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紅與不紅
「1號這麼厲害?怎麼現在沒有動靜了?」他指著1號的數據帶,奇怪地問。
「他可能是被免職了。」長發女人開口道。依她在古鎮最後看到的情況,做出這樣的推測不意外。
「免職?」他不解。
「嗯,高禮行,古鎮縣官,1號玩家。」長發女人肯定地回答。
「高禮行?」他和白晳女人驚呼出聲,古鎮之首居然是個玩家,不可思議!
長發女人又垂頭看向手中的撲克牌。她揭發完皮進三,就與眾人被宋知秋帶到後台。宋知秋逐個審問,待問到跟在她身邊的四個小配時,她知道,壞事了。
宋知秋問:「今晚唱曲兒之前,可有異常情況發生?」
四個小配回道:「沒有異常情況發生。只是臨上台前,小姐仍與舍主有爭執。舍主說要用五個小配,人多,顯得熱鬧。小姐堅持要用四個,說能爆炸,引起轟動。」
她頓時哭笑不得。她這個人一向迷信,因為自己的演藝事業長期不見起色,就把心思放在了其他方面。比如,星座,屬相,風水。每天出門前,都要查一查星座運程,認識的每一個新朋友,都問一問對方的屬相,家裡的每一件擺設,都要按照選定的方位設置。
前夫看不下去,寬慰她說:「佳儀,你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緊。星途這種事,本來就是先天靠運氣,後天靠打拚。只要你盡了力。何必太在意結果?何況,咱倆的日子又不是過不下去,有吃有喝不就行了。」
她則生氣地指著他罵:「什麼叫有吃有喝就行了?沒骨氣,沒志向!與我同期出道的,現在都演到了主角,最不濟的也能混到女二號。只有我,還在客串,還在演沒有名字的角色。我哪裡比她們差了?是身材不如她們,還是長相不如她們?為什麼她們都能得到大導演的青睞,得到投資商的力捧。而我。每天只能領盒飯!難道,因為我嫁給了愛情,所以就得犧牲我的事業?」
這樣的爭吵每天都會上演,終於。在前夫親眼看見電影公司老闆把喝得醉醺醺的她送回家。並在等電梯的時候親熱纏綿時。這樣的爭吵結束了。因為,他們離婚了。
離婚後的她渾渾噩噩,整天不是待在片場等戲。就是纏著一幫好朋友打牌喝酒唱k。她的朋友被她纏著無法分身,拿出來一張「我是贏家」的宣傳頁,說:「佳儀,我們知道你心情苦悶,可是,我們也都是有家庭、有事業的人,實在沒有時間陪你瘋下去。不如你去打聽打聽這個遊戲,聽說這個遊戲可以彌補現實生活的遺憾。」
她懷著「想紅」的玩家心愿進入古鎮,成了白川川,她年輕漂亮,是鎮上三大瓦舍之一悅來瓦舍之主白釗奇唯一的女兒,還得到了名角兒白展奇的痴心,可是,得天獨厚的她還是「不紅」。她想不通為什麼,於是,開始尋找所謂的「金主」。
最後,當她要從巡撫的手中接過「玉如意」時,她終於明白了一直以來的困惑。她不紅,是因為她從來沒有真正地尊重過腳下的戲台。她只是想「紅」,想出名,卻從來沒有想過,如何站在這個檯子上唱好一支曲子。
她看著「玉如意」,感到羞愧。它是那麼的潔白無暇,她不配擁有,她想找到白曉奇,跟她認認真真地再學一回《竇娥》,不枉白展奇臨死前的挂念。
可是,事情總是不能盡如人願。四個小配的回話被路過的高禮行聽見,她很快被淘汰出局。
鄭光皓拍著腦袋,笑道:「真的沒有想到,縣官居然就是個玩家。怪不得總要抓百姓進大牢,是想藉機查看那些他認為可疑的人有沒有玩家紋身吧。」
白晳女人又是一愣,指了指他:「你是——」她總覺得他的笑容很熟悉,好象在哪裡見過。
「哦。」他看出白晳女人的疑惑,主動介紹道:「我在遊戲里是一個小乞丐,我叫明邦。」
「明邦?」白晳女人喜出望外:「我是4號玩家,我是沈春娘啊。」
「沈春娘?」他也十分驚喜,又抬頭看了看牆上的鐘:「現在已經十一點,你在這裡等了快一個半小時?」
4號玩家的臉微微一紅,說:「是的,等了有一陣子。我在等晴天出來,你呢?」
他的臉也是一紅,說:「我也是。」
二人相對一笑,一邊聊著遊戲里的趣事,一邊盯著屏幕,等待比賽的結束。與此同時,整座路創研發室的工作人員也都在緊張地工作著,期盼著,等待著這次比賽結果的產生。
眼看時鐘一點一點地指向十二,系統一直默不出聲,沒有玩家被淘汰,也沒有異常發生。
「比賽是不是很激烈,進入了膠著的狀態?」4號玩家指著此消彼長的2號和9號數據帶問道。
「有可能。」鄭光皓點點頭,說:「比賽都快結束,還沒有玩家完成心愿,估計到最後只能依靠生命值取勝了。」
眾人盯著秒鐘,開始倒數計時「十、九、八、七、六……」
這時,「叮」地一聲,系統提示音響起:「玩家完成金手指,比賽結束!玩家完成金手指,比賽結束!玩家完成金手指,比賽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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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創研發室中,眾人皆是緊張地等待著比賽的結果,殊不知,遊戲中的晴天與尹子陌卻悠哉悠哉地過起了屬於自己的小日子。
沒有意外,尹家在新一屆的瓷器行會會長選舉中憑藉大瓷器獲勝。獲勝后,蒼老許多的皮加二交給尹劍起一紙配方,尹劍起打開一看,是失蹤已久的大瓷器配方。
皮加二道:「洛家被抄后,這配方和雙刃劍都到了高禮行的手中。進三帶顧柒向高禮行討好處去,顧柒得到了雙刃劍,他就拿到了這紙配方。他把這紙配方交給我,並以此要挾,讓我將白瓷窯二當家一位給他。我知這配方乃尹家機密,定是用了不正當的法子才能落入他手。我皮加二雖然一心想著攀附權貴,可是,竊取他人之事卻是做不來。何況,這是瓷器,是我皮家祖輩的事業。若要通過竊取他人,才能得到改進,足以令皮家世代蒙羞。我訓斥他,指責他胡作非為,他則回我冥頑不靈。他死後,我在他的廂房中找到這紙配方。如今,完璧歸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