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尋根緣

在喵的帶領下，老子順利見到了人族首領燧。

燧現在忙得焦頭爛額，恨不得自己長了八隻手八隻腳，可以分成四瓣來用，但是顯然他還只是一個普通人，充其量因為是女媧親手捏的第一批人類，長相還算能入眼，資質相比批量製造的人族略遜，暫時可以不飲不食。不過看在喵的份上，他倒是仍然抽出時間見了老子。

喵本來還想暗示一下燧，比如首領這位可是大腿啊，還不快上去抱住別鬆手，或者首領我們人族可是禮儀之邦，需要把尊老愛幼貫徹到底。但是事實證明，她還是小看了初代人族首領的氣量。畢竟喵是後來才進遊戲的，那個時候這位首領已經領便當很久了。

「見過這位老丈。」燧躬身行禮說。如今洪荒之中除了人族，其他都是先天靈種，人族算是其中最弱的，別看老子裝受傷，但是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洪荒這種地方，哪有那麼多小傷？也就老子這種不混江湖的，才以為演技真的能騙過大家。

人族初生心性純粹，但絕不是傻甜白。再說了，你要是在不周山裝模作樣，還可能是某個不敬盤古的自大野獸敢在那裡撒野，幽冥血海這種死寂的地方，方圓萬里能找出一隻野獸來，那冥河這個血海之主也就不用做了。只是這些東西，大家明白就行了，面子上還是得過的去。

「聽說老丈被野獸咬到受了傷？不知可有能夠幫的上忙的？」人族初生，現在對於草藥什麼的一無所知，又沒有能夠學到法術，如果受了傷，暫時只能簡單包紮，然後依靠自己的身體素質硬抗。所以其實喵帶老子過來找燧也是沒什麼用的，燧這麼一想，也就猜到其中深意了。

老子表示自己傷的不重，但是一時半會可能走不動了，不知道是否能在此地借住修養。其實就是覺得，人族這高層看起來很不錯啊，但是人族數量這麼多，光是高層這麼小貓兩三隻看不出結果，還得試試整體素質。

燧自然滿口答應，道：「既然是喵帶來的，這位老丈便交給你了。」

喵自然滿口答應，帶著老子參觀起來人族。

人族數量龐大，老子花了好些日子才一一看完。大家對他態度都十分恭敬，令老子萬分滿意。

這麼一來，老子再無挑剔，覺得人族確實乃是可造之材，便顯出了真身，親自為人族講道。

准聖講道，雖比不得天花亂墜，地涌金蓮的聖人之言，可是給這些毫無根基的人族一講，大家也是收穫不凡。人族天生靈慧，便是不需要燧等提醒，便自覺圍著老子站著、坐著形成一圈，里三層外三層，密密麻麻的，放眼望去，漫山遍野竟然連個走神的都沒有。

「雖然資質不行，但是向道之心可嘉，堪堪比得上紫霄宮了。」老子看著如此景象，心中讚許。畢竟鴻鈞講道太過晦澀，有些人沒那個命，鴻鈞講准聖乃至聖人之道，他怎麼聽就是聽不懂，那再認真也沒用了啊。

而老子知道人族毫無根基，所以講得淺顯。而他修為又高，深入淺出，自然使得聽者如痴如醉。頓時便有不少人直接開了關竅，踏入道途。等著老子講完一場，經由女媧之手親自造出的第一批人族，已經有仙人出現了。

如今洪荒大地的天庭乃是妖族所管，但是妖族也只是截取了星辰之力用於修鍊，並沒有閑到每一個成仙的人都去拿雷霆劈一下，而且很多洪荒異種出身修為就不凡，月華出身便是金仙，仙人以下的小東西反倒是比仙人還少，人族有幾個成仙了，這事兒絲毫不稀奇。

倒是老子心中對於人族的資質有些看不起，此時比較，竟覺得實際沒那麼差，也有可取之處。

「講道之期已滿。」老子講完這一段，開口道，不顧底下人族的懇求，繼續說：「我乃道祖鴻鈞座下首徒老子，此番前來為爾等講道，正是一番機緣。我見爾等雖資質稍遜，但向道之心可嘉，如若虔誠焚香祝禱，有緣我自會再來。」

話說那麼多，其實就是老子已經悟出他成聖的關鍵在人族身上，但是又拉不下臉直接倒貼立教，於是打算裝一下逼，讓人族請他來。倒貼的和苦心祈求來的，待遇肯定不一樣啊，想來人族也會更加珍惜。

可惜，老子裝逼裝到一半，太一威壓洪荒竟然是要成聖了。苦恨年年壓金線，為他人作嫁衣裳。這個時候，太一風頭無量，哪裡還有人記得太清老子，乃是鴻鈞首徒？真是首徒，為什麼別人都一個個成聖了，就剩你一個？

由於太一立教功德不足以成聖，因為在他發宏願之時，功德才慢慢開始凝聚，老子見還有點時間，頓時也顧不上倒貼好像相比自己求來的，沒那麼有面子這個問題了。要是不成聖，那才是最沒面子。

老子的臉色再也把持不住，瞬間變得醬紫。

人族還沒來得及回話呢，卻被威壓逼得齊齊拜下，口稱：「恭喜聖人，賀喜聖人。」

老子性子很穩。

但是再穩，現在也坐不住了。

老子覺得這讓一次兩次就罷了，第三次絕對不能讓。之前女媧成聖他已經受了不少刺激，他才是鴻鈞大弟子，卻讓女媧這個四弟子搶了先。一次就罷了，現在太一這個記名弟子，也要搶在他面前，是可忍孰不可忍啊，要是他再落後太一，他顏面何存？三清顏面何存？道祖顏面何存？

當然，後面兩個是老子往自己臉上貼金，三清現在分家，輪不到他代表，而鴻鈞更懶得管誰先誰后，反正早點晚點，這些聖人最後還不是都元神寄託天道鎮壓洪荒去了？目的達到了，過程一點都不重要，至少代表天道意志的鴻鈞這麼看。

於是，老子顧不得其他，當場便祭出了太極圖，漂浮在空中，大聲說：「我乃鴻鈞首徒老子，盤古元神所化，先前與爾等講道數日，憐憫爾等向道之心，故今日於此地立人教，爾等日後皆歸我教導。人教，立！」

這一番話音剛落，便見一片立教功德之雲飄到了老子頭頂，他本身便享有不俗的盤古開天功德，頓時兩道功德齊齊下落，老子緊接著也元神寄託天道，以此成就了聖人。只是老子凝聚功德速度雖快，到底還是慢了太一一小步。

月華和女媧見聖人之位又來了兩位同道，自是見禮。女媧畢竟還是妖族，之前和太一關係不算太好，但也不差，便直呼其名，稱呼太一道友，而對老子，便喊了師兄。月華非是鴻鈞弟子，但是她跟女媧姐妹論交，跟老子關係不咸不淡，勉強過得去，便也喊老子一聲道友。

太一爽朗一笑，說：「恭喜師兄了。」絲毫看不出來當初算計三清分裂的心思來，反正如今他已經成聖，聖人之間互相算計肯定是被對方察覺的，而且三清也不會隨隨便便去算他，加上月華蒙蔽天機，之前的禍事，這一刻算是塵埃落定，不再是麻煩了，也不枉費他和月華一番辛苦。

老子一朝成聖，心結頓解，自覺意氣風發，竟然難得有了些通天常有的心思。見三位先行他一步的聖人如此表現，老子也不能小心眼，他頓時也是一笑，一一回禮道：「師弟，同喜。多謝師妹，多謝月華道友。」

說完這句話，老子也沒有忘記還在不周山閉關的元始，連續兩人成聖，如此大的動靜，元始再怎麼著也要被驚動了。於是老子連忙傳音元始，只說：「不立教，不成聖！」他們乃盤古元神所化，身帶開天功德，立教只是為了藉此引出功德，要是能做一件大功德之事，同樣也是可以的。

元始本來也不笨，他只是一直抓不住成聖那一縷關竅，聽老子一說，頓時豁然開朗，也跟著醞釀起來。

洪荒眾生剛才拜過太一，如今還沒起來呢，這又不得不向著老子拜下去了，正好省了起身的功夫。不過由於老子成聖之時，正好是玩家大部隊降落的時候，一個個玩家一上線，發現自己就被系統強制控制給人跪下了，頓時一陣懵逼。

這又是什麼鬼？

洪荒OL宣傳只有百分百虛擬現實，以及為你復原歷史，帶你走進真正的上古神話為宣傳，畢竟神話遺失太久，除了喵這個渾水摸魚的之外，其他玩家對於遊戲了解其實非常少，所以看到盤古開天的CG就開始懵逼，雖然看不懂，但是好像很厲害的樣子，然後從頭懵逼到尾。

只是他們根本不能說話不能交流，便是再懵逼，也只能選擇繼續懵逼或下線了。倒還有機智的，立馬去敲客服舉報，表示遊戲有bug啊，一進去就跪下了動都動不了。然後客服表示，尊敬的玩家，你的問題我們已經知曉了，愛玩玩不玩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