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三章 抉擇

第五百九十三章抉擇

在簡單的交談之後,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老人看著岳雲飛手臂之內粉碎的骨骼，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

而岳雲飛則是靜靜地在那裡看著。不敢去打擾了眼前的老人。

傷口被切開之後，長時間暴露在空氣中，岳雲飛只感覺到有一陣陣的涼風，順著那傷口，吹進自己的骨頭裡去。

那感覺，既感覺到有些癢，又隨時伴隨著一陣陣的劇痛，十分不好受。

不過他也不敢出聲，生怕會打擾到正在沉思的老人。岳雲飛知道，這老師傅正在思考怎麼將自己傷臂治療好。

從老人緊鎖的眉頭，他也知道，看來這要完全恢復自己的左臂，的確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這樣看著老人，岳雲飛也著實感覺到無聊。所以開始打量起這件間藥鋪來。

從他來到這裡之後，都沒有機會好好觀察過這房子。

前幾天是因為他昏迷不醒，不可能去觀察，醒來之後，他又馬上去睡覺了，所以一直沒有機會。

放眼望去，這其實就是一間布置十分簡單的藥鋪罷了。並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

這裡簡簡單單地放了幾個葯櫃，還有一些草藥是放在外面的。除此之外，也就只有幾條凳子，一些桌子罷了。

不過這地方雖然簡陋，但岳雲飛卻知道眼前的老人可是醫術高超。

就算到全世界最著名的醫院去，找到最權威最頂尖的專家，他們看了岳雲飛的情況之後，恐怕也不敢說有三成的把握，能夠讓岳雲飛恢復如初吧？

但，眼前的老人卻敢這麼說，而且他對於這個把握還十分不滿意，這裡面說明了什麼，不言而喻了。

「這藥鋪開著，怎麼到現在都沒有人來看病抓藥呢？」

此時，岳雲飛想到這個問題，也感覺到十分奇怪。

他不知道的是，中醫在印都並沒有那麼吃香，要是在一些偏僻的農村還好一點，畢竟那裡的人很窮，沒有很多的錢去大醫院看病。但在這繁華的城市，顯然不會有這樣的情況。

城裡的人，大多數還是相信西醫，相信大醫院。

在說了，為了給岳雲飛治療的時候能夠不受到干擾，老人今天壓根就沒有開門營業，只不過這些他不知道罷了。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們現在在老人藏葯地方，並不能夠看到大門是緊閉的。

「我思考了許久，要治療的你這手臂，恐怕得用我老師以前留給我的一個藥方了。」

突然，老人從沉思中醒了過來，開口說道。

「你老師的傳給你的藥方，是你的華夏老師嗎？」

先前的時候，老人曾今說過，他以前在華夏與一位老中醫學過中醫，直到那老中醫死了之後，他才回到了印都。

「不錯，但我又有些猶豫不決。」

老似乎內心很糾結，久久不能夠下定決心。

「是有什麼地方糾結嗎？這其實也沒有什麼，只要老師傅你覺得可以就行了，我絕對不會有什麼話的。」

岳雲飛看著老人的模樣，自然也知道了他的內心在糾結著什麼，當然他到底糾結的是什麼，前者自然不得而知了。

「任何事物都有兩面性，這副藥方是一柄雙刃劍。」

老人仍感嘆了一句。

「你的意思是，這要太過於霸道，要是不能將我的傷治好，反而會傷了我嗎？」

岳雲飛何等聰明，從老人的話中就猜出了一個大概。

「你很聰明，就是這個意思了？」

此時，老人點了點頭，說道。

「能具體一點嗎？」

岳雲飛頓了頓，問道。

「我前面說了，我能夠保證讓你的手臂恢復到日常的什麼活自理，但要是有了這副葯，要嘛你的手臂會完全恢復，和以前不會有差別，要嗎就會完全廢掉。」

原來情況是這樣，怪不得有老人會說嗎，這是一柄雙刃劍。

聞言，岳雲飛也陷入了沉思。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麼決定了。

要知道，他已經打算隱退了，所以只要能夠日常的生活能自理，似乎就可以了。並不一定需要回復到以前那樣，擁有強大的戰鬥力。

但他從心中又真的覺得，要是能夠將自己的手臂恢復到原來那樣該有多好呢？

人總是追求完美的，並不想留下什麼遺憾。

此時，岳雲飛真的兩難了。

「你自己好好想想，將其中的厲害關係都想清楚了，這畢竟是你自己的事，我也不好說什麼。」

此時，老人看著糾結的岳雲飛，平靜地說道。

這種事，要岳雲飛以後不後悔才行，要是他勸岳雲飛用那霸道的葯，萬一不恢復，還廢了自己的手臂那該如何是好呢？

所以老人並不想去干擾岳雲飛的決定。

「那到底是一副什麼樣的藥方呢？以前的時候，有人用那副葯，成功地治癒過骨傷嗎？」

此時，岳雲飛覺得自己還是要多多了解這葯的情況，才能夠做出理智的決定。

「這副葯是我老師研究出來的，可惜他沒有看到過它成功治癒過人就走了，真的是可惜了，這也是他的遺憾吧。」

這副葯是老人師傅一生研究的心血，沒有看到它為病人帶來健康，也是他深深的遺憾。

「你這話意思是這葯從來沒有用於人過？」

要真的是這樣，那麼自己去嘗試的確是一次大冒險了。

然而老人的回答卻推翻他的想法。

「到不是沒有用於過人，只是用了之後都沒有成功過，不僅沒喲救人，反而害了人了。」

老人搖了搖頭。

「沒有成功過，是不是這要本來就有問題呢？」

此時，岳雲飛的臉色也有些陰晴不定了。這情況比沒有用過還要讓他不能接受。

如若是沒有用過，成功的可能性應該會高一點。但用了那麼多人之後，都失敗了，這會不會是一個失敗的藥方呢？

這樣的葯不是害人嗎？留著它幹什麼呢？

似乎知道岳雲飛心中的所想，老人開口說道：「你想的多了，那些人都是自願接受治療的，老師並沒有逼迫他們，所以也不算害人。」

「難道就沒有人懷疑過這藥方的可靠性嗎？或者你老師本人都沒有懷疑過？」

被老人看透了心中所想，剛開始岳雲飛也覺得有些尷尬，不過馬上就恢復過來，問道。

「當然有人懷疑過，而且不止一兩個人，就算是對老師絕對相信的我，當時也問老師是不是藥方有問題。」

老人回應道。經歷了那麼多的失敗之後，沒有人懷疑顯然是不可能的。

「那麼結果呢？」

聞言，岳雲飛接著問道。

他現在已經對這要感興趣了。而且他也正在思考自己到底要怎麼做。

「結果老師十分堅定認定，他這葯並沒有什麼問題，他說這本來就是一把雙刃劍，他的失敗原因在那些人自己。」

老人思緒翻飛，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年，他和他老師對話的那一年。

「他們自己，這是什麼情況？」

老人這麼說，岳雲飛就不怎麼理解了。

藥用在不同的人身上，的確會有不同的效果，但是那多的人都失敗了，真的是因為那些人的問題嗎？

岳雲飛顯然不怎麼相信。

「老師說，那些人最終都沒有被治療好，是因為他們的身體太過於虛弱了，我看你的身體素質絕對一流，所以覺得你能嘗試下。「

要不是他發現，岳雲飛有強橫的身體素質，他絕對不會和岳雲飛談論這藥方了。

因為這藥方並沒有救治過一個人，所以他老師在臨終前曾經鄭重地囑咐過他，要是病人不是身體素質絕好的，千萬不要用這藥方，他真的不想再去害人了。

但老人知道，他老師心中無比期望自己這藥方能救治成功一個人，畢竟這是他一生的心血。哪有那麼容易忍心放棄。

老人說出和藥方，自然有岳雲飛岳雲飛身體強橫的這一原因，但也有那個心思，想去自己的老師完成這遺願，能讓他在九泉下瞑目了。

一開始的時候，老人並沒有想到要給岳雲飛用這副葯，單割開了岳雲飛的臂肉之後，看到了裡面的情況。他也沒有辦法了。

要想成功只能用這副葯了。他說有三成的把握救治岳雲飛，那也是針對岳雲飛而言。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有他的身體素質。

一般的人，估計成功率就是零了。

「我話也給你說清楚了，到底是怎麼選擇就是你的事了，你可以選擇保守一點治療，其實那樣也好。「

當然，岳雲飛如果想要完全康復，那麼久必須嘗試那藥方了，但要是治不好，就會將自己的左臂完廢掉。

這個結果他是否能夠接受呢？

「好的，讓我思考下好嗎？」

岳雲飛點了點頭，回應道。

「我給你五分鐘考慮，你看如何。」

倒不是老人不願意給岳雲飛更多的時間去考慮，而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他的臂肉已經被割開了，長時間保持這樣的狀態顯然不好，所以沒辦法，必須要字啊短時間內做出決定。

「我明白的，我向來也不需要太多的時間去優柔寡斷。」

岳雲飛一向來果斷，只是這次的確有些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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