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審訊

我把我所了解和我推測的事情都告訴了他們。趙凱皺眉凝思，好半響才道：「沒想到大名鼎鼎的紅屠手竟然會是個女人，也難怪我們警方這麼些年都查不出端倪來。」他一臉晦澀難當：「這麼兇殘的手段，毫無人性，竟會是一個女人做出來的，實在是令人不可思議。」

韓俊早已一臉獃滯著，道：「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這麼多年之所以追的紅屠手不放，只是不想讓我們插手這件案子，他是害怕我們查了出來。」韓俊傑臉色越來越難看：「他這是包庇！」他說這十分激動臉色漲紅，吭嚇吭嚇的喘著粗氣。

「不，我認為他也是才知道的。」想起聞人勝之前一臉崩潰的表現，雖然他後來選擇了跟梅雪琪站在一起，我還是認為一開始他是不知情的，只是有一點始終說不通，那就是袁佳佳的紅衣與其他受害人的紅衣的區別。

韓俊堅持自己的看法，冷聲道：「如果說他不知情，那怎麼解釋他異常的行為？」

我一時間有些啞然：「這個……恐怕只有等他醒來才知道了。」韓俊看了我一眼，冷笑不語。

天色已漸漸暗了下來，梅雪琪與華佩君等人，都被警方從碎石堆里挖了出來，還活著的只有聞人勝與梅雪琪，兩人現在皆處於昏迷狀態中，傷勢並不算很嚴重，但趙凱依舊叫了救護車。在去往醫院的路途上，兩個人都接續醒了過來，雖然如此但醫院還是要走一趟的，直到檢查出他們身體內部並沒有其他的傷勢了，趙凱才黑著一張臉把他們帶回了市公安局。

「你就是大名鼎鼎的紅屠手啊？」趙凱神色不善的看著面無表情的梅雪琪，道：「我就好奇你怎麼能那麼殘忍下得了那種狠手？她們即便性取向有異，但同你確實無冤無仇的，你怎麼能這麼殘忍？？」

「事情已經發生後果已經造成，你再來追究原因，不覺得可笑？」梅雪琪拂了拂垂到眼前的一縷長發，不緊不慢的說著。

我想起曾看到照片里破碎的畫面，再看看梅雪琪這樣冷血無比的表情，心裡就像堵了一塊大石頭一樣沉甸甸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個道理不用我教你吧？」趙凱說道：「你逍遙了這麼多年，背後有人幫你吧？那個人是不是聞人勝？」

梅雪琪嗤笑了一聲沒有說話，趙凱臉色冷下來，厲聲道：「不要以為你不說我們就拿你沒辦法，既然我敢這樣問，那就是已經有了足夠的證據，來證明你們倆個狼狽為奸！」

「你既然有了證據，那還問我做什麼？」梅雪琪不置可否的說道，氣得趙凱臉都變了顏色。

「一昧的嘴硬對你沒有好處！」我忍不住勸道：「既然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聞人勝想一想吧？紙始終是包不住火的，你們之間的事情，我已經清清楚楚了，如果說你們自守，那或許量刑還會酌情減輕一些！」

梅雪琪神色微變，在聽我提到聞人勝時似乎有所動搖，可後來不知想到了什麼，露出一抹嘲諷的笑：「說與不說，我的下場有什麼分別？左右不過是個死字！這些年來，我該恨的也恨過了，該死的也死去了，我的深仇大恨也算報了，死對我來說又算得了什麼？」

「難道你就不為他想一想嗎？」我皺了皺眉道：「他為你付出了多少，是你根本想象不到的，到了現在這個境地，難道你還想拖著他跟你一起去死？你還有沒有心？」

梅雪琪道：「好吧！我說，並不是他！」

趙凱聞言一臉不信，忍不住一拍桌子大聲道：「不是他還能有誰？到了現在你還滿口撒謊，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梅雪琪沖我攤攤手，戲謔道：「我說了，你們又不信，既然如此又何必問我？」

我差點兒氣死，道：「你這麼朝令夕改的誰會信？嘴裡能不能有一句真話？」

梅雪琪神色漸漸淡下來，過了好一會兒，她道：「你們到底想知道什麼呢？」

「98年315案件，死者袁佳佳，以及後來幾年內的723、917、611、222、619、812、514、1215案件的受害人，是不是都是你殺的！？」話似乎是像在詢問，但證據里卻帶著一種篤定。

梅雪琪臉色微微一變，而後整個人懶懶的往椅背上一靠，挑了挑眉道：「是……又怎麼樣？」

「你承認了？」趙凱忍不住前傾著身子。

梅雪琪好笑的說道：「我什麼時候否認過？」

「你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她做出這一系列喪心病狂的血案的根源到底在哪裡，是否像我所推測的那樣？而她又與華佩君之間，到底有著什麼樣的深仇大恨？

梅雪琪眉頭微動，換了個姿勢道：「事情過去這麼些年的了，我又落在你們手裡，想必是出不去的了，你們想知道我就勉為其難的滿足一下你們的好奇心吧！」

這麼大發慈悲的語氣，聽著總讓人覺得哪裡有些不對，但我與趙凱一時也沒想那麼多，趕緊支起耳朵聽她講道：「其實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我不是不知道自己犯下了罪孽，但當我看到她們的時候，我就實在沒有辦法控制得住自己了……我身為女性，自然很容易接近她們，她們雖然面上裝得好，但實際上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對於我的接近高興還來不及呢……」說著她冷笑著撫上了自己的面孔，輕輕道：「畢竟我這張臉，還是很有幾分看頭的不是嗎？」

我與趙凱面面相覷，對於她的嗯『自戀』還是什麼的，實在是無話可說，趙凱連忙問道：「你的意思是，犯下那些血案，不是出於你主觀的意願嗎？難道有人在逼你？是什麼人？」趙凱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好的地方去了，臉色頓時難看得要命。

梅雪琪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覺得我像是一個受人轄制的人嗎？」

趙凱先是一愣，繼而又鬆了一口氣，緊接著又問道：「那你為什麼說不是你自己能控制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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