,蔻色的指甲映襯著宜修面如傅粉的臉頰,美艷極了,她的手指下滑,一直滑到宜修的胸口,剛想伸手一揉,卻被宜修擋了下來,他面色不改,握著新王妃的凝脂般的玉手,摸了兩把,撇嘴說道,「手感倒是不錯,不過,肉卻是老了。」
「小子,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新王妃忍無可忍,她臉色一變,怒了,抬手就是一掌,宜修伸手一合,兩掌相對,霎時間新王妃撤掌後退了幾步。
「終日打雁反被雁啄,我倒真沒有看出來,你竟然還是深藏不漏的高手。」
新王妃目光灼灼的望著宜修,忽然長袖飛起,如出岫之雲,懸浮於空,剎那之間,姿態盡變,長袖當空,宛若是一名風華絕代的舞姬,美的讓人忍不住心馳神往,魂都被勾了過去。
宜修面色不改,在長袖迎面而來之時,他一躍而起,身姿清逸,像是一場煙雨,縹緲而去,白衣獵獵,發如潑墨,自上而下,一掌打去,宛如山丘墜下,讓人不得不防。
新王妃心下大驚,她向左一避,躲開了宜修的攻擊,失聲說道,「竟然是逍遙派的天山六陽掌,你師父難道是逍遙子?」
「正是,」宜修收掌而立,一邊整理自己的儀錶,一邊笑著說道,「我倒也不知,這堂堂的沙漠妖姬石觀音,竟然會屈身前來做我的母妃,真是驚奇。」
石觀音輕哼一聲,只是看著宜修的臉,憤恨的說道,「沒想到你小子年紀輕輕竟有如此定力。」
「母妃有所不知,宜修有斷袖之癖,不好紅顏,好藍顏,你這『男人見不得』的功夫,於我是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