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三天三夜
殺人的事情他在行,橫著殺、直著殺、斬腰還是砍腦袋他都用得多了,順手!
但救人的事情他不在行,感冒發燒都沒治過,師傅自己吹噓會煉藥,煉來煉去也就幾顆萬靈丸,據說什麼病都能治,但也沒看見治好過誰,關鍵是他很少出山,山上的猴子也很少摔斷腳……
以前自己要救人的時候是給人一個機會,效果如何還懶得問了,但今天情況不同,今天這個丫頭自己不醒過來,機會還非得自己把握不成了……
「師傅,我用你吹牛的葯救人試試,萬一治死了,責任在你不在我!」葉秋朝天禱告一聲,開始了!
他治傷的方式很獨特,手指輕輕一轉,女孩右胸的衣服整整齊齊地劃了一個圓圈下來,陽光下一隻鼓鼓的寶貝穿過切下來的衣服,挺立!
葉秋呼吸一下子急促!
好半天,他喃喃地說了一句:「這東西雖然很奇怪,但就是九陽洞口的石烏龜腦袋,嗯,就當是烏龜腦袋,圓溜溜的,除了多那麼一個小圓點……本人看到烏龜腦袋是不會激動的……」
右手一抬,這把小刀隨手而起,鮮血如泉水般湧出,地上一聲慘叫,女孩一彈而起,但葉秋手一動,一顆藥丸塞進她嘴巴里,堵住她的叫聲,手順勢而下,另一顆藥丸碎粉灑在女孩胸前,還被他一隻手牢牢按住……
女孩兩隻大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帶著無窮的驚恐,終於慢慢倒下,眼睛重新閉上,再次昏迷……
她是真的得昏迷,不昏迷只怕也會氣死,這個男人在侵犯她,極度地侵犯……
睡著了好啊,眼不見心不煩!
葉秋也鬆了口氣,這個時候可沒時間去解釋什麼,忙著呢!忙著治傷、堵口、還忙裡偷閒體會一下手上傳來的奇怪感覺……
好柔軟、好飽滿、好舒服!
原來以為女孩子摸手挺舒服,但一摸上這隻「烏龜腦袋」,摸手的快感立刻丟到九霄雲外去了,葉秋長嘆息,好不容易建立的、可操作性極強、機會極多的「摸手之快」就這樣失去了,小丫頭,都是你的錯,害人不淺!
好半天,他的手移開,下面的寶貝已經血流緩慢了,但一條深深的刀痕依然清晰在目,鮮血在慢慢滲出,極端的美麗創造著極端的恐怖,也許越美麗的東西越容不得缺憾!師傅,你的葯雖然不太效,好歹也有點作用,佩服!
葉秋佩服了師傅一通,小心地重新塗上一層藥粉,四處找一找,目光瞄準了女孩的裙子,他要在這個時候再深入干點壞事不成?
不是,錯怪他了,他雖然撕下了裙子的一小截,卻是用來包上面的「烏龜腦袋」的,甚至他還能非常難得、非常遲地自責:自己是不是不太懂治病,治傷口其實不用將衣服挖一個大洞的,挖了一個大洞可不太好補,應該直接脫光……
時間慢慢過去,已是深夜,葉秋生了一堆火,就在女孩的身邊,眼睛盯著女孩的臉,她什麼時候會醒?醒來會不會尖叫?
不會!女孩的眼睛慢慢睜開,沒有尖叫,但眼睛怎麼回事?為什麼有兩滴液體在打轉轉?
「你醒了?」葉秋湊過去,溫和地表示關心。
呼!一個巴掌扇向葉秋的臉,但巴掌只到中途,女孩一聲痛呼,巴掌軟軟垂下,她都忘了自己是一個傷員,一個傷員很多事情不宜做,打人耳光的事情也是高難度……
「別動!」葉秋好象根本看不出她的用意:「你的傷勢不輕,這時候不能用力!」
「我……我……」姑娘胸脯起伏:「我要……殺了你,你這個……混蛋!」
「我救了你的性命!」葉秋道:「還幫你治傷,你卻要殺我?」
「我……我……」姑娘「我」了兩聲之後仰面而躺,不再出聲,又昏過去了?沒有,這次肯定沒有,因為她胸脯起伏很劇烈,眼角也是淚水長流……
「要吃點什麼東西嗎?」好久,葉秋終於不跟她一般見識了。
沒有迴音!
「哦,你應該先喝點水!」葉秋跑了,很快回來,手中是一隻大青葉,雙手捧著:「嘴張開,水來了!」
姑娘狠狠地瞪著他,不張口!
「沒關係,想必姑娘練就了一身絕技,能用鼻子喝水!」葉秋手一側,水流滴下:「喝吧,喝吧,我最愛看人展示獨特技能了……」
「啊……」姑娘終於叫了,嘴兒張開了。
「這樣才乖!」葉秋滿意地點頭,水一點點進入她的口中。
「現在想吃東西嗎?」
姑娘搖頭!
「其實我還真的不會弄東西吃!」葉秋擺擺手中的一樣東西:「這是你自己的!」
這正是她包裹裡帶的乾糧。
……
星月當空,火也添了點柴,燒得正旺,姑娘蒼白的臉色已經變成了紅色,也許是火映紅的,也許是乾糧吃下去,體能慢慢恢復……
「你是什麼人?」姑娘終於開口了。
「我?」葉秋自己打量了一番自己,這幅裝扮會是什麼人?仙人?不能說的,師傅都說了,不允許仙人揚名這個見鬼的世道,他咳嗽一聲:「本人是讀書人,很懂禮節的!剛才的確是事出有因,你……」
「行了,行了……」姑娘慌忙打斷:「我為什麼沒有摔死?」她沒摔死,好象還不高興了……
這個問題有點難度了,從這麼高的懸崖摔下來,不死很不正常,自己只是一個書生,能接住她嗎?貌似也欠缺。
「嗯……」葉秋說:「這我怎麼知道?我過來的時候,你躺在草叢裡一動不動,我還以為活不過來……可嚇死我了!」
上面有懸崖,下面有草叢,這麼深的草叢能不能讓人不死?姑娘是不懂的,這樣的瘋狂實驗想必她也沒有做過!
「包裹里有銀兩!」姑娘閉上了眼睛:「你拿了趕快上路,算是我對你的報答……我警告你,出去之後,絕對不能說你所做的事情,否則,我會第一個殺了你!」
這個人她好難決斷,救了她是事實,侵犯她也是事實,唯一的辦法是趁自己還拿不動劍的時候將他趕走,免得自己到頭來沒辦法說服自己……
身邊沒有動靜!
姑娘躺了半天,還是沒聽到動靜,他走了嗎?
眼睛慢慢睜開,姑娘猛一驚,一張面孔就在她上方!
「你……你想幹什麼?」姑娘厲聲喝道。
「要幹什麼還到這個時候?」葉秋苦笑:「你昏迷的時候,我想幹什麼還不方便?」
提到昏迷的時候,姑娘臉色立刻轉紅,惱羞成怒地叫道:「那你還不滾蛋!」
「等你傷勢好得差不多了,我保證滾蛋!」葉秋說:「這個時候我一走,要是有個什麼野獸之類的前來,可就口福不淺了!……如果是長著兩隻腳的禽獸前來,估計……也會是口福不淺!」
姑娘的臉色慢慢變了,她最怕的恰恰就是長著兩隻腳的野獸,自己一動不能動,如果有歹徒前來,真的是「口福」不淺,自己當然是一塊肥肉!
「你……你同樣是衣冠禽獸!」好半天,姑娘才憋出來一句話。
「……」葉秋嘴巴張開,沒有任何聲音。
「有禽獸來了,你還能將他們打跑?」姑娘再來了一句。
「我說小姑娘!」葉秋終於忍不住了:「有些事不講打的,我們講道理!……有壞人過來,我可以告訴他,人世間啊,禮節很重要的,非禮……非特殊情況下……」
「行了,行了……」姑娘大叫:「別說了,你說什麼都好,就是別說這個……」
「那說點什麼?」
「我睡了……什麼都別說!」姑娘眼睛真的閉上了,無語!
……
清晨,姑娘的眼睛慢慢睜開,肩膀被人輕輕碰一碰,她的眼睛捕捉到碰她肩膀的臉:「又幹嘛?」
「該換藥了!」葉秋手伸出:「這次徵求你的意見,你自己來還是我幫你……」
「葯拿來!」姑娘手一翻,掌心向上:「人滾蛋!」
「人家說了,過河才拆橋的!」葉秋苦笑搖頭:「你倒好,河還沒過,橋就拆了……」
「怎麼著?」姑娘眉毛豎起來了:「還想我擺一桌酒謝你呀?」目光一落在前胸,羞怒立刻湧上心頭,這個混蛋,居然將她右胸周圍的衣服全都切掉了,單單留下這麼一塊,混蛋!太混蛋了,怎麼會有這樣的混蛋?
還是讀書人,只怕老師根本沒教他禮怎麼寫,當然,廉恥兩個字更沒教……
這藥物還挺有效,簡直是神效!
第二天午後的時候,胸口的肌膚已經不出血了,那麼重的傷居然好了一半!這對於姑娘而言,自然是奇迹……
她坐起來了!
「我的劍呢?」姑娘眼睛四處尋覓。
「劍?」葉秋搖頭:「沒見到!」他哪裡關注這些?
「別怕,我不殺你!」
「這是怕嗎?」葉秋叫道:「是真的沒看見!要不,我找找看……」
劍找著了,橫躺在姑娘手心,她的臉也充滿了光彩,奇怪了,一把劍能改變人?
「你是武林中人!」葉秋作出了這個評價,唯有武林中人才能對劍如此有好感。
姑娘橫他一眼,這還看不出來?
「你怎麼掉下來了?」葉秋說:「誰要殺你?」
「書生,不該問的話別問,知道得越多,越不安全!」姑娘說:「你出去之後真的什麼都別提,否則,很可能就會有殺身之禍!」這話說得很鄭重,也包含著一些什麼……也許是複雜的心情或者是一點點的關切……
「這不是還沒出去嗎?」葉秋仰面而倒。
姑娘久久地看著他的半邊臉,獃獃地出神,這張臉好年輕,衣服也很破舊,應該是一個窮酸書生,這樣的人在江湖中應該是最受人欺負的角色,但他臉上偏偏沒有落魄,反而有一種洒脫,這洒脫而帥氣的臉上慢慢露出一絲笑容,這笑容一出,姑娘心中微微沉迷,這是單純的微笑,他想什麼笑得這麼好,要是想……想那個……可饒不了他……
她的臉紅了!
那張臉轉過來了,在地上直接轉過來的,嘴裡居然叨著一根青草,顯得輕鬆愜意至極:「嗨,你叫什麼名字?」
「問來做什麼?」姑娘悄悄地將自己的臉側向一邊。
「能做什麼?你想啊……我們在一起都兩天兩夜了,真是一個奇怪的經歷,總得知道對方是誰不是?」
女孩心中泛起一絲漣漪,在一起?兩天兩夜?為什麼自己覺得彷彿就是一個夢?自己從來沒有和一個男人這麼接近過,但這兩天時間裡,每時每刻都在一起,每時每刻都有一種奇怪的感受,有時候想看看他在幹嘛,有時候則是和他說那些沒有油鹽的話……
「我叫葉秋!」葉秋說:「反正名字先告訴你了,你的名字說不說我管不著!」
「我就不說!」姑娘說:「也不稀罕聽你的臭名字……」
「失敗!太失敗了!」葉秋翻身朝向天空,大叫道:「老天爺,到底是我救了她,還是她救了我?為什麼她還恨上我了?」
「就恨你,就恨,就恨!……」
聲音倒象是撒嬌。
又是奇妙的一天過去,傷口的疼痛早已在姑娘慌亂的心事中消於無形,在傍晚時分,她悄悄到了前面的小溪邊,清水衝去殘留在身體上的血跡,飽滿而又白嫩的部位只留下一個淡淡的傷痕,輕輕撫一撫這塊傷痕,姑娘眼睛里一片沉迷,傷痕啊傷痕,你想記住什麼?
自己呢?又能記住什麼?
三個迷失的夜晚過去了,明天該是上路的時候,葉秋,葉秋,你為什麼不離開?你早點離開可有多好……
衣服已補好洗凈,這上面的一針一線也都浸透了她複雜的心事,穿上身,依然柔軟,但清風拂不去心的狂亂,頭髮上滴下的水珠也如她眼睛,每一顆滴下都幻化成無邊的沉迷……
「你的傷已經好了!」後面傳來他的聲音:「想上路了嗎?」
「廢話!」姑娘不回頭:「我當然要走了,永遠都不想再見你在本小姐面前轉悠……不過,你可以留下,這裡特別安靜,很適合書生讀書!」
「讀書?我讀的書早就滿肚子了,不信,你聽聽……」葉秋叫道:「孔夫子說,有美女從天而降,不亦樂乎,美女要去而任其去,不亦君子乎?」
「臭書生,酸書生!」姑娘掩耳不聽:「偽君子……」
葉秋躺下了,靜靜地看著天空,姑娘也躺下了,也在靜靜地看著天空,山谷里好安靜,也不知過了多久,一聲若有若無的嘆息悄然傳來。
「你還沒有睡!」葉秋的聲音響起。
「你也沒有睡!」
「想什麼事?」葉秋說:「你好象有煩惱。」
「誰沒有點煩心事?除非是死人!」
「能告訴我嗎?」葉秋坐起來了:「也許我可以幫你出個主意什麼的……」
姑娘手枕在腦後,黑暗中她的眼睛閃爍著晶瑩的光。
「你怎麼了?」
「沒事!你睡!」
「我睡了,如果有點什麼煩心事,可以告訴天上的星星,放心……嘻嘻,我不偷聽!」
他的眼睛閉上了,臉上是一片平和,看著他的臉,姑娘覺得心中的煩惱慢慢不見了,好奇妙的夜晚,好奇妙的三天,這個人象一個無賴,白天沒個正形,但這睡著了卻是特別特別正形。
這張臉上一隻眼睛突然睜開了,與姑娘略帶幾分痴迷的眼睛接了個正著,葉秋大呼小叫:「我知道你的煩惱是什麼了……」
「什麼?」姑娘連忙避開,臉色已經微微發紅了,自己怎麼這樣看他?
「你的煩惱就是……你看上我了!」葉秋大叫:「慘了,慘了!我一個可憐的書生,在這裡叫天不應、叫地不靈,怕是逃脫不了你的魔爪……」
嗵!一隻小腳準確地落在他的腰部,伴隨著大叫:「臭書生,想得美!」
……
清晨的陽光下,葉秋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他沒有打量四周,因為他知道她已經離開,人都離開了,為什麼還要留下字,你究竟要告訴我什麼?
寫下這些字的時候,你一直在寫了擦、擦了又寫,什麼字這麼複雜?
她寫字的時候,自認為他已睡著,但葉秋自然沒有睡,她要走,他沒辦法留下,但他想看看她要告訴他什麼!
字在那邊樹下,一塊落葉地掃得乾乾淨淨,上面的字並不多,只有幾個字:「你要是敢記住你干過的壞事,饒不了你!亦雨」旁邊放著一個小包裹,裡面當然是真金白銀。
亦雨,這就是她的名字,她終究還是告訴他了。
上面的十幾個字就是她寫了半夜的字!
記住了!臨走時還提醒一下,我還能記不住?……
葉秋嘴角露出了輕鬆的笑容,看著這十幾個字,突然手輕輕一揮,落葉飄落,將地上的字跡完全覆蓋,亦雨!雨遲早會下,這些字很快就會被雨水衝掉,但這三天三夜的奇遇卻已在心頭紮根,葉秋腳步突然啟動,唰地一聲穿過叢林,前面是一條山道,遠遠看去,山道的另一頭,一個女子的身影輕盈地閃動,如曼妙的柳樹枝,輕柔地一飄,就已在幾步外……
山道到了盡頭,亦雨騎上了一匹紅馬,人在馬上,輕輕回頭,看著後面的叢林好久好久,終於一揚鞭,馬兒直奔而出……
三十里路程一晃而過,前面是一座古老的城池,掩映於水鄉柳林之間,城頭兩個大字蒼勁古樸:柳塘!
這就是柳塘城,方圓百里之內,皆知道柳塘以柳姓人居多而得名,當世最有名的柳姓人家就是柳千行,萬柳山莊柳千行,東南武林大豪,功夫已達人傑三層頂階,門人弟子上千,柳塘城每一任太守上任,第一件事情就是去萬柳山莊,喝上莊主的一杯迎賓酒!
亦雨一路上奔跑得匆忙,但進城之後卻很慢很慢,馬兒慢慢走,一如主人心不守舍,踏上前面的柳林堤,風兒從兩邊的莫名湖吹過,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收斂心神,那邊有人迎過來,伴隨著大叫:「二小姐回來了!」
「走吧,走吧!回到家裡什麼都別想……」亦雨在心裡悄悄地告訴自己。
馬兒走到了山莊門口,突然,一個聲音從旁邊傳來:「嗨,你丟了一樣東西!」
亦雨猛地吃一驚,目光落在牆角,一個修長的身影站在樹下,手中一個小小的包裹:「你的錢丟了,接住!」
手一揚,小包裹飛向亦雨!
亦雨左手一伸,接住,臉上已是風雲變幻,又驚又羞又慌:「你……你怎麼來了?」
「人走了,錢留下了!」葉秋微微一笑:「是不是叫該留的不留,不該留的偏偏留?」
飄然而去……
亦雨痴痴地看著他的背影……
「姐姐!」一個大叫來自身邊,亦雨嚇了一跳,猛地側身。
「姐姐,那是誰呀?」身邊另一個白衣女郎指指點點。
「一個……不認識的書生!」亦雨說:「我們進去吧……爺爺和父親還好嗎?」
「還好!」妹妹若雲說:「爺爺今天還在念叨你,生怕你路上有危險,但父親說了,你在飛雲師太門下學藝,已達到人傑二層中級境界,一路上不會有危險……還是父親說得對!」
「那……是!」
「你怎麼有點魂不守舍的?難道路上真的出了什麼意外?」
「沒有,哪有?」
「幸好沒有,如果有,別說是父親爺爺不答應,你那個……」若雲扯著姐姐的手羅嗦:「我姐夫也不會答應,姐夫可是地靈級人物……」
「說什麼呢?」亦雨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猛地一甩妹妹的手:「再胡說八道,我可生氣了!」
「這有什麼嘛?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這次回來不就是出嫁的?」若雲叫道:「姐夫是地靈級高手,爺爺說了,一旦兩家聯合,西南霍家就休想佔到半點便宜……你等等……」
西南霍家?
亦雨突然感覺到前胸有一股涼氣,西南霍家的飛刀揚名天下,自己也算是親身體驗了,他們單獨針對自己出手,是否就是想讓柳家與章家的婚姻不成,從而保持與柳家的勢力對比?
「雨兒!」前面台階上幾名老者同時出現:「你終於回來了,快換件衣服……章家三公子在府上,換好了衣服去和他見見!」尋常人家女兒出嫁前是不與夫婿見面的,但武林人家不一樣,沒那麼多講究,兩人也早就認識了……
「爺爺!」亦雨說:「我……有點累了,想先休息一下……」
她去了,爺爺微微皺眉:「若雲,你姐姐怎麼了?」
「挺奇怪的……」若雲歪著腦袋猜測:「她以前最喜歡看人表演劍術了,章風是地靈級的高手,劍術比誰都好看,她反而不看……我看有問題……我看看去,回來再向爺爺報告……」跑得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