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 50 章
李沐風依然是一襲白衣勝雪的裝扮,比起白日的夫子衫多了些仙氣,而他和誅天身上所著的新人服飾,跟那皎白的顏色一比,卻顯得過於艷媚了。
「沐風哥哥……」
顧采覺得自己的兩隻手都被牽住了,手裡被遞了酒杯,正不知所措的時候,上半身已經被李沐風扯了過去,唇角碰到了冰涼的杯口。
「小采,今天是洞房花燭夜,我們來喝交杯酒吧。」
「唔。」
嘴裡又被餵了一口情果釀成的酒,顧采舔了舔唇,那一邊的手臂又被扯了過去,誅天直接喝了一口他手上的酒,嘴對嘴餵了過來,「小采,我們現在已經是夫妻了。」
「嗯……」顧採的眼睛半眯起來,覺得喝過果酒之後的自己有些迷迷糊糊的,連羞澀都忘記了,遵循著身體反應很誠實地求/歡著,「抱抱我……」
衣裳立刻被褪去了一件,李沐風把他的髮絲拂開,舔了舔他汗涔涔的後頸,「小采,舒服嗎?我真希望能夠把自己分成好幾個,讓你身上的每一寸地方都受著我的疼愛。」
「不行,現在這樣就已經很羞/恥了。」
顧采仰面躺在他懷裡,覺得腳踝已經被扣住了,誅天正很有技巧地揉捏著他的腳心,讓他忍不住叫出聲,「慢點……」
「小採的腳為什麼生得這麼漂亮呢?讓人光是看著就想舔舔。」
話音剛落,瑩潤可愛的腳趾就被含住了,顧采輕輕蹬了蹬,覺得有種酥酥麻麻的感覺順著腳底一直蔓延到脊背,另一邊,李沐風已經慢慢解開他的腰帶,準備開始品嘗他了。
太荒唐了,居然和兩個沐風哥哥關在房間里做這種讓人臉紅心跳的事情。
不知不覺間,他居然已經變成了這麼不純潔的人……
顧采又是羞愧又是期待,額前的碎發都彷彿被新婚夜照出的燭光蒸出了汗水,泛著濕汽垂下來,臉上泛起不正常的紅暈,小扇子般卷翹的濃睫眨了眨,仰起臉要李沐風安撫著親吻自己,李沐風嘆了口氣,低下頭親掉他的額頭上滲出的汗珠,「小采,你是不是很熱?別急,我馬上把你把衣服解了。」
顧采點了點頭,卻又不安地去牽他那雙不規矩的手,「沐風哥哥,我們這樣會不會很奇怪,要不,今天我想讓誅天抱了,明天再讓你抱吧?」
「不行。」李沐風的口氣有些挫敗,「小采,我這段時間也忍得很辛苦,已經等不及要抱你了,如果你今晚不讓我抱的話,我現在就出去把整座學宮拆了。」
「不要!」顧采深感自己的責任重大,整座學宮的安危都寄托在自己身上,因而討好地蹭了蹭李沐風,軟軟地叫了幾聲「沐風哥哥」,整個人都舒展開來,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他內里穿的布料是李沐風精心挑選的,質地十分柔軟,現在被汗浸透了,隱約可以窺見布料底下是青澀的少年軀體,兩點可愛的紅綻放在那處,李沐風情不自禁地低下頭,親了上去。
「沐風哥哥……」
顧采難耐地動了動自己的身體,手腕馬上就被抓住了,不讓他遮住那裡,李沐風一邊吻著,出口的聲音近乎沙啞了,「小采,你真是個壞孩子,平時也很喜歡自己玩這裡吧,所以才弄得這麼敏/感。」
「我沒有。」顧采舒服得差點要哭了,感覺另一邊也被修長有力的手指眷顧了,還不時地打著圈。
而誅天那邊,已經放開了他的腳趾,炙熱的吻一路往上,全都落在了里側……
「太快了,慢一點……」
顧采承受不了這種刺激,膝蓋一彎,把自己的腳縮了回去,側了側身,自個兒陷進了被裡,悶悶的聲音從底下傳出來,「不行,還是覺得好奇怪,我本來只答應了和誅天一起做的,為什麼沐風哥哥不說一聲自己就加進來了,我還沒有完全準備好……」
「小采,你不要在意這些旁枝末節。」李沐風伸手一撈,將他圈進了懷裡,不好再刺激他,只好在他耳垂上親了一小口,纏/綿的吻一路蔓延到脖頸,語氣有些無奈,「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不願意了呢?」
這,這哪裡是旁枝末節啊,要是換了另外一個人,恐怕反應比他還要不能接受……
顧採的臉蛋紅了紅,李沐風一面吻著他的頭髮安撫,一邊悄悄將他的衣帶解了,細膩的肌膚漸漸從一片薄透布料掩映中透了出來,方才被細心關照的那兩個小紅點,顯然還在等待著溫柔的愛撫。
「小采,讓我親親你。」
李沐風彷彿被誘/惑一般,把自己的唇覆了上去,掌下的腰/身細得彷彿一用力就能捏碎似的,讓他忍不住放鬆了力道,一邊親吻一邊柔聲安慰,「小采,你還不習慣,我們今晚就慢慢來吧,我會讓你很舒服的。」
顧采確實覺得很舒服,軟軟地哼了兩聲,主動伸手摟住坐過來的誅天,原本戒備的態度有些鬆懈下來,「我會試著適應的,你們可要慢一點來。」
「小采,我們來玩個有趣的遊戲吧。」
誅天變出了一條黑色的帶子,趁他不注意的時候蒙在他的眼睛上,顧采一瞬間覺得眼前黑蒙蒙的,不安地咬緊了唇,因為看不見東西,恍惚中覺得自己似乎被抱到了另一個人懷裡,誅天的聲音聽上去比已經欲/火中燒的李沐風要更清澈一些,「小采,現在猜猜看,是誰在吻你?」
灼熱的吻落在頰邊,他的唇微微動了動,「是你。」
「猜錯了,每錯一次都要受到懲罰的。」
「沐風哥哥……」顧采失措地去喚李沐風,「我看不見你了。」
「這樣子不是很好嗎?如果看不清的話,小采就不會那麼害羞了。」
唇瓣立刻被稍重的力道含/吮了一下,他聞到四周圍的香氣越來越濃,「唔,沐風哥哥,為什麼你在做這種事情的時候越來越香了?」
「我也不知道,天生如此,尤其是情/動的時候。」
李沐風摟了他的後頸,濕/潤的舌尖繞著他喉間的突/起打轉,顧采覺得喉結痒痒的,忍不住吞咽了幾下,李沐風更賣力地啃咬著那處,「小采渾身上下都秀氣得和女孩子一樣,只有這裡,和另外一處,健健康康的,會做出一些可愛的反應。」
顧采聽他誇獎自己健康,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就連閉起的眼睛里都醞釀出了些許濕意,雙頰微微透出粉色,羞澀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那裡也要。」
李沐風低頭細看,瞧見那處的顏色淺淺淡淡的,煞是惹人喜愛,不由得伸出手去,「小采,其實我和你是一樣的,我從沒有和別人這樣過的,所以我們都是彼此的初次,上次是我太緊張了,沒有做好萬全準備,這次絕不會再犯了,我準備了好些東西,連藥膏都備了好幾種,只要你喊疼,我馬上就會停手,決定捨不得傷你一分一毫。」
「沐風哥哥,你真好。」顧采被伺候得舒舒服服,又聽到已經備好了藥膏,心裡的一塊石頭登時落了地,「我相信你的,你一直都對我那麼體貼,上次只是個意外吧?」
「嗯。」李沐風含含糊糊應了兩句,把他的身體轉了過去,手裡已經倒了半瓶膏液出來。
葯香撲鼻,顧采因為看不見的緣故,心情更加緊張……
片刻后,房間里傳出了一聲慘叫。
隔壁房的師兄很不放心地過來敲門,「小師弟,你怎麼了?」
「嗚……師兄,救……」
顧採的話還沒說完,嘴巴就被捂住了,耳邊只聽到誅天和李沐風竊竊私語的討論聲,「其實,我剛才突然琢磨出來了,你的身體硬如磐石,哪怕上再多大的葯小采還是會流血的,因為……實在是太利了,就像刀劍戳進了身體里一樣,小採的身體那麼脆弱,怎麼可能受得了?」
李沐風的聲音有些陰沉,「那要怎麼辦,難道我一輩子都抱不了小采了?」
眼睜睜看著心上人在眼前,能看不能吃,這……
「沒關係,我是靈體,沒有你那麼利,肯定不會傷到小採的。」誅天上前抱住顧采,卻感到懷裡的軀體在瑟瑟發抖,不由得慌道:「小采,疼嗎?別哭……」
「你們都走開!」
顧采覺得自己還不容易交託出來的信任受到了二次傷害,用被子把自己卷了卷,困在裡面不說話了。
誅天很擔心他的傷勢,又想到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恰好就是本體堅不可摧的體質,開始自我嫌棄著,「都是你的錯,為什麼一定要把身體煉化得那麼厲害,現在害得小采都受傷了,看來你要當一輩子的孤家寡人了。」
李沐風也很是鬱卒,「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可是如果不煉化成這種體質,我就沒辦法確保自己一定能保護小采了。」
就這麼自言自語,自怨自嘲了半天,李沐風覺得自己就是那個罪魁禍首,適合去面壁思過,就留下誅天在這邊照顧心上人了。
誅天剛才自我剖析了半天,擔心地上前把顧采抱在懷裡哄,「小采乖,壞人已經走了,我沒有傷害你對吧,你別哭了,讓我給你上藥。」
顧采委屈的揉了揉眼睛,雖然剛才流了血,但幸好李沐風在他慘叫的時候就及時退了出去,所以情況沒有遠沒有上次那麼慘烈,這回準備的藥膏倒是立刻派上了用場,誅天一邊很是心疼地替他上藥,眼睛卻死死地黏在那處。
似乎……不嚴重?
雖然本體堅不可摧,可他是靈體啊,也只達到了能夠顯形的程度,肯定不會像本體那樣傷到小採的,那麼等小採的傷口痊癒之後,能不能再試一次呢?
這種想法剛冒出來,他就忍不住想給自己一巴掌,小采都接連因為這種事受了兩次傷了,他卻還是那麼急/色地想要和小采合為一體,簡直是色/狼中的色/狼,變/態中的變/態。
顧采自從經過這一樁事後,便處處提防著李沐風,生怕他哪天興起把自己困在角落裡又弄傷了,李沐風心中叫苦不迭,恨不得換一個身體和他歡/好,兩個人就這麼躲躲避避了大半個月,李沐風終於按捺不住了,夜半摸到顧採的房間里想給他檢查傷勢,「小采,我錯了,你讓我看看你。」
顧采迷迷糊糊地被他擺弄著,腦子頓時一個激靈,縮到了角落裡,「沐風哥哥,誅天說你實在是太硬了,我們不能一起做那種事情,我會死掉的!」
李沐風失落地收回了手,表情有些鬱郁,「小采開始嫌棄我了麽?是不是還想找不會傷到你的人試試?」
「我沒有嫌棄沐風哥哥。」顧采立刻想了個折中的法子,「對了,誅天說他是靈體,所以不會像你這樣,反正你們神十是相通的,我和他做,也就相當於和你在一塊了。」
李沐風仍舊是不甘心,「雖說如此,可我還是想直接抱到小采,那種感受終歸是不同的……」
「可是,我的身體跟平常人不一樣,根本承受不住。」顧采低垂著眉眼,「除非是把這具身體造出來的賀老先生願意幫忙,把我的身體變得和沐風哥哥一樣堅硬。」
「不必如此。」李沐風又捨不得他抱起來軟軟小小的觸感,猶豫了半天,躊躇著開了口,「小采,其實你如果想變得和常人一樣,還是可以煉體的,並不需要一定達到我這種程度,只要稍微鍛煉,再輔以葯浴,總不至於像現在這樣碰一下就流血。」
顧采捏了捏自己柔/嫩的掌心,「嗯」了一聲,李沐風見他神態乖巧,一時又捨不得,「算了,我本來就是打算一輩子寵著小採的,哪裡見得你吃半點苦,煉體的事情就算了吧,葯浴倒還可行。」
「不!我要煉體,這樣子就可以和沐風哥哥在一塊了。」顧采站了起來,去找自己的指導師兄尋求幫助,「師兄,我們學宮的附近,哪個地方的妖獸最多?」
「小師弟,你這麼快就想出去歷練了?」
指導師兄疑惑地看著他的小身板,「學宮裡主要是啟蒙神智,讓人在修行之路上不至於懵懵懂懂一知半解,其餘歷練之事,總有些兇險,倒是不宜過早接觸。」
「不用了,我意已決。」顧采拿著指導師兄批示下來的信物,大步踏出了學宮,去往傳說中最兇險的暗夜嶺。
指導師兄遙遙目送著他,一回頭,瞥見新來的李夫子也在目送,登時想起兩人關係,不由尷尬,「李夫子若是不放心小師弟的話,跟去也是無妨的。」
「不用了,這裡的妖獸,也用不著擔心。」
暗夜嶺前。
一隻灰熊正賊頭賊腦地問著旁邊的熊,「老婆,那小魔頭出來了沒有?俺都好長時間都不敢出去找食物了。」
「你個死鬼,孩子還餓著呢,沒找到吃的不準回家!」母熊一下子把灰熊踹出了窩。
灰熊心慌慌地在周圍嗅了半天氣味,確保沒人時忍不住鬆了一口氣,不料剛要往一個方向去找食物,身後已經貼上了一隻跟它龐大體型相比過於幼小的手掌。
「高人饒命!饒命啊……」灰熊口吐人言,不住地哀求對方,就差沒直接跪下了。
「我又沒對你怎麼樣……」顧采不滿地撇了撇嘴,用手裡的樹枝敲打了一下他的腦袋,「趴下去,我今天要騎著你找獵物來鍛煉身體。」
「嗚嗚……」灰熊認命地趴下身體,心中不斷哀嚎,老天啊,隨便來個什麼人把這小魔頭收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