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r59、陛下有外掛
關於行動方案,三個人倒是沒有分歧,都認為當務之急應該要先幫助肖恩脫離敵人的操控,至於方法,菲斯有保留意見,「我還是覺得,應該不是敲腦袋這麼簡單粗暴。」
西奧多聳肩道:「總之,先敲敲看。」
喬舒亞的意見是:「最好輕一點。」
西奧多道:「萬一沒用呢?」
喬舒亞:「……那還是重一點吧。」
菲斯覺得他很可愛,忍不住伸手想捏他臉,還沒碰到,被西奧多捉住了手,警告道:「你這個beta,不要隨便占親王的便宜。」
菲斯還沒說什麼,喬舒亞已經皺起眉道:「我又不想做親王。」
西奧多有些訕訕。
菲斯咳了一聲,道:「還是說點更重要的,如果敲腦袋果真有用的話,當然最好,但是假設沒有用,我們就得做最壞的打算,如果能有幫手就再好不過了。」
西奧多明白他的意思,遺憾道:「首都那邊,弗蘭克.梅林議長會暫時主持大局,但他無法調派軍隊過來,畢竟他是議會的人,議會從沒掌握過軍權,而掌握軍權的軍部,在三十個小時之前,被我打垮了。」
菲斯一臉愕然:「……等於說,只有我們五個嗎?」
他們三個人,加上兩隻機甲。
西奧多道:「我是可以調動我的禁衛軍,但加藍星系蟲洞活動詭異,大批人馬也沒辦法傳送過來,要是只靠飛,首都到這裡至少也要四天。」
菲斯問道:「難道你沒有別的嫡系部隊了嗎?離這裡近一點的?」
西奧多道:「有啊,離得也很近,就是d2戰隊。」
菲斯:「……」
西奧多理所當然道:「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會讓肖恩做這支軍隊的最高統帥?」
菲斯:「……」
喬舒亞對軍隊的現狀比他要清楚,對此倒並不意外,樂觀道:「只有我們去救肖恩,總比連我們都沒有要好很多倍。」
菲斯卻一臉沉思,片刻后忽而笑道:「誰說只有我們?」
凌晨的加藍星,幾個小時前的那場混亂漸漸平息。
不久之前,在m13帝國入侵之初,當地政府為了讓民眾躲避戰爭的威脅,便已經組織了幾次大規模的平民遷居,只有極少數不聽勸的百姓還留在這裡,大部分人都已經暫時搬去了聯盟政府管轄下的臨近星球避難,所有城市幾乎都是空城。
這顆體積只有母星十分之一的小行星上,除了兩軍駐地,也就只有首府這座被當做談判地點的星級酒店還有燈光。
今晚的事故之後,酒店警報解除,兩國談判團成員和星聯會代表都陸續回到了酒店各自的房間。
可是,所有人都難以入睡。
別人在想什麼,拉姆副院長並不清楚,但他卻在深深的擔心,他年紀大些睡得也深沉,外面大亂起來他才被驚醒,什麼都沒親眼看到,只從別人口中聽說了今晚事件的始末,據說肯特上將發現了有一隻來路不明的機甲混入酒店,然後他的機甲伏羲與之纏鬥一番,伏羲負了輕傷,那隻機甲逃走,而後大家發現,聯盟談判團團長菲利普.塞特利不見了蹤影,懷疑是被那隻機甲擄走。
拉姆沒有親眼看到那隻機甲,但從他人的描述中,得知是一隻高等級翼形機甲,周身赤紅,冠有翎毛,巨翅衝天……分明就是國王陛下的機甲朱雀,近年來很少露面,年輕戰士和數據師認不出也不足為奇。
昨晚和菲利普聊天時,拉姆就聽出了菲利普話中的去意,本以為是首都大局已定,軍部失勢,邊境戰火必將重新燃起,陛下不放心他在這裡,一定會將他召回首都去,哪會想到竟然是陛下親自來了邊境接他?
年近四百歲的拉姆對現任國王泰達爾二世與這位首席數據師的情愛糾葛也算得上是半個知情人,十九年前菲利普被宣布腦死亡之後,國王陛下便把軍政大事分別交給軍部與議會,從此輕易不會離開母星半步,年紀大些的人都知道他是在守著菲利普的「遺體」。
西奧多.斯潘塞是一位傳奇君主,二十五歲即位,僅僅用了一年多便將他父親留下的經濟爛攤子收拾乾淨,使聯盟連續多年gdp和就業率保持在全星際排名前三位,是星際最具影響力雜誌《星辰大海》百年特刊的十位封面人物之一,並且是其中唯一一位政壇名人,他不但在本國支持率很高,就連鄰國都不乏他的崇拜者。
這樣一個擁有卓越領袖才能的君主,偏偏過不了情關。
他消沉的這十九年裡,軍部逐漸坐大,聯盟諸多軍隊,甚至首都幾大軍校,都在這些年裡陸續被其侵蝕,就連拉姆本人,也在不知不覺間竟然成了軍部的棋子。
直到菲利普康復醒來,陛下才終於回到首都主持大局,前天晚上,軍部嫡系軍隊與禁衛軍在首都附近太空一場大戰,陛下一舉擊潰軍部,更生擒了軍部暗地裡支持的那位覬覦王位的親王,舉國大嘩,新聞傳到邊境來,拉姆簡直就是被當頭敲了一棒,再細看各路報道,終於明白,原來與王室一直看似不睦的議會才是陛下的堅實擁躉。
拉姆是很激動的,陛下雖然為了愛人沉寂十九年,然而一旦回到政壇,他的天賦與才能卻如同出鞘之劍,十九年不曾使其失去光華,反而更加鋒利。
可是……剛打完軍部就到邊境來接人,還是太衝動了。
也不知他們現在有沒有順利回到首都去?朱雀畢竟是只3s級機甲,應該還是有能力保護陛下的安全。
窗邊有輕微的響動。
他沒有太在意,以為是風,他住在九十幾層,風大也理所當然。
響動更大聲了一些。
他坐了起來,是年紀大了在幻聽嗎?怎麼像是有人在敲窗?
「咚咚咚!」
拉姆披了衣服,慢慢走到窗邊,謹慎的掀起窗帘一角。
西奧多.斯潘塞蹲在外面寬闊的窗台上,一臉不耐煩的看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