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諸多修士目不轉睛的在轉播水晶外看著裡面的畫面。
青袖仙子左心雙鳳鳥拉車出場的時候,幾乎大部分的單身男修都開始歡呼了起來。
作為天丹榜里最厲害的女修,左心雙的人氣自然不是吹出來的。
「綉弦閣可真是大手筆,青袖仙子這些拉車的鳳鳥可是上等靈禽啊!」一名識貨的修士半是感嘆半是羨慕的說道。上等靈禽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別說是拉車了,他們這些修士若是得到一隻簽訂契約的話,恐怕自己喝西北風也得讓靈禽吃好喝好。
「還有那些仙鶴呢,要找這麼多顏色大小都差不多的仙鶴可不容易。」
「不愧是大門派的嫡傳弟子,這一百靈石花的值了。」
「啊啊啊啊,是符帝啊符帝!」同樣高興呼喊的是一些女修。
若是說左心雙是廣大男性修士的夢中情人的話,那麼女性情人肯定非符帝祁永緣莫屬。
祁永緣是個頗有傳奇經歷的人。
聽聞他本來是凡間的一名少年探花,打馬遊街之時撞見一位遊方道人,沒過幾天就辭官告別了父母和這道人修仙去了。短短几十年就鑄成金丹,一手符籙更是出神入化。歸元宗飛霞宗落劍宗原陽宗都招攬過他,可是都被他被推了。相比起那些一路好資源培養出來的天子驕子,如祁永緣這般長相俊美,氣質出眾並且還是獨自打拚的修士顯然更符合女子的喜好。
相比之下,歷和光雖然是天丹榜榜首,但為人冷漠不近人情,是個劍瘋子。耿以楓是魔道中人,還練成了萬魂鼎,再有自信的女子也不敢隨意上去搭訕免得送了小命。排名第三的飛霞宗烈雷真君閆鵬天更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戰鬥狂,當年從第十一路打到第三,左心雙這般的美人都沒能逃過他的毒手。如此一來,為人溫和神秘莫測的祁永緣自然就成了最受歡迎的那一個。
不少男修看見女修們那花痴的模樣,暗暗的吐槽了句「符帝又怎麼樣,不還是在青袖仙子的後面?」
「說什麼呢?!」
「符帝只是不想對女子動手。」
「天丹榜又不是一成不變的,急什麼?」
眼看著戰火就要在兩撥腦殘粉中打起來,這個時候,一句「阿彌陀佛」立刻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咦?這人似乎不是三思禪師啊。」
「大概是那個半佛真君謝征鴻吧。」一名修士狐疑到,「他這打扮居然是個佛修?」
「啊啊啊啊啊啊!好俊啊!」
「出場太棒了!」
「半佛真君名不虛傳,要的就是反差萌!」
被女修的尖叫聲弄的耳朵都快出問題的男修們臉色不免難看了些。
一個祁永緣這樣的大眾情人已經很讓人煩了又來一個他們還找不找道侶了?
謝征鴻的出場雖然十分特別,不過考慮到他之前沒有正式在眾人面前出現過,此次高調一些也是正常。
「貧僧謝征鴻,見過諸位道友。」謝征鴻站在佛手之上,一手置於胸前豎立,認認真真的施個佛修標準的禮。
穿成這樣還頂著一頭青絲的俊美青年居然是得了完整佛修傳承的人?
在場的幾個修士只覺得感覺十分古怪。
然而修真界里古怪的修士多了去了,再說,也沒有人說佛修一定就要光頭了!
「謝道友有禮了,初次見面,果然名不虛傳。」左心雙坐在鳳車裡,掀開帘子笑道。
祁永緣也給了謝征鴻一個微笑。
不管心裡怎麼想的,反正外面那麼多人看轉播呢,風度是必不可少的。
不怕你高調,就怕你高調還沒實力。
謝征鴻金丹中期的修為還是很夠看的,畢竟從他結成金丹到現在也不過短短一兩年。這樣的速度說出去已經很駭人聽聞了。再加上謝征鴻那一手的佛像虛影聲勢浩大無比,佛光普照,可見是有真材實料的。再看看謝征鴻如今身上的裝扮還有他「半佛真君」的稱號,眾人心裡也已經有了些許猜測。
「討厭,妾身最喜歡的就是佛修,還來個這麼俊的。」石汐兒掩嘴笑道,一雙眼睛不住的看向謝征鴻,「若是能夠抽干他的精血做成傀儡,想必一定會很不錯。」
「哈哈哈,謝道友你果然來了。」
一柄巨大無比的靈劍橫空出世,隨著一聲劍嘯長鳴,一個身影也在巨劍之上顯露身形。
忽然,這人從巨劍下跳了下來,那巨劍也隨之變小。最後踩在靈劍上,和謝征鴻挨的很近。
「你穿成這樣我都快認不出來了。」沈破天哈哈大笑。
「多日不見,沈道友風采依舊。」見到沈破天,謝征鴻的情緒也不免有些起伏。
「當然,我師兄特意給我置辦了一身,不然他不讓我出來。師兄,這裡這裡。」沈破天招招手,朝著另一邊巨劍上的男子說道。
「在下陳定安,見過謝道友。」秋水劍君陳定安,天丹榜排名第六,也是沈破天的嫡親師兄。
或許是修為精進的緣故,原本沈破天身上的煞氣都快凝成實質了,可是現在卻變得有些虛無起來。這不代表煞氣少了,而是沈破天在有意識的控制自己的煞氣。
謝征鴻身為佛修,本該對煞氣十分敏感,不過因為《無量長生經》的相容性十分之高,所以謝征鴻並沒有多少實質的感覺。
隨後,天丹榜其他的修士也陸續趕到。
聲勢浩大,各種奇思妙想,千百姿態,一下子便將謝征鴻之前的出場方式比了下去。
忽然天空中飄來無數血紅色的花瓣。
妖艷、詭異。
在場不少修士的目光都看向了謝征鴻和左心雙兩人。
畢竟,這一次來的玉芙蓉可與這兩人關係匪淺。
謝征鴻是發現了玉芙蓉真面目的人,而左心雙則本該是玉芙蓉的師姐,聽聞還對她頗為讚賞。
玉芙蓉的叛逃將綉弦閣的臉打的啪啪響。
如今她卻一連三級跳躍上天丹榜第十六名,也在邀請之列。
「是小女子來晚了,諸位見諒。」玉芙蓉此刻已經除去了當年的面紗,眼角處纏繞著古怪的花紋,穿著一身暗紅的法衣,整個人顯得格外的妖艷,幾乎與當日清塵飄逸的芙蓉仙子判若兩人。
左心雙意味深長的看了玉芙蓉一眼,放下了帘子。
謝征鴻也只看了她一眼,並不搭話。
好像從未見過一般。
而場外,許多聽說過八卦的修士已經開始在賭他們什麼會打起來了。
「忘恩負義。」沈破天不屑的看了玉芙蓉一眼,顯然對這樣叛逃師門的修士很是看不起。要知道一個修門在培養嫡傳弟子身上是花很多功夫的。給功法給師父給靈石,還要掌管你的平時用度,零零總總加起來不知道要費多少功夫?結果玉芙蓉轉眼打了綉弦閣的臉轉投魔道,完全沒有考慮過自己的師門會是什麼下場?
如今聽聞玉桓門的日子不太好過,畢竟門下的嫡傳弟子成了魔修她們還未察覺是明顯失職的行為。
受邀請的一共十八人,其中仙修九人,魔修五人,散修四人。
除去幾個明顯關係好或者是同宗的修士站在一起之外,其餘的各顧各的,沒有抱團,也沒有動手。
場外的修士們雖然覺得有些遺憾看不見鬥法,不過也知道他們都是被歷和光邀請觀看見證和耿以楓鬥法的。在這裡私自動手,就是同時打榜首和榜二的臉,自然不會輕舉妄動。
有意思的是,三思禪師出場的時候,也是選擇了佛像化形。
不過他選擇的羅漢虛影,踩著紫金缽過來的。
「本座的審美和和尚有相似之處?嘖!下一次還是換個出場方式吧。」聞春湘嫌惡的看了三思一眼,語氣里有些不忿。
「當日捨身寺一別,道友走的匆忙,此事結束后,還請道友不吝賜教和貧僧交流一二。」三思雙手合十道。
「哪裡。」謝征鴻同樣和三思施了個禮。
看著兩個佛修,一個有頭髮一個沒頭髮的交流,聞春湘眼角不禁抽了抽,乾脆就不看了。
「原來兩位大師都認識。」左心雙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了鳳車,「我之前還想著三思你一定會很高興半佛真君的到來,原來你早已見過了。」
「仙子也是風采依舊。」三思笑道,看樣子兩人的關係似乎不錯。
不僅僅是左心雙,其餘幾個仙修和散修也都過來和三思打招呼,人脈十分過硬。
倒是沈破天看見三思有些牙疼,恨不得躲起來。
三思朝著沈破天笑了笑,「沈道友不必驚慌,今日貧僧不與你念經。」
「不必了不必了。」沈破天連連擺手,眾人見狀都不禁笑了起來。
沈破天天生煞氣重不是什麼秘密,劍修嘛,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
「小和尚,你小心點,萬魂鼎來了。」聞春湘忽然警示到。
咚!咚咚咚!
瞬間無數鼓聲傳來。
如果是石汐兒出場的時候還只是千鬼齊哭的話,那麼隨著這鼓聲的傳出,萬鬼都開始哀嚎了起來。
「是魔君到了!」石汐兒一臉的驚喜,其餘幾個魔修也是一臉的崇拜。
魔修最崇拜強者,而絕仙魔君耿以楓無疑就是年輕一代里魔修最為出色的那一個!
緊接著,纏繞耳邊的鼓聲忽然消失,下一刻,眾人眼前似乎出現了一片刀山火海。
那是無數人頭堆積而成的白骨山,無數鮮血匯聚而成的血海。
在那血海和白骨山的接壤處,一鼎紅到發黑的鼎爐緩緩升起。
在看見它的那一刻,痛苦、哀嚎、哭泣、憤怒、無數心緒從心裡油然而生。
謝征鴻和三思兩人最先從幻象里醒了過來,發現眾人的臉上均是茫然之色,顯然困在幻象里不可自拔。
「轟!」
一道劍光自九天之上而下,光芒刺的人眼發疼。
它劈開了血海,劈開了白骨山,最後碰觸到那鼎爐的下一秒,化作無數白點匯入眾人的眉心之中。
眾人回過神來。
天邊站著兩個人。
右邊一個負劍而立,劍意凜然,面無表情。
左邊一個手心中立著一個黑色的爐鼎,臉上帶著些笑意。
一個是天丹榜榜首驚天劍君歷和光,一個是魔道之子絕仙魔君耿以楓。
然而這些並不是最可怕的。
排名第三的烈雷真君閆鵬天在見到兩人的時候,臉色已經有些白了。
「居然……他們居然已經是金丹圓滿,半步元嬰頂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