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識字

長生沒有起身，側耳傾聽著樓下的聲音。

「老姐姐，聽說你認了個孫女？」聽聲音是個老太太。

「是啊，叫長生。」

「長生？改名啦！聽說以前叫貓蛋的！」

長生聽到這裡猛地坐了起來！真是極品啊！原來給孩子起的是這個名！她還是低估了那對夫妻！

「什麼貓蛋狗蛋的，那是人名嗎！孩子跟了我，可不能那麼糟踐！」陳奶奶剛聽說這個名字的時候也很氣憤！雖說農村流行給孩子起賤名，說好養，但是貓蛋狗剩什麼的都是男孩子！哪有女孩子起名叫貓蛋的！

「哎！對對對！看我這張嘴，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說，這孩子跟了你，可是享福了！聽說這孩子不是那兩口子親生的？我就說嘛，哪有親生孩子那麼糟踐的！現在可不是舊時候，誰家孩子不是如珠如寶的！就是女孩子也不興這麼糟踐的！」

這時候，一個童聲加起來。

「陳奶奶，你孫女呢？我能跟她一起玩嗎？」

「好好好，長生睡覺呢，我正要去叫她下來吃飯。以後你常來找長生玩啊！長生剛來，誰也不認識，你倆好好相處啊！奶奶先謝謝你了！」

「老姐姐，看你說的！啥謝不謝的！倆孩子一起玩算個啥事，還讓你謝！美麗，聽見沒有，以後好好跟長生玩！不許欺負長生知道了嗎！」

「知道了。」

長生這時已經起身下樓，省的奶奶還得親自叫她。順便認識認識這個美麗。這個名字，也是夠可以的。

「哎呀，這就是長生了吧！長的可真俊！這眉毛這眼睛，可真漂亮！長大了肯定是個大美人！」

這老太太倒是會說話。

「長生，來，這是你於奶奶，就住在咱家前面，隔著幾家就是了，這是你於奶奶的孫女，於美麗。你倆以後好好玩啊！」

「於奶奶好，美麗好。」

「哎！好好好，這孩子可真禮貌！」

長生看著這個叫做美麗的小姑娘，嗯，可真是一點也不美麗。比長生高出一個頭，又黑又壯！粗粗的眉毛厚厚的嘴唇，鼻樑倒是挺直，眼睛也是有神，雖然不美麗，但是也不能說丑，就是有點不像女孩子。

「長生，你幾歲了？」於美麗問。

「六歲。」

「啊，我也六歲了！你幾月生的？」

啊？幾月？她不知道啊！抬頭看看奶奶。

陳奶奶也正低頭看她。看見她這茫然的小眼神，秒懂！

「乖囡囡，你過過生日嗎？」

搖搖頭。必須沒有啊！

「奶奶看了，你戶口本上寫著六月一日。」

「六一啊！那比我小兩個月！我是四月十一的！那我就是姐姐了！長生妹妹！」

姐姐......長生想起她那個如花似玉傾國傾城的姐姐，姐姐這輩子要是長成你這樣，估計得上吊!

「長生，過來吃飯了。美麗，一塊吃點。」

「這都一點多了，我們早吃過了！那你們先吃飯吧，我們先回去了，有空再來！你們剛回來，長生又病著，下午好好休息，我們有空再來！」

「那行，大妹子，我就不留你了。長生這小身子骨，是得好好養養。你們得空來啊！特別是美麗，來找你長生妹妹玩啊！」

「行！我知道了陳奶奶，我明天就來！」

「哎，好！慢走啊！」

「於奶奶再見，美麗再見！」長生也招呼著。沒辦法，時勢比人強，她現在要做個懂禮貌的好孩子。

於家祖孫倆走出大老遠，長生都進屋了。聽見於美麗遠遠的喊：「長生，要叫姐姐！」

「......」反應可夠慢的！

坐到飯桌前，看到桌子上擺著三菜一湯。西紅柿炒雞蛋，竹筍炒肉，這兩個在醫院的時候吃過了，知道名字。還有一個青菜，不認識。湯里的青菜，也不認識。

不懂就問！

「奶奶，這是什麼？」

「那是西蘭花。」

「奶奶，那這是什麼？」

「那是金針菇。」真是造孽！連這麼家常的菜都沒吃過。

一頓飯吃過，長生對奶奶廚藝的評價是：一般，一般般。

當然一般啦！她以前天天吃的可是御宴，做飯的是御廚！陳奶奶要是有那水平，那才怪了呢！能得到一般的評價，就是相當好的廚藝了！

吃飽喝足，睡覺覺！真是幸福啊！

長生又躺在她的床上了，睡覺？當然不是！要練功！剛才那個殭屍她可沒有忘！誰知道那個電視牢不牢靠！到底能不能關住那個殭屍！話說，奶奶把一個殭屍關在家裡，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想了！這個世界處處奇怪！竟然還有殭屍！還是趕快練功要緊！

長生剛剛運行完三個周天，就聽到隔壁開門關門的聲音，看來是奶奶醒了。接著自己的房門被打開，奶奶走了進來，摸摸她的頭，拉拉她的被子，又過去把窗戶關小了點，才走了出去。

長生睜開眼睛，真是個好奶奶啊！

她又在床上賴了一會，然後去衛生間洗了把臉，才走出房門，進行她的下一個計劃！

識字！

想要了解這個世界，最好的辦法就是自己看書！讓她問奶奶，一是怕漏出破綻，三歲小孩子都知道的常識她都不知道，別再被當了傻子。二是，她也不知道從何問起。她所有的一切都不知道，都不了解。怎麼問，問什麼？

所以還是先識字，自己看書的好。

來到書房，奶奶果然在那裡，伏案寫著什麼。

看到長生進來，立馬放下筆問道：「乖囡囡，睡醒了？要喝點水嗎？奶奶給你倒去！看奶奶，忘了在你屋子裡放個凈水器，這樣你喝水也方便。就是小心別燙到了。」

說著起身去倒水。

「奶奶，你坐著吧，我自己來。」

「也行，奶奶先教你怎麼用凈水器，明天就去鎮上給你買一個。」

「看到了嗎，這個是開關，按一下就是開，再按一下就是關，這個是熱水，這個是冷水。紅燈亮了是正在燒水，綠燈亮了是燒開了。放熱水的時候一定要小心，把杯子放下，離遠點，別燙到了！」

萬能的機關術啊！長生不知道第幾次感嘆到。

「會了嗎？你倒杯水給奶奶看看。」

這麼簡單，必須會啊！

「哎呀，我的囡囡真聰明！記得以後就這樣啊，一定離遠點別燙到了！放著涼著吧，等不燙了再喝。囡囡來找奶奶，還有別的事嗎？」

終於說到正題了。

「奶奶，我想學寫字。」

「哎呀囡囡，真是個好孩子，這麼好學。好，奶奶這就教你寫字，我們囡囡這麼聰明，肯定一學就會！」

長生聽的都覺得臉熱。她的好奶奶，我知道你喜歡我，但是也不能每說一句話都誇一遍啊！羞死了！

不過心裡還是覺得美美的。遙想當年自己小時候，哪怕做的再好，再乖巧懂事，再聰明伶俐，也從來沒有人這麼直白的誇獎過。從來都是戒驕戒躁，再接再厲！原來被人真心誇獎的感覺，是這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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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初來，什麼都不懂，總有個適應過程，所以一開始會寫的比較細。我力求把這個故事寫的真，而唯有細才顯得真！

而陳老太和長生的互動，現在也要寫的細。感情都是在一次次的噓寒問暖中培養起來的。一開始必須這樣，以後就不會了，大家別嫌啰嗦。

我有十萬字的存稿，昨天電腦壞了，今天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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