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第167章

記不清是跟風景在一起時看的電影,還是電視劇或者其他。西索只是記得,有一個男人,他不是人們廣義上所說的好人,事實上他也可以被歸類為罪|犯。

但他無疑是一個充滿魅力的男人。

是那種西索會喜歡交手的男人,雖然這個男人在純粹的身體武力上無法達到能夠令西索驚艷的地步,但這個男人對各類熱武器以及陷阱布置的了解,可謂首屈一指。

當這個男人把他所了解的這些東西,運用到最壞事的時候,他總是能夠無往不利。

不過他不是那種會喜歡這般職來職往、鮮血迸濺的人。他更喜歡用自己的外表、自己的魅力,去迷惑女人,讓女人乖乖的走進他的陷阱里,然後把這個女人永遠的留下來。

他不是那種虐待狂或者殺人狂,他只是讓這個女人變成了一個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患者,讓這個女人愛上身為犯人的自己,然後把這個女人塑造成自己所喜歡的模樣。

這個男人跟西索是完全兩種類型,見識過太多變態的西索,對於這個男人的變態並不覺得有什麼。

對這個男人所認同的「美學」,西索絲毫不感興趣。

而西索會在這個時候想起這個男人,是因為這個男人曾經做過一件事情,讓西索在這個時候想了起來。那就是,這個男人曾經帶著被他抓起來的女人去旅行,開著自己的名牌轎車,然後把尚未塑造好的女人關入後車箱,把已經無法離開他的女人,放在自己的副駕駛座位上。

他們就這樣開著車,行駛在寬闊的道路上。人們都以為他和副駕駛座位上的女人是夫妻,他也就這麼讓大家誤會著。被塑造好了的女人愛著他,卻也害怕他,想要反抗卻又無力於反抗。即使是見到了陌生人,女人也絲毫無法興起求救的念頭。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在塑造被他抓來的女人上很有一套,因為這些女人在這樣的心態之下,最為相信是竟然會是自己。

在這個方面,這確實是一個有趣的男人。

西索得要承認,如果這個男人能夠真實存在的話,他一定會有興趣跟這個男人見上一面。

但這個男人只是故事裡的人,並不存在於現實。一切都只是作者和編劇的腦洞,幻想出來的一切,包括這個男人做的事情,說的話。

雖然普通人們沒有強悍的身體,不是每一個人都有成為大蘋果的潛質,但這些人的腦子,在很多時候還是非常好用的。西索就在這樣的故事裡得到了一點兒的啟發,根據這個啟發,西索在租來一輛看起來低調卻舒適的吉普車后,直接把捆綁結實的貝拉,塞進了後排車廂座位後面的空檔里。

那裡的空間並不大,但塞一個女人還是夠了,加上玻璃全都是黑色的,從外往內根本看不見。

加上西索全程一直用念把貝拉固定在那裡,貝拉真是連想掙扎都沒有辦法,更遑論求救了。

西索就這樣帶著貝拉,開著吉普車,離開了鳳凰鎮。

西索並沒有跟風景打招呼,也沒有跟其他的吸血鬼們說一聲。反正他本來就跟這些吸血鬼不是一個物種,西索也不覺得自己有多說一聲的必要,他不回去,要不了多久風景就會發現,而他以一種說不清的心情,並不想要這麼快就被風景找到。

總覺得……有一些事情想要確定。

……

貝拉被西索帶著走了很遠,來到一個完全陌生的不知道是哪裡的地方,這裡看起來有些荒蕪,連一個標誌性的標語或者建築物都找不到。

西索將貝拉從車廂後排拎了出來,然後一路拎到了一間看起來像是廢棄工廠一樣的地方外面。

「你現在這裡等一等,」西索把貝拉放了下來,貝拉靠著牆壁滑坐到了地上,抬著眼睛盯著西索,而西索垂眸看著她,勾唇笑著說,「也許你能夠猜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貝拉原本就蒼白的臉色,在西索說出這句話后,變得更加蒼白,整個人都忍不住的發抖。

她蜷縮著身體,企圖把頭埋入雙腿曲出的空隙里。她不想聽見接下來的一切,任何的聲音都不想聽見。

然而她的雙手被捆著,雙腳也被綁著,她根本無法想出任何的辦法,讓聲音不要傳入自己的耳朵中。

西索在跟貝拉說完了話之後,直接推開了工廠厚重的大門走了進去。

沒有很久,貝拉就聽見那些聚集在這個廢棄工廠里不知道說些什麼的人們,對不請自來的西索非常不友好的呵斥。再接下來……就是一聲接著一聲的慘叫。

每一聲慘叫都讓貝拉忍不住的發顫。

她還記得第一次聽見這樣的慘叫聲時,她雖然感到害怕,但依舊足夠冷靜,她相信自己能夠得救,能夠回到曾經正常的生活中去。但是在看到了那些慘叫聲所代表的背後的東西后,貝拉就無法再冷靜的面對這些聲音。

等到工廠裡面的慘叫聲全部都停止后,貝拉已經僵硬了身子,眼神也有些獃獃木木。

一隻鳥兒落在貝拉不遠的地方,歪著頭看著她,等到工廠的大門再次被推開后,那隻鳥兒嘩啦一下展翅飛走。

貝拉的視線忍不住的追逐這隻鳥兒離開,心裡想著,若是她能夠如同這隻鳥兒一般,該有多好。可以擁有雙翅,離開這裡,悄悄的逃走,讓西索再也抓不到她。

在這一段時間中,貝拉不止一次的覺得一個月前的自己是多麼可笑。

那個時候的她已經下定了決心,去接近「應當」是吸血鬼的愛德華,她甚至想要和愛德華確定戀人的關係,因為愛德華看起來是那麼優秀。

但是「吸血鬼是什麼呢?」

「你知道吸血鬼是什麼嗎?」在貝拉那天被西索從夜店帶走之後,西索曾經這麼問她,「你又知道狼人是什麼嗎?」

「我帶你去見識一下吧。」西索就像是窮極無聊一般,帶著她離開了鳳凰鎮,在不會陰雨綿綿的地方,來回行走,然後就像是這一次一樣……

西索來到貝拉的身邊,蹲下|身子將貝拉身上的繩子全部解開,然後問貝拉:「是你自己走,還是要我代勞呢?」

他看起來紳士極了,在西索沒有穿上一聲小丑服的時候,當他的頭髮全都柔順貼服的時候,他看起來總是一個極為有魅力的男人。

然而貝拉的心隨著西索的問題顫抖,她顫悠悠的抬起頭,用盡了所有的勇氣才敢直視西索,小聲的說:「我可以,不要進去嗎?」

「你說什麼?」西索揚了揚眉。

貝拉隨著西索眉頭的微揚更加緊張,但她還是再次表達了自己的想法:「……我已經知道吸血鬼是什麼了,所以,我可以不要再進去了嗎?」

西索笑眯眯的眯著眼睛,陽光灑在他的臉上,讓他看起來格外的俊美迷人。而他說出口的話,就像是他本人一樣,彷彿□□,「不要辜負他人的好意啊。」

貝拉僵硬著身子,在西索的注視下,一步又一步,挪進了這間工廠里。

就像是那天晚上夜店裡的血池一般,白天里的鮮血看的更加清楚,而那些鮮血的腥味全都迫不及待的鑽入她的鼻孔之中。

貝拉腳下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她的手上還有衣服上,全都沾染了鮮血。

她不停的想要把這些血水全都給擦掉擦掉擦掉……可是為什麼感覺越擦越多了呢……

「嗚嗚嗚……」貝拉的視線模糊了起來,她那麼努力的去擦掉這些血跡,可是好多的血,好多的血……怎麼都擦不掉。

遠處的西索略微蹙了下眉頭,覺得無趣了起來,「竟然哭了。」

這麼一路下來,貝拉可是一直都沒有服過軟,更不要說掉眼淚這種事情了。

在之前的時候,貝拉可不止一次想過要逃跑,而這一路上,西索也就這麼跟貝拉玩著「你跑了,快要求救成功了,哎呀失敗了。」這樣的遊戲。

竟然到了之後哭了起來。

西索走過去,踏過滿地的屍體和血水,把貝拉從血水之中拎了出來,在貝拉茫然的注視之下,將她提了回去。

貝拉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都不需要西索再綁住她的手腳,她也變得極為乖順了起來,也不再想著逃跑。

這一段時間以來,西索跟她之間的那些「遊戲」,已經讓她完全崩潰。

貝拉已經不再相信自己能夠跑的掉,也不相信自己可以求救成功。

她現在只是想要知道,西索到底想要帶她到哪裡去,或者想要達到什麼樣的目的。

西索見貝拉「乖順」了下來,也沒有跟她說什麼,依舊如同之前一般,自顧自的做好了掃尾工作,確定並沒有人發現他們之後,就開著他的吉普車,行駛離開。

等到西索和貝拉離開之後,這間荒廢的工廠,在兩天之後,一個無處可去的流浪漢來到了這裡。

遠遠的,流浪漢就看見這間倉庫周圍似乎有不少野狗野熊出沒,流浪漢不知道是為什麼,也許是因為這裡跟森林靠的比較近的原因。

原本流浪漢是準備離開的,但是風從工廠的方向吹過來,一股濃重的腐臭味沖鼻而來。

流浪漢意識到事情可能不太對。

像是他們這些流浪漢,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連一個穩定居住的地方都沒有。最時常出沒的地方,也是治安不是很好的街區,而在那些街區,躺在垃圾堆旁邊,蓋著報紙睡覺的流浪漢,時常都能夠聽見在半夜響起的木倉聲,死掉的人也都是見到過的。

所以在聞到了這些味道之後,流浪漢便意識到了很有可能有人死了,或者是其他的什麼動物死了。

能夠有這麼濃重的腐爛的氣味,並且把山裡的野獸都給吸引過來,肯定不會是簡單的事情。

遲疑的流浪漢,原本想要遠遠的避開,但他的心中非常不安,在離開之後遲疑良久,終究還是去報了警。

等到警察趕到之後,這裡的事件便再次上了電視新聞。

開著車的西索並不說話,貝拉也安靜如雞,整個車廂里只有廣播的聲音,而他們現在聽到的廣播便是在報道著前不久廢棄工廠里的事情。

主持人用激動的聲音說:「我們的撲克殺手再次出現了!這一次他產出了一整個黑道幫會!讓我們都來看看這些人都是些什麼人吧!」

西索抬手換了個廣播電台,另外一個電台的主持人也在說著跟西索相關的事情。

主持人:「從這位撲克殺手出現作案至今,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在這一個月中,他有了很多的粉絲,並且這些粉絲還為他建設了專門的網站。粉絲們呼籲撲克殺手,若是看到了他們的網站,希望撲克殺手可以出現在網站之中跟他們一同交流。」

西索又換了個台,竟然還是那個主持人的聲音:「是的!我也是撲克殺手的粉絲,他真是太厲害了不是嗎,竟然只用撲克就能夠殺死這麼多的人!當然當然,他殺的基本都是讓我們感到頭疼的壞人,不然警方早就把撲克殺手列為重點關注對象了。畢竟撲克殺手殺掉的人的數量,已經超越了所有的殺人狂,這還僅僅只是一個月之中的數量!」

西索直接關掉了廣播,整個世界瞬間清靜了。

坐在後排蜷縮著身體的貝拉轉動僵硬的眼珠,盯著西索的背後看了良久,看到西索轉頭看了她一眼,貝拉開口問:「你不喜歡這些嗎?」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的變態殺人狂,他們通過不同的殺人手法,對不同數量的人造成不同等級的傷害,心理上的或者是身體上的,以此來達到某種滿足感,或者只是為了揚名而已。

在西索帶著她走了一個月的時間中,她可以看得出來,西索對純粹的殺人並無什麼感覺。

既然不是想要從殺戮中獲得滿足,那麼就應該是為了揚名,但西索看起來對那些報道自己的事件,也不是非常關心的樣子,這讓貝拉感到困惑。

西索沒有接貝拉的問題,而是突然說:「你知道愛德華是一個吸血鬼嗎?」

這句話傳入貝拉的腦子裡,在她的腦海中轉了一圈之後,貝拉猛的瞪大了眼睛:「他是吸血鬼?」她就像是一隻學舌鸚鵡一樣重複西索的話。

「原來我一直都忘記告訴你了嗎?」西索略微偏頭,輕輕的笑,他的笑容讓貝拉縮了回去,繼續把自己團成一顆球,坐在後車廂的座位上。

西索繼續說:「現在的吸血鬼中有了新的說法,允許吸血鬼跟其他種族結合,這是為了吸血鬼的下一代考慮。不是通過初擁傳承下一代,而是通過『生育』。」

「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鳳凰鎮嗎?因為愛德華說,想要跟你在一起組建家庭。」當時的愛德華確實是這麼說的,只是現在的愛德華就不知道腦子裡想的到底是什麼了。

貝拉聽到了西索的這句話,心中像是湧現出了一點兒的喜悅,但是很快就被更多的血淋淋的記憶佔滿。這麼長的時間中,貝拉已經足夠認識到,吸血鬼到底是什麼。

這段時間以來,西索一直反覆告訴她,在她極力想要忘記時不停提醒她的便是:「人類是吸血鬼的食物。」

而貝拉若是想要永遠陪伴身為吸血鬼的愛人,那麼只有一個辦法,接受吸血鬼的初擁,變成一個新的吸血鬼。而這麼長時間以來見識到的各種血腥的場面,已經讓貝拉產生了一種,只要看見鮮血便會感到噁心的感覺,她完全無法想象自己喝下鮮血的畫面。

如果她真的變成一個吸血鬼的話,一定會是第一個餓死的吸血鬼吧?

貝拉動了動自己的身體。

她突然想到,自己還在鳳凰鎮的時候,只要想到愛德華可能是個吸血鬼,便感到格外興奮和激動。那種快要見證傳說的感覺,真的讓人慾罷不能,更何況那還是一個自己喜歡的男孩。

但非常奇妙的是,這一段時間跟著西索走了這麼久之後,再想到愛德華可能會是一個吸血鬼,她反而感受不到任何的激動可言。

不但如此,只要想到愛德華吸食血液的畫面,她便感到一陣說不上來的噁心。

她的表情娛樂到了西索,所以西索笑出了聲來:「我會來到鳳凰鎮,便是為了考察,你是否適合跟愛德華在一起。」

「看著你那麼喜歡吸血鬼,只要說出愛德華是吸血鬼,你只怕會更加喜歡他。所以我就用這種更為直觀的方法,讓你認識一下,到底什麼才是吸血鬼。不過你不用擔心,雖然大部分的吸血鬼都把人類作為食物,但吸血鬼並沒有毀滅人類的想法,而且……愛德華屬於素食類的吸血鬼。」

貝拉被西索的話吸引了過去:「素食類吸血鬼?」難道吃蔬菜?

西索:「素食類吸血鬼就是不喝人血,卻喝動物學的吸血鬼。血液的味道對於吸血鬼來說還是有所差別,但真正讓吸血鬼感到在意的是,人類的血液可以為吸血鬼提供足夠的力量,讓他變得更加強大,而其他動物的血液則沒有這樣的效果。」

「所以素食類吸血鬼會相對弱小一些,這在吸血鬼之中可不是什麼好事情。為了保證自己的安全,素食類吸血鬼還是要成群結隊才能夠保障自己的安全。」

貝拉:「……所以,卡倫一家全部都是吸血鬼嗎?」

西索:「聰明的姑娘。」

貝拉:「……」

車廂中再次陷入一片靜謐,良久,貝拉再次開口,「風景和你是什麼關係?」

西索的眸子微沉,但很快又恢復原樣,然而他卻突然失去了交談的興緻,便完全沒有搭話。貝拉等了許久都不見西索開口,再次自顧自的說了起來,「風景是一個很好的人。」

那天的風景在雨中為她撐傘的模樣,一直都嘔烙印在她的腦海之中,那就像是一種奇妙的溫柔,在她的心間揮之不去。

「你和風景……是吸血鬼嗎?」貝拉問。

會得出卡倫一家全部都是吸血鬼的結論非常簡單,因為他們全部都蒼白的不像是人類應該有的蒼白。

而西索還有風景兩人,卻並不是吸血鬼那種彷彿貧血似的極度蒼白。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吸血鬼都是那麼的蒼白,但西索和風景兩個人,卻跟那些吸血鬼彷彿有著極大的不同。

但是想到西索這一段時間以來的殺戮,貝拉又有一些不太肯定了。

也許這一段時間以來,西索的殺戮,全部都只是為了進食呢?

以西索的能力來說,若他是一個吸血鬼,想要進食的話,隨便殺一個人並且還不被人類的警察發現,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吧?

貝拉的這個問題依舊沒有答案,而她也已經習慣了西索的沉默,所以她自言自語的說:「那一天在牛排餐廳之中,看著你們兩人的感情好像很好的樣子。還有現在……每次你都走的非常匆忙,看起來就像是在躲著什麼人一樣,難道是在……」

貝拉的話沒有說完,吉普車突然緊急剎車,沒有給自己綁上安全帶的貝拉,一下子整個人都往外面勒了過去,好在被前排的車靠墊擋住了。

她白著臉看了一眼好像完全沒有被急剎車影響到的西索,又看了眼讓西索急剎車的原因——在他們前面的路上,一隻體型巨大的鹿站在前面,歪著頭看了他們一眼,然後轉身靈巧的跑進了林子里。

在這樣的山路中,每年總是會有很多的野生動物穿過馬路,並且因此死在急速行駛的車前。

這隻鹿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但它今天的運氣很不錯,西索很快就剎住了車,而它留下了一條命。

貝拉以為他們會繼續行駛,她又坐了回去,而西索卻盯著前方未動。

貝拉:「前面有什麼嗎?」

西索:「前面確實有一些事情。」

他們兩個好像遇到了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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