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解(五)
「釋俞,我說都是老朋友了,來了都不坐一下,收拾完了自己的手下就走,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好歹當年我們還有一面之緣。」
當那個傢伙的面龐出現的時候,我就要吐了,頂著我的皮在到處瞎嗶嗶。簡直是嗶了狗了,我什麼時候收了他版權費了。
我是真的閻王,他是假的閻王,他竟然還這樣地囂張,總有一天我要將他的皮扒下來,看看裡面是不是裝的都是讓我噁心的蟲子。
「我說,黑閻王這麼賞臉啊。連我都要佩服了。不知道我的兩個徒弟對你有什麼用?」
黑閻王都是裝作一副什麼都不清楚的樣子,倒是很無辜。但是我覺得他是很烏龜。
「這一切都是你的那個手下巫溪弄的,與我無關。好歹是這麼多年的摯友,要對你下手也不用對你兩個徒弟下手。看看這兩個小可憐,都是師傅的恩怨,全部都是你的徒弟來背過。對了,巫溪要對你的兩個小徒弟下手的原因是因為他們的身上有星印記,他們對巫溪都是大補品。要不是你攪和的話,他可能是就成功了。」
釋俞看了黑閻王一眼之後,就想著直接離開。因為文北還在他的手裡,而武北此時的情況也不樂觀。
「到底要幹什麼?說清楚。」
當黑閻王擋住釋俞的去路的時候,釋俞直接就怒了。黑閻王那似有似無的笑,似乎在把他當做是一個玩具一樣。
「不要著急,送你一個禮物再走。」
「什麼東西?」
「你的另一個徒弟,不過你應該去附近的煙花之地看看,他到底變成了什麼樣子。而這份禮物就是算你給我那五顆假珠子的回應。這件事情我就這樣算了,那五顆珠子的話,我就等一段時間再來跟你要。」
「好。」
聽到黑閻王的要挾之後,釋俞連忙就從旁邊離開了,不是應該自己害怕的緣故,而是抱著的武北已經快要撐不下去了。
武北的身體其實出現這種情況的話與最開始的那些水有直接的聯繫,正是因為最開始牢裡面的那些水的緣故,才讓武北的身體現在出現這種情況。
就在釋俞去救武北的時候,看到了地牢裡面的水,再加上武北身上也有一些這種水弄到了身上,通過嗅聞,釋俞倒是確定了那水到底是什麼。
那水是硫磺泉的水,硫磺泉的水的陰氣較重,對普通人的傷害是比較大的,看來黑閻王是下了不少的功夫來對武北和文北。
現在的釋俞已經來不及去找文北,因為武北的身體已經徹底開始出現虛弱徵兆,開始發燒,但是身體開始發冷,並且整個臉開始變得鐵青。
「武北,一定要挺住。」
雖然釋俞一直在鼓勵著武北,但是武北的意識已經不清醒了。
當到了浮虞觀的時候,他直接就將武北帶到了閉關的地方,那個地方的話是整個道觀最好的位置,那裡的話會有陽氣不斷地湧入,從而是陰氣不能夠在那裡聚集。
現在武北的身體已經被陰氣侵蝕了不少,最需要的就是陽氣。
釋俞還將一些丹藥拿了出來,全部都是補充陽氣的。大概有一兩個小時,釋俞一直在武北的旁邊觀察武北的情況。其實武北能不能夠挺過去,對於釋俞來說,也是一個未知數。
終於經過了兩個小時過後,武北挺過來了,釋俞將武北安排在了自己的房間裡面,將照顧武北的任務交了一個信任的小道士。
釋俞就馬不停蹄地去救文北。在趕去的路上,釋俞的內心也是七上八下的,他不知道黑閻王將文北送到煙花之地去到底要幹什麼?文北到底有沒有受到什麼損傷?
但是當釋俞踏入這煙花之地過後,終於知道了黑閻王打的什麼算盤。
很顯然,釋俞這種修道之人與這煙花之地格格不入,當然對於從小在浮虞觀長大的文北來說,也是對這種地方無法接受。
如果將文北安排到這裡的話,到底會不會有什麼改變。因為任何人都有七情六慾,修道之人只是一直在壓制自己的情感。
文北正是一個熱血青年的狀態,那麼肯定會下凡心來到了這裡。要是他下了凡心的話,到時候釋俞有十頭牛,也拉不回他最開始的那顆心。
「客官,你裡邊請!」
隻身一人去的釋俞一進去之後就被那些打扮的庸脂俗粉的女人包圍著,她們一邊笑著招呼著客人,一邊用著自己的那一份驕傲蹭著客人,那一份妖嬈好像是讓人看到她們的本質一樣。
估計只差那一句,「死鬼,快點來,人家已經等不及了。」
釋俞只能夠硬著頭皮進去,然後到處地找著文北的蹤影,但是好奇怪的是,完全沒有文北的蹤影。
黑閻王所說的煙花之地應該只有這個地方,此時的釋俞倒是疑惑了。會不會只是黑閻王在說謊,其實文北根本不在這裡,這裡只是一個煙霧彈而已。
但是當釋俞轉身離開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通過那個背影,釋俞確定了那個人就是他找的徒弟,文北。
他此時正坐在位置上,就在他的身上坐著一個姑娘,妖嬈地在他的身上扭來扭去。
看到這一切,釋俞憤怒地沖了過去,然後拉著位置上的文北就走。就當出來的時候,文北直接就掙脫了。
「你誰啊,你拉我。」
「我是你師傅,是你的觀主。」
「什麼觀主。我不認識。」
「你是不是不認識?」
釋俞對文北的回答更加地憤怒了,想不到文北會變成了這樣。雖然他還是和以前一樣的樣子,但是一切都變了。
他打了耳釘,染了頭髮,穿著時髦的衣服。這一切都和以前那個老土的小道士完全不一樣。
他變得不樸素,而是奢華了不少。
「我問你,你到底回不回去。」
「回去幹什麼。釋俞道士,我告訴你,我不當什麼狗屁道士,我要還俗了。至於你之前對我有養育之恩,我就不說什麼了。等以後有錢了,我就把錢捐給浮虞觀。你快點走,不要妨礙我和妹子交談。」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句。」
釋俞曾經想到了很多種可能,當然這種情況他曾經想到過,只不過他沒有想到現在竟然是這個樣子,因為文北已經徹底了沒有回去當道士的打算。
難道他應該放了文北,讓他自己在這個社會上自身自滅?其實釋俞知道這一切都是黑閻王搞的鬼,但是他現在不知道怎麼才能夠破除這個。
「文北,你確定你再也不會浮虞觀了?」
「我確定。你回去吧!不送了。」
釋俞聽到了這樣的回答之後,就慢慢地走向了回去的路,既然是文北自己做的決定,就讓文北自己來承擔。
不過,還沒有等到釋俞走到幾步,他就聽到了後面傳來了一陣打鬥聲。
他回過頭看了看,是文北被幾個社會小青年在打。雖然文北在浮虞觀裡面待了很久,但是他的身體很弱。本來他的身體就是偏寒性,這樣的話,他的身體很容易就被陰氣侵蝕。
釋俞看了一眼,想了想剛才文北的話,覺得自己不應該再管文北的事情。但是這時候,黑閻王就出現在他的旁邊。
「怎麼樣?釋俞,你這樣就放棄了,豈不是太和你不符合了,你不是要救你的徒弟嗎?現在是怎麼了,你徒弟對你的話不在乎,就灰心了?」
黑閻王完全一副嫌事不夠大的樣子,不過這一切都是他想要看的,他利用了文北的七情六慾徹底地將他變成了一個另一個性格,這樣就能夠將他佔為己有。這樣也能夠斷了釋俞的後路。
「釋俞,你不管的話,你的徒弟會成為我成為閻王的第一個祭品。所以的話,你現在的打算還是不打算管嗎?」
「額,是嗎?」
釋俞裝作很輕鬆的樣子,看著黑閻王。
其實此時的釋俞也有點心慌,到底應該怎麼去解除現在的困境。
但是對於如今的他來說的話,他倒是有點束手無策了。到底怎麼做才能夠喚迴文北。
「文北,我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跟不跟我會浮虞觀。你就算如今變成了這個樣子,對於師傅我來說,我可以接受。但是武北因為你的緣故已經很虛弱,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你難道不管他了?」
釋俞此時能夠打出來有分量的牌估計只有文北。怎麼樣選擇倒不是他能夠控制的。
此時的文北到底記不記他和武北的情誼,這份情誼有沒有能夠將他喚回,一切都是未知數。
其實,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文北的內心一下子就顫抖了一下。
他之所以要這樣做,是因為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的緣故造成的,他不能夠再回到浮虞觀,這樣的話會給浮虞觀帶來一些影響。
而且,就在釋俞來之前的前一天,也就是他和武北被控制的那一天,他的世界也就在那一天崩塌了,因為他受到了這個世界上最殘酷的刑罰。這樣的他,再也不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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